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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總是在死》第120章
第120章 訴離殤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逝,秦攸與寧韶的話題還是保持著很高的關注度,鑒於秦攸名聲實在算不上好,所以就算這一個月來,秦攸與寧韶兩人並未上演什麼好戲,人們也還是不相信秦攸真的是浪子回頭了,他們心中暗暗的想,秦攸那樣的人,就算現在做得好,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翻書一般的翻臉了呢?當然瞭解內情的,例如商卿之流,倒是漸漸相信秦攸是真的收了心了。

  不過這些秦攸統統不關心。

  秦攸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紗帳上精緻的鴛鴦戲水的繡紋,將手伸向身邊的寧韶,將人緊緊的抱住,儘管天氣漸熱,秦攸也沒同意讓寧韶分房去住,冰的供應是有限的,秦攸便著人放了不少中型容器盛水放在殿中,作用不大好在看著舒爽些,還可以隨時沾沾冷水。

  同床共枕快一個月了,他和寧韶發展的十分自然,也順心順暢無比,也曾在床上嬉鬧數回,親吻、撫摸,幫助對方解決,說親密確實已經是最最親密了,可寧韶始終沒有放鬆最後一條線。

  一天兩天倒還好,他還能優哉遊哉的欣賞一些寧韶的彆扭樣子,暗暗偷偷取笑;一旬兩旬也罷了,畢竟寧韶是嫁進來的身份,一時轉換不過來也是正常——秦攸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身邊躺著的寧韶,輕輕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秦攸看的出來,寧韶對他也有同樣的欲望,這欲望比起普通相愛的人要強烈的多,這是他們第一次確認彼此——只是寧韶不善表達,而且,寧韶不是沒有壓他的想法,只是似乎被強行壓抑著,大抵是寧韶受到的教育讓他如此吧。

  可惡的寧韶,就不會稍微試探一下嗎?秦攸心裡有點小氣,只要寧韶表現出一點,他也能勉為其難的躺平啊。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皇帝這一個月留他的次數曾多了不少,他去了之後,皇帝也沒有什麼正事,要麼是尋了什麼新鮮玩意讓他觀賞把玩,要麼就是聯絡一下感情一起吃個飯,再就是讓太醫把脈,順便向秦攸提一提尋找名醫的進度,安撫秦攸的情緒,叫他只管放寬心。

  一個月以來,秦攸因為有寧韶作陪,身體情況雖然沒有好轉,卻也沒有惡化,不像一開始隨便暈倒吐血,太醫署用藥中庸,但見起效也是長舒一口氣,便更加交待秦攸萬萬不可大動肝火,方能如何如何。

  秦攸基本隨便聽聽,他自己動的手腳,還要別人來說嗎?

  與其搏一個深不可測的帝王會大發慈悲突然轉變心意放他一馬……便是秦攸也不敢賭,他身上不只是他一個人的命,他若死了,寧韶也不會活下去,秦攸絲毫不懷疑寧韶會自裁,畢竟原身斬首之後,寧韶都自戕了,何況是他。

  在皇帝面前討生活太難,是時候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

  ——

  三天之後,一個大新聞叫京中眾人個個睜大了眼睛——煊王爺在大街上騎馬時突然暈倒從馬上栽了下來,幸好有功夫高強的侍衛保護,好險才沒讓馬兒踩了,當時便送了回府,沒過一刻鐘,京中便炸開了鍋。

  各種猜測層出不窮,各種人員心思不一,煊王這是染了什麼重病,還是……但這大新聞還來不及變成眾人茶餘飯後結合自己的腦補編造出的故事,從王府之中出來的淳于大夫卻說了,煊王是熱氣入體——中暑了。

  等著看熱鬧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就像是聽到鄰國說要進貢奇珍異獸,一個二個全都伸長脖子等著看,結果就送來一頭國內隨處可見的黃牛一般,只覺得驀然一下就失去了看戲的好心情,隨後就是一聲莫名的酸話,身嬌肉貴的公子哥喲,天氣熱了都能生病,哪像那些農民們,大熱天還要勞作,不就是中暑,睡兩天就能起來了。

  ——

  此刻,煊王府之中卻不平靜,皇帝站在秦攸躺著的床邊,面色鐵青眼睛像是結了冰一般,常駐王府的太醫滿頭的汗,與皇帝一同來的院判也是伏地跪著不發一言,身邊跪了一地的僕從下人,噤若寒蟬,心中只盼著自家主子能夠像太醫所言,在服藥後一個時辰內醒來,以免盛怒的帝光遷怒與他們。

  寧韶跪在離床最近的位置,心中焦急如焚,中暑那是對外人的說法,他看到的場面比中暑嚴峻了一萬倍,他怎麼能不擔心!秦攸……為什麼一點都不告訴他呢?賜毒酒那時候說的,後來被秦攸含糊了過去,不想竟是真的?

  這樣嚴重的病症,抓緊了衣袖,寧韶的心抽了一下,痛的厲害,秦攸他,難道又要……不,一股絕望從心底升起,寧韶姣好的面容全絞在一起,有些陰森可怖,隨即頭中一陣劇痛,似乎一隻猛獸正在掙脫鎖鏈一般,張牙舞爪的在他頭顱內肆虐,將他傷的渾身是血,每個思緒都像是撕裂一般的痛。

  皇帝身子有些不穩,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然突突起跳的太陽穴,壓住頭中傳來的莫名刺痛,還未來得及說話,眼前似乎閃過一些畫面,不待秦詡仔細去看,卻已經消失不見,秦詡的眉頭緊緊皺起來,心中有種沉重的感覺,壓抑的他幾乎喘不過氣,心中的鬱氣似乎就要到達頂點,就在秦詡陰鷙的目光盯上寧韶及王府眾人之時,床上人的一聲模糊不清的嚶嚀,讓皇帝一瞬收斂了所有怒氣。

  秦攸睜開眼睛,身體一時的虛弱,讓他的眼前不甚清楚,只看得個大致形狀,這裡是……王府,秦攸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發展。

  很快就看見了床邊的身影,秦攸直覺的扯出一點笑弧,吃力的抬起一隻手,手被另外一隻大手握住,溫暖傳進了秦攸心底,秦攸動動嘴唇,“阿韶,我嘴裡好苦,你快……”

  秦詡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拉著秦攸的手不動聲色,眼神不著痕跡的瞥了地上跪著的寧韶一眼,在秦攸床邊坐了下來,秦詡伸手試了試秦攸額頭,開口道,“沒聽見你們主子的話嗎?拿點蜜餞水果什麼的過來。”

  鮑明一聽,立刻叩身奉上了桌上的果盤。

  秦詡放開了秦攸的手,選了一枚荔枝,親手剝了分開果肉,除去了果核,湊近了秦攸半扶了秦攸靠在自己肩上,也不顧荔枝汁水落在手上,湊到了秦攸的唇邊,溫聲道,“吃吧。”

  將果肉含進口中,秦攸抿了抿唇,眼前早已經清晰了起來,他竟然將皇帝的身影認成了寧韶。這些皇帝又能給他記上一筆了。他原以為皇帝派親近的人來就是極限了,誰知道皇帝竟然親自來了。

  吞下果肉,秦攸抬眼看向秦詡,虛弱道,“皇兄?你怎麼親來了?咳咳——”

  秦詡連忙將秦攸推了遠些,輕輕拍打秦攸背部,讓秦攸舒服些,待秦攸止住咳嗽,已經是兩眼泛淚,神色有些灰敗。秦詡一看就知道不好,面色一沉道,“你們都下去。”

  “太醫留下。”眾人站起之時,秦攸慢慢開口,抬起眼睛,卻見寧韶真紅著眼睛,秦攸的聲音終於帶了些生氣,唇邊勾了一抹笑道,“阿韶,你也先去吧,我……一會兒再跟你說。”

  甯韶看了看秦攸,秦攸的眼神是他熟悉的,充滿溫暖的愛意,還有些許安撫,安然的眼神,又看了看皇帝,低頭與其他人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外殿,寧韶叫住退出就守在門邊的左笑言,站在左笑言面前,寧韶的眸子之中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深邃,“左侍衛,王爺這事你之情吧?”

  說罷睨了左笑言一眼,率先向偏殿而去。左笑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步上去。

  ——

  待眾人退去,秦詡才沉聲問道,“小攸,你是不是,瞞了朕什麼事?你的病情,是不是之前一個月都從沒好過,只是瞞著朕,沒讓朕知曉?前段時間都好好的,一下怎麼會突發如此嚴重?”

  “皇兄不要生氣,臣弟沒故意欺瞞皇兄,只是……”秦攸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臣弟只是早有準備罷了,當初淳于大夫、章院判等一應醫術高強的人,都說臣弟活不了多久了,多一天都是臣弟賺來的,現在臣弟有阿韶陪著,臣弟已經很滿足了。有一天,就享受——”

  “住口,”秦詡心中一股怒火竄上來,徒然站起,語氣自然也重了起來,“朕說過會遍尋天下名醫,一定將你治好,你竟全然沒有聽進心裡嗎?朕這個皇帝,這個皇兄,在你的眼裡什麼都算不上嗎!”

  秦攸一下紅了眼眶,晶瑩的淚珠卻一直不掉落,“臣弟不是不信皇兄,只是御醫已經是醫術高超之人了,其中院判更是翹楚,連他們都束手無策,臣弟……皇兄要臣弟等死等到何時呢?我寧願知道什麼時候時候會撒手人寰,也不要刀懸在頭頂不知何時落下。”

  “秦、攸!”秦詡氣的不行,只覺得胸腔都要爆開一般,高高的揚起手掌,無論如何卻打不下去,然而那股氣堵在胸口,他為這事費盡心力,連宮中最得用親近的御前大宮女,也是他暗衛資料部的首領都讓他派出去尋找名醫,只為了讓秦攸安心,結果呢?他這邊努力著,秦攸卻率先放棄了?那麼這麼久以來,他做的這些事情算什麼?

  在知道秦攸當街暈倒摔下馬的時候,他知道他有多著急嗎?甩下手邊所有的事情,匆匆就出了宮,只為了親眼來確定秦攸無事,讓秦攸不要多想安心而已!結果秦攸呢,哪裡需要他安慰,連死的準備都做好了!還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這話說出來就是誅心!

  秦詡氣的發抖,氣息都粗重了起來,秦攸低著頭,也不抬頭看。

  兩個太醫驚懼萬分的跪在地上,對視一眼心下也有了對策,章院判突然出言道,“陛下息怒,王爺也無需如此悲觀,微臣不才,鑽研醫道數十年,王爺這種情況雖是第一次發現,棘手是棘手,卻比天花、疫症、咳血症,或者中了鶴頂紅、劇毒等情況都要好得多,王爺身體底子到底是還在的,今日突然勃發,確有邪熱入體所致據王爺的脈案來看,此症,只要小心照看,憑太醫署,拖上三年不成問題。這三年內,也盡可保持王爺現今平時的狀態,三年內,只要尋得高人,或是臣等鑽研出了法子,也能為王爺保壽。”

  “聽見沒有秦攸!”秦詡捏住拳頭,緊緊的盯著秦攸,秦攸不抬頭,秦詡就壓了一股氣,以往的沉著冷靜與內斂似乎都不見了,狂躁的心情不斷侵襲著,心中有聲音,讓他一定要抓住這個人,秦攸的態度讓他暴躁,秦詡伸手,捏住秦攸下巴抬起他的頭,卻在看見秦攸的臉那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秦攸淚眼婆娑,看的叫他心疼,什麼怒火,早拋到一邊去了。

  秦攸抱住秦詡的腰,將臉埋在秦詡腰腹,終於是忍不住嚎啕大哭,“皇兄,皇兄,我不想死——你跟我保證,保證尋來的神醫會治好我。不然就將他們統統陪葬,皇兄——”

  秦詡摸著秦攸的頭,“小攸,我保證,只要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無助。若是醫不好你,王府所有人,殉葬。醫治過你的所有大夫,賜死。”

  聽到這個命令,兩位太醫對視一眼,絲毫不掩其中驚駭,隨後也只得伏身叩首,當自己沒聽到如此昏庸而殘暴的命令,心中也有了計較——如今,小命當真就與煊王掛在一起了。

  又是好一番哄,秦詡才算讓秦攸睡著了,心中雖有些不安心,但他是皇帝,此番突然出宮並不妥當,再留也不好,將秦攸安置睡好,秦詡才離開秦攸寢殿,出門之時,瞥了一眼在外候著的左笑言與甯韶,秦詡眉頭一皺。

  左笑言是他的屬下武功高人謹慎,秦詡倒是很放心,放著還能應付突發狀況保護秦攸。至於甯韶,想起秦攸剛醒來之時,那親昵無比的態度,秦詡垂下眼眸,這個寧韶決不能留。

  只是現在還沒到除去他的時候,他不想小攸傷心的。

  甯韶代秦攸恭送皇帝御駕回宮,心情有點沉重,從左笑言那裡,他已經知曉了大概,也明白左笑言為何吩咐淳于大夫宣揚秦攸只是中暑,目送秦詡坐的馬車遠去,寧韶轉身進府,不知不覺就到了秦攸寢宮處,猶豫了一下,寧韶推門進去,坐在了床邊,看了一眼睡著的秦攸,脫了鞋襪便也上了床。

  秦攸……

  還好你沒事。

  寧韶側身睡著看著秦攸,用目光一筆一劃的描繪著秦攸的容顏,湊近了去親吻秦攸的面頰、眉目,寧韶想起這個月內秦攸頻頻暗示他們歡愛,他都拒絕了,如果知道這個人是這樣的情況,不論是什麼理由,他都會按照秦攸的心意……無論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唇下的眼眸突然睜開,寧韶有些慌亂,卻很快鎮定下來,退開了一點,深深的凝視著秦攸,秦攸伸出一臂,越過寧韶的手,將寧韶抱住拉近距離,整個人就貼了上去,雙唇觸碰在一起,熟悉的交互,甯韶在秦攸嘴裡嘗到了藥味兒,他卻更加用力的回抱秦攸,將舌頭,更輕柔更深的向秦攸口中探去。

  一番親昵,兩人均是氣喘急促,身體發熱。

  秦攸將寧韶的手拉到自己腿間,自己也向寧韶摸去,寧韶只是一怔,隨後舔了舔秦攸唇角,輕聲問道,“阿攸,你身體不要緊嗎……”

  回答他的不是秦攸的聲音,而是秦攸的動作,秦攸一翻身壓在了寧韶身上,夾住寧韶一腿,雙手撐在寧韶胸口,輕輕蹭了起來,迷亂的眼眸眯著,帶出無限風情叫寧韶看的心中一緊,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將秦攸拉下來,再次吻上秦攸的唇。

  再度升溫,衣衫早已退去,兩人頭次坦誠相對。

  寧韶心中有些緊張,他看見秦攸手上拿著的精緻木盒,也猜出那是什麼,羊脂白的凝膏從中挖出,被秦攸捏在手心,很快便開始融化,從秦攸精緻的手指間的指縫之中漏出一些,寧韶長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清楚的感受到下腹的硬物被塗抹,寧韶整個身體都繃直了,他感覺到秦攸在他身上移動,身上的重量徒然減輕,寧韶心中一澟想到,來了嗎……

  而接下來的感受,前端突入了一個異常柔軟的地方,酥酥麻麻的快感沿著那處蔓延至全身,耳邊響起秦攸的低聲悶哼,像是極致的媚藥一般炸開在寧韶心頭,寧韶一下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秦攸豔如桃李帶媚的臉,對上了秦攸水霧瀲灩含誘的眸,寧韶腦中轟然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在腦中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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