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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到》第71章
第071章 死

  前院這頭的賓客全亂了,一個個全是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鬧哄哄地擠做一團。

  而後院那些可行動的護衛奔過去的時候,卻又被新一輪的炸藥給炸飛,隨即滿香苑各處燃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沖天而起,裡頭不知已死了多少人。

  「顧玉春,你不得好死!!!」溫夫人在倒下前發出一聲不甘的淒厲詛咒,定南王妃忍著肩頭的巨痛,再次按下機關,遂見數支沾毒的弓弩從那花台內射出,有兩支直接從溫夫人胸口那穿了過去,有一支狠狠扎入溫夫人腹中。

  「顧,玉春,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披頭散髮,面色發青,一手抓著刺入腹中的弓弩,一手緊緊握著手裡沾血的匕首,指著躲在那花台後面的定南王妃,身子晃了幾晃,才終於倒了下去,倒在那滿地狼藉的殘花碎瓷之中。

  當日那位豔麗風流,張揚跋扈的溫夫人,就這麼死了。

  後院之爭,往往不是只爭一個男人那麼簡單,但一樣是,如此直接,如此慘烈,如此血淋淋。

  唐蘆兒縮在花架後面,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心裡還來不及感嘆,外面的濃煙和火舌就冒了進來。

  「你過來,扶我起來!」等著那女人死絕後,定南王妃靠在牆上鬆了口氣,然後就往唐蘆兒那吩咐了一句。

  唐蘆兒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四周,站起身,沒先完定南王妃那去,而是跑到一個水甕旁。她先將自己的棉質中單扯下一大塊,放在水裡浸透後捂住鼻口,又將自己身上整個澆濕,然後再拿起旁邊的水瓢子,舀了滿滿一瓢的水,往那冒進濃煙以火舌的地方潑過去。

  來回跑了幾趟,直到那將滿滿一甕的水潑光後,才跑到王妃這邊,撕下一塊濕布遞給她道:「先拿這個捂著,這裡有能出去的地方嗎?」

  這外頭看著不甚起眼的花房,卻牢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此時方知,這花房外間的木頭構造,玻璃大窗,不過是掩人耳目。真正暗藏乾坤的地方是在裡間,是她們眼下被困在這的地方,這裡不但機關極多,且外圍兩輪的炸藥,居然沒有將其炸飛。唐蘆兒真不知自己是幸運還是倒霉,她若不是非要到花房裡,也就不會被困在這裡進退不得,但剛剛如果不到這花房內的話,外頭那兩輪炸藥怕是早將她送到閻王那報到去了。

  「這花房,就是為了請君入甕。」定南王妃接過濕布,挪了挪身子,解恨般地一笑,「只要關上了,就只能從外面打開,或者再來一輪炸藥將這裡直接炸開。」

  「就為了這些花,弄這麼大手筆,浪不浪費啊。」唐蘆兒在裡頭找了一圈後,終於放棄,回來蹲在定南王妃身邊,看著那滿地的殘花嘆道,「而且這些花兒也都廢了。」

  鬧了這麼大動靜,不知外頭成什麼樣了呢,唐老太該知道這了吧。只是這會過來的話,豈不是更危險,怎麼辦?田七知道她在這嗎?還有定南王那裡,會怎麼打算?這王府裡還那麼多侍衛……

  定南王妃看了唐蘆兒一眼,就往前一挪,然後不知她按了哪一處的機關,就聽那花台發出咔嚓的一聲響,隨即就見一個小暗格自那花台上緩緩打開。這花台上擱著的,就是那盆血藤花,算是這整間花房內為數不多的,沒有受到損傷的盆花了。

  唐蘆兒將目光從血藤花那收回,看著定南王妃把暗格裡的東西拿出來,她一瞧,發現那取出來的是卷發了黃的畫紙。

  「你可見過這個?」定南王妃將手裡的畫卷在唐蘆兒面前緩緩打開,眼睛卻緊緊盯著唐蘆兒的臉,不放過她面色一絲表情變化。

  唐蘆兒面上本還帶著幾分好奇和漫不經心的,只是當她清楚地看到那畫卷上的東西後,她臉上忽的顯出震驚來,這,這是……怎麼可能!?

  定南王妃兩眼緊緊盯著唐蘆兒,一手卻已悄悄摸到另一機關處,嘴裡跟著道:「王爺說,你將以前的事都忘了,但我卻是不信,果真,你記得這個東西!我猜的果然沒錯,你進王府的目的,就是為了拿這張翔天圖!」

  「翔天圖?」唐蘆兒抬起眼,面上的震驚之色卻還未退去,「這不是……」

  這不是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應該有的東西,絕不可能!那上面的圖解,符號,材料,空氣動力學的解說,空氣流,重量比,速度等的計算公式,全不是這個時代應該出現的東西。

  這,明明就是滑翔傘製作圖,這裡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陰魂不散的賤人,都死了幾十年了,還想過來攪亂王爺的心。」定南王妃陰森森地說了一句,唐蘆兒卻茫然地看在她道:「您在說什麼呀,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拿你這破圖做什麼。」

  定南王妃本要按下機關的手,因唐蘆兒的這一句話,不由一頓。

  瞧著那女人那麼危險的目光,唐蘆兒心頭一顫,糟了,連這一個也要開始發瘋了。

  就在唐蘆兒打算起身避開的時候,定南王妃卻慢慢笑起來,看著那半卷發黃的圖紙道:「百年前,安遠侯攜妻帶子出使北齊,卻被北齊三十萬大軍圍困於大景與北齊交界之處的關陽城內。苦守三月,眼見城池即將被大軍攻破,卻忽一日拂曉時分,天起巨鳥,烏金飛落,敵方三十萬大軍陣營駐守之地,瞬間化為一片火海,隨後城門大開,五千黑騎如一柄利劍斬出。北齊三十萬大軍,在攻戰了三個月,眼見勝利即將來臨的前一刻,全軍覆沒。那一戰,史書記為,關陽之戰,又名翔天之戰。此後,安遠侯之名響徹整個大景,此人雖非將士出身,卻在名將史冊上留下了最為輝煌,且百年來再無人可超越的一筆。」

  唐蘆兒怔怔地聽著,眼睛再次落到那張圖紙上,此一刻,她心情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難道早在百年前,就有人與她一樣,也是來自異世。

  「後來,那扭轉乾坤的翔天之物,自那一戰後,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原因,就連當時的嘉盛皇帝開口索要,也未曾得手。而安遠侯自北而歸被封為柳親王後,就徹底告別了那一段輝煌的戰績,再不問朝事,安心守著柳州,做起悠閒富貴的王爺。從此,曾經的那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或是被人淡忘,或是變成了傳說,再無人知其真假。」定南王妃盯著唐蘆兒緩緩開口,「直到二十年前,王爺從一位白姓女子口中知道,那個傳說,是真的存在過,此圖,就是證據。」

  「哦……」唐蘆兒點了點頭,心裡卻是一嘆,她大概明白當年的安遠侯為何不把這東西交出。不是因為逆天,而是這種東西,以目前的科技,根本無法讓其真正誕生。第一次的成功,不知包含了多少偶然的因素及巧合在裡面。時間太過久遠,人們又只喜歡傳好不傳壞,誰知道那百年之前,放出這個東西,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除了製作外,還有訓練,還有環境,還有與之配合的大面積殺傷性武器等,都是不可想像的門檻。

  傳說,總是比事實要誇張無數倍。

  「你果真心裡都清楚。」定南王妃看著唐蘆兒那張若有所思的臉,手再起摸到那機關處,狠狠按了下去!我忍了你二十年了,今天給我去死吧!

  定南王根本無心與田七糾纏,他好容易得手的翔天圖就是放在花房內,現在他簡直是心急如焚,偏田七卻處處不讓,招招逼命。

  「田七,本王對你一忍再忍,你若再這般不識好歹!休怪本王不客氣!」定南王怒極大喝,越戰心越煩,且不知為何,都這些時候了,身邊的護衛卻遲遲不見現身,難不成又出了什麼事。越想,心就越亂,一不留神,左肩又被傷了一劍。

  田七未理他的話,三年前的畫面在腦中一一閃現,全身殺氣暴起,出手越來越凌厲。

  定南王越戰心頭越驚,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竟是這麼強,眼下莫說是殺了對方,就是想甩開都難。

  眼見就要不敵,忽一眼瞧著不遠處走來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定南王忙道:「白澤,快助我殺了此逆賊!」

  白澤微笑應下,手握骨扇,疾身襲來,一把擋開田七刺向定南王的那一劍,田七目中寒芒畢露,定南王面上大喜。然下一瞬,白澤卻手一轉,忽以扇中射出的利劍,一下子刺入定南王心臟。與此同時,田七收劍一轉,直接從定南王腋下刺穿。

  「你,你們!」定南王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澤,「你,為什麼?」

  「王爺,您不知道,玄機子老人,是我義父。」白澤如似雲淡風輕般的一笑,眼裡卻盡透著殘忍之意「我留在您身邊,就是為了報這殺父之仇。」他說完,手一轉,將刺中的那顆心臟生生攪了幾攪,定南王面色巨變,一掌拍出,身子借力往後一退,鮮血從胸口如箭般噴射而出。

  「殺了玄機子的人不是我,是,安遠王!」定南王大笑,抬手指著田七道,「當時就有興海幫的人在旁邊,不信,你……問他!」

  定南王說完,就倒了下去,血漫了一地。

  白澤怔住,轉頭,看向田七,慢慢收起面上的笑。

  然就在兩人即將動手的那一瞬,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平靜無波的聲音:「唐姑娘還在滿香苑內。」

  白澤一愣,田七已然飛身疾去。

  柳夫人也不看他們,只是一步一步走到定南王身邊,輕輕跪坐下去,抬手閉上他的眼,道了一句:「王爺,咱們終於算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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