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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歸》第208章
第二百零七章-相助 你傻笑個屁

  陸追道:“前輩還是放我去前廳吧。”

  獨臂老嫗拍拍衣襟上的瓜子皮, 道:“我卻偏不放, 坐下!”

  陸追:“……”

  獨臂老嫗繼續道:“你方才還在說,大楚軍營中到處都是小心肝那般英氣的男人, 我正好看看究竟是與不是。”

  陸追道:“可賀將軍已有妻有子, 即便前輩相中了, 也娶不得令千金。”

  “那不礙事。”獨臂老嫗道,“看一看這大將軍什麽模樣, 也就能大致猜出軍中將士是何氣度, 若是個窩囊廢,帶的兵八成也是一窩熊。”

  這話說得有些絕對, 卻也在粗俗中有幾分道理。陸追笑道:“前輩真是個有趣的人。”

  獨臂老嫗道:“你還沒說, 為何要躲著這將軍?可與我那小心肝有關?”

  陸追道:“我沒躲啊。”

  獨臂老嫗眼睛一瞇, 揮手便是一個耳光打過來,虧得陸追反應快,身姿輕靈一飄,人便已經到了屋頂。

  獨臂老嫗大笑道:“好俊的功夫。”

  陸追道:“一言不合就打人, 前輩這習慣不好, 得改。”

  獨臂老嫗道:“你下來。”

  “我不下來。”陸追道, “我去前廳了,前輩可不準亂跑。”

  獨臂老嫗這回卻也聽了他,閑閑一坐道:“成,你去吧。”

  陸追又叮囑了一回:“不準出這小院。”

  獨臂老嫗摸出一把瓜子,斜瞥他一眼。

  陸追縱身一躍下了院墻,從小路繞去了前廳。獨臂老嫗聽著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而後才呵呵一笑,對跨進院門的男人道:“你就是那賀大將軍吧?”

  賀曉方才已從管事嘴裏聽到,說這老人一拳就能震碎石桌,連陸追也不是她的對手,因此態度挺恭敬,道:“陸公子不在嗎?”

  “他啊,去茅房了。”獨臂老嫗道,“過陣子就回來,將軍先坐。”

  “好。”賀曉坐在石凳上,又看了一眼那滿地的碎石廢料。

  獨臂老嫗問:“你是將軍,可知我那小心肝去了何處?”

  賀曉一楞:“誰?”

  獨臂老嫗道:“我那寶貝小心肝,蕭瀾,蕭瀾去了哪裏?”

  賀曉:“……”

  賀曉道:“飛羽集。”

  獨臂老嫗又問:“那是哪裏?我不知道,你解釋給我聽。”

  賀曉道:“隸屬先鋒營的一支隊伍,專門負責打探消息。”

  “哦,原來是去打探消息了。”獨臂老嫗道,“何時回來啊?”

  賀曉道:“說不準。”

  獨臂老嫗埋怨:“你這將軍是怎麽做的,卻連部下何時歸來都說不準?”

  賀曉啞口無言,不是無話可對,而是這些問題,原本都是他準備問陸追的,現在卻被這老嫗搶先問了一遍。他也想知道蕭瀾為何會在飛羽集遲遲不歸,那是楚軍距離夕蘭國大營最近的距離,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會挑起戰事。

  獨臂老嫗又道:“你手下可還有小心肝那般的男人?模樣俊俏,身體精壯的,莫要一陣子就全身疲軟,敗下陣來。”

  賀曉看著她,做什麽……一陣子?

  獨臂老嫗單手撐著石桌,湊近他道:“我這老婆子——”

  “前輩!”陸追健步如飛,從外頭“嗖”沖進來,一把將她按回石凳上,“坐好!”又氣喘籲籲道,“將軍,久等了。”

  賀曉道:“久倒是不久,不過陸公子為何這般慌張?”

  獨臂老嫗也嘿嘿道:“從茅房回來了?”

  陸追:“……”

  陸追道:“對。”

  他方才獨自去了前廳,卻被管事告知將軍早已經來了後院,這才反應過來,為何方才老太太會那般爽快就放行,只好又憋著一口氣跑了回來。

  “我與將軍相談甚歡,你也不必著急。”獨臂老嫗遞給他一盞熱茶,打發道,“去,再去茅房蹲一會兒。”

  陸追問:“你與將軍談什麽了?”

  獨臂老嫗道:“也沒什麽,就問了問將軍,我那寶貝小心肝現人在何處,在做什麽,又打算何時回來,省得你騙我。”

  陸追道:“那將軍怎麽答?”

  “在飛羽集,探聽敵營動向,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獨臂老嫗嘴一撇,又吐出來一片瓜子皮,“無趣得很,不如你去,你去將我的心肝換回來。”

  陸追道:“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是啊。”獨臂老嫗不滿道,“這位將軍說的,你且說說,哪有這樣的將軍?將我的小心肝派出去,卻不打算叫回來。”

  賀曉道:“此番並非本將派他執行任務。”

  “是,將軍沒派。”陸追也跟著解釋,“他本就是閑散江湖客,平日裏若戰事危急,便跟隨大軍一道出戰,若局勢平穩,就在各個軍營中混吃混喝,十天半月也不見蹤影。”

  “那現在的局勢,是危機是緩和?”獨臂老嫗又問。

  陸追道:“將軍都能親自來善堂,自然是緩和。”

  “緩和好啊。”獨臂老嫗嘖嘖,“緩和了,我那小心肝就能平安無事,早些回來。”

  陸追未再與她搭話,而是問賀曉:“將軍找我有事?”

  賀曉有些語塞,他來原本就是打算問蕭瀾人在何處,為何在飛羽集遲遲不歸蹤跡全無,又究竟何時才打算回來,可話還未來得及說,卻已被這瘋癲癲的老嫗搶先盤問了一遍,又向陸追覆述了一遍,此時此刻,總不能再將相同的問題反問個第三回 ?

  陸追道:“將軍?”

  賀曉道:“十日之後,若蕭少俠還未歸來,怕是要勞煩陸公子親自去請,這軍中還有些要事需他去做。”

  陸追點頭:“好。”

  “那本將就先告辭了。”賀曉站起來,“陸公子不送。”

  陸追手腕被獨臂老嫗緊緊扣住,抽了兩下沒抽動,想送也送不得。

  待到賀曉走後,獨臂老嫗才松開手,道:“這大將軍可當真不怎麽樣,還不如我這土匪頭子有氣魄。”

  陸追坐回石凳:“前輩當真只與將軍說了關於蕭瀾的事?”

  獨臂老嫗咧著缺了牙的嘴一樂:“怎麽,你還擔心我會與他談情說愛不成?”

  陸追:“……”

  “我替你解了圍,不說聲謝?”獨臂老嫗又問。

  陸追雙手捧給她一杯茶:“多謝前輩。”

  “謝就不必了,你給我說說,我那小心肝當真去搗亂闖禍了?”獨臂老嫗將耳朵湊過來。

  陸追道:“我不說。”

  獨臂老嫗擡手就打。

  陸追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一時之間,善堂內烏煙瘴氣,雞飛狗跳。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剛跨進門檻,就聽前頭傳來一陣老太婆的哀叫,頓時驚了一跳,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回:“這裏當真是善堂?”不是刑堂?

  “是是是,齊老爺有所不知,這善堂內前幾日住進來一名瘋老太,時不時就會淒厲叫出聲,可你說咱們也不能因為她病她瘋,就將人趕出去不是。”管事趕忙解釋,又糊弄道,“已經請了大夫在看了。”

  齊老爺了然:“原來如此。”

  管事滿臉賠笑,這可是財神爺,晉地數一數二的大員外大善人,連此番來軍營中看兒子,都不忘順便捐資修葺城中福壽堂,菩薩心腸。

  “借過借過。”陸追自狹窄小路迎面沖來,躲閃不及,只得握著齊老爺的胳膊轉了半個圈,調換位置後繼續向前跑去,轉瞬就消失無蹤。

  ……

  管事趕忙又道:“這是城裏的富家公子,也與齊老爺一樣是善人,這陣跑得飛快,應當是要去幫著買藥。”

  齊老爺恍然,又道:“果真是軍營,連善堂內都是風風火火。”

  “陸明玉!陸明玉!”獨臂老嫗一路尋來,嘴裏大喊,“小賊崽子!躲哪兒去了?”

  齊老爺驚道:“這又是怎麽回事?”

  “沒怎麽回事,這婆婆脾氣不好,八成與人吵架了。”管事額頭冒汗,道,“我們繞著走便是。”

  獨臂老嫗與兩人擦肩而過,轉頭看一眼,忽而不滿道:“你這死鬼,還挺擋路。”

  齊老爺挺著肚子:“……”

  管事心力交瘁,欲哭無淚。幸而獨臂老嫗也未多言,又一路罵著去找人。這回齊老爺有了經驗,還未等管事解釋,便道:“理解,八成是軍營中退下來的夥夫大嬸。”所以才會罵人罵出了習慣。

  管事訕訕貼笑:“是是是,齊老爺說的是。”

  陸追一路跑出善堂,卻沒有回住處,而是去了軍營中。楊清風道:“這一頭汗,跑過來的?”

  “方才賀將軍來善堂找我了。”陸追道。

  “賀將軍去找了你?”楊清風有些意外,“我只知他回了將軍府,去善堂……是為了瀾兒?”

  陸追點頭:“被我與那獨臂婆婆一道糊弄了過去,不過將軍也說了,頂多十日,人若再不回來,就讓我去親自尋。”

  “十日,瀾兒那頭也差不多了。”楊清風道,“這裏畢竟是西北軍的地盤,你想要徹底瞞住賀將軍,其實並不現實。”

  陸追皺眉:“那……”

  “放心吧,師父既然答應讓你去做,就有答應的底氣。”楊清風道,“這其中的道理,我先不解釋,你自己慢慢領悟,悟不通了,再與瀾兒一道來找我。”

  陸追想了想,點頭:“好。”

  “有件事你要弄清楚,那是將軍,再謹慎再膽小,也是威風堂堂的西北統帥。”楊清風笑道,“可不能太小看他。”

  陸追點頭:“明白。”

  ……

  大漠另一頭,陸無名正道:“你要去敵營?”

  蕭瀾道:“據說耶律星請了高人,我想去看看。”

  “只憑紅羅剎一句話?”陸無名將烤餅遞給他。

  “她是這大漠中消息最靈通的人。”蕭瀾道。

  “那你可曾想過,萬一她此番是與耶律星串通,故意引你上鉤呢?”陸無名又問。

  蕭瀾搖頭:“這種可能性並不大,甚至微乎其微。”

  “不大,卻也有。”陸無名道,“不可掉以輕心。”

  蕭瀾試探:“那前輩的意思?”

  “回去。”陸無名道,“不必以身涉險,明玉還在等你。”

  只一句話,蕭瀾心裏卻被攪出圈圈波紋,腦中也出現畫面,他的小明玉在等,在玉門關裏等,在灑滿陽光的小院中等,白衣墨發飄逸俊雅,像高爽的風與清新的香。

  他擰開水囊,掩飾道:“嗯。”

  陸無名:“……”

  老子就隨口一說,你傻笑個屁。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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