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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顛倒》第123章
第123章 兩黨.爭2

  四爺臉色一變, 聽完下人報告當即匆匆出了門。

  這事寧西並不知道, 是一直到三天後,寧西找了主管前院事務的大太監李中賢來到跟前,對著人直問。「說說, 爺上哪去了?」

  李中賢聞言, 面無表情垂下眼, 腦袋往地上重重一磕後, 才道,「主子爺吩咐,近日前院事務較忙, 無暇分.身, 如福晉問起, 還請福晉多擔待。」

  寧西盯著人後腦杓, 不緊不慢地說,「爺幾日前給的紙條, 也是這麼寫。可我問過膳房師傅,這些天前院沒有傳膳, 連壺熱茶都沒有端, 所以, 爺這是忙到滴水未進的程度了?」

  「主子爺在外奔波,都是外頭吃喝了才回來小睡片刻。主子爺也知福晉肯定多所擔憂, 必定問起,所以還命奴才記下主子爺這些天的行程,好讓福晉安心。」

  說畢, 李中賢像是早有準備地從懷裡摸出兩大張紙,恭敬呈上。裡頭洋洋灑灑寫著一天好幾個地點與應酬,當真是整理的頗為仔細。

  然而寧西接過只粗粗一掃,並不細看。「還勞煩你們準備這些,真是有心。可要讓我安心不大可能。只要想想,爺一連幾天澡也不洗、晚上睡下也不喚人燒炭,那可是轉性子的大事,該要請太醫的。」

  李中賢磕著的後腦杓終是微微一僵。

  「所以你們就老實點,快些招了。爺或許不讓你們說,但你們就只瞞了半套,蛛絲馬跡這麼多,這是讓我信還是不信的好?」寧西語氣嚴厲了些。

  這下,李中賢乾脆頭也不抬,就死死磕在地上,嘴硬回道,「還望福晉恕罪!奴才駑頓,得主子爺吩咐就只知道紙上寫的這些!」

  而瞧他這般態勢,寧西心中對四爺處境更是有些發沈。

  即便前晚四爺突然使人傳來紙條說,他最近忙,得到處奔波,沒空歇在正院。但紙條裡只要沒寫離開京城,就絕不可能忙到兩個日夜連回府擦個澡、睡個覺的時間都沒有。

  若說四爺突然出了遠門,也不可能。皇子親王離京都要皇帝許可,康熙這會兒人在外地,四爺哪來的外出許可?縱或真拿了許可,那便是事前有準備的事,肯定不會連面都見不上一面地用紙條交待。

  排除這排除那之後,寧西想到的可能,便是四爺自由被限制了,又或人受了傷,連府裡也無法回。無論是哪種情況,單憑四爺讓下人隱瞞自己的態度,就能猜出四爺目前遇上的決計不是好事。

  心底發急的寧西更不想耽誤,果斷站起身。

  「行吧。既然你們不想說,那我只好出趟門、自己給衙門報信兒了。就報皇四阿哥失蹤,想來九門提督應該會管這事兒的。」

  方才裝死的李中賢當即抬了腦袋,終是緊繃地跪走幾步攔住寧西。「請福晉恕罪!主子爺……主子爺也下了令,在主子爺忙完以前,安全考量,都不能讓福晉出府一步!」

  寧西也不為難,轉頭速道,「如此,我便讓汪大全代我跑這一趟。青絡,去叫汪大全進來!」

  伺候在旁的青絡立刻蹲福應聲,移步出門,李中賢如何能讓人出去傳這個話?他趕緊一個跪步又擋了,面色焦急地對寧西再道。

  「但是福晉!主子爺真不是失蹤啊!福晉這般使人無端報官,要還驚動提督徒勞辦案,主子爺回府後,名聲肯定大傷!也必定震怒!如此一來,福晉豈不也落得好心辦壞事、實在沒有必要!要、要福晉實在擔憂主子爺安危,奴才、奴才可代福晉送信,讓主子爺抽空回覆一二!如此可好?」

  最後幾句,聽來像是李中賢急中生智、不情不願提出的折衷方案。可寧西卻有種直覺,這該是四爺早吩咐好用來安撫人的法子。若是後者為真,這種下人都知四爺在哪、也聯絡的上,卻單單不想讓自己清楚的狀況……寧西沈吟了一會兒,決定更加地無理取鬧!

  「那好,既然你們都說聯絡的上爺,就告訴他,除非他來見我、又或帶我去見他一面,否則我便不吃不喝地等著!」一屁股重新落坐,寧西斬釘截鐵說了自己的新決定。

  還以為能用主子爺給的法子過關的李中賢,表情登時僵在臉上!想這看著軟孺好欺負、也從沒罰過下人的福晉,怎麼、怎麼就如同主子爺一般,辦事都知用最狠最有效的法子來!?

  福晉要真不吃不喝,若出了什麼差錯,下人們絕對擔待不起。要說院子裡有沒有人有膽扳著福晉嘴巴強硬喂食的,那也絕對是沒有。

  所以半天過後,知道福晉在眾人百般勸說之下當真滴水不進,李中賢急得月亮頭剩下半邊的頭髮都要掉光!左思右想下實在扛不住壓力,終是多方商量與聯絡後,在隔天下午;也就是寧西不吃不喝一天多之後,把寧西帶到了四爺面前。

  於是寧西終於知道他們這般隱瞞的理由。

  他這次見的四爺,地點就在看守森嚴的宗人府裡。

  ***

  原來太子與大皇子動上手了,可把四爺也牽扯下水。

  兩人動手的導火線,不外是陝西污銀的那件事。只不過,任何人都知那僅是表面理由,這段期間沒有顧忌(康熙)地針鋒相對、互相打壓的累積下,兩人之間已差不多是水火不容的態勢。

  所以說話間,太子不知怎地就嘴賤牽扯到了胤禔福晉身上。說大福晉這會兒重病不起,可不也是胤禔心中嫡庶作祟惹來的禍,幾句貓哭耗子的冷嘲熱諷,登時把原先就不是那麼沈著善忍的胤禔激的更加眼紅,忍不住,手下拳頭一個衝動便就出去了。

  這拳頭一出去,可說是兄弟口角打架、但也妥妥是毆打皇儲。一個「大不敬」的罪名,登時就被蓋在胤禔的腦袋上。更有甚者,胤禔動手時,手上還帶著扳指,怕是扳指邊緣銳利的緣故,太子回了大皇子一記後,過會兒就被下人發現,他臉上竟是被劃了道細細的血痕。

  這下可好,皇子面上的任何傷疤可都是牽扯大位繼承的事。雖說這點在康熙身上並不適用。他便是小時出過天花,才因此被孝莊太皇太后選為繼承人。臉上一片淺淺的痘疤,正是康熙登位的關鍵。

  只是大部分時候,皇位繼承人的臉上身上,依舊是不能有太過明顯的傷痕或缺憾。天子自古有天神之子的寓意,本應身懷庇佑,帶有傷疤缺憾的,顯非受皇天庇佑之人,自是不能繼位大統。

  於是這下事情就大了。太子眼底閃過精光,立刻喊來侍衛當場把胤禔給押下!罪名從十惡當中的「大不敬」一跳跳到了「謀反」!

  要知道,胤禔身為皇子,本屬「八議」當中的皇族。八議犯罪,本該奏聞取旨,必須取得皇命後才能處罰,不許擅自勾問關押。可要所犯為「十惡」罪名,比如謀反、謀大逆、謀叛等罪行,那就是悖倫逆天、蔑理賊義,乃王法所必罰,寬待不得*。

  所以四爺一收到這消息,哪還能置身事外!?當晚急匆匆地就趕去阻止。

  皇阿瑪把太子、大哥與自己放在京城,四爺隱約知道,這也算對自己的考驗。考驗自己挾在這兩黨鬥爭的漩渦中,如何應對與調停。四爺深知皇阿瑪想要的是什麼,如果這時放手冷眼旁觀、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回頭自己身上,絕對被皇阿瑪蓋上個心懷叵測的標籤無疑!

  因此就算這次其實沒四爺的事,他也絕不能毫無表態。當場,四爺便阻了太子招來宗人府的人馬,跪地替胤禔求情。

  大皇子出手打太子一拳,就這一拳,與國事沾邊,更多能說是家事。尤以胤禔嚷嚷他動手的理由,全是太子詛咒他福晉不好!踩在這種模糊地帶上的冒犯,四爺做的求情,便是為了局勢,也不能說是沒理沒據。

  然而太子等這機會已是許久,如何可能放過?大阿哥動手的這事,還是處心積慮的算計。他已沒有耐性再忍耐大皇子黨這陣子的竄上跳下,陝西污銀的案件,周圍的擁護者都在等著看著他的手腕。縱使不可能把人弄沒,要能把大哥關上一陣,逼迫大皇子黨鬆一鬆手,太子對下才能壓住某些已是蠢蠢欲動的黨羽。

  是以對於撞上來的四爺,太子只冷笑幾聲,「四弟,想清楚,大哥犯的可是謀逆。你道僅是兄弟口角,誰能知他動手時有無預謀在心,僅用此遮掩?孤勸你,別淌這渾水。若硬要阻,二哥也只能公事公辦!」

  於是這句「公事公辦」之後,四爺就成了胤禔同黨,一同被負責審判皇族的宗人府給押到這圈禁的院子。寧西一走進近圈禁的院門,就聽四爺氣怒地問。

  「你到底胡鬧些什麼!?」

  渾身冷怒的四爺,早等在重重戒備的院門後。就算被關押,四爺畢竟不是太子首要要對付的人,探監與聯絡沒特意被禁止,外頭奴才要送信送吃食,都還是行的。

  寧西一見連囚衣都沒讓換上,依舊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四爺,等在外頭通過層層守衛時升起的擔憂,總算放下一半。而面對一臉嚴厲的四爺,寧西抿抿唇、腳步沒停,就學元寶似地撲過去,伸手就抱過四爺的腰!

  「!」

  突然被圈禁、依舊想方設法想瞞過寧西的四爺,就是不想讓人太過擔心。一婦道人家要聽到入獄圈禁,可不嚇都嚇慌了,左思右想都為了她,這時面對這般撲過來的小福晉,四爺又怎麼捨得推開。

  方才一眼還瞧見,寧西乾涸的唇上還帶著脫皮及裂開的血痕,顯然是見到自己以前當真不吃不喝的。四爺心中一緊,又氣又無奈地接住人用力抱了抱,心中想著的教訓登時被推後。

  「別說話,先跟爺進去喝口水。」

  說畢,領人進了屋,四爺斟了桌上茶水遞過,寧西聽話咕嚕嚕喝了幾大口,潤了潤唇,抬眼瞧四爺一張黑臉這下沒那麼黑了,才開口道,「爺,你訓我多少句都沒用。下次再有這事,我依舊這麼做。這事爺瞞著我,我還覺得生氣。」

  這說的振振有詞的,四爺簡直不知該拿她怎麼辦。罵著捨不得,就算冷下臉,人都像是不怕自己似的,這還有膽子跟自己抱怨!「前院的事,你縱算知道,又能如何。爺不說,就是不想你無謂擔心!你拿身子胡鬧個什麼勁兒!是要爺睡也睡不安生了!?」

  一見四爺又要氣起來,寧西趕緊放下杯子自動坐到人腿上消氣。被這般鑽了懷抱,四爺動作頓了頓,依舊捨不得推開。自欺欺人地想,罷了,抱著也是能教訓人的。

  就聽寧西軟軟地嘆道,「爺也是傻。爺這樣的身份地位,要真有事,我這個爺的福晉又能落得什麼好。倒不如一同扛著,心底反倒更穩更有著落。爺一派想讓我不要擔心,單這事就夠讓我擔心的了。」

  而不得不說,被小福晉緊緊倚著的四爺,先前縱算生氣,對她不管不顧地要尋他看他的這事,心中還是頗有觸動。她總是毫不遲疑地支持他,皇阿瑪面前是,額娘面前也是,這次連圈禁的院子都能闖了進來。

  這番心意,四爺再如何想冷著臉,終是不敵心中那股柔軟,拉過寧西細膩的小手握著,四爺最終嘆口氣,轉口先安撫人。

  「爺是真沒事,只是得在這待上幾天。待皇阿瑪回京定奪後,便就能回府。你回去後就乖乖等著,哪都別去,也別著急求人,更別胡思亂想,知道麼。」

  寧西瞅瞅四爺,並不放心。「爺得先說了這次因由才行。」

  四爺原是一頓。可瞧著小福晉一臉不知後院不得干政這禁忌的模樣,就只有滿臉的憂慮與擔心,心中突地又覺得,他還與她論這些規矩,是不信的她麼?稍後,四爺便說了大概。

  寧西聽完,終是相信這次四爺僅是池魚,不是正主。何況康熙不在,想太子也不可能傷了手足讓自己的皇儲之位更加不保。確認四爺人好著、圈禁環境也算乾淨不會染病,寧西不是一聽入獄就會慌了心神的主,他急著過來更多是想弄清楚狀況而已,聞言於是乖順應承。

  「嗯。我會乖的,不給爺外頭找麻煩。」

  四爺忍不住氣笑,「你光找爺的麻煩就夠頭疼了。」

  寧西不滿地擰了四爺一把,「誰讓你瞞著。」

  四爺對此眯了眯眼。心想這次瞞差了,但下次絕對得想出反制她絕食的招兒。

  而一提到絕食,四爺視線又轉到寧西依舊有些裂痕的唇瓣,不由皺著眉、用拇指按了按,「回頭記得上些脂膏。這都裂了。」

  寧西才舔了舔唇,就聽四爺又道,「不行。爺再幫你潤潤。」

  稍後,一陣溫柔細膩的吻,竟蓋上了寧西有些刺痛的唇。

  寧西意外之餘,也溫順地闔上眼回應。被熟悉又溫熱的懷抱緊緊裹著的同時,心底想的是,這傢伙還記得調.戲人的話,想必這次是真的無須擔心。

  ***

  而這頭四爺情意融融,關在隔壁院的大阿哥胤禔,處境就沒有太好。

  完全被切斷對外聯絡的大阿哥,讓大皇子黨頓時失了少主,人心惶惶。即便所有人都知太子不可能傷及胤禔性命,但要來個疤痕又或斷根手指之類的糟蹋,那可是怎麼都挽救不了。

  是以之後太子總算趁了心,壓住陝西污銀案的後續效應。只是這種順遂沒過多久,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當即砸了下來。

  那便是,大阿哥的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竟就在大阿哥被關押期間,病重不治,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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