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聖誕節的回禮 ...

　　累了一晚，早晨我睡的正香的時候，感覺到一條滑滑膩膩，冰冰涼涼的舌頭不停在舔我的臉頰。嚇了一跳，正準備一個咒語打過去，隨即反應過來是我家小維。

　　“主人，主人，您快起來啊，有您好多禮物哦~~~”

　　“唔……”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你跑出去了？昨晚不是告訴你不能隨便往外跑嗎？”聖誕樹放在公共休息室裡，樹下是寄宿在學校的孩子收禮物的地方。

　　“整個斯萊特林只有您一個人留下來，不會被別人看到的，快快，主人我們去拆禮物好不好~~~”小維撒嬌般的卷著自家主人的手臂，死命的往外用力。

　　無奈的被寵物硬拖出門，來到聖誕樹下。額，這一堆一堆的東西，難道都是給我的……嗎？

　　“主人，來看這個！”

　　衝著小維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眼就望見了一個包裝極其華麗的超級大盒子，金燦燦的外殼閃的晃眼。讓我猜猜，十成是馬爾福……

　　打開包裝，掉出來一張卡片——

　　‘洛德‧斯萊特林先生：

　　僅代表馬爾福家族送上聖誕節禮物。

　　祝：

　　聖誕節快樂！

　　德拉科‧馬爾福’

　　這個小龍，還搞得那麼正式，拆開裡邊的包裝，一把最新型號的火弩箭。服了你了德拉科！這個東西不是明年才上市的嗎？還有，你送我這東西是在威脅我二年級要是不和你一起參加魁地奇校隊就把我幹掉麼？本以為就一把掃把，我晃動了一下禮盒發覺好像還有東西。把火箭弩扛了出來，在下層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木製小黑盒子，上面金色的雕花顯得古老而貴族。疑惑的繼續拆，木盒子裡卻什麼都沒有。

　　“恩？”這倒引起了我的興趣，仔細的端詳起手裡的木盒，按裡面凹陷下去的形狀和深度來看，放在盒子中的應該是類似徽章的物品。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陣，沒有機關啊，這是什麼意思呢？

　　“主人，你怎麼盯著這個看那麼久？”見洛德不再繼續拆別的禮物，好奇心大作的某蛇扭阿扭啊的扭到主人身邊。

　　把盒子放在一邊，我抱起地上的小黑蛇。“沒事，我們繼續拆……”

　　“啊！這個！這個小維認得！這個是……”

　　“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當然！這個是歷來斯萊特林出身的貴族們各個家族放家徽的盒子啦！我從前跟著薩拉查見過，想不到這麼多世紀過去了他們竟然還不換盒子哦？”小維糾結了，薩拉查當初說‘要是誰敢換盒子就死定了’完全是開玩笑說的啊……

　　“主人您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明白什麼叫斯萊特林出身的貴族家族啊？就是像馬爾福，扎比尼，布萊克什麼之類的，小維記不清了啦~~~”

　　小維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些什麼，我卻已經都聽不進去了。

　　歷來各個家族們放家徽的盒子，各個家族們放家徽的盒子，放家徽的盒子，家徽……

　　馬爾福把他放家徽的盒子給我當禮物？

　　“主人吶，為什麼送給你這個破盒子啊？這個沒有用哎。”不能吃也不能賣錢的。

　　“小維，火弩箭才是禮物，這不是。”揮揮手中的盒子。“這個，叫做投石問路，這個，是一種試探，是馬爾福家族給我的表示。”嗯哼，僅代表馬爾福家族送上的聖誕禮物嗎？

　　“什麼意思？小維聽不懂。”小維只知道，主人現在的笑容，和薩拉查好像哦。

　　呵呵，你不懂。笑著輕輕拍了拍小維的腦袋，我的視線停留在另一份禮物上。

　　和馬爾福寄來的禮物不同，那個長方形的盒子全身包裹在不起眼的黑色裡，沒有多餘花紋和華麗的絲帶，全黑色，反而讓我更加注意到它，是誰送的呢？朝哪個方向一指，禮物飛到我手中。打開，裡面靜靜的躺著一瓶紅酒。

　　我動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無論是成色，香味，味道，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價值不菲的一件禮物呢。可惜我翻遍了整個盒子都沒看見留名。

　　呵呵，那個笨蛋，以為不留下名字我就不知道是誰送的了嗎？在這裡除了你西弗勒斯‧斯內普還有誰會送我這樣的東西呢？

　　想了想，我迅速拆完其他禮物，基本都是蛇院的小蛇們送的。叫來了露比，吩咐她送一些煉金術用的材料來，外加幫我搞定除了馬爾福和斯內普外的所有回禮，小龍和院長的禮物我自己會動手的。

　　花了一上午煉成一個外觀高雅又極具防禦力的手鐲是給馬爾福的禮物，同時這個鐲子還有另外一個秘密，不過我暫時不打算告訴小龍，總之我不會害他就是了。

　　借用學校的貓頭鷹送出德拉科的禮物後，已經過了午餐時間，我拜託學校的小精靈送四人份的食物到我的房間。四人份，當然三份是給小維的。

　　“主人，輕點兒，您輕點兒啊……”

　　“小維加油，還差一點點，一點點就好了啊！”

　　“嗚嗚嗚，%￥#@……”

　　十分鐘後——

　　大功告成！

　　不顧我的蛇怪寶寶癱在地上cos蚯蚓，我舉起手裡的水晶瓶，一小瓶無色的蛇怪毒液在陽光下顯得那麼晶瑩剔透。真好，不枉我掐著小維的腦袋逼毒液了。整理出在密室找到的三分之一蛇怪褪下的皮放在一個瓶子裡，和毒液的瓶子一齊裝進一個墨綠色的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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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禮貌的敲了敲門，不出意料的看到來開門的院長大人臉色一如既往，陰沉黑暗。

　　“聖誕節快樂，斯內普院長。”

　　“斯萊特林先生，我想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是為了交魔藥作業吧？”

　　“您不打算讓我進去再說嗎？”

　　“進來吧。”看到前不久還在鬧彆扭的孩子這一刻卻對自己笑的那麼愉悅，即使神經強悍如斯內普也被著實雷到了。

　　“我是來回禮的，謝謝您的禮物院長。”走進久違的地窖，我把禮物放在他的書桌上，桌子上堆著孩子們的論文，看來聖不聖誕節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根本沒有區別。

　　“恩。”

　　“院長一個人嗎？”

　　“顯然。我想斯萊特林先生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無論什麼節日，他都不需要別人的陪伴，因為那個自己最想要的人，早已經不在了。

　　“我也一個人呢，院長大人，你說是不是很巧？”能不能就一天？能不能允許我藉著聖誕節的名義，放縱自己一天？

　　前世的我被最愛的人背叛，今生的這個男人失去了最愛的人，這樣算不算有了一些共同語言？無論別人說西弗勒斯‧斯內普這個人多麼的陰沉，多麼的可惡，我卻對他恨不起來，卻怎麼都無法對這個男人生出討厭或者負面的情緒。是因為他也和我一樣痛苦著？還是因為我怎麼都放不下前世的傷痕呢？

　　“我假設，斯萊特林先生來這兒不是單純找我聊天的吧？”基於這個小惡魔一開口就是陷阱，斯內普決定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待眼前的‘一年級’學生。

　　“我很壞是不是，院長？”

　　到了這裡之後，我從來沒有真正設身處地的去體會過別人的痛苦。我利用救世主對Voldemort的恨意來達到我的目的；我利用小龍對我的友誼接近馬爾福家族；我利用作弊般的能力和劇透來企圖把身邊的一切都握在手裡；我利用原本就對這裡人物的了解來剖析他們的心理，從而達到完全控制的目的，是不是很無恥？簡直比鄧布利多更加沒臉沒皮的。

　　“你是個斯萊特林，洛德”斯內普嘆了一口氣。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不該有這樣的壓力。斯萊特林，也許比救世主還要可悲也說不定呢。

　　“我是一個斯萊特林，哈……”

　　是，我是一個斯萊特林，所以一切就都被允許了嗎？上一世的痛苦，我將它們完完整整的帶到了這一世，用那個來為我的胡作非為，沒心沒肺做藉口，用那個來作為我可以無血無淚，玩弄一切的通行證嗎？

　　“這是蛇院的通性，斯萊特林先生。”

　　“每個人都這樣嗎？斯萊特林的人就該這樣嗎？你呢，西弗勒斯‧斯內普，你也是這樣的嗎。”我低下頭，驚覺兩行溫熱的液體滑過臉頰。愕然當場，我在哭？我居然會流眼淚，為了什麼而流的淚……

　　“哎！”無奈，怎麼對著洛德他老是無奈？走到那孩子身邊將他抱了起來，兩人一同坐到沙發上。斯內普感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接著一顆小腦袋也埋到了他的胸前。

　　“洛德，你做的很好。”

　　一點都不好！

　　我死命的咬著下唇。一個今年都二十八歲的大男人居然像個女孩子一樣成何體統！難道年齡退化了腦子也會跟著退化嗎？他可是斯萊特林啊！高貴的斯萊特林！驕傲的斯萊特林！該死的斯萊特林……

　　接下來，斯內普就這麼靜靜的抱著洛德，他什麼也沒有說，直到懷裡那個孩子哭累了，睡著了，才嘆著氣把這小東西放到沙發上躺好，自己回到書桌前準備繼續批改那群小巨怪的論文。

　　餘光瞟到剛才洛德進門時放在桌上的‘回禮’，斯內普伸手將它打開。這是……

　　送自己如此珍貴的東西，只為那瓶紅酒的回禮？

　　斯內普看了一眼盒子中的珍稀材料，再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熟睡的斯萊特林。

　　這個聖誕節收到的，也許不再是一份回禮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