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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台榮耀天王》第12章
☆、分歧

    在老媽對老爸絮絮叨叨的抱怨聲中,樂維打了雞血似地奮戰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就徹底萎了。路上他還歡蹦亂跳呢,等安安穩穩坐到了椅子上,眼皮就像給人塗了膠水,睜也睜不開,恨不得找兩根火柴棍兒撐起來。

  齊習原本坐在他的大玻璃房裡整理著資料,起來活動胳膊腿兒的功夫,忍不住偷眼去瞄了瞄他的大維。他發現樂維上身雖然坐得筆直,腦袋卻像被繩牽著一樣,一下,一下,不住點頭,每次快要完全倒下去的時候,又一個激靈趕緊坐正。

  真是越看越歡樂,齊習乾脆放下手裡的工作,專程跑到樂維身邊,腰往桌沿兒上一靠,津津有味地欣賞起了樂維的睡顏。

  樂維脖子歪著,嘴巴微張,嘴角還掛著一滴疑似口水的物質,真是蠢透了。不過在齊習看來,這蠢裡頭嘛,還帶著點兒帥,帥裡頭呢,還有那麼一丟丟兒的可愛……總之那是他的大維,無論行走坐臥吃喝拉撒,都好看!

  不僅如此,齊習還想當然地認為,翻開成語詞典把那些讚美男性的詞彙挨著個地挑揀出來,一股腦安在樂維頭上,保證全都合適——誰讓他喜歡呢!

  正胡思亂想著,樂維的頭越垂越低,猛地一沉,差點直接砸在桌面上。幸虧齊習及時伸手接住,才沒磕出個大紅包。齊習把樂維的頭輕輕扶到桌上,給他墊了幾本書枕著。

  在厚厚一遝文件底下,齊習敏銳地發現了兩本雜誌大小的工具書,一粉一綠,書皮被遮住了,看不到上面的字。那應該是樂維故意藏起來的,生怕別人發現他在偷著用功。齊習根本不用特意去翻,只憑藉隱約顯露的書脊就認得出,那兩本分別是《服裝材料學》和《服裝工藝學》。兩本書他都很熟悉,尤其是前一本,那本書的編纂者之一田芬教授,正是他奶奶。

  特意把這兩本書找出來看,說明臭小子是真的“活”過來了。

  齊習欣慰地籌畫著:現在樂維算是邁出第一步了,雖然這一步很微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是掙脫了心魔的束縛。秀場裡身臨其境的一幕,讓他見識到了夢想的魅力,那接下來,就該讓他嘗嘗成功的滋味了。一定要讓他直觀認識到自己的天份和潛力,這樣他才能更加充滿信心地大踏步走下去……

  回到辦公室,齊習抓起電話打給燕子:“你人在哪?”

  燕子聲如洪鐘:“我在樓下財務室,等著拿增值稅發票呢,馬上就回。”

  “不急,不急!”齊習連忙阻止,“你就留在財務室,我今早讓他們統計一個LILIMA的大體預算出來,你就給我等在那,什麼時候拿到什麼時候回……”聽見燕子在那頭費解地“誒誒誒?”著,他果斷結束了對話,“就這樣!”

  下了條如此荒誕的指令,齊習倒是面不改色心安理得。他怕燕子嗓門大又粗魯,一陣旋風似地刮回來,會吵到他的大維睡覺。LILIMA的預算要先拿到幾家材料商的原始報價才能做,折騰下來起碼要到中午才能出結果。在此之前的兩個小時,就當他給樂維放“補眠假”了吧。

  -

  午休時間,齊習從繁重的工作裡抽身出來,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踱到樂維背後,手指尖偷偷探過去,一把捏住了樂維的耳垂,還刻意不緊不慢地揉弄了幾下。

  樂維睡得正香,只覺得一股麻酥酥的暖流從耳根“嗖”地竄遍了全身,汗毛一豎,差點尿了褲子。他迷迷瞪瞪睜開眼,正對上齊習笑意盈盈的臉。

  樂維撓撓頭,難為情地“嘿嘿”一樂:“抱歉,齊老師,我不小心睡著了。”拿著公司的薪水,上班時間公然睡大覺,還要老闆親自跑來叫醒,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雖然齊老師對他特別關照,也不能因此就有恃無恐了。

  誰知齊習根本不理睡覺這茬兒,連五百字檢討都直接免了。他把溫度涼至剛剛好的一杯茶遞到樂維手上:“大維,精神精神,等會兒吃好飯,跟我去一趟‘風尚’。”

  “去‘風尚’?去幹嘛?”樂維剛醒過來,整個人呆呆的,顯得臉色很臭,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僵硬。給外人看著還真分不出哪個是老闆哪個是助理。

  齊習耐心解釋道:“關於他們的十周年慶典,大家商量出了幾個不同的方案,想最後研究研究再敲定。怎麼,你不想去?”

  樂維連連搖頭:“不是不是,跟你去哪兒都成,我就是單純不喜歡那個姓‘裝’的。”

  “莊森嗎?”齊習有些不解,“他對你還算客氣吧,也沒見找過你的麻煩。我和他曾經共事過,對他的性格還算了解。Jon雖然算不上什麼和善的人,基本涵養還是有的。何必對他那麼大成見呢。”

  樂維痞裡痞氣地一攤手:“喜歡不喜歡的,也沒那麼多原因。有些人看著就是不順眼,就好比是天敵嘛,天生的敵人!”

  “天敵?”齊習點點頭,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嗯,不錯……”

  天敵天敵,天生的敵人,也可以是天生的情敵。這樣一聯想,果然受用!

  -

  《風尚》雜誌社位於紅星廣場三十層。這棟大廈的租客大多是一些攝影工作室,廣告公司,動畫公司等等,藝術氣氛也很濃厚。

  紅星廣場是幢“回”字形建築,走進大堂,正中間是片景觀展示區。室內噴水池邊,立著座大理石雕塑,那是一架巨大的籠子,裡面跪坐著一位婀娜多姿的裸女,裸女滿面愁容,腳下鋪陳著晶瑩剔透的各色寶石。

  等電梯的空檔,樂維一直好奇地觀賞著那座雕塑,齊習見了就在旁邊打趣他:“怎麼樣大維,青春期還沒過嗎?為什麼看到女人體會兩眼發直呢?”

  樂維開起玩笑來也沒大沒小:“聽齊老師的意思,您對青春期少男的性心理很有研究啊,應該也沒少兩眼發直吧?”

  齊習極為不屑地撇撇嘴:“如果從早到晚十幾號標準身材一絲不掛在眼前晃來晃去,你還會對女人體兩眼發直嗎?我都快看吐了。”

  樂維也給自己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實我是在揣摩這雕塑背後的寓意——你說他到底是想批判‘金屋藏嬌’這種男性沙文主義的劣根習氣呢,還是想表達一種女性為金錢而出賣尊嚴與靈魂的悲哀呢?”

  互相說笑的時候,樂維就站在齊習身後,兩隻手很自然地搭在了齊習的肩膀上,有點像保護,也有點像控制。十幾釐米的身高差,齊習的頭頂正好夠到樂維鼻尖,他放鬆身體,不易察覺地向後靠了一點點,只有一點點……這感覺,真像被抱著……

  樂維一轉頭,發現了對面牆上立著的巨幅畫像,畫面裡切格瓦拉頭戴貝雷帽,滿臉堅毅。

  他恍然大悟般地調侃道:“咳,早說這是一套的我不就明白了嘛,天地會陳總舵主是怎麼說的,‘革命的意義就是討回我們的銀子和女人’嘛,原來作者想表達這個主題,太他媽精闢了!”

  齊習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大維啊,收斂點,不知道藝術家都是偏執狂嘛,你這麼損人家作品,小心被本尊聽見,拿刻刀來削你耳朵!”

  -

  “叮——”

  忙碌的電梯終於得空兒停到了底層。門一開,有個女孩拎著大包小包走了出來,因為沖得太快,差點與樂維、齊習撞個滿懷。

  女孩一抬頭,看到來人是齊習,熱情洋溢地揮手招呼道:“齊老……”師字還沒出口,她就左腳絆右腳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肩頭的大包也翻上半空,裡面花花綠綠的衣服、鞋子、手袋都飛了出來,散落滿地。

  那些服飾品都是名牌,鞋子底下還黏著透明塑膠貼紙,顯然是雜誌社借過來拍照片用的。零七零八幾大袋東西全都讓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姑娘拖去還,除了人手緊張之外,多少也有些欺負新人的意思。

  很多行業都有這種不成文的傳統,資格老的總會有意無意輕視、欺壓資格淺的,雜誌社這種女人紮堆的地方更加不例外。

  樂維見人家摔得淒慘,趕緊蹲下幫忙把東西一樣一樣撿回紙袋。齊習則面無表情站在一邊,不經意發現有件香奈兒的套裙被他踩在了腳底下,鞋印又大又清楚,趕緊趁周圍沒人注意,悄悄用鞋尖挑起來,往樂維的方向踢了踢。下半身偷著在做壞事,上半身卻依舊悠閒立在那,矜持又得體。

  電梯口不時有人進進出出,也有《風尚》的人偶爾路過,迎面見到齊習,他們大多會點頭微笑或是禮貌問好,可對於坐在地上撿東西的女孩和樂維,則是冷漠掃過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女孩坐在地上揉著膝蓋,老半天才想起跟齊習的招呼還沒打完,她仰頭憨憨笑道:“齊老師,讓你看笑話啦。”

  因為和莊森常來常往,《風尚》裡大大小小的編輯、助理齊習基本都認識,也曾一起吃過幾次飯。他居高臨下對坐在地上的女孩笑笑:“米米你好,沒摔傷吧?”

  話是關切的話,語氣是平常的語氣,眼看人家坐在地上,卻根本沒有要去扶的意思。

  女孩也不在乎這些,拍拍屁股自己爬了起來:“沒事沒事,不算事兒,就是有點兒毀形象,哈哈哈……”她倒看得開。

  這時樂維也已經把大部分衣服配飾收回袋子裡了,他把袋子拎起來遞向女孩,女孩接的時候忽然頓住了,盯著他臉看了兩秒,驚訝地大叫道:“誒,你不是那個……那個誰嘛!”

  樂維返回頭也盯著女孩看了兩秒,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丟錢包的棒棒糖!”

  女孩把沾滿灰的手在裙子上蹭了兩下,見差不多乾淨了,這才主動伸向樂維:“你好,我叫米米,那天真謝謝你幫我追回錢包,錢包裡可裝著我全部家當呢,要是丟了,我非得去跳河不可。那天你跑太快,都沒來得及謝謝你!”

  樂維也伸手跟她握了一下:“你好,我叫樂維,是齊老師的助理。”

  “太巧了太巧了!要不這樣吧,你留個電話給我,得空兒我請你吃飯,權當報恩了。”米米渾身上下摸了半天,也沒翻出手機來。

  樂維眼尖:“腳旁邊的是不是?”見米米茫然地轉著圈,他又補充道,“左腳,左腳後邊!”米米愣了一下,轉頭向右邊望去。原來這姑娘左右不分。

  好不容易找到手機,米米趕緊撿起來,拿在手裡晃了晃,不覺五官一皺:“糟,不亮了,看來是摔壞了。”

  樂維剛想安慰兩句,米米又把手機大喇喇往背包裡一丟:“沒事沒事,不算個事兒。樂維,那你們先忙,趕明個我再跟齊老師要你電話。回見。齊老師也回見!”

  說完話,她民工似地兩腿一撐,手上較勁:“吼!”就把最大的一個袋子扛上了肩,然後雙手各拎了兩三隻大號紙袋,牛一樣呼哧呼哧奔出了大堂。樂維在背後看得一愣一愣,生怕她走幾步又會翻倒,所以一直不放心地看著,直到對方消失在大門口才收回目光。

  “大維,再看眼珠都瞪出去了。要是不放心,你就把人送上車再回來吧。”齊老師語氣和緩,笑容卻有點涼颼颼的。

  樂維隱約察覺到一絲別樣的情緒,卻沒能品出情緒裡的酸味兒。他憤憤不平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們這個圈子,就是把男人搞得像女人,女人呢,就當成男人來使喚。”

  齊習眼梢淡淡一挑:“我們這個圈子?”

  樂維嬉皮笑臉地趕緊拍自己嘴巴:“不是不是,是咱們這個圈子……也不是,是我們這個圈子,不包括齊老師你!”

  齊習似笑非笑地轉身進了電梯,不理他。

  樂維邁步跟著,驚覺鞋底兒被什麼東西硌到了,一低頭,是條手鏈。八成也是米米掉的。樂維趁齊習不注意,趕緊彎腰撿了起來,隨手揣進褲兜,打算找機會還給米米。

  至於撿手鏈為什麼要趁齊老師不注意?他完全沒想那麼多,純粹是潛意識驅使。

  -

  雜誌社的秀規模不大,卻很複雜。他們想把十年來所有的經典造型和流行款式串聯起來,用一種充滿戲劇性又百搭的形式來進行表現。這其中會涉及到很多風格截然不同的設計師和作品,如何將這些東西和諧地混在一起,是個不小的難題。

  在此之前,莊森和齊習也有了一些想法,但都不是十分滿意。本來他們還想再花時間推敲推敲,無奈集團的大老闆臨時決定從紐約總部飛來公幹,隔天就到,對方想順便聽聽關於秀的準備情況,這就只好從差強人意的方案裡硬著頭皮選出一個了。

  齊習和莊森坐在辦公室裡邊思考邊討論著,不時有雜誌社的工作人員進來遞送文件或是請示工作。看著莊森幾方兼顧忙到焦頭爛額的樣子,樂維不禁生出了大大的快感。

  敲門聲再次響起,一個二十幾歲的漂亮女孩走了進來:“Jon,剛才你不是說那個海濱的專題想交給米米去跟嘛,說是想給她個機會鍛煉鍛煉。所以我打她手機確認了一下,嗯……她的意思是不太想去,怕自己不行。”

  對於莊森雜誌社的私事,樂維毫無興趣。可是聽見女孩說撥打過米米手機,他有點奇怪,米米的手機明明摔壞了,也不像帶著兩部手機的樣子,這女孩拿什麼打給她?

  聽了女孩兒的話,莊森臉上現出隱隱的不悅:“她不想去?她要是不去的話……”

  莊森按著眉心,似乎在考慮合適人選。女孩見縫插針地毛遂自薦道:“其實主編,坦白說我對這個專題很感興趣。去年Moon姐做廈門專題的時候,我是從頭跟到尾的,學到了不少經驗,如果你願意交給我,我絕對有信心能做好它。”

  在那女孩的殷切期待中,莊森手指敲著桌面斟酌了片刻,最終點點頭:“那好,專題就交給你負責,有什麼不懂的問Moon,也可以直接問我。”

  女孩得了示下,歡天喜地出去了。樂維這下琢磨過味兒來了,那女孩說什麼米米不願意,根本就在扯謊,為的是給自己製造機會,取代米米得到覬覦已久的專題。這就是所謂的辦公室政治吧?

  他這人心直口快,路見不平總要吼一吼:“你們說的米米是不是我在樓下見到的那個米米啊?那姑娘的……”

  話剛起頭,就被齊習生硬打斷了:“對了Jon,你要把時間趕緊定死。我們近期要準備LILIMA的秀,怕人員調配不開。”

  樂維不解地望向齊習,連他都能看透的貓膩兒,又怎麼會逃過齊習的眼睛?米米明擺著是被設計了,真搞不懂齊習怎麼就能無動於衷。他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其實剛才我們在樓下……”

  “大維,能幫我去沖杯咖啡嗎?有點困。”齊習說著話還帶了個往外攆人的手勢。

  樂維知道齊習是不喝咖啡的,這麼做明顯就是在堵他的嘴。於是點點頭,悶聲不響走出辦公室,一路走到茶水間,給自己倒了杯溫水,“咕咚咕咚”一氣喝幹,索性連辦公室也不回了。

  -

  談完正事,樂維開車載著齊習趕回公司。他一張帥臉鼓成了大肉包子,車喇叭按得“滴答”亂響,明顯是在置氣。

  齊習故意鬧他:“樂大俠啊,別氣了,再氣當心變成氣球飛出去!萬一漂洋過海飛到美國可怎麼辦?又沒有綠卡又沒有美元,英文也是半吊子,等超人去救你嗎?”見樂維不為所動,他又無奈地小聲勸道,“不是我潑冷水,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幫到米米嗎?你能解救她一次,能解救她兩次,三次?職場上的道道,要自己慢慢摸索才行,就像學騎車一樣,所謂的技巧,多摔幾次自然就懂了。”

  沉默片刻,樂維懊惱地一拍儀錶盤:“就當我笨吧,或者我腦袋裡真缺根弦兒。不管做什麼,我就瞧不起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地來啊,爺爺我不忿!躲在暗處捅刀子,下三濫的招數!如果我們沒看見,那就算了,可我們明明是親眼看到的,卻什麼也不說,那不成了惡人的幫兇?”

  齊習歎了口氣:“她們不管背後如何勾心鬥角,表面都會裝成好姐妹、好同事,米米挨了欺負,但她依舊能在公司裡得到一席立足之地。如果你拆穿了人家,兩下勢必撕破臉,你不是《風尚》的人,算帳也算不到你頭上,那整件事的後果,就要由米米自己一個人承擔了。職場不是法庭,老闆也不是法官,別指望講公平。那女孩是跟Moon拍過專題的,而米米呢,還只是個被打發著送衣服的小角色,地位、實力都處在劣勢,拿什麼跟人鬥?我還是那句話,既然參加了遊戲,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哪怕規則是不公平的。想要追求公平?也行,那就好好熬出頭,熬成人上人,成為最終制定規則的那一個!”

  等了半天,見樂維皺著眉頭不肯鬆口,他只好狡詐地換條路子,迂回制敵:“還是說……你一門心思要幫米米,是抱著其他目的?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想要來個英雄救美,虜獲女孩芳心啊?”

  “沒有的事!完全沒有!”樂維反應有點過激,身體猛地彈到椅背上,差點一腳刹車造成連環追尾事故。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朝齊習直比劃,“真沒有噢,別瞎說!”

  齊習當然知道樂維對米米沒那個意思。樂大俠只是熱血過頭了,想冷也冷不下來而已。

  在這個複雜而功利的社會上,抱持一顆“赤子之心”很難得,也很容易受到傷害。好在樂維天生拿得起、放得下,即便付出的真心得不到回報,滿腔熱血被人踐踏,也依舊沒有被污濁的環境所同化,依舊堅守著自己做人的準則和處世的底線。正因為如此,他身邊才更需要有個人來好好珍惜他、保護他。

  看到樂維滿頭大汗急不可待想澄清的模樣,齊習越發忍不住要去逗他:“你真喜歡人家的話,千萬別藏著掖著,我和《風尚》裡頭個個都很熟,一句話的事兒。還是說我幫你要到電話,你自己來……”

  他就勢往外掏著手機,剛握在手裡,就被樂維一把奪了過去,還特意換到另一邊的口袋藏好,生怕被他給搶回去了。

  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往停車場外走。快到門口,樂維又小跑著幾步趕了上來,不放心地念叨著:“是真沒有噢齊老師,咱不能瞎掰,真沒有,真的……”

  “哦……”齊習臉上不置可否。轉過頭,避開樂維的視線,他終於憋不住偷偷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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