第77章 番外

　　【番外一】

　　下午兩點二十， 秦文仲和燕雲按照約定時間提前十分鐘來到殷家大宅。

　　張嬸開的門， 給他們泡了茶， 請到一樓大廳沙發上稍坐片刻。

　　兩人對這裏不算陌生， 之前尚承有兩次活動， 也是直接來這裏給華昭化妝造型， 再一起去活動現場。

　　今晚安城將會舉行國內電影界最高獎金玉獎的頒獎典禮。

　　華昭生子之後的這兩年半里，半帶娃半工作， 精挑細選只接拍了一部戲。

　　這部戲去年年中上映，創下去年所有上映電影票房第二的好成績，而且口碑也是不俗。

　　由此，她憑藉這部戲入圍了金玉獎最佳女主角，也是該獎項的大熱門人選。

　　二人喝著茶， 隨意聊天。

　　大約十分鐘， 樓上漸漸傳來孩童的哭鬧聲。

　　接著殷天朗抱著一個很精神的小娃娃下樓， 小娃娃很不安分，使勁在扭著身子， 奶聲奶氣還帶著哭音， 「媽媽！媽媽！」

　　殷天朗沒以為他使那麼大力氣，一下讓他滑落下來，好在胳膊及時箍住他，不由低喝一聲，「殷以墨！」

　　小娃娃自己剛才也有點被嚇到，不敢再作亂，任他爸爸把他夾在一隻胳膊下， 也不出聲，臉上卻是一副氣呼呼倔強的樣子。

　　殷天朗帶著殷子墨來到沙發前。

　　「殷總！」秦文仲和燕雲起身打招呼。

　　殷天朗點頭，放下小娃娃，「叫叔叔，阿姨。」

　　殷以墨終於得到自由，小胖腿一著地就蹦離殷天朗兩米遠，對著之前見過的兩人叫，「仲叔叔！雲阿姨！」

　　三歲的小娃娃，口齒已經很清晰。

　　秦文仲蹲下`身，握握小朋友的手，「小墨墨，怎麼不高興啦？」

　　「爸爸打媽媽……我要找媽媽！」說著，嘴一癟，殷以墨小朋友眼裡就包著兩泡淚。

　　「啊？」兩個人面面相覷，秦文仲偷瞧了一眼殷天朗，就見老闆正板著臉，立即收回質疑的目光。

　　怎麼會這樣？殷先生和殷太太的恩愛是大家都知道的，難道之前種種只是秀恩愛的假象？其實，殷總是個家暴狂？

　　燕雲心中開始不忿，牽著殷以墨肉乎乎的小手，「小墨墨，媽媽呢？」

　　「媽媽受傷！」殷以墨揉了下眼睛，還回過頭憤恨地瞪了殷天朗一眼。

　　秦文仲和燕雲都是微微吃驚，這童言童語，不會是真的吧？

　　殷天朗心裏想的卻是，兒子裝可憐又愛告狀，一點也不想自己。數來數去，身邊也就他二叔有這毛病，以後不能再讓這小子跟簡老二多接觸。

　　燕雲不由多問一句，「媽媽哪裡受傷了？」

　　殷以墨也說不清楚，只知道回答，「媽媽痛……」

　　「殷以墨，」殷天朗及時打斷兒子，「你想不想陳妞妞過來？」他看了兒子一眼，輕描淡寫地問。

　　「……想！」

　　殷以墨小小的腦袋裡在做著思想鬥爭，到底是救媽媽重要，還是和妞妞一起完重要？

　　對了，妞妞來了，三叔肯定跟著，到時在三叔面前告狀，不是更好？而且三叔看著也比現在這兩個叔叔阿姨厲害！

　　這麼一想，殷以墨小朋友就安下心來，挨著燕雲坐在沙發上，擺弄著燕雲帶來的幾套禮服。

　　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是華昭下來了。

　　殷天朗轉過身，眼神追逐著老婆。

　　殷以墨趁著老爸走神，連忙扯了扯燕雲的衣袖，在她耳邊說：「爸爸騎大馬，騎媽媽，媽媽痛痛！」

　　燕雲心神一怔，一下子反應過來，眼前甚至出現不可描述的畫面，不敢再瞧老闆一眼。

　　殷天朗走到樓梯旁，等著華昭，自然而然摟著她，在她耳邊小聲嘀咕，「時間還來得及，不是讓你再睡一會。」

　　華昭穿著家居服，一副慵慵懶懶的樣子。聽他說這話，不由眼眉微挑，斜睨他一眼，臉上又泛起一陣似有若無的紅潮，伸手偷偷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殷天朗有點吃痛，卻是一臉享受的表情，嘴角勾起，似是鼓勵她繼續。

　　華昭腦中一下就閃現出半小時前在樓上卧室那張大床上的場景。

　　他壓在她身上洶湧起伏，她怕吵著在一旁小床上睡午覺的兒子，一直憋著不出聲，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刺激，最後他動作越來越大她實在熬不住叫出聲，他當時也是這樣一臉興奮想要更多的表情。

　　沙發上坐著的兩位成年人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只能偷偷瞥向樓梯那邊，不敢相信老闆和老闆娘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在家裡調起情來。

　　這樣的恩愛，哪裡來的家暴？

　　殷以墨卻是一向見不得父母這麼恩愛，沒他一席之地。

　　他眼珠轉了轉，以超越他年齡的速度跳下沙發沖了過去，一下子扎到華昭身上，他的身高只夠抱著她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媽媽……嗚嗚……」

　　華昭心疼了，「寶寶這是怎麼了？」

　　殷以墨明目張胆示威地看了一眼殷天朗，更往華昭身上蹭，癟著嘴，「媽媽抱抱！」

　　華昭一把抱起他，略顯吃力地託了托兒子圓圓的小屁股，「爸爸又欺負你了？是不是打你屁股了？」

　　殷以墨可憐巴巴地點頭，小手還裝模作樣摸著自己屁股。

　　看著兒子那狐假虎威樣，殷天朗又好氣又好笑，之前在樓上他和愔愔正弄得興起，被這小子「哇」的一聲嚎哭給打斷了，還好兩人當時是在被窩裡，沒讓他看見重要部位，不過被兒子當場撞見這事，也確實挺尷尬。

　　關鍵當時這小子還從自己小床上直接跳過來，隔著被子死命巴著他，一邊哭一邊嚎，「不準欺負媽媽！爸爸壞蛋！」

　　等他在被窩裡穿上內褲，愔愔套好睡裙，這小子已經直接鑽進被窩，黏他媽媽懷裡，還一臉挑釁地看他。

　　後來張嬸上來敲門，他還不鬆手，說要跟媽媽一起睡覺。他迅速套了T恤長褲，硬從被窩裡把他抱出來，然後背著愔愔在門口輕輕拍了一下他屁股，原來這小子一直記恨在心。

　　華昭揉著兒子的屁股，開始數落殷天朗，「你怎麼又打他，好好說不行？他又不是不聽！」

　　殷以墨像個小棉襖一樣，貼在華昭身上，短短的胳膊摟著她脖子，小小的頭伏在她肩上，乖巧的不得了。

　　華昭聞著兒子的奶香味，親了親兒子白嫩嫩的臉蛋。

　　殷天朗深知，在華昭面前，自己不是兒子對手，連忙轉移話題，問沙發那邊，「晚上那什麼活動是幾點來著？」

　　秦文仲配合地看看手錶，「紅毯是五點半。」

　　燕雲把取來的四件禮服也擺出來，「尺寸都已經改好了，當時選的是前面這兩件。」

　　華昭抱著兒子走過來，衣服之前已經在公司試穿過了，今晚一共只需要兩套，另外兩套帶著以防突髮狀況。

　　殷天朗倒是細細看了幾眼，那兩件布料還算遮得嚴實，就是有一件稍微有些低胸，不自覺就多看兩眼，欲言又止。

　　華昭裝作沒看見，把兒子放到一邊專門辟出來的遊戲角，「寶寶，你要自己玩還是讓爸爸陪你玩？」

　　「自己玩。」殷以墨回答地乾脆又響亮。

　　「好！」華昭親他一下起身，警告地看了一眼殷某人，不要趁她不在就徇私報復。

　　「雲姐，跟我來！」華昭叫了燕雲到裏面的房間換衣服化妝。

　　華昭脫了衣服，在燕雲的幫助下換上紅毯穿的那套香檳色曳地禮服。

　　燕雲眼尖地發現華昭胸口那裡明顯的一處痕迹，那顏色，像是新出爐的……吻痕，而且還是在這個位置……

　　她不由覺得自己像是窺見些什麼，再聯繫殷小少爺之前說的騎大馬，心中感慨，這大中午的，可真是恩愛啊……

　　換好衣服，華昭照了照鏡子，很滿意。

　　燕雲給她化妝，見她頻頻在打哈欠，不禁問，「沒睡好？」

　　華昭嗯了一聲，「有點累。」頓了下，又補充一句，「孩子太難帶。」

　　燕雲心中好笑，這哪是帶孩子累的，殷總也真是，這需求也太強了，晚上還不夠折騰，連睡個午覺都不放過！

　　坐在客廳的殷天朗現在其實正氣不順，有一搭沒一搭和秦文仲聊著天。

　　自從有了兒子，他感覺自己在老婆心裏就沒了地位，什麼都得排在兒子後頭。

　　當初他一門心思不同意愔愔自己餵奶，可他小看了突然開始散發母性光輝的女人，最終也沒能拗過她，讓那小子一路吃著母乳。直到八個月，愔愔才聽從母嬰師的建議，依依不捨給他斷了奶。

　　因為母乳，兒子自然而然就睡在他們房間，把他的嬰兒床直接放在大床旁邊，夜裡隨時都能抱起他餵奶。

　　從此他就開始了水深火熱欲求不滿的生活。

　　愔愔因為母乳基本睡不到整覺，剛有孩子的頭八個月里，他的求歡十之五六要被興緻欠佳、哈欠連連的老婆拒絕。

　　終於，過了八個月，斷了奶，兒子基本能吃奶粉睡整覺。愔愔人不累，性致自熱而然就來了，他們的夫妻生活來了一個久違的小爆發，彷彿來到萬物復甦的春天。

　　可是，好景不長，等到兒子一歲多，徹底會走會跑，還能說些簡單詞彙，殷天朗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殷以墨開始沒日沒夜地黏著他老婆，他老婆一向又對這個反轉降臨的兒子來者不拒，於是，他重新又回到了水深火熱欲求不滿的日子。

　　今天中午好不容易找著機會，這剛做了半套，就被這小子破壞了，弄得是不上不下。

　　秦文仲看老闆心不在焉，全身釋放著低氣壓，索性找了個借口去陪殷以墨搭積木。

　　等華昭換好衣服化好妝搭配完首飾出來時，外面的父子倆都看呆了眼。

　　殷以墨丟下手裡的積木，率先跑過來，一把抱住媽媽大腿，興奮地叫，「媽媽好漂亮啊！」

　　大家都笑出聲來。

　　殷天朗看著光彩奪目的老婆，眼睛里閃著光，心裏巴不得能像兒子一樣衝過去緊緊抱住老婆。

　　而且這衣服擺著看的時候也平常，怎麼愔愔穿上身這麼曲線畢露？他不由有些不滿，「這件不太好，還是換一件。」

　　華昭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麼，笑意盈盈順著他，「你確定？那件白色低胸的？或者你回房給我找件高領的？」

　　殷天朗被一嗆，沒話說了。

　　時間差不多，華昭要出門了，殷以墨依依不捨鬆開媽媽大腿，跟媽媽揮手說拜拜。

　　殷天朗抱了兒子送老婆上車，華昭不放心地叮囑，「你對他有耐心點，」又意味深長在他耳邊暗示，「下午盡量陪他一起玩，他玩得累了盡興了，晚上自然睡得沉。」

　　殷天朗聽了得寸進尺，親了一下她耳朵，小聲說：「你晚上得補償……」

　　後面的華昭也沒聽清，只覺耳朵被他一吹，脖子一陣酥麻，不由輕輕推開他的臉去，趕緊上了車。

　　【番外二】

　　這裡是國內電影最高獎項，兩年舉辦一次的金玉獎頒獎典禮的紅毯直播現場。

　　長長的紅地毯兩旁，擠滿了各家粉絲，每當有明星走過，人群就是一陣騷動。

　　而一旦自家偶像出現，粉絲就開始竭盡全力地吶喊，他們今天就是要比誰家燈牌閃，誰家嗓門大。

　　兩位主持人站在簽名牆前面，對著鏡頭，一一向電視和網路觀眾介紹。

　　「又有一輛黑色的車停下來，車上下來的會是誰呢？」

　　「……」

　　一位又一位明星出現在鏡頭前，和粉絲打招呼，在簽名牆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最後向我們走來的是《雲和泥》劇組，打頭陣的是我們大家很喜愛的青年演員嘉盛和驪珊，他們出演了這部影片的男配角和女配角，而且今天兩人都有提名，兩人不管是實力還是顏值，看起來都太般配了有沒有？這個劇組的主創可以說是人人提名了今天的獎項！」

　　「接著最後壓軸的是著名導演雲章回，走在雲導左邊的是電影的男主角，永遠帥氣的男神——姜維！走在雲導右邊，和雲導挽著手的是我們萬眾矚目的女主演華昭，她已經成為眾多人心目中不折不扣的女神，她是今天最佳女主角的大熱人選。而且她兩年前拿到的是金玉獎的最佳新人！如果今天她真的能拿到最佳女主角，那就真的太厲害了！」

　　「好，各位請留步！」

　　「雲導，您預測一下，您本次得最佳導演的幾率有多大？」

　　戴著墨鏡的雲章回語氣淡淡，「我只關心最佳女主角是誰？」

　　主持人訝異，順著話問，「所以，您心目中的最佳女主角是？」

　　雲章回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當然是華昭。」

　　「雲導，這是您和華昭第二次合作了，您對她有什麼評價？」

　　雲章回略微思考了下，「國內這個年齡段女演員中的佼佼者。」

　　「喔！評價相當之高！華昭，請問您對今晚角逐最佳女主角有信心嗎？」

　　華昭微笑，「我對雲導的最佳導演更有信心！因為兩年前的金玉獎我因為私事沒有來，當時是雲導的《秋月》，有些遺憾沒能和雲導一起走紅地毯。所以這次我來了。」

　　兩年前，華昭憑藉她出演的首部電影《秋月》，一舉拿下金玉獎「最佳新人」，當時她正在家奶娃，是陳池和劇組一起出席活動，並替她領了獎。

　　七點半，頒獎典禮正式開始。

　　一項項大獎慢慢開啟，終於到了最佳女主角獎項。

　　鏡頭來回在幾位候選人臉上切過，頒獎人宣布：「第二十一屆金玉獎最佳女主角獎的得主是——《雲和泥》的華昭！」

　　結果也是在大多數人的意料之中，掌聲雷動，粉絲尖叫。

　　華昭款款走到台上，接過獎盃。

　　今天的主持人一向以膽大犀利著稱，不由調侃她，「我們都知道，你憑藉你唯一的一部電視劇拿了電視劇最高獎的最佳女主角，第一部電影拿了上一屆金玉獎的最佳新人，現在又憑藉第二部電影得到金玉獎的最佳女主角，真的是人生贏家了。你會不會怕別人說你的這些成果是跟你的背景脫不了干係？」

　　華昭微微一笑，「我的第一部電視劇，是我自己公司出資拍攝，我的第一部電影是公司向雲導推薦的我，最終選擇權在雲導。」

　　底下鴉雀無聲，華昭神情自若，「我的第二部電影也就是這一部，同樣是由尚承自己投拍，請雲導執導。能夠拍到這麼好的電影，當然跟我的資源、我背後的男人脫不開關係。而且，我自己拿錢投資拍攝這部電影，請我自己做女主角，請我心儀的導演，請我心儀的其他演員，我想大家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底下一片拍手叫好聲。

　　攝影師迅速給了一些人特寫，都是影視界的大佬，坐在前排中間的雲章回，翹著二郎腿，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拍手鼓著掌。

　　華昭接著說，「電影最終拍出來效果怎麼樣，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需要整個團隊的努力，最終還必須由市場來檢驗。」

　　「我不僅是女主演，同時還是投資人，代表了片方。現在結果大家也看到了，票房和口碑，我們公司很滿意。至於我演得怎麼樣，觀眾心中自有一桿秤，而且有史以來，金玉獎就是公認的公平公正，所以，這個「最佳女主角」可以替我說明一切。」

　　底下掌聲雷動，後面粉絲的叫聲震耳欲聾。

　　「以墨，快看電視！」周小魚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把在遊戲區玩耍的殷以墨和妞妞一起撈了來到電視機前。

　　華昭舉起金光閃閃的獎盃，粲然一笑，「最後，謝謝喜歡我和支持我的人！當然，還要謝謝我的大殷先生和小殷先生！」

　　「是媽媽！是我媽媽！」殷以墨拉著妞妞的小手，得意地叫。

　　妞妞比殷子墨還要激動，歡快地直跳，一臉崇拜，眼睛里冒著泡泡，「哇！是愔愔阿姨！好漂亮啊！」

　　陳池坐在旁邊，冷不防被三歲的閨女狠狠踩了下腳，嘴角一抽，趕緊挪屁股到旁邊，離得遠遠地。

　　殷天朗看著屏幕里的愔愔，眼眶有些發熱。他一直都知道，愔愔真要去做某一件事，就一定會做的很好。

　　他心中有些糾結，自己是不是更應該放開手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回程的車上，華昭閉目養神，卻想起紅毯候場時聽到的八卦新聞。

　　這兩年剛混出點名堂被大家認識的許音被知情人舉報，今天中午讓警察當場抓住她在家裡吸毒，現在已經被拘留。

　　難怪今天沒見到她，按道理講她今天是有入圍最佳新人，這麼好的露臉機會，她不會不把握。

　　而且這事業內已經有不少人知道，媒體明天就會曝出來，她想要在娛樂圈翻身已經幾乎不可能。

　　雖然這兩三年，華昭和她幾乎沒什麼照面，但卻總能從公司其他人口中聽到她的消息，而且以負面居多。

　　這次舉報她的知情人正是先前被她搶了資源，搶了金主，又因為兒子生父不明的醜聞弄得身敗名裂的楊青青，而且，據說當初就是楊青青設的局引誘許音吸毒。

　　說心裡話，華昭是替她有些可惜，她有演戲的天賦，卻沒有耐心，只想效仿她媽的那一套，去做些害人害己的事情，最後終究是咎由自取。

　　手機傳來聲音，打斷華昭的思緒。

　　是殷天朗發來的微信。

　　【什麼時候回來？】

　　華昭回他：【沒參加晚宴，回來的路上。】

　　殷天朗：【等你，老婆！】

　　把華昭送回家，秦文仲他們自行離開。

　　房子里安靜得很，大廳里也只開著暖黃偏暗的小燈。

　　看看時間，兒子大概已經睡覺了。

　　廚房裡還亮著燈，華昭走進去。

　　殷天朗正在搗鼓著飯菜。

　　華昭走到他背後，抱著他。

　　她伏在他寬厚的背上，聽著他低低的聲音傳入耳邊，「這麼快？以為你在那邊吃了，我把飯熱一下。」

　　她悶悶地問，「怎麼自己弄，張嬸呢？」

　　「我給他們放假。」殷天朗轉過身來，看她一眼，「先去洗把臉，等下吃飯。」

　　「好。」華昭還是入會場前吃了兩塊餅乾墊了下肚子，早就覺得餓了。

　　等她卸了妝回來，飯菜都已經擺上桌，還倒了兩杯紅酒。

　　殷天朗扶她坐下，「先喝口湯。」

　　等華昭喝了湯，吃了菜，吃完半碗米飯，殷天朗看著她的眼睛，舉起杯子，「老婆，祝賀你！」

　　兩人碰了杯，喝著酒。

　　華昭想起來，「兒子睡了？」

　　「唔，大概也許。」

　　「什麼意思？」

　　殷天朗自顧自飲下一口酒，「他和妞妞一起手牽手回老三那了。」

　　華昭眉微挑，也飲下一口酒，「我看是你硬把他塞給陳池了吧？」

　　殷天朗不承認也不否認，只問她，「吃飽了？」

　　「嗯。」華昭放下酒杯，拿餐巾擦了擦嘴，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小魚問下情況。

　　殷天朗放下酒杯，繞著桌子走過來，一把抱起她。

　　猝不及防，手機滑落在地，華昭驚叫一聲，「天朗！」

　　殷天朗親了下她頭頂安撫她，「放心，他們會照顧好他。」

　　華昭想想也是，而且兒子一直就喜歡跟妞妞玩。

　　在他赤/裸裸的目光注視下，哪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她想著今天午休時被兒子破壞的那場歡愛，不由也有些心癢難耐，勾著他脖子，在他耳邊低語，「我們給以墨生個妹妹。」

　　「不行。」殷天朗一口拒絕，他雖然很想要個女兒，卻並不想愔愔再承受生產時的那種痛苦，他也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煎熬的等待。

　　華昭知道他的心結，其實現在想來，她已經不記得那種疼痛。每每妞妞過來玩，他都會主動去抱一抱。她看在眼裡，是真心想要再給他生個女兒，湊成一個「好」字。

　　她穿過襯衫襟口，撫摸著他的胸膛，聲音誘惑，「可是我想，今晚不要戴套，我們生個嫣嫣好不好？」說完，主動抬頭去親他的唇。

　　他立即氣息不穩，腦中還在想著她剛才說的話，嘴巴已經不由自主地去回應她。

　　她嚶嚀出聲，細長的手目標明確，沿著他的胸膛往下，直至那處停留。

　　再不能多想，他的身體立即變得堅硬和炙熱，只憑著一股本能抱了她，壓著她一起倒在廳里的沙發上……

　　暖黃的燈光照在親密交融的兩人身上，訴說著愛人之間的無盡纏綿……

　　【全文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