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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難而返》第5章
第5章

  景俊辰……

  打定主意之後,笑成毫不猶豫,請了一星期的假,先是去廠子找到了那個職工,說是自己對緙絲十分有興趣,想要深入瞭解學習緙絲這種傳統文化,因此想拜見王老先生,也就是他父親。那個叫王岳的中年人被笑成說服,帶他去見了他父親。

  笑成是真的對緙絲感興趣。

  據日本學者考證,緙絲織物具體出現時間無考,遠在西元前2500年左右就已存在,到商代緙絲織物製作已很精良。緙絲之道歷史十分悠久,古有“一寸緙絲一寸金”“織中之聖”之稱,解放後也曾興盛過一陣,後來又漸漸落敗下去。畢竟不成氣候。

  對於這門古老的手藝日漸衰落,笑成十分心痛。尤其不光是緙絲,還有許多傳統文化的瑰寶,身為發源地之國,竟然不如日本之珍視,也是咄咄怪事。

  笑成十分誠心。

  而他自幼在母親薰陶之下,對傳統文化多有涉獵,學過很長時間的書法國畫,深諳國畫的技,境。來之前又專門研究過緙絲的技藝,因此在真正見到王老先生後,老人家對他十分欣賞。

  只是對於他這樣前途無量的青年,是否真的想要師從自己,學習緙絲之法還有極大的疑慮。

  王晉元不相信笑成這樣的S大名校生,有性子來學這種老手藝。

  笑成也沒說什麼,更是絲毫不提自己的設想,只是純粹陪老人聊天。他奇異的魅力不但讓王嶽對他放心,也讓王晉元越來越欣賞,隱約動了收徒的心思。

  王晉元住在S市附近的小鎮,距離S大有四五個小時的車程,笑成乾脆打電話又請了一周的假,在小鎮上租了間房子,隔三差五就來拜訪王老先生。

  等到他要離開的時候,王晉元已經有些捨不得這個謙虛好學,又十分有悟性的青年了。只是他也知道,在如今社會上,笑成這樣的人,不可能真的跟著自己窩在這一方天地裡。也只是擺擺手作罷。

  在真正接觸瞭解了緙絲之法後,笑成越發確定,此事困難重重,但大有可為。

  他回了S市之後,卻沒有回校。而是去了趟紡織廠。廠子十分不景氣,管理也很鬆弛。工人也早就聽到了破產的傳聞,因此更加無心工作。而事實上,廠裡已經很久沒有活幹了。

  笑成進去轉了半天,又和工人聊了許久。加上他從王嶽那裡聽到的,他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輪廓。笑成轉身就去酒店開了間房,打開電腦,根據自己這段時間考察收集的資訊,開始寫企劃書。

  他夜以繼日,一直弄了整整三天,終於拿出了一份還算滿意的稿子。完成之後,他試著去找了景俊辰。

  果然沒有見到。

  笑成也並不失望,他已經預料到這一點。他現在一文不名,景俊辰卻早已是商界青年才俊。

  這事急不得。

  況且他相信,一旦景俊辰看到他的企劃,一定會感興趣。

  他收拾東西回了學校,導師已經打電話催了他好幾次。這個導師就是之前推薦他申請大學生創業實踐計畫的人,很是欣賞笑成,這學期開學就邀請笑成來幫他做一個項目。

  是一個M國跨國公司的亞太地區投資策劃。

  笑成當然對這個很感興趣,只是紡織廠這邊時間趕得緊,他才在這個時候請假。

  等回學校,他先回了宿舍,準備把東西一放就去拜見導師。

  沒想到他一開門,就給愣住。

  什麼情況啊這是?

  眼前這個赤裸著上身,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出來的,不就是之前那位叫杜克倫的哥們?

  笑成壓根沒把這人放在心上,但是這也不代表自己能夠接受這貨衣冠不整出現在自己宿舍啊。

  杜克倫顯然也是一愣,隨即就拿起一邊凳子上的T恤往脖子上套。

  笑成嘴角一抽,真想告訴他,他千真萬確對同性不感興趣。至於你說上一世,那什麼,誰還沒有點鬼迷心竅行差踏錯的時候?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杜克倫嘟嘟囔囔了一句,轉身進了浴室,叮叮噹當收拾東西。

  笑成更是無語,提高聲音,“我什麼時候回自己宿舍還要和您報備一下?”他說著把電腦放在床下的桌子上。楊家鵬寧坤都不在,杜克倫這個時候在他們宿舍,八成和衛邵歌脫不了關係。

  可這會衛邵歌也不在。

  笑成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搖搖頭,就準備收拾東西去見導師。但一轉身,看了眼衛生間的門,又把電腦提起來,鎖進了櫃子裡。

  他打開飲水機燒水,開始往包裡裝東西,同時注意把自己櫃子抽屜全都上了鎖。他直覺那個杜克倫對他關注度高的有些詭異,不能不讓他心生警惕。

  他正裝東西,杜克倫也穿好衣服,提著一個袋子出來了。

  笑成沒理他,把包跨在肩膀上,就門那邊走。

  “等等,”沒想到人家反而把他叫住了。

  “嗯?”笑成偏過頭看他。

  “你這裡有退燒藥沒?”

  笑成眨眼,有點不解,感情這貨也知道自己燒得不輕?

  杜克倫一抬下巴,“不然你把鑰匙留著,我沒鑰匙,不方便出去買藥。”

  “怎麼回事?”笑成不由得轉了身。

  杜克倫遲疑了一下,說,“邵歌有點不舒服。”

  啊?

  笑成下意識往衛邵歌的床位看了一眼,才發現被子是隆起來的。

  衛邵歌得要燒得多厲害,才能放這貨進來?

  他突然有點不放心。

  “發燒了?”

  “嗯。”

  “多少度?”

  “……沒找到溫度計。”

  笑成臉裂了一瞬。

  走到床下麵叫了兩聲,“衛邵歌?衛邵歌?”

  沒人應。

  笑成把包放在桌子上,也沒脫鞋,踩著梯子上去,單膝跪在床墊上,隔著被子輕輕拍了拍,“衛邵歌?”

  “嘿,他剛睡著。”杜克倫在底下著急了,壓低聲音,“你別吵著他。”

  “閉嘴吧你。”

  笑成已經把被子拉下來了一點,衛邵歌通紅的臉就露了出來。笑成伸手一碰對方額頭——這麼燙還敢讓他就這麼躺著?

  他頓時有點急了,也顧不得追究杜克倫。對他喊道,“去隔壁叫人過來,他現在必須得送校醫院。”

  杜克倫一愣。

  笑成煩了,“你不是喜歡他嗎,再燒下去他可就燒死了。”

  杜克倫身體一僵,這才轉身出去砸隔壁門。

  笑成懶得管他,掏出手機就給寧坤打電話。一問才知道,今天有個國外大佬的學術講座,學院規定必須得到,寧坤以為他在說這個呢,壓低聲音邀功道,“哥們給你簽到了啊。”

  笑成一聽就知道估摸宿舍這兩層都沒人了。他解釋了兩句,讓寧坤那邊瞅時間溜出來。然後跳下床,找到自己秋天穿的風衣,圍巾之類,又爬上去給衛邵歌一層層裹上。

  衛邵歌渾身都是滾燙的,人早就神智不清了。笑成費了好大功夫才給全弄上去。

  杜克倫喘著氣回來,有點不知所措,“怎麼一層都沒人。”

  “行,知道了。”笑成跪在床上,把衛邵歌轉了個圈,擺成頭超爬梯的方向,看見杜克倫還愣在原地,眉頭一皺,“你在桌子上找找他學生證。”

  杜克倫反應過來,也覺得情況不好,連忙在桌子上翻起來。

  笑成費了極大功夫,把衛邵歌從床上弄了下來,折騰成這個樣子,人竟然都沒醒。杜克倫這時候也著急了,“現在就得送他去醫院。”

  廢話。

  笑成心裡罵了句。

  “學生證找到沒?”

  “這都沒有!”

  “算了我來。”笑成說著,“你背他能行不?你先過來,我把他放你背上。”

  杜克倫二話沒說,過來就蹲下了。

  笑成把衛邵歌在他背上放好,就過去找學生證,校園卡什麼的。沒找到衛邵歌杯子,就用自己保溫杯又接了瓶熱水。

  “走吧。”他當先過去開了門。

  他們住的樓層不高,即使這樣,笑成扶著,杜克倫把人背到底層就氣喘吁吁了。衛邵歌一米八幾的各自,肌肉雖不明顯,但也恰到好處,是實打實的。杜克倫雖然也高,但也吃力得很。

  笑成看他實在不行了,乾脆換自己來背。

  杜克倫起先還不樂意,但他確實撐不住了。

  笑成原先身體也不怎麼好。這一世,他極其重視健康,一直保持運動健身的習慣。背衛邵歌雖然也不輕鬆,但不至於撐不下去。

  到了校醫院,杜克倫馬上就去排隊掛號。笑成把衛邵歌放在椅子上等著。

  一路折騰,衛邵歌似乎清醒了一點。只是渾身無力,自己也坐不穩,只能靠在笑成身上。

  笑成沒坐下,他一邊扶著衛邵歌肩膀,一邊觀察大廳。

  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校醫院人這麼多,杜克倫這會還沒排到一半。前面不知道什麼情況又卡住了。

  笑成眉頭一簇,忽然看到一邊的一個診室空著沒人,彎腰把衛邵歌半摟半扶著架起來,就直接進去了診室。

  他跟醫生說了情況,醫生挺不樂意他插隊,覺得沒什麼大事,發燒他見得多了。但笑成態度堅決得很,他竟沒能拒絕。雖然不樂意,還是找出溫度計讓他先測體溫。

  “笑成……”衛邵歌清醒了點,叫了他一聲。

  “哎,”笑成應付的回了聲,直接扒開外套,掀起裡面的衣服,把冰涼的溫度計夾到他胳膊下麵。

  衛邵歌被冰得激靈了一下。笑成連忙壓緊他胳膊,不讓他亂動。又把外套給裹上。又要扶著他坐穩,又要讓他好好測體溫,頗不方便,笑成乾脆把人攬在自己腰上,然後收緊了胳膊。

  等幾分鐘拿出來一看,溫度果然不低——39.7!

  那個大夫一看也覺得不行,擔心轉成肺炎。這時候杜克倫也拿著病例找到他們了,醫生馬上開了藥,讓他去付款拿藥辦理住院手續,然後給衛邵歌掛上點滴。

  笑成幫著把人在病床上安頓好了。

  醫院被子挺薄的,問護士能不能加一床,護士說請示醫生,然後回來沒辦法,都是標配。笑成生氣醫院不知道變通,就拿之前的外套給蓋了上去,想了想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加上去。

  衛邵歌也就清醒了那麼一會兒,很快就又睡了過去。

  沒兩下,甯坤和楊家鵬也到了,問了怎麼回事。杜克倫辦完手續回來,發現他們一個宿舍都在,幹坐了一會,轉身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笑成這才發現杜克倫不見了,就問甯坤杜克倫怎麼會在他們宿舍。寧坤也不知道,這也是奇了。

  總不會是衛邵歌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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