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藥物缺陷

　　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在說話的時候， 顯然是沒有想到歐律比亞和西瑞爾竟然就站在兩個人身後的不遠處，還將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從頭聽到了尾。只是兩個人場館裡面本來就熄了燈， 只有主席台的地方還亮著， 再加上他們故意隱沒在了陰影之中，所以明明是存在感這麼強的兩個人，竟然愣是沒有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看著這一幕，有沒有感覺到自己成了反派了？」西瑞爾摟著歐律比亞的腰， 在她的耳邊輕聲調侃。

　　歐律比亞放鬆了身體， 將自己的重量全部都交給了身後的妖魔之君， 之後才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什麼時候當過正派了？」

　　歐律比亞並不是覺得正派不好， 若當真是那種表裡如一， 心懷光明的正派，她也是很尊敬的， 但是，這世上的大多數人， 大多數事情， 都是不能只看表面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自詡是仁義之士，看起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實際上呢，做出來的事情比他們口中的魔頭還讓人噁心。

　　若是要她跟這種人相提並論， 那歐律比亞倒是寧願當一個反派了，名聲好不好的倒在其次， 反正她也不是很在意這個，關鍵是她自己心裡面痛快！

　　西瑞爾聞言一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顯然對於歐律比亞的話是十分開心的。妖魔的確是不會對愛人不滿，只會改變自己去迎合對方，但若是對方的性格能夠與自己合拍一些，無疑會讓他們感到更加地幸福！

　　歐律比亞也沒有繼續再就這個話題跟西瑞爾討論下去，她倒是不覺得承認自己不是好人有什麼好丟人的，只是覺得在這種場合談論這種問題，總讓她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相對而言，還是前面不遠處的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更加讓她感興趣，「人類可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之前聽菱祗說起來的時候，我還覺得是痴人說夢，沒想到竟然真的被那個組織研究出了一點成果來？」

　　「的確是很神奇。」西瑞爾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著那兩個明顯不是普通小孩子的身影，「明明是孩子的身體，裡面卻裝著成人的靈魂，又並非奪舍，人類，果然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種族啊！」

　　就在西瑞爾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主席台上面的燈光突然熄滅，整個大廳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原來是常盤美緒安排的小遊戲，勝利者可以獲得展廳中間的那一輛跑車。

　　歐律比亞和西瑞爾顯然是不會對這種遊戲感興趣的，因此打發走了前來收繳手錶的服務員之後，便繼續之前的談話。

　　「根據剛剛那個阿笠博士說的話，這種藥物現在還在研發階段，真想看看成品是什麼樣子啊！」歐律比亞的語氣裡面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一絲驚嘆，「人類的智慧，果真是不可小覷！」

　　「那麼龐大的基數擺在那裡，有一兩個特別出色的個例並不意外。」西瑞爾的確是和其他的妖魔之君一樣，看不起人類，只把他們當成是玩具，但是他卻從來不會依靠否定自己眼中的玩具，來維持自己的高傲。

　　歐律比亞知道，西瑞爾說的是事實，因此也沒有反駁，而是說道，「只是我看這藥物，現在顯然還沒有開發完全，還存在著不小的缺陷啊！」

　　「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難得了。」歐律比亞能夠發現的事情，西瑞爾當然不會看不出來，「不過誠如你所說，這兩個人應該只是個例。」如果是普遍現象的話，他們也就沒有必要這麼東躲西藏了，而人類社會也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畢竟是長生不老啊，有多少人能夠完全不動心呢？！

　　「並且就算是僥倖活了下來，也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歐律比亞順著西瑞爾的話補充道。

　　大部分情況下，法則還是十分公平的，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要付出什麼，妄圖凌駕於法則之上，那是大多數神祇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況是區區兩個人類？！

　　以她的眼光，自然是不難發現，面前這兩個人的靈魂都出現了一些問題，身體也跟著受到了不小的影響，如果沒有其他的意外的話，以現在的醫療水平而言，他們恐怕很難活過三十歲了。

　　畢竟身體從大變小，再變大，再變小，在這兩個人的身上都是來來回回折騰了不止一次了，這其中可不僅僅只是能量的消耗，還有更加重要的，骨骼，細胞，血肉都在跟著進行變化，出現一些暗傷，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

　　並且成人的靈魂承載於一個孩童的身體之中，哪怕那本來就是他們自己的身體，可是在經過了這一番變化之後，契合度也不再是百分之百了，不管是對靈魂，還是對身體來說，這都不是什麼好事！

　　「的確是有後遺症。」西瑞爾肯定了歐律比亞的說法，旋即又道，「不過前提也得是他們能夠活到後遺症發作的時候。」

　　歐律比亞瞬間就聽懂了西瑞爾的言外之意，不由點了點頭，「也對，組織的人，政府的人，還有其他的別有用心的人，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夠他們忙活的了。」

　　西瑞爾聞言眸光一暗，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看到主席台上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理所當然的，常盤美緒的屍體也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歐律比亞和西瑞爾自然是對黑暗之中發生的一切都心知肚明，也知道做下這件案子的凶手是誰，但是其他人可就沒有這個能力了，心中難免恐慌，好在警視廳的人及時維持了秩序，才沒有引起大規模的混亂。

　　這件事情跟他們並沒有什麼關係，因此歐律比亞也不如何關心，她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菱祗辦事果然靠譜！」

　　她今天之所以來到這裡，可不是為了什麼滾筒洗衣機，而是因為雅典娜那個賤人！親眼看到雅典娜被菱祗的人捂上嘴帶走，再想像一下等待著她的是什麼，歐律比亞的心中就是一陣痛快。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也不枉她跑這一趟了。

　　西瑞爾當然知道歐律比亞指的是什麼，剛剛在黑暗之中發生的那一幕，同樣也沒有逃過他的眼睛，妖魔向來都是愛人的喜惡作為自己的喜惡的，此時看著歐律比亞臉上混合著快意和興奮的笑容，西瑞爾的心情指數也是跟著上升。

　　「要回去慶祝一下嗎？」西瑞爾笑著說道。

　　「現在談這個還太早了。」歐律比亞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空了的高腳杯隨手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等著日後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再慶祝也不遲！」

　　西瑞爾溫柔地看著歐律比亞，「你的願望一定會達成的。」

　　「那是當然。」歐律比亞嘴角微揚。

　　西瑞爾笑了笑，然後轉移話題道，「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要先離開嗎？」

　　歐律比亞知道西瑞爾說的是菱祗之前告訴他們的，組織要開始行動的時間，她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也沒有興趣留下來聞火藥的味道，自然不會反對這個提議。因此聞言馬上就說道，「好啊，那我和秋聲說一下，我們就離開。」這個離開，當然也不可能是經過警察的允許，正大光明地離開，那樣就晚了。

　　秋聲擺在明面上的身份比較特殊，若是早早地到場，難免會給外人一種錯誤的信號，因此之前歐律比亞和西瑞爾並沒有和她同行，他們是上午過來的，而秋聲則是直到典禮即將開始的時候，才姍姍來遲。

　　秋聲到場以後，本來是打算和歐律比亞會合的，只是歐律比亞考慮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擔心江戶川柯南和阿笠博士在之前還將懷疑她和西瑞爾是黑衣組織成員的事情告訴了其他人，這樣一來，若是被人看到秋聲跟他們在一起，關係還這麼親密，難免會有麻煩，所以歐律比亞就暗中傳音給她，讓她自己行動了。

　　得到了歐律比亞的指示，秋聲也就沒有再過來，而是就把這當成是了一場普通的商業交流，去跟自己在商場上的合作夥伴們聯絡感情去了。

　　聽到歐律比亞的聲音突然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響起，秋聲並沒有吃驚，畢竟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所以她連目光都沒有轉移一下，直接一邊跟身邊的人說話，一邊跟歐律比亞傳音，「陛下現在就要離開？」

　　「嗯。」歐律比亞說著便和西瑞爾一起往無人的角落走，但從表面情況來看，任誰也看不出來她正在和秋聲交流，更加不會想到整場宴會，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兩個人，竟然會有關係，「菱祗說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自己注意著，不要耽誤太久了。」

　　歐律比亞並沒有讓秋聲跟自己一起走的意思，一來是考慮到秋聲目前的身份，如果在這種時候，她突然消失了，難保不會成為日後其他人攻擊她的藉口，二來也是不擔心她的安全，說句難聽的，就算是雙子大樓裡面的所有人都死於這一場爆炸，她、西瑞爾，還有秋聲也是不會發生任何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