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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顛倒》第70章
第70章 頒旨後

  聖旨下來那天, 四爺嚴肅一張臉、領著宣旨太監過來院門口時, 寧西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寧西只知道這個年關當中,四爺偶爾思緒會飄到別處,總有些心不在焉。但見他神情也不是凝重, 就像壓抑著一股躁動、不安、甚至有些憂慮的情緒, 正等待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一般。寧西無從問起, 也就只是靜靜瞧著。

  直到聖旨砸了下來, 宣旨後,四爺轉過身扶著寧西起身,臉上掛著幾乎可稱的上心滿意足、如釋重負的笑容, 差點把寧西晃的一個眼花。

  之後打賞太監、應酬謝禮那些都是四爺接手辦了, 等一串人嘩啦拉地都被送走後, 寧西還未從升職福晉這事上頭轉過彎來。

  四爺難得笑意盎然, 「可是嚇到了?」

  感情這傢伙早就知道了罷。之前心神不寧也是為的這些?寧西眨眨眼,「是很驚嚇啊。我一個格格, 怎麼還能弄得皇上給冊封成福晉?」

  四爺眼底竟是透著一絲隱約的得意,稍後就拉著寧西回房, 在羅漢床上坐穩了, 這才把康熙那天噎食的經過、以及寧西教的急救法, 仔仔細細地給說了一遍。事後交代寧西得保密。

  康熙噎食這事在宮裡沒有傳開的,那天封了懋勤殿後, 裡頭的人都被下了禁口令,畢竟是涉及皇帝的病症與弱點,得視做最高機密對待。不聲不響處理掉一批失職的奴才後, 外頭的人並不清楚當天到底發生了何事。

  不過這急救法在後來,康熙讓太醫跟著四爺仔細瞭解一遍後,好好傳佈了下去。畢竟,曾親身經歷過噎食那種窒息的痛苦驚懼之人,也才會真的有所體會,一套得法的處置是多麼即時與貴重。

  而就噎食這事,基本保密,但一些該知道的關鍵人物,比如說坐鎮後宮的仁憲皇太后,康熙也不得不實說。無緣無故將個格格冊封為福晉,還一連跳了兩級,這般破了禮教規矩的例,身為後宮最有權勢的女人終究是得問問皇上有沒有充足的理由的。

  這一問,倒是不得不感激這位武家養出的小格格了。於是,來自仁憲皇太后的賞,也在冊封旨意下來不久,跟著下來了。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格格破例封的福晉,怕是有特殊因由,否則以皇太后不愛管事的性子,才不會特意為康熙表這個態。原先好一些擔憂將來自己的爺寵妾滅妻、還打算進宮向皇太后念叨幾句的原配夫人們,這下,至少在明面上是不能失禮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寧西這會兒聽完四爺嘴上說的,心底就是嘖嘖稱奇。他還不知道名聲響亮的康熙皇帝竟也有過差點噎死的經歷,這事也是真巧合了些。

  但接著寧西就問了,「那聖上賞下來的,就是封了我做福晉?」

  這會不會有點虧啊?妥妥的救命之恩,難道就這樣??

  四爺拉過寧西的手,捏了捏。事情終於成了定局,他這顆心,也總算落了地。

  「如此已是極好。這下你可不用擔心繼福晉了。」

  寧西用瞧傻瓜的眼神瞧著四爺,「四爺該討個自己想要的賞吧,賞到我頭上不覺得虧麼?」

  四爺聞言,神色更是喜悅柔和,「你怎知賞的這個,就不是爺想要的?」

  而四爺這般明顯的欣喜,寧西瞅了瞅,老實說心裡也是有著一絲甜蜜的。就好像,心裡依稀覺出與對象有些曖昧了,才考慮該不該請人吃頓飯的時候,突然間,人就跑來約你看電影了。票還都買好了。然而便是如此,他們還有許多路要走的。

  寧西回應地捏捏四爺的手,「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我不一定會是個好福晉。」

  四爺揚眉,「何以這般說道?」

  「我可不是那種會安排格格伺候爺的賢慧福晉。」寧西認真說道。

  豈料寧西才說完,四爺就笑開了。還一直笑。

  年輕俊美的五官,這般不帶陰霾地暢笑,對於習慣四爺顏值的寧西,別說,依舊很有殺傷力。

  但寧西被笑的頗不開心,「這有什麼好笑?」

  四爺抱過人,喜愛地親了親,「就要是福晉了,怎麼還這麼傻?」

  「我傻?」寧西震驚。

  怎麼不傻?

  她每次討的賞,總是這麼少。她其實可以更貪心一點的。

  是不是該讓小格格、不,小福晉知道,她求的,可以更多一些?

  四爺低頭含住小福晉的唇瓣兒以前,喟嘆了句。

  「爺就不說。等你自己想清楚。」

  但這下寧西怎麼想的清楚喔。他這會兒被細細吻的,渾身又熱燙了起來。

  ***

  深桂苑裡柔情密意的,其他兩個院的格格可就全都是震驚了。

  她們從未想過,一個身份是侍妾的格格,竟能得到聖上下旨的恩德,直接越過妻與妾那道禮教砸出的巨大鴻溝,輕輕巧巧地就成了正室的嫡福晉!!這種晉陞,就算是在午夜夢迴裡偷偷編織的美夢當中,也是從不曾被臆想過的。因為太不切實際了。

  然而現在,聽聽下人們報來的什麼!?

  只一道聖旨,武格格竟就這般正大光明、理所當然地成了爺的嫡福晉!?

  登時,宋格格與李格格都有種心底泛苦的感覺。

  宋格格以污衊下人之舉,得罪寧西在先,李格格則是告了福晉印信的狀,得罪在後。兩人都是與武格格有明確過節的,可這下,卻都成了武格格日後可隨意管教的後院格格。

  這表示,要一起用膳時武氏要她們站著伺候,她們也就得站了。要每日晨起後武氏要她們過院請安,她們也就得去了。雖說先前武格格好似沒有把這些帳算到她們頭上,但誰知道會不會小人得志呢!?

  許多人,就是平時隱藏的好,待到真弄到了權力,就會變的一副不同嘴臉!!

  那武格格、不,應該說是未來的福晉了,會不會也是!?

  而自己身邊還養著個稚幼的阿哥,會不會也因為自己,遭了池魚之殃!?

  宋格格聽完姑蘭自外頭打聽的消息之後,沈默了許久,方才嘆口氣。

  「把我才繡完的那幅百藤繞果圖,拿出來吧。」

  姑蘭雖是依言取出了繡圖,擺到宋格格手邊時卻有些遲疑,「這不是格格打算送給新來福晉的麼?」

  宋格格幽幽地說,「是啊。新福晉可不就是武格格麼。」

  「但武格格那邊、那邊可會領格格這份情?格格鏽的這般好,又用了這麼多眼力勁兒,要不,還是等著節慶送給主子爺,倒更得用些啊。」姑蘭軟軟地勸。

  「我哪兒是去讓她領情的呢,我這是去賠罪的。」宋格格垂下的眼,閃過一抹沈鬱。「我這要再還沒個動靜,說不得武格格晉位後,就該欺負二阿哥了。我這個額娘,臉面算什麼,去了這趟賠罪,總歸把態度擺出來,好讓以後的苦,能少吃些。」

  宋格格這麼一說,姑蘭動動嘴,也是無言可對。

  於是,主僕兩人在聖旨下來後的隔幾天下午,頭一次來到深桂苑拜訪。

  一路被迎進小院後,隱約聽的一陣格格格的嬉鬧聲,還有稚嫩兒童說話的聲響。而才進了房,見就廳裡的家具竟是被排了開。空出的地面上撲著層層布料,最上頭還壓著一張平整精美的地毯。

  地毯上頭織著雙獅戲珠圖,顏色鮮豔,做工精緻。周圍用了個奇妙又見著圓滑的木頭欄杆框在了地毯周圍。大阿哥被圍在中間,這會兒正在地毯上爬爬站站,手裡丟著軟布球,由於下邊墊著層層布料,棉軟不傷人,便是一屁股坐地,都惹的大阿哥一陣格格格興奮地笑。

  禮還未福,宋格格一雙眼就瞧著這地毯了。她的二阿哥也快到了學爬的時候。可二阿哥能有的地點,怎麼也就是炕床上的一小方地兒,哪能像這般開闊又奢侈的學走路了。

  抿了抿唇,宋格格再抬眼一掃,見屋內擺設雖是簡單,可某些細節卻透著不顯眼的精緻。像是羅漢床上的軟墊面料,她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最昂貴的漳鍛,都拿來做禮服用的,可這會兒卻成了軟墊被坐在身.下。

  又見房間左側,應是為了給大阿哥挪出地方,暫擺著一座玉雕插屏。而插屏的屏面,是一副用翡翠、瑪瑙與水晶拼的牡丹花間孔雀開屏圖,姿態栩栩如生,顏色瑰麗華美。再如何儉樸單調的屋子,擺上一座這樣的玉插屏,也足夠畫龍點睛了。

  便是這院子的主人,四月中即將成為福晉的武格格,一身素淡衣裝雖是服喪之故,但那精緻的布鍛與鏽工,一瞧便是爺另賞下的上等面料,可不比自己身上都是定例發下的,還不想布料都用在服喪衣裝上,幾套衣袍一穿再穿,寡淡度日。

  宋格格突然更清醒了。

  眼前的武氏,不僅有權,更重要的是,她還有寵。

  一位有權又有寵的福晉,自己……又有什麼得以抗衡?

  引著人進屋的青絡見宋格格腳步在門前頓了頓,連忙說了句,「格格,請這邊走。大阿哥正巧活動著呢,還不好收拾,讓格格不便了。」

  宋格格笑了笑,柔順道,「哪裡。是我叨擾了。」

  跟著青絡繞過大阿哥的活動空間,才是寧西等著的羅漢床。這時床上已擺好了炕桌,寧西也沒這麼大牌,坐著等人來。他是站著與宋格格互相蹲福後,讓客人坐了自己也才坐下。

  而鑑於宋格格先前用過的小手段,寧西心裡是有些防備的。不知宋格格突然來訪,是打著什麼心思。嘴上寒暄,心底琢磨時,就見宋格格突然地站起身,在椅子前給寧西一個深深的蹲福,恭敬說道。

  「姐姐、不,妹妹是過來賠罪的。福晉或許覺得妹妹現實、覺得妹妹趨炎附勢,直到今兒個才願意賠這一聲罪,可妹妹先前做了錯事,這句抱歉,總歸是欠下的。今日妹妹便帶了原是備給繼福晉的禮,這兒給福晉恭賀大喜了。妹妹日後,是打自心底順服福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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