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你給的自由

　　壁爐中騰著火焰，盧修斯帥氣的臉此刻很是糾結的看著自己的摯友。西弗那麼心急火燎的呼喚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呢，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小兩口鬧彆扭了？

　　“西弗，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有吃掉他？”

　　“盧修斯你的腦子被髮膠粘住了嗎，他才十二歲！”

　　“Lord知道你對他的想法嗎？”大貴族無語了，不說出來估計按照Lord那個情商，西弗一輩子得打光棍了。

　　“我對他沒有想法！”

　　“是是，沒有想法，我知道你只是不願意自己的頂頭上司誤會你和格蘭芬多的狗關係曖昧對嗎？”看他盧修斯不愧是西弗最好的朋友，語言都自動為他組織翻譯好了。

　　“哼！”斯內普陰沉著臉，他就知道不該找這隻孔雀商量！

　　“好了好了西弗，你不要緊張，只要解釋一下，我想Lord會明白的。”鉑金貴族拖著華麗麗的音調，語氣略有風涼話的成分。

　　“所以……盧修斯，我……想讓你幫我這個忙。”蛇王一向沒有求過別人，所以大家也請忽略他微紅的臉頰和生硬的語氣吧。

　　“我能怎樣幫你？你知道這種畢竟是兩個人的事。”

　　“幫我向洛德解釋。”蛇王表示拉不下臉，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一向不解釋……

　　盧修斯在火焰中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精彩，這種精彩偏向於扭曲方向。

　　“西弗，你要我怎麼說？哦，Lord，其實西弗並不是喜歡那隻狗，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誤會，其實西弗喜歡的人是你？”

　　“盧修斯！我沒和你說過我喜歡他！”

　　“Well，Well，那你說要我怎麼解釋吧。”某孔雀無奈的搖搖頭。

　　“隨便你，總之不許給我亂說話！不要讓我懷疑和鄙視你的能力，盧修斯。”說完，斯內普立刻切斷通訊，長長的吁了口氣。這事情真麻煩！

　　而對面馬爾福莊園裡相當於被掛了電話某貴族挑了挑眉毛，額頭爆出一個很不華麗的小十字，再次感嘆著，交友不慎啊！！

　　……

　　‘Lord，Lord您在嗎？’接受了艱巨任務的某鉑金白孔雀雖然很想給自己一道綠光以求解脫，但摯友的困難不能不管，何況同時還關係著他上司和朋友的終身幸福，於是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那麼晚了，你還有什麼要報告的嗎，難道你不知道那麼晚打擾別人是非常不貴族的行為嗎，盧修斯。’我心情極度不佳中，西弗勒斯的態度讓我很難過，真的。

　　一出口就是攻擊性語言，看來你這次把Lord惹得不輕啊西弗。大貴族再次為自己交友不慎而在心裡問候梅林。

　　‘Lord，您就那麼把Voldemort的一個魂器交給鄧布利多了？’還是先找個切入點好了，免得出師未捷身先死。

　　‘恩，讓老蜜蜂去傷腦筋吧，有本事讓那條蠢狗咬啊！他不是很厲害嗎，切。’魂器都拿來給小維咬殺，他當我家小維是碎紙機嗎？什麼都不幹坐享其成，天底下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以後我就什麼都不管了。

　　‘……蠢狗，您說的是小天狼星嗎？’

　　‘不是說他是說誰！居然想要拐走我的西弗勒斯，他是多生了個膽子是吧，該死的狗！’

　　‘Lord您似乎是心情不好？小天狼星惹到您了？’終於切入正題了，盧修斯抹了一把汗，為自己居然還敢問下去而感到無比驕傲。

　　‘哼，就他？還有本事惹我生氣？他有這個價值嗎！’

　　‘那您是為了什麼呢？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幫到您？’不是布萊克？奇怪了，西弗明明說是因為布萊克啊，難道還有他不知道的隱情？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這種挖別人八卦的行為也是種很高雅的藝術啊！

　　‘盧修斯，西弗勒斯有對你說過什麼嗎？比如，生活上的不愉快什麼的。’我一想，也許西弗勒斯會對盧修斯提起呢。

　　‘生活上的不愉快，額，您是指？’該死的西弗，你到底說了什麼話了？什麼那隻蠢狗的錯？這個情況很明顯是你自己說出來的話踩到地雷了啊！

　　‘其實西弗勒斯他，真的很討厭別人煩他是不是？’

　　盧修斯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思考著Lord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接下來是關鍵時刻，必須步步為營，不然八卦挖掘計劃就要Over了，而且絕對連重來的機會都沒有。按道理來說，西弗的確最討厭別人煩他，但是Lord算是別人嗎？應該不算吧，於是答案是……

　　‘那要看對方是什麼人，My Lord。’

　　‘恩，比如鄧布利多呢？’

　　‘那誰都會感到煩的。’

　　果然是這樣嗎……校長是西弗勒斯的前上司，我是現任的，說到底身份都也沒有差別吧，我在心中自動為我和老蜜蜂劃上等號。

　　‘Lord？’見對方不說話了，鉑金孔雀一邊反省剛才哪一句話說錯了，一邊繼續猜測自家摯友惹Lord生氣的一千種理由。其實西弗隨便說一句話都會把人氣死的，所以他實在沒辦法猜到是哪一句啊。

　　‘沒事了，盧修斯，我累了，你沒什麼事的話今天就這樣吧。’

　　‘是，請您好好休息，Lord。’有時候不能逼得太緊，不然會讓自己陷入不仁不義，於是鉑金大貴族很識相的點到為止，還是先去問一下西弗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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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修斯簡直覺得自己已經降級為可憐的家養小精靈了，或者說是送信的白雕？哦，世界上會有像他那麼美麗高貴的小精靈和白雕麼？哎，話說，他這麼勞心勞苦的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西弗。”地窖的壁爐裡再次騰起綠色的火焰。

　　“怎樣？”蛇王顯得有些急躁，這完全不像平時冷靜的雙面間諜。（斯內普表示他不做間諜好多年。）

　　“Well，你老實交代，你究竟對Lord說了些什麼喪盡天良的話了，恩？”

　　“我？”斯內普額頭的川字顯得更加清晰了。“我說了什麼？”

　　“問你自己，Lord不是生那條蠢狗的氣，而是你的，西弗。”

　　生他的氣？為什麼？斯內普少有的開始反省，他是說了什麼話嗎？明明昨天在見到洛德的時候，他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那小子就跑了。唯一想得到洛德生氣的原因，就是布萊克那條狗來找自己被撞到了而已啊。

　　還是之前幾天？難道是他逼著洛德喝牛奶？他一向最討厭牛奶的，蛇王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件事最有可能了。恩，絕對是那樣沒錯，原來洛德對牛奶的厭惡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想明白’緣由的斯內普突然輕鬆起來，真的那麼討厭牛奶的話，他以後改煮紅酒好了，紅酒裡也是能加營養劑的不是麼。

　　“盧修斯，我大概知道了，沒事了，晚安。”說完就想關閉通訊。

　　“喂喂喂，你給我等等！”孔雀先生連忙阻止，開玩笑，他的八卦！“利用完了就扔一邊啊，你好歹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啊，喂！”

　　“你很閒？去睡你的覺吧，額頭都有皺紋了。”

　　“哎？皺紋……西弗你不是說真的吧……”

　　“真的，晚安，盧修斯。”

　　“喂！”馬爾福莊園內，再次被強制掛了電話的盧修斯滿頭黑線的摸摸自己的額頭。皺紋？這麼不華麗的東西居然出現在自己身上？該死的，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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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魔藥課結束前——

　　“洛德‧斯萊特林，下課來我辦公室。”

　　“是，教授。”我垂著眼，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要是西弗勒斯真的不喜歡這樣的日子，我是不是該放他自由呢，讓他脫離斯萊特林？幫助他脫離這場無意義的戰爭？況且，我根本沒有權利干涉一個人的生活啊。

　　地窖——

　　“斯內普教授，我來了。”

　　“你，咳咳……”聽到他叫斯內普教授，剛想說話的蛇王成功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斯內普嘆了一口氣，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出來，放到桌子上。指了指沙發示意坐下，然後給兩個杯子都滿上紅酒，眼神閃亮亮的盯著洛德猛看。心理活動為‘你看我都不逼你喝牛奶了，你也就不要再鬧彆扭了吧。’

　　連散夥酒都準備好了？看來西弗勒斯這次很決絕。沒有興致喝這杯酒，喝了，是不是就表示一拍兩散了？我默默的推開他放在我面前的杯子，還想做最後的掙扎。“未成年人不能喝酒，教授。”

　　“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當做未成年人了？”這是表示不願意冰釋前嫌嗎？不就是杯牛奶，至於嗎？蛇王內心糾結了。

　　“是，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未成年人，所以我明白成年人心裡在想些什麼，所以，我理解你。”（你理解個P！你上輩子心理學都學到菊花裡去了啊！！啊？！）

　　他說他理解自己的感受！斯內普突然有些慌亂，難道自己的感情早已被看穿了？洛德一直裝傻不給自己回應的原因是他根本不願意接受自己？哈？原來自己只是在自作多情？一向把事情往壞處思考的前雙面間諜先生再一次自動翻譯。

　　一時間誰都沒說話。這樣坐著，過了許久。久到仿佛時間都凝結了，久到我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沉默的壓力。我拿起桌上的酒一杯灌了下去。

　　“西弗勒斯，這是我最後一次那麼叫你，從今以後，你和我，只有師生關係了。”恭喜你終於脫離斯萊特林這個陰影，現在，你自由了。說完這句，我沒勇氣繼續待下去，逃一般的衝出地窖，為什麼，為什麼我有想哭的衝動呢？

　　而此刻，一個人被留在地窖西弗勒斯‧斯內普整個石化了。剛才那個孩子的意思，是不要他了？意思是洛德不再接納自己了？從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苦笑，他是不是，再一次被拋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