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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替成名》第102章
第100章 正文完結

  過了會兒,左然右手知覺恢復, 好像十分疑惑。

  何修懿笑了:“星星在我這呢。”

  “……”左然點了下頭, 好像十分滿意。

  何修懿一直捏著左然的手,根本不捨得放。他的心中遍佈了甜和酸的滋味, 低頭去吻左然。

  今晚月光很圓。在如純色牛奶一般流瀉於室的微光當中, 他的眼睛很亮。

  因為對方酒醉,何修懿掌握著主動, 將舌推進對方口中,勾著舌尖探尋,一點一點舔吻左然內外牙齦, 感覺到了舌尖傳來微微酒氣, 有點甜, 有點辣。

  左然說:“媳婦。”

  “嗯, 在這。”何修懿第一次應了。

  他的動作不停, 攪動左然舌尖。因為天生舌系帶短, 何修懿沒辦法壓到對方舌根,因此只能用力摩擦左然舌尖裡外。卻在“用力摩擦”當中,也感受到特殊快感。

  “……”沒有想到, 左然忽然一個翻身,將何修懿壓在身下!

  “……???”看見左然不得章法地亂扯自己的衣褲,何修懿有點驚,“你都醉成這樣子了……!!!”

  話沒講完何修懿便閉上嘴巴。

  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于左然的勃發的欲望。

  事實證明,何修懿有關於“左然酒醉無法做愛”的推測是——完全錯誤。

  網友瞎扯。酒醉沒有影響,至少對左然沒有影響, 反而更像是催化劑。

  清醒時的左然,還有最後一點矜持,此刻意志潰散,卻是根本不管不顧!

  何修懿才剛剛解開襯衣紐扣還有皮帶,左然便像再也等不及了一般,死死地壓住何修懿,用盡全身力氣抱著。力道如此之大,何修懿簡直有一種要被左然壓進身體去的錯覺。

  何修懿的衣褲甚至來不及被褪下。

  他就穿著結婚禮服。襯衣大大敞開,領結歪在一邊,可也還在他脖子上,褲子被脫到了大腿中間位置,看著一片狼藉,十分昂貴的皮帶扣在重力下滑出一截。

  左然用口含住何修懿的頸側,又舔又吸,仿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骨血。

  而後,是肩膀、胸口、小腹、大腿根部。何修懿覺得,大腿根部簡直像被左然咬下一塊一般!那塊皮膚已被對方蹂躪得沒有知覺了。

  與此相對,身體內部火熱。晚上的酒仿佛已經沸騰起來,好像能讓全身血液一齊燃燒,大腦渾渾噩噩,任人宰割。

  接著何修懿便被翻了過去。左然又是含住、舔吸他的背部、腰部、臀部,終於,何修懿發出一聲呻悶哼。

  要被活吞。

  左然胡亂地叫:“修懿,修懿……”

  “左然……啊……疼……不能這樣……”

  左然竟然是想將粗大的部位直接捅入。

  前戲不足,自然不成。

  明白左然已經醉得不大清醒,何修懿喘息著,拉開床頭抽屜,拿出了潤滑劑自己做了準備。

  他都已經幾年幾乎沒疼過了。事實上,第一次他也沒怎麼疼——那個人總是會小心地對待他。

  剛潤滑好,何修懿便被……了。

  何修懿換成了仰躺著的姿勢。左然捏著他的大腿,指尖深深嵌入對方大腿上的嫩肉,努力地將自己壓到更深處的地方,像要將人釘在那裡。

  在狂野的節奏中,何修懿暗自心驚。

  他原本以為,左然平日床上那些行為已經十分瘋狂,沒有想到……還在壓抑,完全釋放渴望之後竟然到了這種程度。不斷向深處頂,明顯想要到達身體更中心的位置,似乎那樣就能觸到對方靈魂一角,雙方彼此交融。

  有點……承受不了。

  左然還在低語:“修懿,修懿……”

  “……”何修懿極力地配合左然。

  這種交合十分消耗體力。比最高強度的拍戲還要更累。

  左然發洩三次之後,何修懿便覺得全身都要散了。

  可是,酥爽感覺由肉入骨,何修懿尤其快,也不知道釋放幾回,宛如虛脫一般。

  全身肌肉一直緊繃,尤其是腿,從頭至尾沒休息過,像要抽搐。

  “……”從內到外地被榨幹了。

  ……

  幸好,三次之後,左然酒醒大半。

  可是……畢竟還有點瘋。

  他竟然……想試試《家族》當中那個高難度的動作!

  而何修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答應了!

  左然很粗暴地扯出酒店房間靠桌子擺的椅子,坐在上面,拉過來何修懿並讓對方小心騎跨在他身上。椅子正對桌子,這樣,萬一怎樣,何修懿可以用後背靠住桌子。

  何修懿還沒等完全坐下,左然便是向上頂動了下。

  “……”何修懿說,“還沒開始,你急什麼。”左然永遠氣質優雅,今晚竟然……變成這樣。

  “嗯。”

  不過,何修懿卻並未直接將他自己“釘”在對方身上,而是如往常般,坐在左然腿上,而後向前挪動了下,並用他的某個部位抵住對方相同位置,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上下兩片嘴唇,望進左然的眼,一下一下地蹭。左然那裡紋絲不動,何修懿的卻是被壓到了快要碰到小腹,還流出了透明液體,讓他感慨“年紀大了”,安慰自己相差兩歲就差很多。

  不該用力比硬度的。

  左然呼吸變得粗重,又吻上了何修懿剛剛潤過的唇。他用上下牙齒輕咬,慢慢拉遠之後放開,並看著何修懿飽滿的唇彈回,似乎還總是會微微顫動一下。

  許久之後,何修懿才真正“坐”在左然身上。

  到了要嘗試李朝隱的超高難度大戲的時候了——兩腿越過左然的肩, 腳踝搭在椅背上面。

  何修懿的褲子早就已經掉了,可是襯衣還在,薄薄兩片布料分向兩側垂下。左然將手伸進襯衣,緊緊握住何修懿的後腰,又道:“我會摟住你的,摔不下去,不要太擔心了。”

  “那個我倒並不擔心……”

  我擔心把你“別”斷了。

  比演《家族》那時小心千倍,先是抬起左腿撂在了椅背上,感覺兩人好像全都還好,便咬緊下唇,開始進入真正有困難的步驟——也將右腿搭到椅背上。

  這……

  何修懿輕抬腳,離開地面十釐米、十五釐米、二十釐米,一點一點,等到抬到左然腰側,便不太敢繼續抬了,猶猶豫豫,十分糾結。

  “繼續,”左然說,“我會把住你的。慢一點,不要猛地用力。如果感覺不適我會立刻喊停。”

  “……嗯。”

  因為嘗試過程較長,何修懿腿有些發酸。

  左然說:“抱住我的脖子,或者抓著椅背。”

  “嗯。”何修懿兩隻手從外側把住了左然身後椅子。

  於是左然改為一手摟何修懿,空出另一隻手把住何修懿的腳踝,一點一點小心舉向上邊,最後放在肩後椅背上面。

  何修懿:“……”

  竟然他媽的,成功了???

  莫非他倆當真天賦異稟???

  不過這次,體內含著東西,與拍戲時感覺明顯不同。

  不間斷地被人研磨,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是哪裡,偶爾碰到敏感區域,會讓自己認為根本無法堅持下去。每到那時,都要停下好久適應新的狀況。

  而左然……這麼折騰,似乎還是……紋絲不動。

  何修懿又想起了那個安全罩,有點嫉妒。

  嗯,都是因為自己大了兩歲。

  左然問:“適應好了嗎。”

  “……差不多?”

  “那我開始?”

  何修懿慫:“你先輕點……”

  左然回答:“當然。”

  話落,他也按照自己講的做了。

  何修懿屏住呼吸。每一口都重重吸氣,而後屏住,最後再重重呼出,用以緩解那種極陌生的感受。

  不得不承認,這個姿勢……雖然腿上不大舒服,像被拉筋,可是卻能被探尋到身體最深的那個點。

  與對方的貼合最密。

  身體上下顛簸,宛如在海洋上。

  唔,偶爾拉一拉筋,也挺好的。

  到了最後,就在看見浪尖之時,左然卻是忽然停下。

  何修懿的眼神朦朧,眼皮要睜不睜,問:“……左然?怎麼了?”

  “修懿,”左然薄唇吐出了三個字,“叫哥哥。”

  “???”何修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我比你大!!!”

  而且不是大兩天,是兩年!

  左然說:“叫哥哥。”

  “……”

  身體內部,有股力量正叫囂著想要衝出皮肉桎梏,可是此時這個姿勢,何修懿卻根本無法自己動作,只能被動地等待對方給他。

  他甩甩頭,身為男人的本能最終戰勝一切“道理”:“左然哥哥,左然哥哥,左然哥哥,叫三遍行了嗎?快點,別再折騰我了。”

  沒有講完,何修懿便在幾次猛烈動作之下到達了巔峰,並且……自幾年前“初夜”之後,再次經歷了“斷片兒”。

  體力消耗太劇烈了。

  其實,四次,在這兩人的歷史中,根本排不上號。

  可是這晚不同,四次,全部太激烈了。

  ……

  左然此時已經完全清醒過來,抱住懷裡戀人去浴室洗了澡,然後乾乾淨淨地躺回了床上。

  何修懿十來秒便恢復了意識,不過身心都累,一直沒有講話。

  左然將他抱在懷裡,查看前晚婚禮照片。

  凱文水準很高。

  是個非常美的婚禮。

  “修懿,”左然看著穹頂之下“宣誓”那張照片,眸子在床頭燈的昏黃中十分溫柔,“我想,把宣誓的那個場景自己畫成一副油畫,掛在家裡樓梯拐角那邊那面牆的中間,你覺得怎麼樣?”

  何修懿想了下:“應該會很漂亮。”

  左然的畫,他頂喜歡。

  “好。”

  “對了——”何修懿窩在左然懷裡,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如果以後再拍“左然的第二個27年”,這段可一定要濃墨重彩書寫一下。”

  “還拍?”

  “很可能啊。”何修懿道,“就拍四個好了,四個27年,一共活到108歲。還挺吉利的呢,是佛家的好數字。不過真是這樣的話,最後一個就得由別人來拍攝……”畢竟他倆已經掛了。

  “也好。”

  “左然,”何修懿側躺著,右手握著左然的手,一根一根撫摸戀人修長的手指,“我是想呢,如果真有這樣三部電影,那麼……等到你我頭髮花白、頭腦開始模糊那時,也能時常回顧過去在一起時的事,忘了就想起來,再忘了就再想起來。這樣,只要記住“電影中有”就可以了,相信等真到了108歲,就算再傻,這點本事也是有的。”

  左然笑了:“嗯。”

  “唔,想想那個場景,有點像白居易的一首詩。”

  “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嗯。”

  “我也喜歡那首詩。”

  葉落槐亭院,冰生竹閣池。雀羅誰問訊,鶴氅罷追隨。身與心俱病,容將力共衰。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原詩雖然是寫友情,但早就已經被用來形容一切的感情了。

  何修懿念叨著,終於是睡著了。

  迷迷糊糊當中,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仿佛一道閃電劃開漫漫的長夜般,何修懿忽然間便想起了一點初見“群演”左然時候發生的事!

  是的……

  他的確,曾經,教過一個群演,如何表現自己,如何向導演們自薦。

  當時的事明晰起來。

  一片靜寂當中,何修懿閉著眼,突地啞著嗓子問了一句:“左然,你第一次見我時,不是這個髮型,而是有側面分過來的劉海,對嗎?”

  左然沉默許久,才輕輕應了句:“嗯。”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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