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葉心腦子裡頓了一下， 什麼東西閃過的時候元清手已經摸了上來， 沉甸甸的， 就像秋天的果實。

　「要什麼毛巾，我來。」每天他都看著小元寶咕嘟嘟喝啊喝啊， 這可是他的領地， 現在該還給他了吧。

　隔了一秒鐘，元清的嗓音就暗啞起來， 像是含著一團火。

　葉心燙了一下：「你幹什麼？你吃了孩子吃什麼？」

　說完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跟只擔心孩子有沒有飯吃，而不介意他幹什麼似的。其實她出了月子身子就恢復得很好了， 每次喂奶的時候，元清總是拿狼一樣的眼神盯著她，但他就是沒行動。葉心懷疑他是那一天衝進產房， 被看見的留下陰影了。都交待他不要進去了，他不會真的對她提不起興趣來了吧？

　元清的舉動立即打消了葉心的懷疑，和小元寶吃奶的感覺不同，他那力道大多了。「咕咚」一聲， 元清也沒料到她汁水那麼豐沛，一口下去差點嗆著，幸虧反應快，但也鬧了個臉紅， 眼皮悄悄上翻，正跟葉心的視線對個正著。

　葉心：……難以形容那種感覺，他還要不要臉了？

　元清卻銜緊了：「別動， 驚著孩子了。」臉是什麼？他不知道。

　葉心白皙的臉漸漸透紅，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小元寶咕嘟咕嘟吃飽了，一轉臉突然發現了他老爸的臉，老爸在幹什麼呀？哎呀，不好，老爸怎麼在搶他的晚飯？

　小元寶「哇」的一聲就哭開了。

　「怎麼了怎麼了？」苗春華聽見聲音從臥室跑出來，人老了，精力不濟，剛睡了一會兒沒聽見葉心回來。

　葉心忙推開元清，天哪，她精蟲上腦了，什麼都忘了。

　「媽，沒事。」葉心抱著小元寶站起來，幸虧有小元寶做掩護。

　「來，讓姥姥看看，我的大孫子！」苗春華接了過去，讓葉心快上樓換衣服，休息一下。

　葉心把小元寶交給苗春華，趁著轉身狠狠瞪了元清一眼，上樓去了。

　元清本來想哄小元寶的，看苗春華正哄著，悄悄跟著葉心身後上了樓，他追上葉心的時候，葉心已經推開了門，發覺元清跟在後面忙關門。

　元清手疾眼快地推門，「哎呦」低低叫了一聲，葉心以為夾著他手了，忙鬆手，被元清抱在懷裡才知道又上他的當了。

　「你幹什麼？」葉心叫。

　元清站在門口，嘿嘿的笑，半響：「還挺好喝的。」其實沒什麼味道，重要的是心裡滿足。

　葉心從他眼睛裡看出點什麼，受不了被他那麼注視著，使勁關門，元清一把把門推開，心急火燎地把她按在床上，掀了她衣裳就撲上來。

　要命，小元寶還在樓下哭著，他不去哄孩子他這是想死啊！

　元清一面夾著她掙扎的腿，腦子裡還有一個地方思維很清晰，他想為什麼叫妖精打架？激烈的時候還真像打架。

　元清徹底把兒子的晚飯搶光了才放開葉心。

　葉心無力地癱在癱在粉色提花真絲被子裡，連拉下衣服的力氣都沒有。

　「我先下去，你睡一會兒再起來吃飯。」

　元清說完，又倒下去，貼著她的腰向上一點點吻去，稍一用力，還有汁液出來，真是塊富饒的好地。

　葉心一動不動由他幫她換了睡衣，蓋好被子，她快睡著了，模模糊糊地聽他在她耳邊道：「晚上等我……」

　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的了。

　元清看到她睫毛動了幾下，微微一笑出去了。

　葉心睡的很香，起來時樓下飯菜都擺上桌了，沒聽見孩子的哭聲，原來小元寶吃飽了睡著了，被元清放在樓下的搖籃裡了。

　看見葉心下樓，苗春華趕快招呼女兒女婿吃飯。因為女婿自告奮勇要自己帶孩子，所以家裡的月嫂就跟擺設差不多，小元寶也就認元清，所以元清吃飯都是加急的，生怕他突然哭起來。

　平時元清跟葉心都是埋頭吃飯，可今天苗春華發現這倆人吃飯怎麼你看我我看你，看來看去，沒完沒了了。

　「心心，你們有什麼事嗎？」苗春華忍不住問。元清老在家帶孩子，都不見他去公司，那麼大公司離了他怎麼辦？苗春華早就又疑問了。

　啊？

　「沒事啊，沒什麼事啊。」葉心忙低頭吃飯，冷不丁的覺得腳被人踩了一下。

　他和她坐對面，他是怎麼隔著那麼多雙腳伸過來的？

　葉心瞪了元清一眼，不想又被苗春華看見了。

　苗春華愈發覺得可疑：「心心，到底什麼事？是不是公司啊？」

　苗春華放下了筷子，葉良平也一樣。

　元清面無表情、鎮定自若地扒飯，繼續用蹭她的腳趾頭。

　葉心：……

　「沒事，沒什麼事，能有什麼事？吃飯。」

　見苗春華要急，葉純熙看不下去了：「姥姥，人家鴛鴦戲水情正濃，您老就別瞎操心了。」

　什麼鴛鴦戲水，這熊孩子哪學的？

　倆人一塊收拾葉純熙讓苗春華看明白了，自己真是老了，老眼昏花。這倆人也真是的，當著孩子的面眉來眼去，害不害臊啊？

　葉心恨不得咬元清兩口，但回房後還是先去洗了個澡。洗完出來既沒看見元清也沒看見小元寶，按說這個點該抱回來睡覺了。

　葉心走到門口了，打消了去找元清的念頭，在梳妝台前坐下，看見鏡中人眼睛水汪汪的，臉頰上有一層不自然的紅色，低頭咬了咬唇，拿起眉刷給眉毛再加點顏色。

　眉毛畫好了，人還沒有回來，葉心對著鏡子陷入自己的思緒裡：的確很久沒有跟他在一起了，上一次也就是她告訴他懷孕那次，後來他還責怪她太魯莽。然後，然後他就忍著了。忍了大半年，連左右手都沒見他用過。要不是她確定他忙的只想睡覺，她根本不敢相信，他以前哪次不是拚命折騰她，他那玩意……葉心臉猛地燙了起來，啐了一口，不敢再想下去了。

　門突然開了，葉心受驚，抬頭看見元清抱著小元寶進來了，本來該站起來的，動作卻慢了一拍，葉心然改變了想法，坐著沒動。

　元清進來就看見她眉毛彎彎，眼睛跟天上的星、地上的春水的一樣，幾十歲的人了，心裡像飄起一團霧氣，控制不住自己了。

　「純熙作業我檢查過了，沒有錯的。」

　「元寶睡著了。」

　「我給他洗過澡了。」

　元清說著平日裡說的閒話，每天都是這樣，這樣的日子卻被商海裡的廝殺，酒桌上的應酬有趣多了。

　葉心似乎漫不經心：「嗯……」

　嗯什麼？她不明白他在等什麼？

　看她頭發黑漆漆的，髮梢還有水珠，一定是剛洗過澡。

　元清抱著小元寶走近了一步，葉心看見熟睡的嬰兒，睡著了還在夢笑，伸手去接。

　元清把孩子遞給她，看她低頭親著小元寶的臉蛋，心裡騰起一團火，從後面抱住母子兩個，在她耳邊道：「我也洗過了……」

　話說出口才發覺自己聲音嘶啞的厲害。

　葉心感覺到他硬硬地頂著自己，渾身滾燙，抱都抱不穩小元寶了。元清知道她害臊害的厲害，伸手把小元寶接過去，輕輕放在大床邊上的嬰兒床上，拉過小被子蓋上就不再檢查了，回身把她攔腰抱起，放在床上。

　解衣帶花的時間竟然比以前長的長，手指跟打結了似的。不過後頭水到渠成，還大有水漫金山之勢。

　葉心想到剛開始時，她要好久才能適應他，如今他還沒開始，她就氾濫成災了。

　元清初進入的時候有點緊張，但很快……嗯……他怕他再想下去就要繳械投槍了，只好把她給翻了個身，藉機緩口氣，但這個姿勢……他很快退出來又給她換個了姿勢，可是……不行就投降吧。

　大手把白嫩的腰掐細了一圈，粉嫩的肉在昏黃的燈下奇異的顯出一種珠光色，對應的是上方男人赤紅的眼，目中的專注像是能灼出火焰。以火焰為中心，珠光粉形成浪，一浪一浪的波動，漫天遍野，無窮無盡，就像生命的盡頭。

　「啊~啊~」

　元清當真聽到了生命的呼喚，最緊要的關頭，他一個控制不住……

　「啊~啊~」似乎因為無人理會，孩子的哭聲更加響亮和執著起來。

　葉心抬了抬手，腦中那道亮光還沒完全離去。

　「別動，我去。」元清用力撐起兩臂，這就是做人家爹的報應了，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我來。」葉心接過嬰兒，見他哇哇大哭，本能用乳、汁來安撫他。

　那小東西大約嗅到了媽媽的味道，暫停了哭泣，但沒想到不過兩秒鐘，猝然高聲哭鬧起來，小胖腿有力地瞪著，似乎只宣洩自己強烈的不滿。

　奶呢？奶呢！

　沒奶就算了，煙味是怎麼回事？

　葉心無語地望著元清，元清光著膀子坐在一邊笑著看那小東西。

　小元寶百天宴的時候，元清趁機大斂了一筆財，然後用這筆錢邀請葉心乘船旅行，船到印度洋，快到倫格里島的時候，元清突然下跪對葉心說如果她不同意跟他舉行婚禮，他就把船鑿沉，當然他給葉心準備了一條小船逃生，但他就不走了。

　葉心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只好同意了。

　婚禮訂在次年的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