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番外-藥酒)
夏天的時候,季達明帶伊默去南京辦事。
伊默的小枕頭壞了,李嬸要扔,這人自己捨不得,求著嬸嬸把四面縫死,又罩了個淡黃色的布片,連去南京都抱著。
季達明向來拿他沒法子:“帶它做什麼?”
“達明,抱著可舒服了。”伊默用針線在枕頭上縫了個歪歪扭扭的大花貓,“今晚借你抱。”
季達明熱得卷起衣袖,無奈地搖頭:“抱你就夠熱了。”
“那達明還天天抱?”伊默把枕頭扔在沙發上,拱到他懷裡。
季達明一言不發地把人抱住。到了夏天,伊默的身子還是涼哇哇的,摟著特別舒服。伊默安安靜靜地坐了幾分鐘,聽著紙張翻頁的聲音打盹,過了會兒又被蟬聲吵醒,抱著季達明的肩嘀咕:“我想吃西瓜。”
“這兒不比家裡。”他把帳本推到一邊,見伊默的神情黯淡下來,立刻改口,“回家路上買幾個,反正住的地方也有井。”
伊默高興了,抱著季達明的下巴啃。
季達明眯起眼睛感慨:“長不大。”
“夏天就該吃西瓜。”伊默不服氣地辯駁,“消暑呢。”
“好好好。”他合上帳本,拉著伊默往屋外走。蟬聲震耳,他們的車停在樹蔭下,打開車門時熱浪撲面。
伊默不肯上車,趴在季達明懷裡哼唧:“熱。”然而季達明身上更熱,伊默卻賴著不肯下來。
“走著也熱。”他抬頭往遠處望,明晃晃的光照得街兩旁的樹葉都打蠟下來,風裡滿是燥熱的氣息。
“達明,我想吃冰棒。”
“哪裡有?”季達明答允了。
“商會旁邊的鋪子在賣。”伊默拉著他往回跑,急出滿頭的汗,“我看見了。”
鋪子裡果然有冰棒賣。
伊默蹲在盒子前吸氣,店鋪的老闆掀開厚棉被,拿了兩根冰棒出來,伊默付了兩枚銅板,捏著冰棒跑去找季達明。
“達明,很甜。”伊默笑眯眯地吮著冰棒,和他肩並肩站在樹蔭下,“你是不是不愛吃?”
季達明嘗了嘗,冰涼的糖水緩解了燥熱,他瞄了一眼伊默,目光瞬間複雜:“小默……”
伊默抬起頭,嘴邊黏著點透明的液體。
“你真是……”他歎了口氣,俯身湊過去吻,“笨死了。”
“我不笨!”伊默親了沒幾下就推開季達明,急吼吼地舔冰棒,“哎呀,要化了。”
小狐狸哼哧哼哧吃冰棒,紅潤的嘴唇來回摩梭。
大尾巴狼更熱了,吃冰也緩解不了。
伊默再怎麼急,冰棒還是化得很快,倒是季達明先吃完了。
“吃冰怎麼能嚼呢?”伊默大為不滿,“達明,要舔。”
季達明笑著說下次再舔。
“你不懂。”伊默小聲嘀咕,把木棒上的最後一點冰渣舔掉了,然後撲到他懷裡,用涼絲絲的嘴唇碰季達明的胡茬,“季叔叔,你老了。”
季達明這幾年沒少被伊默說“老”,早已經習慣,反正在床上他能把伊默折騰乖:“嗯,就你長不大。”
伊默笑得合不攏嘴:“我小嘛。”
季達明揉了揉伊默的腦袋。
最後他們還是開車回了家,伊默熱得喘不上氣,車門剛開就躥進臥室躺在涼席上喘息。季達明慢些,沒走近門,倒遇上了陳軒。
“哥。”陳軒穿著薄薄的褂子,身後有下人撐傘,還是裝出一副病歪歪的模樣,“新得的好酒,送你嘗嘗。”
季達明不客氣地接過,順口問:“林海呢?”
“去接貨了。”陳軒縮在傘的陰影裡用帕子擦汗,“我也得回去了,天熱,事情還多。”
季達明把人送走,回到院子裡將路上買的西瓜放在桶裡往井水裡沉。伊默歇了會兒緩過來神,跑出來看他。
“達明……”伊默眼尖看見了酒,偷偷摸摸地打開蓋子,舔了舔,“今晚能吃西瓜嗎?”
季達明背對著伊默弄西瓜,一時沒注意到小狐狸在偷酒喝:“能。”
伊默臉頰上氤氳起淡淡的紅潮,抱著酒罈子喝了好幾口:“甜的。”
“當然甜。”季達明以為伊默在說西瓜,轉身才看見空了小半的酒罈,大驚失色,“小默,你怎麼把酒喝了?”
伊默酒量差,喝多就愛鬧。
“達明!”伊默蹦到他懷裡,“這酒是甜的,好喝!”
季達明歎了口氣,把人抱回臥房,想要起身時伊默忽然貼上來。
“弄弄……”伊默的喘息又燙又潮,纖細的腰挨著他挺動,“我要弄弄……”
他們昨晚沒閑著,弄了很多次,季達明頭也不回地拍伊默的屁股:“不弄。”
伊默抱著他不撒手,腰越挺越快,最後呼出一口氣,軟綿綿地倒在季達明身上:“出來了。”
季達明愣神,轉身扒伊默的褲子。
還真出來了。
“小默?”他把人抱起來,拿帕子擦腿根,“怎麼……”季達明話未說完就噎住了,小小默精神抖擻地立起來,戳著他的手腕晃動。
伊默扭著腰哼唧:“要弄。”
季達明蹙眉揉了幾下,伊默射得依舊快,剛射完沒多久又來了感覺。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幫伊默脫了衣服:“小默?”
“後面……”伊默已經迷糊了,翻身趴在床上,主動捏著臀瓣露出微紅的穴口,“達明,快進來。”
季達明看得口乾舌燥,心想陳軒送來的酒大概有燃情的效果,可他又不能把伊默扔進涼水裡清醒,為今之計也只能順應欲望了。
伊默扭著腰往他懷裡撞,饑渴的穴道拼命收縮,季達明還沒伸手,伊默已經把手指頭插進了穴口。
“要達明。”小狐狸哭著抽送,“要達明插!”
季達明連忙脫了褲子,扶著伊默的腰挺腰衝撞:“小默,我來了。”
伊默安穩了幾秒,抽搭搭地喘息,然後又開始鬧:“達明動一動,達明快用力。”
汗水順著季達明的額頭跌落到伊默光潔的脊背上,他吻著柔軟的後頸,下身緩緩抽送,由慢到快,肉體的碰撞聲裡夾雜著清晰的水聲。
伊默跪趴在床上,被頂得搖搖欲墜,脖頸仰起的弧度很迷人。季達明伸手撫摸伊默的喉結,下身還未徹底抽身就又狠狠頂進去。
“達明……”伊默的腰猛地塌下來,臀肉緊繃,“揉……”
季達明的手滑落到腫脹的欲根邊,幫伊默揉弄。
“達明最……最好了……”伊默哭著軟倒,腿根間滿是白濁。
季達明跟著壓過去,攬著伊默柔軟的腰喘息:“下回別亂喝酒。”
“要喝。”伊默不服氣,屁股一聳一聳的。
季達明粗暴地撞了幾下,這人才服軟,哼哼唧唧地抱著枕頭犯迷糊,還沒冷靜下來就又被欲望燒沒了神智。
“還要……”伊默轉身抱住他的腰,雙腿緊緊纏住季達明,“達明,不要停,我還要……”
季達明呼吸微滯,就著這個姿勢挺動。伊默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淚水與汗水很快打濕了他的肩,而纏在腰間的腿也越絞越緊。
“不行了……”伊默哭得喘不上氣,搖著頭在他懷裡掙扎,“我……我不行了,達明好厲害……達明……”伊默腳尖緊繃,尖叫著去了。
季達明卻在伊默高潮的時候翻身,將他無力的雙腿架在肩頭,猙獰的欲望粗暴地捅進抽縮的穴道。
伊默抓著他的肩蹙眉驚叫,斷斷續續泄出微涼的精水。
“行的。”季達明嗓音沙啞,吻著伊默的嘴角輕笑,“小默,你厲害呢。”
伊默被蠱惑了,含淚抱住他的脖子,繼而迅速地被滾燙的欲望淹沒,季達明托著濕滑的臀瓣抽插。蟬聲,喘息,與床板的搖擺全雜糅在一起,仿佛他也喝了酒,在滾燙的欲海裡沉浮。
“達明……我不……我不要……”伊默在他肩頭撓出無數紅痕,泄不出來了。
“讓你昨晚胡鬧。”季達明好笑地搖頭,下身依舊在一刻不停地頂弄,把伊默撞得不停往床頭挪。
“沒了……沒了!”伊默射不出來,身體又熱得厲害,哭鬧著喊。
季達明有些心疼,摟著人哄:“忍忍。
“達明就會說忍!”伊默一鬧就停不下來,“達明壞!”說完睜大眼睛,腰猛地彈起,明明在高潮卻只泄了零星的白濁。
季達明吻過去,把伊默的戰慄全吞咽入腹。伊默在欲望的巔峰痙攣,久久不能回神,被他抱著插了許久才嚎啕大哭。
“難受……好難受……”伊默哭得渾身發抖,“達明,我好……難受……”
“小默,看著我。”季達明心疼不已,拉著伊默的手揉捏,“看著我的眼睛。”
伊默淚眼汪汪,可憐極了。
“和我做,舒服嗎?”他耐心地哄,“如果舒服,就不要哭。”
“舒服的。”伊默抽了抽鼻子,貼到季達明懷裡委屈地嘀咕,“和達明在一起,做什麼都舒服。”
季達明聞言繼續沉腰頂弄,伊默不太哭了,呆愣愣地望著他的臉喘息,然後迎來了新的高潮。
這回伊默什麼也泄不出來了,痛苦地攥著被單曲起了雙腿。季達明看見汗水順著伊默的下巴一直流到頸窩,他的目光黏在紅潤的乳粒上,在伊默快要平靜的時候俯身含住。
“達明!”伊默啞著嗓子驚呼,腰再一次緊繃,穴道驟然緊縮,咬得他悶哼著倒下來。
伊默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滿身都是汗,季達明咬牙抽送,與伊默十指相扣,瘋狂地頂弄,最後與他同時僵住,許久才跌進床榻。
“小默?”季達明小心翼翼地起身,被插得通紅的穴口猛地溢出濃稠的白濁。
伊默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摸:“啊……”
“下回還敢不敢亂喝酒了?”他沒好氣地扯過伊默的手,“我弟弟愛胡鬧,送的東西沒幾個是好的。”
伊默窩在席子上聽他念叨,過了會兒貼上去,黏糊糊地拱。
“還要?”季達明愣住了。
伊默拱到他懷裡,含淚的眸子裡滿是委屈:“達明,弄……”
季達明把人按在床上打了幾下屁股:“這麼多回肯定解了藥性,別胡鬧。”
伊默費力地翻身揉自己的欲望:“可我就是想要!”說完蹬著腿把衣服踢遠,“要達明!”
“伊默。”季達明很少叫小狐狸的全名了。
伊默眼淚瞬間湧出淚:“季達明!”
季達明忍不住服軟,把人抱起裡拍背:“不凶你了。”
“達明……”伊默抽抽噎噎地趴著,被插得腿合不攏,溢出白液的小嘴在腿根間若隱若現,“達明以後會凶我嗎?”
“不會。”季達明溫柔地吻著伊默的眉眼,“再也不會了。”
伊默喘了會兒氣,得意地仰起頭:“那就繼續弄!”
屋裡安靜了片刻。
“故意的?”季達明氣結,捏著伊默的腰哭笑不得,“小默,藥性解了就歇歇,要不然明天起不來床。”
“沒解。”伊默耍賴。
季達明無奈地搖頭,起身趴在伊默腿間,作勢要含。
伊默嚇壞了,抱著腿叫:“髒!”
“髒什麼髒?”季達明沒好氣地瞪回去,“我們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哪裡我會嫌髒?”他說完拿帕子擦了擦小小默,再扶著粉嫩的柱身張開了嘴。
換了旁人,季達明決計不會這麼做,可對著伊默,做什麼都好。他溫柔地含著小帳篷,將它吃進嘴裡,舌尖順著粉嫩的柱身來回摩挲。
小狐狸淚眼婆娑,又感動又舒爽,抱著腿根望大尾巴狼。
“舒服了?”他舔弄了許久,抬起頭輕笑。
“達明……”伊默撲上來,“你最好了。”說完親親他的唇角。
“知道我好就乖些。”季達明見伊默的藥效徹底過了,便帶他去洗澡。夏天天熱,季達明沒放太熱的水,還把浴盆搬到後堂裡,讓伊默舒舒服服地趴著吹穿堂風。
“達明?”
“你先洗。”季達明擦了擦手,起身去找伊默喝剩下的酒。
伊默瞬間發現了他的意圖,披著浴巾蹬蹬蹬追過去:“達明!”
“腰不酸?”季達明無奈地停下腳步,“還真是小啊……”
伊默慌慌張張地沖到院子裡把酒罈藏在身後:“別扔。”
“小也不能胡鬧。”季達明蹙眉走過去,“剛剛多難受都忘了?”
酒罈子裡的酒還剩大半壇,伊默抱著它往前院飛奔:“難受我也喜歡!”
真管不了了,季達明氣結。
伊默藏了大半天,再回去洗澡時盆裡的水都涼了。季達明氣他不聽話,愣是裝沒看見,伊默就可憐兮兮地拎著水壺燒水,路過他身邊時難受地抽鼻子,再用身體蹭蹭。
季達明也就忍了幾分鐘,等伊默再次蹭上來時直接把人撈進懷裡:“我說的話都不聽了?”
伊默搖頭,說聽呢。
他抬手對著伊默的屁股打了幾下:“不許喝酒。”
伊默不服氣地輕哼。
“還說聽話?”季達明又好氣又好笑,“就愛鬧。”
“達明,我喜歡那樣!”伊默急了,“你怎麼不懂呢?”他越說越氣,倒不像是氣季達明,反而像是氣自己,“我小嘛,喜歡纏著你……可我又怕這麼纏著你,你會煩,所以就想把你惹生氣。”
季達明聽得心窩發熱:“為什麼要把我惹生氣?”
伊默摟他的脖子,狠狠地抽噎:“達明生氣以後就不那麼溫柔了,我以為你不溫柔,我對你的喜歡和依賴就會少一點,可是……”小狐狸委屈至極,“可是我連不溫柔的達明也喜歡得不得了!”
這大概是季達明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情話了。
可他心裡又酸又澀:“纏著便纏著,我喜歡你纏我,怎麼會嫌煩呢?”
伊默扯著嗓子哀嚎:“我害怕啊!”
——怕你不喜歡我了,更怕你離開我。
季達明聽出了伊默的言外之意,因為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唉。”他苦笑著歎息,“我們倆都笨。”
伊默愣了下,繼續悲傷地幹嚎。
“我怕你厭倦我,才一直那麼溫柔。”季達明吻伊默沾著淚的唇,“你怕我嫌煩,才在心裡擔憂。”
伊默含淚點頭,抹著眼淚道:“我很怕,前幾天還做噩夢了。”
季達明立刻板起臉:“怎麼不告訴我?”
“醒來看見達明就忘了。”伊默垂頭喪氣地嘀咕,“親起來了。”
還真是他倆一貫的作風,季達明沒忍住,摟著伊默笑:“罷了罷了,杞人憂天。”
伊默還是不安心。
季達明把熱水倒進浴盆:“也是我的錯,沒能讓你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達明沒錯。”伊默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是我自己……太喜歡你了。”
季達明試水溫的手頓住了,心裡又開始翻騰。
“哎呀達明。”伊默望著他的側臉,目光漸漸癡了,“我想永遠陪著你。”
“別說永遠。”季達明忍不住打斷他,“說出來的都不算數,在心裡記著就行。”
伊默嚇得臉都白了,捂著嘴往季達明懷裡貼。
“洗不洗了?”季達明滿身都沾了水,哭笑不得,“慣的你這個脾氣。”
伊默揚著小下巴,美滋滋地扭了扭腰。
他們正說著話,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囂,林海拽著陳軒的胳膊,黑著臉往屋裡闖。伊默“嘩”的一聲縮進水裡,沒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冒出半個腦袋往外瞧。
陳軒很沒面子,面頰微紅。
“東家,那酒不能多喝。”林海氣得發瘋,語氣又冷又刻薄,“陳行長真是生性豁達,勾欄裡用的東西也能隨意送人。”
陳軒死鴨子嘴硬,偏說那酒是國外得來的。
伊默匆匆穿上衣服跑出來,抱著季達明的腰附和:“好喝呢!”一副深有體會的模樣。
這下子陳軒和林海都愣住了。
“哥,你沒喝?”陳軒大驚失色。
季達明還沒回答,伊默自己跳起來:“我喝了,甜呢!”
林海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陳行長,你不是說送給東家了嗎?”
他們都擔心伊默的身體,畢竟是被郎中下過毒的,底子不好,萬一被這酒燒出病來,可就糟了。
哪曉得伊默跟個沒事人似的,偷偷摸摸問陳軒:“在哪裡買的?”
陳軒乾巴巴地答:“南京……南京有個……”
林海忽而冷笑。
季達明眼疾手快把人撈回來,丟在身後護著,林海已經把陳軒拽走了,和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眨眼就沒了影。
院子裡又剩他倆,伊默靠在季達明懷裡想事情,時而皺眉,時而歎息。
“別想了。”他潑涼水,“以後不許喝這種酒。”
伊默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季達明頗為欣慰,覺得自己的良苦用心終於有了回應,當晚還喝了幾口小酒,越看伊默心裡越燙。伊默乖乖巧巧地吃飯,既不胡鬧也不撒嬌,吃完貼著他講話,嗓音帶著點縱情過度的沙啞。
季達明太喜歡這樣的日子,摟著伊默,嘴角含笑,覺得心裡的熱度一直未減。可等這熱度燒到腰腹邊,季達明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達明……”伊默從身後抱住他的腰,“你喝酒了。”
季達明扶額歎息:“小默你真是……厲害。”
伊默貼著他蹭,滾燙的情潮如燎原的火。季達明轉身將伊默抱上床,壓上去時歎了口氣。
小狐狸呀……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