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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郎》第84章
第84章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是很清楚晉江V章是怎麼計費的,要是修改章節添加字數了需要重新購買,請留言告訴我。

  門外的人是權微他爸羅家儀。

  他因為要照顧燙傷的媳婦兒沒敢睡得太死,被權微半夜出門的動靜弄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

  權詩詩偷偷跟他說了權微廚藝大增的事,羅家儀本來就站權微有了喜歡的人這個觀點,這個輔證無疑是火上加油,他如坐針氈地爬起來,撓心撓肺地想知道兒子這麼晚起來是為了什麼,又或者是為了去見誰?

  加上權微這兩天似乎也沒睡好,白天一個勁兒地打哈欠,一個人開夜車羅家儀不是很放心。

  他自己開不了車,沒出社區就失去了權微的蹤跡,羅家儀茫然而淒涼的在路燈下站到寒風透骨,最終臨時起意,決定去兒子家裏看看。

  他跟媳婦兒一直在菜市場的小圈子裏過活,已經很久很久沒去權微家裏了,不知道哪里變成了什麼樣,以及有沒有新的人住進去。

  羅家儀打了輛快車穿過半個城市,到的時候一度還有些找不到權微那棟樓的路,他繞了點路才找到門戶,然而防盜門嚴絲合縫,一絲燈光也透不出來,要不是屋裏傳來輕微的說話聲,他或許會以為家裏沒人。

  出於一種想要窺探兒子秘密的隱秘心思,羅家儀沒有敲門,而是站在離門很近的地方聽牆角,然而裏頭的人說話輕,外加門和牆壁不是一張紙,有一定的隔音效果,羅家儀基本也沒聽到什麼。

  再之後動靜就離門更遠,漸漸變得聽不見了。

  羅家儀沒敲門,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要是現在出現就是跟蹤,這要是讓權微知道了,他能嚷得比他們兩口子還有道理。

  羅家儀心想他已經知道權微家裏有人了,以後多來串串門,不可能看不出端倪的。然後他一邊條分縷析,一邊被這種調查犯人一樣的相處模式給傷到了心,胸口堵了團棉花似的回去了。

  這邊屋裏的楊楨還在震驚的餘韻裏靈魂出竅。

  人的情緒著實玄妙,收斂的時候很難看出什麼來,但外放之後卻又能清晰得彷彿比語言還深刻。

  楊楨在被親了一口之後,猛然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地從權微身上接受到了一種強烈的信號,那就是這人也對他有意思,他嚴格還沒法回過神來,但要是用一句話來描述他此刻的心情,那就只有一句詩裏的感覺最符合。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激動不知道從身體的哪里湧了出來,楊楨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權微說的什麼他根本沒聽清,只覺得自己這心願得償的猝不及防,讓他短時間內有點不知所措。

  至於權微說的什麼他根本沒聽見,楊楨回過神來,茫然地“啊”了一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權微自己追得勁勁兒的,本來還沒想好要怎麼浪漫又難忘地攤牌,結果車到山前自有路,他先被看中的傢伙給表白了,這種低概率的幸運兒事件難得一遇,他蹬鼻子上臉,立刻開始覺得楊楨的表白含糊不清,必須重來。

  不然就太對不起他的初戀了。

  權微將人往後擠,逼得楊楨整個人貼到了牆上,然後他也不玩什麼壁咚,一點肢體接觸都不放過掛著楊楨的肩膀,整個胸膛跟人貼在一起,要是他能矮個半截,這架勢就跟特別愛撲人的拉布拉多犬沒什麼區別了。

  在他還是章舒玉的時候,他也被人近身束縛過,但那是有的是恐懼和強裝鎮定,此刻的場景差不了多少,然而心裏感受卻是翻天覆地。

  楊楨的背後是有點涼的牆壁,身前是一具成年人的身體,感謝深秋裏裹洋蔥似的著裝,才使得對方體溫的侵略感沒有那麼強勢,而且權微不噴香水,也沒什麼與眾不同的氣味,但楊楨的心跳還是坐過山車似的飆了上去。

  荷爾蒙或是多巴胺鋪天蓋地的塞滿了整個近處的空間,楊楨覺得緊張,隱隱又有一種期望發生點什麼心悸,燈光下他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在權微的嘴唇上掠過。

  也許是水果吃得多,維C維E全部管夠,權微的嘴唇上很少起皮,他的唇色偏白略微透點粉,看起來彷彿是個常年素食的健康人士,但天地和熟人都知道他更愛吃肉,不過眼下重要的根本不是他吃什麼嘴唇不起皮,而是楊楨想親他的嘴。

  楊楨看一眼錯一眼,一邊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點色,不是君子所為,一邊又在心裏為自己開脫,說食者性也。

  既然身體都貼到了一起,沒道理腦袋要遠離,權微笑得像只偷到了雞的狐狸,拿起手機找攝像:“我說你一句簡單的‘喜歡我’,說得跟繞口令一樣,稍微傻一點的都聽不懂,這樣不行,你重新給我表個白,我要錄下來。”

  他的呼吸全噴在了自己臉上,距離太近熱得燙臉,楊楨的臉直接紅了。

  表白的關鍵是水到渠成,心意、氣氛、時機和默契等缺一不可,可他倒好,不僅強買強賣,他買賣完了還要回味,這就有點特別過分了,然而被戀愛的酸臭味衝昏頭腦的楊楨介意不了。

  他是訥於言、敏於行的性格,基本幹不出在大庭廣眾之下呐喊“權微權微我愛你”這種行為,好在這裏沒有眾目睽睽,而且權微眼裏的星光和期待鮮活而可愛,讓人不忍心讓他失望。

  楊楨由心而發地笑了起來:“我喜歡權微,因為他也喜歡我。”

  權微的耳朵和腦子都得到了滿足,他的鏡頭本來隨便對著地板,當成一個答錄機在用,可是楊楨說完的瞬間,他忽然像自拍一樣舉起手機,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地湊過來親在了楊楨的嘴唇上。

  然後鏡頭沒能活過幾秒,因為正事當前,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務正業。

  溫軟的觸感傳達到腦海的時候,楊楨覺得權微像是帶了電,一碰到他自己就有種心跳驟停的錯覺,然而就是心跳停了本能也不肯停。

  權微先輕後重地在他唇上碾,即使由於經驗欠奉鼻尖打了兩次架,初吻接得並不是那麼琴瑟和諧,但刺激、舒服和酥麻還是無孔不入,兩人呼吸交纏,被一種密不透風的親密裹得難解難分,什麼激烈的行為都沒幹上,就不自覺地帶上了喘,而喘息又特別能撩撥心臟。

  這麼近的距離裏,兩人都看不見對方的整張臉,只有彼此的眼睛拉近放大,近得像是能看見對方心裏的躁動和欲望。

  權微已經顧不上手機了,他胡亂垂下來往兜裏插,結果沒對準口袋,手機“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像是一聲宣佈開始的發令槍響。

  權微因此空出一隻手,直接按到了楊楨的側腦上,他將人更緊地壓在牆上,無師自通地偏了下頭,又將楊楨的頭往對向按了一點,然後舌頭一劃,探進了楊楨的唇縫裏。

  楊楨本來自然地垂著兩隻手,被他欺到身前之後,不自覺地環住了權微的腰。

  因為權微一直在他唇上碾壓,楊楨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舔嘴唇,然後他這一個動作,使得舌頭正好跟權微的在牙關門口狹路相逢,那種自己察覺不到、但又無與倫比的滑軟濕熱讓兩人都為之一震,美妙而神奇的舒服感登時在意識裏轟炸開來,讓人自然而又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

  權微頭一次開小葷,舒服得有點找不著北,近乎粗魯地在楊楨口腔裏掃蕩,從舌頭到黏膜再到舌底凹凸的脈絡,每一寸都細而強勢地畫上了標記。

  楊楨的後腦勺上有點壓力,純粹是被權微擠的,這人虎得很,橫衝直撞地磕破了他的舌頭和下唇內壁,但應激而生的口涎太多,將血腥氣衝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一點傷口帶來的鹹味,被權微集中地舔來舔去,楊楨的老心臟慢慢適應了這種親密至極的接觸,張著嘴巴開始笨拙地回應他。

  權微好不容易慢下來的節奏又開始發瘋,他卷著楊楨的舌頭,漫無邊際地想起自己的口水自己吞了二十多年,從沒覺得有什麼存在感,可一到別人那裏就成加了糖的,也是造物神奇。

  有種光親不摸叫手白長了,權微本來抵在楊楨肩膀上的那只手,不自覺就搓過了脖子然後覺得不得要領,瞎摸亂湊地隔著衣服開始尋找落點。

  楊楨則是一邊雲裏霧裏,另一邊整個人都熱了起來,他聽得見自己喘氣的聲音,重而暗啞,陌生得彷彿發自另一個人。

  傳說接吻能減肥,說明這是一項體力消耗巨大的互動,楊楨喘得他的血一股腦地往下面奔騰,但是作為一個自以為的攻,權微可以負責任告訴大家,他一樣差點喘成狗。

  當無法呼吸的感覺開始在肺泡裏無限堆積,楊楨終於抬手捧住權微的下巴,將他的頭掰開了一小截,然後他輕輕地張開胳膊,穿過權微的腋下在他背後結成環,擁抱他也倚靠他地,將頭枕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心願得償的愉悅像海嘯一樣撲來,姍姍遲來地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謝謝你愛我。

  ——

  兩人站著不嫌腰疼,大半夜的愣是在玄關這兒膩歪了半天。

  楊楨摟著本尊,明確知道這不是做夢,但心裏還是疑惑,想為權微喜歡自己找到理由。

  這倒不是妄自菲薄,只是人總是更難發現和欣賞自己的優點,楊楨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人,除了“腦洞”可能比較新奇。

  然而他又一點都不想找權微答疑解惑,一是所有的感情都很難靠語言來說清,二是這本身就是他所期望的,它來了,楊楨只想順應時機地接受它。

  就像那個忽如其來的吻一樣,美妙的像是為人生翻開了某種新的篇章一樣。

  對於權微來說,接受這則喜訊就簡單多了。

  他覺得自己優點一大堆,長得可以、算有產階級、爸媽的問題也不用媳婦兒操心,最重要的是在他能做到的範圍裏,他對楊楨已經不能再好了,所以像他這麼優質的物件,權微覺得以楊楨的智商來看,怎麼著都不該錯過自己。

  他掐了下楊楨的腰,結果沒摸到肉先捉到一把棉服,有點嫌棄衣服多地問道:“要是我今晚沒回來,你準備等到什麼時候才跟我攤牌?”

  楊楨老實地說:“不知道,一直都想的都是怎麼才能瞞得更好。”

  權微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但同樣也沒有挑明,在這個問題上他沒資格說教楊楨,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開始約法三章:“孫少寧說我在感情上缺根弦,你估計也就隨我了,以前怎麼樣就不說了,但是從現在開始,咱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就不能再幹那種無依無靠的事了,以後有什麼事我都不瞞你,你也不能瞞我。”

  “比如你覺得我這人哪哪兒有點你接受不了的毛病,你不用忍,你告訴我,我能改就改,改不動的你就遷就一下我,行不行?”

  權微絕對是把相處想得太簡單了,但要是一開始就不能對生活抱有美好的幻想,以後要怎麼熬過生命中那些艱難的時刻呢?楊楨爽快地跟他達成了共識。

  權微聽見他笑,心情莫名也好,一轉頭不小心蹭到了對方的耳朵,就惡劣地往裏面吹了一口氣,然後他感到楊楨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耳朵那塊特別敏感一樣。

  這可太好玩了,權微將頭壓得更低,嘴唇直接貼到了楊楨耳廓上。

  現代的處男都是老司機,剛上車的老古董有點吃不消,楊楨被他叼住耳朵的第一反應,就是在想自己昨天洗沒洗澡。

  洗了,還是沒洗……他腦子裏全是酥麻心悸的電流,終究是連水花都沒想起一絲來。

  這個夜熬得特別值,行動的巨人權微同志,直接將楊楨拐進了臥室,他的床不是kingsize,睡下兩個大男人剛剛好。

  不過床單是沒有滾成,家裏要啥沒啥,而且房東本人嫌棄GV太造作或辣眼睛,一股清流地抵制到現在,要耍流氓了才發現似乎不得要領,還得回頭去認真取經,而且楊楨明天還要上班,權微占夠了口舌上的便宜,就心滿意足地摟著人睡了。

  然後處上對象的第一天清晨,楊楨就被……凍感冒了。

  他醒來的時候身上只剩下半拉被子,而他上任的對象則卷著被子在一臂之遙外蜷成了一條溫暖的毛毛蟲。

  楊楨手腳冰涼,頭也有些昏沉,想起睡前權微非要摟著自己,結果睡著了之後卻獨佔著被子不認人的反差,就覺得磨合之路還很遙遠。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發現沒幾分鐘鬧鐘就該響了,回頭看權微睡得挺香,於是直接關了鬧鐘去洗漱了,然後買完早飯回來發現權微還在睡,就用電飯煲溫在鍋裏,然後給他發了微信提醒。

  權微這兩天都沒怎麼睡,回了家一覺睡到了9點半,沒摸手機之前他也不知道是幾點,反手一摸沒摸到人,才發現楊楨已經起來了,再一看手機,得知早飯還得孤家寡人地吃,他單身的時候待遇都比這個好。

  不過權微現在有了正兒八經的身份,想慰問根本不用猶豫,哈欠連天地打了通電話過去:“你起來怎麼不叫我,我開車送你去上班啊。”

  楊楨領了他的心意:“早上這邊堵車,我坐地鐵方便,你吃早飯沒?”

  權微:“還沒,才起來,一會兒回菜市場那邊看看,你今天有沒有哪兒的盤要跑的?我送你過去。”

  楊楨日常都是坐公共交通來回的,權微忽然動不動要送他反倒讓他覺得不習慣,他好笑道:“不用,我今天就在店裏,你去忙你的。”

  權微心想要是去了菜市場,今晚又不知道回不回得來了,談戀愛的第一天就異地也太慘絕人寰了,他說:“那不行,這是我去看你的藉口。”

  楊楨剛要笑,結果噴嚏先發而至,還一次就是行雲流水的3個。

  一般這麼大的規模基本就是感冒了,權微感覺耳朵裏似乎在灌風地說:“你是不是感冒了?”

  楊楨吸了吸鼻子,說到做到地將“不用忍毛病”家規提上了日程:“好像是,這個怪你,你夜裏把被子全卷了,給我凍成這樣了。”

  權微也沒人一起睡過,不太可考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氣質竟然這麼光棍,他遲疑道:“不可能……吧。”

  楊楨愉快地低笑聲登時從聽筒裏傳了過來:“騙你的,我這也是在給你找藉口,比如我有病,你來送藥什麼的。”

  這種不吉利的藉口可拉倒吧,權微反駁道:“別扯淡,你健康得很,要藉口還不簡單,想你了。”

  楊楨很少見到這麼肉麻的人,偏偏他鬼迷心竅,竟然還覺得氣管裏像是化開了一塊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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