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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總是在死》第42章
第42章 妒漸狂

  大宇建朝不久,但中原卻穩定了下來,近年以來的休養生息也恢復了不少生氣,物質恢復了,人們就開始重視精神文明的建設。

  豐收節是大宇人們為了慶祝豐收的節日。

  在這個科舉還沒有系統的誕生的朝代,做官的途徑的基礎是靠察舉制構建的,通過觀察舉薦的才能擁有做官的資格,能不能勝任還需要經過考試;第二種是依靠老師,老師如果是朝廷官員,並且有名望或者任滿三年,便可以推薦一位自己的弟子做官。總之,文人想要做官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因為察舉制,首先就要求你有好的品行,而且這個好品行還需大家交口稱讚,需要不低的知名度。

  豐收節,舉國歡慶,文人們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為自己造勢的機會呢。

  文匯樓舉辦文墨大會,讓天下的讀書人們有機會齊聚一堂,展示文采,分出個高下,爭得個魁首,優秀的作品便得以傳唱,於是,文人也能夠以此揚名,為自己增加一些籌碼,就算掙不到第一,有些優秀的作品給自己加分,那也是多多益善,說不定就有哪位大人看中他們的才華,想要指點一二,那也算是門生了。再不濟到別人府上做幕僚,那脊背也能挺直些許不是?

  因為各種原因,文墨大會在文人之間,那是神聖的殿堂。

  記憶中的紀謙,也曾在文墨大會上大展光輝,一首《行路難》一首《將進酒》,一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就為他贏得滿堂喝彩,在場文人無有不服,第二天,他便聲名鵲起,獲得了個少年志遠才高八斗的名聲了。

  也走上他成功人士的第一步。

  眾文人雖心有羡慕非常,卻沒有狹私嫉妒的。可能是紀謙怕突然轉變顯得僵硬,怕這些沒文化的古人將他當做不詳之物燒死,文采出眾也有藉口,說是先賢入夢指點,人家有這個氣運,別人是羡慕不來的。

  而這次,紀謙註定不會如此順利。

  就算紀嘉不在其中橫插一手,就說齊墨的意思,就算紀謙再才學富五車,第二天人們議論最多的,恐怕還得是齊墨大鬧文匯樓的消息了。

  比起紀謙的文才,明顯後者更加具有爭議性和可八卦性。

  當然,如果只是大鬧肯定達不到這樣的效果,所以才需要細細斟酌,若真是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只有在紀謙出手之前就鬧場了。

  總之,不能讓紀謙出頭。

  紀嘉撐著下巴,如今他拜入齊垚門下不是秘密,早就與並肩王府掛上鉤了,要陪著齊墨的話,得罪文人是必然,他倒是無所謂了,就怕紀夫人多想擔心,還是得去提前知會一聲比較好。

  至於紀國清,短視的很,從沒想過紀嘉牽上並肩王府,帶來莫大的利益背後隱藏的殺機,恐怕他得罪文人墨客之後,又要面對紀國清冷面一陣子了。

  正想著,侯府已經到了,紀嘉下了車,就看見紀謙從大門進了府中,那背影極其蕭瑟,紀嘉笑了一聲,他覺得他想像到了紀謙不好的面色了,能讓紀謙這樣子,恐怕又是見了什麼大人物了吧。順著紀謙走的路線,紀嘉視線巡迴著,果然看見一輛典雅不顯奢華的馬車,紀嘉挑挑眉,也不知是哪位了。看來他忙著的時候,紀謙也沒閑著啊。

  不過不管是哪位,如今他都可不懼。

  紀嘉目不斜視,讓小廝去把馬車安置好,逕自向大門走去。

  沒想到走至一半,便有一小廝彎腰弓背的走過來,說是主子請紀五公子移步。

  一聽那尖細的嗓子,紀嘉就知道定是某位皇子了。一拱手表示了下尊敬,便讓那小廝打扮的小太監在前面帶路,一路便到了那極為雅致的馬車之前,剛到,邊聽見裡面人道,“紀五上車說話。”

  小廝立刻拉開了簾子,紀嘉便順從的上了車,上了馬車才發現這輛馬車很是豪華,裡面空間很不小,像個小房間似的,擺件樣樣精緻,小方桌上貼主位放著一盞茶,茶杯對面還有一疊擺成花樣的點心,少了好幾個,顯然是有人用過,那軟榻上躺了一人,正是三皇子南宮璋。

  “草民紀嘉,見過三皇子。”紀嘉行了大禮,如今他一無功名在身,又被紀謙視作敵手,更是被標上了並肩王一黨,對這位曾經的將來的帝王,還是恭敬的最好。

  “紀五不必如此客氣,”南宮璋伸手虛扶了一下,待紀嘉起身之後打量著紀嘉,面色很是柔和,語氣也很親近,“你哥哥常與本宮說起你,本宮早有與你一見的打算。”

  “多謝殿下抬舉。”紀嘉拱了拱手,不準備與南宮璋多話,他們的立場幾乎完全相反,沒有一絲合作的可能性。不過……紀謙還能在南宮璋面前說起他,他可是在南宮璋面前下過紀謙的面子的?如果南宮璋沒有說謊的話,那紀謙能說什麼好話嗎?可是背後抹黑手段也太低端了吧,而且南宮璋也沒有說謊的必要,紀嘉對紀謙說了什麼有些好奇,儘管努力壓制了,斜飛的眼尾還是帶出了一絲情緒,雖然很快消失,可還是被南宮璋看在眼裡,心下有些好笑。

  南宮璋撐起身來,一個動作讓紀嘉坐下說話,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南宮璋問道,“怎麼,你不問問你哥哥說了些什麼嗎?”

  紀嘉朗聲笑了起來,一口整齊的牙齒微楊唇角,顯得有些傲氣,臉上的笑容也非常真實,“殿下何必問紀嘉呢?二哥說什麼是二哥的事情,草民知否並無干係不是嗎?大丈夫以忠孝信為立身之本,無論二哥如何說草民,草民也有自己的前行方向,三省吾身以策吾道,方得前進,平日要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又哪裡有時間去在乎二哥說了什麼呢?”

  南宮璋聞言垂眸不語,雖然只是一瞬,卻是似有所思。

  “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紀嘉見此頓了一頓,又才接著道,“草民自問,行為處事坦坦蕩蕩,自不懼他人言說。若是誇讚,草民不會因此沾沾自喜;若是批評,草民也不會因此一蹶不振,自然無甚好問。”

  紀嘉說完,對南宮璋拱手躬身,“多謝殿下請小民上車回話,殿下若無其他見教,草民先行告退。”

  “本宮早說過紀五不必如此客氣,”南宮璋依舊笑的沒有絲毫破綻,“你與六弟有同窗之誼,按理說本宮也該叫你一聲賢弟,之前的話不過是逗你玩的,賢弟可不要見怪。你二哥只是與本宮說些小時趣事罷了,本宮知你志學,功課恐怕不少,便也不多留你,你且去吧。”

  “多謝殿下。”紀嘉行了禮,跳下馬車候在一邊,等南宮璋的馬車使走之後才甩袖,背著手進了大門。

  對於每一個能夠離間的時候,能夠在大腿面前給紀謙上眼藥的機會,紀嘉都不會輕易放過,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怕比較的,一旦有了比較,有一方必定會處於不利的地位。

  紀嘉想著嘴角露出一個笑來,人們總是最相信自己不是嗎?

  他與三皇子南宮璋見面並不多,加上今天不過兩次,紀嘉在南宮璋的形象,幾乎全是建立在紀謙的描述與南宮璋的腦補,而紀謙是不可能單純的去稱讚紀嘉的,所以紀嘉的形象定然不怎麼光彩。

  第一次是紀謙落水,那一天紀嘉就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奮鬥努力的君子的初步形象,當然相比起來,南宮璋肯定更願意去相信與他相熟的紀謙,但皇室中人,最喜歡的一項就是懷疑,一旦有疑,就如同雞蛋有了縫,時間久了定會發臭。

  在紀嘉看來,要扭轉自己在南宮璋眼中的形象簡直再簡單不過,只要表現出與紀謙給南宮璋強調的完全不同的性格來就好。

  跋扈與有禮,量小與大度,小人與君子,當然,君子都有自己的驕傲不是嗎?有些脾氣自然再正常不過。

  不過紀謙也是很聰明。

  從南宮璋的話來看,紀謙並沒有正面說他壞話什麼的,而是通過給南宮璋講訴兒時趣事來隱晦的說明,紀嘉兒時更加受寵,而且小孩子更加天真,也更加殘忍,紀謙更像是個透明人,受著各種各樣的欺負,小時候的紀嘉也欺負過他……那麼過去的苦難,與現在的堅強就會形成對比,讓南宮璋更加欣賞他,畢竟現在對於“天將降大任先苦之”是有很大的認同度的;另外來說,紀嘉便處於不利了,顯然是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典範了。

  而且南宮璋不是嫡子,早年母親地位不高,肯定也受了不少磋磨,稍一聯想,紀嘉必然面目可憎。

  如果他不是其中的主角,紀嘉都要給紀謙鼓掌了,實在是高明啊。

  不過一旦南宮璋發現紀嘉真的是品行高潔呢?那麼誰是君子誰是小人就黑白分明了,那個時候才好看呢。

  所以現在,紀嘉對於厚積薄發這件事很是熱衷,讓紀謙碰壁從來不是他的目的,打臉也只是手段,他最終想要的,是紀謙再也沒有蹦躂的資本。

  到那個時候,他想怎麼折磨紀謙,不都是一句話的功夫?

  紀嘉呼出一口氣,皇子又不是傻的,今天過後,南宮璋對於紀謙的話,恐怕也會多思考幾分了吧?這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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