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壬生一族

　見秋聲答應下來，歐律比亞也再仔細地想了想，確定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了，才劃開空間，再一次來到了她之前去過的融合而成的世界。

　這一次過來，歐律比亞明顯感覺到這個世界和之前不一樣了。平安時代的風雅和繁花似錦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都是戰亂和惶惶不安。

　《鬼眼狂刀》，算是歐律比亞比較喜歡的一部漫畫了。不過也僅限於漫畫，改編成動畫以後，她只看了一集，就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掉，那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鬼眼狂刀的劇情，是發生在日本的戰國末期，也就是1600年的關原之戰之後。戰爭，往往都是伴隨著無數的犧牲的，關原之戰也不例外。

　那個時候，因為很喜歡這部漫畫，歐律比亞還特別去瞭解了一下漫畫發生的背景，還有裡面涉及到的各個人物。

　當時的日本，是處於群雄割據的時代，關原之戰，顧名思義就是發生在關原地區的一場戰役。交戰雙方為德川家康領下的東軍以及石田三成領導組成的西軍。最終，在西軍將領小早川秀秋叛變的情況下，這場戰爭在一天內即分出了勝負，德川家康取得了統治權，三年後成立德川幕府。而大阪城內重要人物豐臣秀賴、淀殿等人及朝廷並未對這場戰爭作出太大的干預。

　這場戰事蔓延至日本全境，雙方均動員了超過十萬兵力投入戰鬥（歐律比亞當時就好想吐槽：真是好~~~~大規模的戰役啊！），所有大名均表述自己的立場，從出兵到撤退維持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可謂自應仁之亂以來全日本的最大規模的內戰。由於其戰爭的勝負影響了誰可以擁有天下（此處指日本全國），所以此戰也被譽為「決定天下的戰爭」。

　可以想見，這樣的一場戰役，給底層的老百姓帶來的會是什麼？至少歐律比亞這一路走來，是沒見到作為勝利者的德川家康在戰後做出什麼政績來，她只看到了老百姓的苦難和衣不蔽體，顛沛流離。

　不過歐律比亞這也只不過是流幾滴鱷魚眼淚罷了，同情歸同情，真的讓她出手幫助這些人，她才不會去做！誰也不能幫誰一輩子，她幫得了這些人一次，難道還能夠幫他們一輩子嗎？

　現在對於歐律比亞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要先弄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劇情發展到哪一步了！就連她知道劇情已經開始，還是方才聽路過的幾個流浪武士談話，聽到了關原之戰這四個字，才瞭解到的。

　神力釋放出去，歐律比亞默默地蒐集著情報，不過只是一會兒，她就反應過來了。不對啊！她幹嘛這麼麻煩，直接感應自己神血的所在地，找過去不就行了嗎？！

　真是的，習慣了拐彎抹角，陰謀詭計，現在竟然來最簡單的辦法都給忘記了。歐律比亞忍不住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旋即就全力感應起她的神血來。

　也許是她多年以前下的詛咒起了作用，歐律比亞明顯的感覺到，以前那個龐大的族群，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後裔。

　歐律比亞馬上就明白過來，這應該是狂的身體。從她的感知來看，神血的位置正在一個小範圍裡面進行移動，所以這個身體應該已經有了主人，只是不知道是狂還是壬生京四郎。

　從移動的頻率來看，對方並沒有處於戰鬥狀態。歐律比亞覺得，是壬生京四郎的可能性更大，雖然鬼眼狂刀漫畫內涵挺豐富的，可是單以劇情而論，卻是意外地簡單粗暴，就是一路地打過去。所以如果是狂的話，對方應該不會這麼悠閒。

　大致地判斷了一下方向，歐律比亞馬上就尋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瞬移過去。

　狂的身體是在被封印之後，藏匿在了富士山麓了青木原樹海，封印解開之後，則是在壬生一族的族地。經過了多年的發展，壬生一族的族地也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像是歐律比亞上一次來的是那麼簡陋了，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國家一般，等級分明，各司其職。

　瞬移過來之後，歐律比亞馬上就出現在了壬生京四郎面前。

　「你是誰？」壬生京四郎雖然表面淡然而又溫和，但心裡面卻是震驚不已，他竟然，完全沒有參加到這個女人的出現？！

　「如果我說，我是來取你性命的人，你會怎麼樣？」歐律比亞饒有興致地問道。反正現在她也不趕時間，而且面前的人對於她來說，也沒有任何地威脅，壬生京四郎也算是歐律比亞比較喜歡的動漫人物了，所以她不介意讓對方多活片刻。

　歐律比亞沒有發現的是，她現在的行事風格，和剛剛離開洪荒世界的時候，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至少在軒轅劍世界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有考慮過去和宇文拓開誠布公。

　壬生京四郎聞言一驚，手掌下意識地握緊了自己的武器，不過下一秒，他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從對方剛剛出現的情景來看，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想要取他的性命，他是絕對躲不過去了，可是對方既然沒有直接出手，那麼就還有緩和的餘地。他不怕死，但是他現在還不能死！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壬生京四郎沒有驚慌，反而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歐律比亞不待對方招呼，就在壬生京四郎對面做了下來，「我只是來取回自己的東西。」

　「我的性命似乎並不屬於你。」壬生京四郎十分確定，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金色長發，海藍色雙眸的女人。對方長得這麼有特徵，如果有過交集的話，他不可能沒有印象！

　「你的性命的確是不屬於我。」歐律比亞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但是你的身體屬於我，確切地說，是這身體裡面的血脈屬於我。」

　壬生京四郎一怔，旋即脫口而出，「難道你是狂的母親？」

　這一次輪到歐律比亞黑線了，「我還是單身！」

　「抱歉。」壬生京四郎有些尷尬地道歉。

　歐律比亞沒有和他計較，而是問道，「你知道壬生一族的來歷嗎？」

　壬生京四郎的瞳孔一縮，霍然看向歐律比亞，雙眸之中是滿滿地不可置信，「難道你是壬生一族的人？」之後不等歐律比亞回答，就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這不可能！壬生一族已經、已經……」

　「已經只剩下狂一個人了，對嗎？」歐律比亞不顧壬生京四郎的神色，把他的話接了下去。

　「你到底是誰？」壬生京四郎終於再也無法假裝淡然，雙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歐律比亞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之後放下杯子，才又問道，「你知道壬生一族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為什麼會盛極而衰？為什麼會只剩下狂一個人？」橫豎對方都已經快要死了，何妨讓他做一個明白鬼？

　「為什麼？」壬生京四郎馬上追問道。他有預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能會顛覆他一直以來的認知！

　「先坐吧！」歐律比亞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子，等到壬生京四郎坐下來以後，才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壬生一族會擁有異於常人的力量？為什麼他們能夠擁有漫長的生命？」

　「因為他們是神之一族嗎？」壬生京四郎有些遲疑地答道。他本來是對這一點將信將疑的，可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他也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這麼說的話，倒也不算錯。」歐律比亞看著壬生京四郎，意味深長地說道，「他們的神體裡面，的確是流淌著神祇的血液。」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壬生京四郎不由呆滯了片刻。如果有的話，為什麼不曾來拯救他們？

　歐律比亞一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自主地嗤笑一聲，「神明沒有拯救你們的義務！」每一次遇到這種人，她就會止不住地煩躁，因為這總會讓歐律比亞想起當初那個軟弱無能的自己。

　好在壬生京四郎也只是恍惚了片刻，就很快回過神來，不過他再看向歐律比亞的目光，卻已經變得截然不同，「那麼，你又是誰呢？」先說了狂的血脈屬於她，又說了壬生一族的身體裡面流淌著神血，難道說……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歐律比亞默認了壬生京四郎的猜測，之後又解釋道，「我的確是神祇，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神明，不過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來自異世界的神祇。」

　「難道不只有一個世界？」壬生京四郎只覺得方才這短短的一會兒受到的刺激，比他過去的二十幾年人生加起來都多。

　「混沌之中，世界何止千萬？」歐律比亞略提了一句，就打住不說了，「不過這個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你說得對。」壬生京四郎點了點頭，又問，「那麼作為異世界的神明，你的神血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作為神祇，我們都擁有著無限的生命，總在一個地方待著，可是會很無聊的。」歐律比亞說著聳了聳肩，「我在進行時空旅行的時候，不慎被人打傷，空間通道也因為敵人的干擾而變得扭曲，所以我的神血便落在了通道之中，雖然大部分都被空間風暴絞碎，可還是有那麼幾滴漏網之魚，落入了其他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覺得《鬼眼狂刀》是被動畫毀了，改編的都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