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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那位病秧子王爺》第89章
第89章

  淮安候總找各種理由賴在皇宮不走, 一拖再拖,成天給人灌輸著【淮安候貌美如花知書達禮,身輕體軟易推倒】的思想。

  蕭瑾有些頭疼。

  這期間, 容王府還是鬧鬧騰騰, 雞飛狗跳。春天了,陽光總是暖的, 小人參興奮地收拾包袱,拉著他家王爺去江南玩。

  淮安候白天賴在御書房, 晚上賴在寢宮, 小日子過得很滿足。

  直到有一天, 宮人送來了一厚沓秀女的畫像。

  裴鈺臉整整黑了三天,然後小心眼地將所有畫像都換成自己的。

  蕭瑾壓根兒就沒想過動那些畫像。今日不知怎麼回事,趁著休息的空隙, 隨手翻了翻,看到畫像中的人時,怔了一下。

  ……某人可真夠無聊的。

  蕭瑾看著畫像中極為白淨、美顏過度、和現實略有些不符的淮安候,心情複雜。

  很快他就知道淮安候比他想像中的更無聊。

  蕭瑾一張一張地翻著, 看著千姿百態的淮安候,內心有些無語。

  也不知道哪來的耐心,竟然一張張看完了。蕭瑾忍不住觸摸畫中人笑著的眼睛, 不知為何,自己也有些想笑。

  直到被環到熟悉的懷裡。

  蕭瑾斂住笑,並快速縮回手。

  「好看麼?」裴鈺大言不慚道。

  蕭瑾嫌棄道:「丑。」

  「嗯?」裴鈺湊近人一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人耳邊。

  蕭瑾的耳垂被染紅了一片, 嘴硬道:「湊合。」

  這一聲「湊合」讓淮安候有些飄飄然了,一個沒忍住就含住那近在咫尺的耳垂。

  蕭瑾黑著臉:「裴鈺。」

  「嗯。」淮安候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呼吸有些粗重。

  蕭瑾又像往常那樣端出皇帝的架子,不輕不重地嚇唬了人一句。

  裴鈺早就習慣了,一直把這當作兩人之間的情趣。

  蕭瑾被禁錮著,躲不成。耳邊似有細微的電流劃過,酥酥麻麻,讓人有些把持不住。

  「信不信朕揍你?」蕭瑾黑著臉。

  淮安候幽怨道:「你剛才還在摸我。」

  「沒有,」蕭瑾嘴硬道,「你眼瘸。」

  裴鈺轉過人身子,和人對視:「是麼?」

  蕭瑾有些心虛,但很快就冷艷地又摸了他一下,滿臉挑釁:就摸你了怎麼著?

  裴鈺被人逗笑,歎了口氣:「皇上就能這麼不講理?」

  蕭瑾聞言挑了挑眉,然後摀住耳朵,什麼都聽不見。

  裴鈺輕笑,拉下人的手,送到嘴邊親了一下:「畫上之人貴氣逼人,有皇后之相。」

  蕭瑾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微闔著眼:「這是哪家的?」

  淮安候玉樹臨風地站在原地,優雅地整了整衣裳。

  蕭瑾:「嗯?」

  淮安候更帥氣了,勾垂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蕭瑾翻了個白眼,不想和這人說話。

  裴鈺:「這可是請王城裡最好的畫師畫的。」

  蕭瑾嗤之以鼻:「和真人完全不相符。」

  「那是,」淮安候淡淡道,「真人的風采豈是筆能畫出來的?」

  蕭瑾:「……」

  「好看麼?」淮安候又問了一遍。

  蕭瑾不客氣道:「豬頭。」

  「剛才還是湊合,」淮安候幽幽道,「果然伴君如——嘶——」

  蕭瑾揚了揚眉,示意人繼續。

  淮安候冷靜道:「如沐春風。」

  「虛偽。」蕭瑾淡淡地吐出兩個字,終於鬆開了人耳朵,拍了拍手。

  雖然還是繃著臉,但眼角已經帶了點笑意。

  裴鈺坐在人對面,心情很好地拄著臉,問:「皇上看上哪個了?」

  蕭瑾懶洋洋道:「這副淮安候賞梅圖不錯。」

  「可能那就是氣質吧。」淮安候得意洋洋地去拉人的手。

  「沒錯,」蕭瑾嫌棄地抽回自己的手,「娘裡娘氣的。」

  裴鈺腆著臉:「那是膚若凝脂,細皮嫩肉。」

  蕭瑾看著人,眼裡全是濃濃的鄙視。過了會兒,裝作不在意地扯了扯人的臉。

  胡說,一點兒也不嫩。蕭瑾不屑地看著房梁。

  裴鈺被人的小表情逗笑,也抬手去扯他的臉頰。

  高冷的小皇帝沒有躲過,猝不及防就被捏了臉。

  臉變形了,很醜。堂堂皇帝很沒面子,嘴角抽了抽。

  也許是心理作用,手上的觸感又軟又滑,裴鈺心神蕩漾,有些捨不得鬆手。

  蕭瑾看著人,挑了挑眉。

  淮安候不怕死地又揉了兩下。

  蕭瑾咬著牙,警告了一聲:「裴鈺。」

  說完不給人反應的時間,直接拿起桌子上磚頭那麼厚的書,掄了人一下。

  裴鈺腦子裡嗡嗡嗡的,連人接下來的話都沒有聽清。

  蕭瑾一點兒也不心疼他。

  過了會兒,小皇帝站在人面前,輕輕地給人揉著腦袋,撇撇嘴:「有這麼疼麼?」

  那人的動作小心翼翼,裴鈺心底一片柔軟,失了魂般地盯著人看。

  蕭瑾抬起頭就看到某人火辣辣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裴鈺輕笑,眼底滿是寵溺。

  慢慢的,房間裡的氣氛開始古怪起來。

  蕭瑾也說不上哪裡古怪,不自然地縮回手。

  裴鈺捉住人的手,看著人眼睛:「你缺不缺皇后?」

  「嗯,」蕭瑾躲過人的視線,佯裝淡定道,「有什麼人選麼?」

  裴鈺順著人道:「那皇上有什麼要求麼?」

  蕭瑾故意道:「朕喜歡安靜的。」

  裴鈺立馬抿緊嘴。

  蕭瑾忍著笑,抬手碰人的臉。修長的手指從人側臉劃下,停留在突起的喉結處,故意往下按了按。

  裴鈺呼吸一重,喉結動了動。

  蕭瑾惡作劇般撓了撓人的喉結,然後手指往下,輕輕扯開人的衣襟。

  裴鈺捉住人的手腕。

  「別動,」蕭瑾對人的反抗有些不滿,手指戳了戳人的胸膛,評價道,「挺結實。」

  裴鈺抬頭看著人,眸色已經有些暗了。

  蕭瑾還在四處點火,動作慢悠悠的。

  「別亂摸。」淮安候有些無奈,強忍著內心的衝動。

  蕭翊抬眼看了人一眼,低頭繼續摸,並丟下一句話:「朕在選皇后,有意見?」

  沒節操的淮安候立刻道:「摸多長時間都可以。」

  蕭瑾白了人一眼,拍拍手,將人衣裳整理好,正氣凜然地在人腦袋上敲了一下。

  衣服這麼好脫,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如何?」不正經的淮安候問。

  蕭瑾看向別處,嫌棄道:「就那樣。」

  裴鈺勾起嘴角,慢慢湊近人:「既然是選皇后——」

  蕭瑾正打算後退,就被人攬住腰,和人緊緊貼在一起。

  「是不是忘了檢查一個地方?」裴鈺說著,又將人摟緊了一些,直到兩人中間沒有一絲縫隙。

  兩人貼得這麼緊,蕭瑾能清楚地感覺到人的異常,自然知道那個地方指什麼。

  蕭瑾腦子裡像有什麼炸了,推著人,卻因為使不上什麼勁,顯得有些欲拒還迎。

  裴鈺沒有要放過人的意思。

  蕭瑾:「朕喊人了。」

  裴鈺摩挲著人的唇,惡劣地勾起嘴角:「喊。」

  蕭瑾:「……」

  「皇上什麼時候讓我侍寢?」淮安候幽幽地在人耳邊說。

  蕭瑾耳朵有些燙。

  「嗯?」裴鈺稍微分開了一些,低頭看著人,嘴裡打趣道。

  蕭瑾不自然地掙了掙。

  裴鈺禁錮住人的腰,不依不饒地逼問人。

  蕭瑾黑著臉:「……好好說話,再蹭割了當太監。」

  裴鈺流利道:「那本候要當總管。」

  蕭瑾嘴角抽了抽,對人的厚顏無恥完全沒有辦法。

  裴鈺補充:「皇上親手。」

  說著就暗示性地捉住人的手。

  蕭瑾抽回自己的手,鎮定道:「那朕可捨不得。」

  裴鈺立刻就像吃了蜜一樣,眉梢間全是得意。

  蕭瑾撇撇嘴:「真沒追求。」

  「誰說的,」裴鈺為了表示自己很有追求,抱緊人道,「再說一遍。」

  蕭瑾這次說什麼也不重複了,嫌棄地掙來掙去,不讓人親。

  淮安候就要親上了,這時外面通報,有人求見。

  蕭瑾幸災樂禍地勾起嘴角,朝帳子的方向揚了揚眉。

  裴鈺黑著臉,不鬆手。

  蕭瑾快速在人嘴角親了一下,低低地說了聲:「今晚洗好。」

  說完還沒等裴鈺反應過來,就將人踹到了簾子後。

  「進來。」蕭瑾坐在桌前,恢復面無表情。

  簾子後的淮安候心滿意足,偷偷地看著端得一本正經的小皇帝。

  裴鈺對人喜歡得緊,光是看著就喜歡。

  過了好一會兒,喋喋不休的人才起身離開。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蕭瑾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按摩肩膀,也不推脫,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裴鈺環著人,低聲給人講了一個笑話。

  蕭瑾肩膀抖了抖,忍著笑。

  這人在所有人面前都板著臉,一本正經,在自己面前卻卸掉所有偽裝,像現在這麼笑著……

  裴鈺光是看著,就很滿足。

  竟然一直沒有提侍寢的事?蕭瑾突然想到還有這麼一茬,有些竊喜。

  淮安候勾起嘴角,有些事情晚上再說也不遲。

  比如那句惹人遐想的今晚洗好。

  當晚,淮安候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在床上等人。

  蕭瑾鑽進被窩就聞到了濃濃的花香,捏住鼻子,嫌棄地推人:「你身上真難聞。」

  「出出汗就沒了。」裴鈺湊過去,在人耳邊曖昧低語。

  蕭瑾側臉發燙。

  裴鈺翻身壓在人身上,和人額頭相抵:「已經洗好了。」

  「……,」蕭瑾冷靜道,「送到淨身房。」

  裴鈺低笑,親了親人的唇,商量著:「明日好不好?」

  蕭瑾扯了扯人垂下來的頭髮,悶聲道:「不好。」

  裴鈺抬手揮滅燭火,和人蹭了蹭鼻子:「若今晚不滿意,送到淨身房也不遲。」

  蕭瑾勾著人脖子,讓兩人更親密了一些:「那朕還是虧了。」

  裴鈺輕笑,輕輕扯開人的衣帶,吻了上去。

  「消停點,」蕭瑾耳垂有些紅,喘著氣道,「明日還要上朝……唔……」

  剩下的話都湮沒在鋪天蓋地的情.欲中。

  次日,皇上身體有恙,免朝。

  當然,罪魁禍首也被心狠手辣的小皇帝送去了淨身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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