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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之筆誅天下》第162章
第162章 止戈之劍

 李倓身為鈞天君, 本就是九天中樞, 作為帝星而存在的潛龍。在南北朝時期,九天初初成立, 以鈞天君為首,一旦天下之主昏庸無道, 有失賢明, 九天便會輔佐鈞天君替而代之,予天下一方盛世太平。只是後來在明朝時期被輔佐上帝位的楊堅難保初心, 對其餘幾位九天痛下殺手,才被其餘幾位九天聯手扼殺,同時,原本身為帝星的鈞天君也失去了他原有的義務,反而成了不得為帝的皇室控權者。

 然而,李倓作為鈞天君, 手中把控的不僅僅是歷代鈞天積攢下來的人脈兵馬,還有他的師父邠王李守禮交給他的一切,其中便包括皇宮內的諸多暗線與釘子。為皇者,李倓向來懂得如何付出最小的代價收穫最大的利益,楊家榮寵極盛,根爛枝腐,但是想要連根拔起,也難免傷筋動骨,落得一身詬病。是以李倓行此李代桃僵之計,便是為了一石三鳥, 徹底拔除自己前路的攔路虎。

 如今,楊國忠死於李倓之手,為李倓籠絡了洛陽的民心軍心,還拱手送上了自己供養多年裝備精良的神策軍;楊貴妃香消玉殞,被李倓指派的宮女頂替了身份,氣病了向來身康體健的玄宗,讓太子李亨趁亂□□,也讓繁花錦繡的楊家大廈將傾;而那假扮成楊貴妃的宮女還被安祿山當做真正的楊貴妃擄走,順利潛入狼牙大營,美人計也好,挑撥離間也好,暗中刺殺也罷,總歸是埋下了一步極好的暗棋。

 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必定要謀取最大的利益。

 只能說,社會我蛋總,人野路子多。

 問清楚自己一直覺得不甚明了的地方,一時間如清風乍起,拂去雲翳,還得一片月明風清。知曉了李倓的計畫並非損國利己亦或者無意間崩盤潰局,木舒便也直白地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敢問王爺,此行而至,是為鎮守洛陽,還是為遠方援軍磨損敵力?」

 前者是以洛陽為主,後者則是以消磨叛軍軍力,以丟失一座城池為代價,連消帶打掐滅狼牙軍勢為主。

 如果是木舒來抉擇,她大抵會選擇後者,在軍力懸殊的當口,目光放得長遠,只為了能笑到最後。

 但是李倓反行其道,聞言卻是微微勾唇,似笑非笑:「父王下令,命宣威將軍曹雪陽帶領唐國精銳鎮守潼關,軍力收攏,圓融而堅。又將洛陽劃為建寧的封地,若不鎮守此地,為黎民請命,建寧又有何顏面面見父王?」

 於是木舒懂了,八成是太子李亨也覺得洛陽是守不住的了,打算將兵力包攏長安,豎起最後的屏障。而李亨將洛陽視為必失之地,只待斷臂求生,徐徐圖之。這個時候,一向「正直敢言」的建寧王發話要為洛陽的百姓請命,李亨自然沒有不捨之說。不僅要像征性的給予兵馬糧草,還要將洛陽劃給李倓,以此安撫,免得朝堂言官道他不仁——在這個□□的當口,李亨目視龍椅,自然不會自毀城牆的。

 玄宗尚未退位,李亨一心只想從自己父皇的手中奪得皇權,無心顧及其他,竟讓李倓得手,拿到了堪稱京都之二的洛陽城池。

 這算不算父子相爭,孫子得益?

 當然,前提是要李倓守得住洛陽才行。

 李倓守得住洛陽嗎?木舒不敢妄下結論,只是李倓既然成竹在胸,智珠在握,那她只需靜觀其變,施之援手,便也夠了。

 木舒不是個戀權的,手上的權利夠用就好,倘若有人能物盡其用,她自然也不會吝嗇。將連夜整理好的洛陽的暗樁情報線交給李倓,便準備告辭離去。卻不料李倓卻忽而開口,道:「建寧已為姑娘解惑,不知葉七莊主可願一解建寧困惑之處呢?」

 李倓想問的事情只有一件,他來到洛陽之後也問清楚了洛陽的戰況,他想知道當日操控毒屍大軍又重傷狼牙逐日長老的人到底是誰?

 木舒斟酌思量,覺得這事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便實事求是的將當日發生的一切告知了李倓。令狐傷心魔深種的事情木舒也沒有隱瞞,甚至還將安祿山獨佔了令狐傷的徒弟與愛人的事情一併告知了李倓,在這個心境有多高,劍術便有多高超的江湖裡,令狐傷的情況顯然是有些匪夷所思的。李倓也是習劍之人,甚至在南詔反唐時敢以「南詔劍聖」為名號,其劍術修為只高不低,心境亦是如此。

 李倓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緒百轉千回,原本的計畫卻是悄無聲息地拐了個彎。

 如果木舒知道李倓打算利用楊貴妃的「紅顏禍水」再玩一發離間計,估計她就要給李倓改名叫李坑王了。

 待得李倓心緒稍明,曾經參與過燭龍殿事件的李倓自然察覺到了不對之處,他上下打量著整個人裹在斗篷裡的木舒,唇角微微一勾,語氣悠然一如狐狸甩尾,道:「建寧曾見姑娘芳容,可謂霞姿月韻,顏如渥丹,緣何如今黑蓬覆面,藏玉於石呢?」

 唐無樂一聽這話便忍不住攬住木舒的腰往自己懷裡塞,這話聽得他想打人,這「正直」的建寧王怎就突然輕佻至此了?

 木舒卻是知曉李倓猜出她死而復生的異樣之處了,畢竟曾經和南詔王聯手佈局過,李倓不可能不知曉操控毒屍的必備條件是什麼。她不否認也不承認,只是無所謂地道:「死而復生本就為逆天改命之罪事,不過容貌巨毀,也已是幸事一件。」

 李倓聽聞這話卻忍不住微微一愣,他為皇室子弟,見多了為了容貌之美便要生要死的宮妃,倒是第一次見這般灑脫的女子。他微微揚眉,雖然早已知曉葉七莊主乃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但是此情此景,亦不免心中嘆然:「姑娘倒是看得開。」

 木舒嘴角一抽,只覺得「看得開」這三個字有種微妙的輕嘲。

 「世間男子多慕艾色,自然……看不開。」木舒似是自嘲似是反駁,忽而言辭一轉,又隱含三分笑意,溫軟而清:「只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葉七夫君不嫌棄,那即便容貌俱毀,又有何懼?」

 吐槽不成反被暗指成「慕艾色」的膚淺之輩,李倓不惱,卻是見好就收,又笑道:「不知待得戰事塵埃落定,葉姑娘有何志向?以姑娘才智,雖不能入朝為官,但掌權一方,坐鎮軍中,謀劃為師,皆是妥當,前途可期的。」

 木舒也拿不準李倓是在試探還是有意拉攏於她,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款款而笑,道:「待一切塵埃落定,唯求您給予天下太平,百姓和樂,葉七便可罷手歸家,與夫君攜手,享天倫,話桑麻,一世安康,無有牽掛。」

 李倓心頭微梗,被這一番「幹完這票回老家結婚」的言論給噎得夠嗆,頓時沒好氣地道:「鯤鵬不飛,鴻鵠無志。」

 木舒不惱,只是笑著反駁道:「求而不得,可得不求,這可是兩碼事呢。」

 木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和李倓氣場不和的緣故,書信來往倒還罷,只是言辭交鋒,總難免一片刀光劍影,你廝我殺。牽著唐無樂的手走出房屋,晚風一吹,又覺涼冷。攏了攏斗篷,還未多說什麼,便被唐無樂一把摟進了懷裡,握住她的雙手一陣揉搓。把手指頭給搓熱乎了,唐無樂才像抱小孩一樣將人抱著往外走,冷哼道:「疑心這般重,都這樣了還試探不休呢。」

 木舒將臉蛋貼在唐無樂的發頂,雙手環著他的脖頸,輕笑:「未必,或許是當真想拉攏一番的,不過也只是習慣使然,不必深究。」

 李倓是帝皇心性,疑心城府皆有之,好在不是個心胸狹隘之人。木舒並不厭憎,卻也不想過多接近,免得沾惹一身是非。

 夜風微涼,實在令人心生倦怠,只想紅燭暖榻,睡個夢裡甜香。木舒蹭著唐無樂的發只覺安然,迷迷糊糊間只覺得神智困頓,隱約聽見唐無樂的低喃,磁性沙啞的嗓音,溫柔得令人心碎:「藏劍神兵出世,由唐軍收集礦藏,又以藏劍諸多弟子瀝血鑄劍,已得亂世鋒芒。此劍又是以敵軍大將之血開刃,有祈盛世安康之兆,江湖人稱之為止戈之兵,是以名為懷安。」

 木舒半夢半醒,迷濛囈語,語調噥噥綿軟:「大唐不會又事的,我力雖綿薄,卻會竭盡全力的。」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晚風帶來蕭瑟的倦意,拂不去他字裡行間的溫存之意,像是輕輕誘哄一個孩童一般。

 ——她已經做得很好了,就像真正的懷安寶劍一樣。

 以前的她,生死天命沉甸甸地壓在身上,克己自律幾乎成了習慣,如今再無性命之憂,她卻還是放不下責任與牽掛。

 她不為名不為利,甚至隱姓埋名,暗中行事,無人知曉她為國為家做了多少。她其實可以不用這麼累的,可以不用這般東奔西跑的,可以像個真正嬌養的姑娘一樣被人捧在手心裡的。他們比誰都清楚,一個國家的興衰成敗,不寄一人榮辱,不在一人之責的。

 唐無樂抱著堪稱嬌小的少女回到下榻的屋舍,動作輕柔地將人裹進被縟裡,掖得嚴嚴實實的。見她似夢似醒,好像就要這麼安心地睡去,才忍不住壓低聲音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媳婦兒,你到底想要什麼?」

 木舒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臉上有點窸窸窣窣的癢意,像是飄落的羽毛落在眼簾、鼻尖、唇上。呼吸交融,熟悉的氣息像是無孔不入的水流,沁入口鼻肺腑,滾燙得幾乎有些熾心。那搓揉在心口不散的愛憐之意幾乎有些堵心,唐無樂在她微蹙的眉心落下一吻,幾近嘆息。

 「我想要的……?」她迷糊之際仍然下意識地要回應他的困惑,以永遠不會敷衍的,認真的態度。

 「想要我愛的人,我愛的這片土地,都能好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無樂:……你就給我句準話!我啥時候能吃掉我媳婦兒!你當少爺是是禁\欲系小清新嗎?!

 兔嘰:……(神情複雜)少爺,你不是,我是啊。

 梳子:美容尚未成功,娘親仍需努力。(對的我還是很介意自己是塔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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