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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難而返》第122章
第122章

  “砰!”的一聲。

  天地間先是一靜,隨即整個會舍的保安系統全部瘋狂的鳴叫了起來。

  槍擊!

  蔣郭澤拔腿了過去。

  “笑成!”

  他聲音都有點抖了。

  我特麼都說了讓你雇保鏢……“衛少,你怎麼樣?”

  衛邵歌整個兒壓在笑成身上,後背上印著一個深紅色硬幣大小的圓點兒,正逐步擴散開來。如果不是他反應迅速,幫笑成擋了那麼一下……蔣郭澤心裡一抖,竟然再不敢設想下去。蔣郭澤深深呼吸了幾口氣,就看見老闆帶著會舍自己的常駐醫生快步趕了過來。

  醫生一看這個情況立刻單膝跪下做急救處理。

  “蔣先生,這次事故我們承擔全部責任。”劉志川十分抱歉,微一點頭,只說了這麼一句,卻非常有誠意。

  只是蔣郭澤現在顧不得這些。

  衛邵歌被做了簡單的處理,然後挪到了墊子上。

  “應該沒傷到肺。”醫生下了結論。

  蔣郭澤這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以衛邵歌和笑成的關係,怎麼也算是自己人,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還真擔心笑成會怎麼樣。想到這裡,他才想起來安慰笑成兩句,結果一轉頭,才發現笑成臉色茫然,靠牆坐在地上,目光牢牢追在對方身上,卻又一聲不吭。

  話到嘴邊,看對方這個樣子,他又覺得沒必要說什麼了。

  醫生在那邊給衛邵歌做保暖,止血,衛邵歌起先還極力睜著眼睛,最後還是慢慢合上了。笑成本來有些怔怔然,頓時渾身一凜,馬上就要站起來,卻又不少控制跌了回去。

  蔣郭澤一直注意他的動作,這時立刻壓住他肩膀,沉穩道,“衛少只是昏過去了!”

  劉志川來回看了幾眼受傷的那個人和這位素來低調的商界新貴——也是他長久以來十分想要交好的物件。這次剛好是個機會,表情輕微的動了動,揮手讓經理從屋子裡拿了幾個墊子給笑成送過去,然後轉身撥了個電話。

  不到二十分鐘,醫院的救護車就已經到了外面。這裡雖然位處市郊,交通卻十分便捷,但是這麼快趕到也有點不可思議。尤其救護車的車身上還印著“海石”兩個字。

  蔣郭澤掃了一眼就知道是劉志川背後使力,他一向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對方許多次向他,準確說,是通過他向笑成示好。他出錢和對方一起開這個會舍,不是因為對方資金不足,或者他想要分一杯羹……不過是不想過於開罪,賣對方一個面子罷了。

  不過這次之後,若是衛少安然無恙,他們還真不能不承情。

  蔣郭澤這麼想著,和周圍人一起幫忙,將衛邵歌挪到擔架上,然後送上了車子。

  他緊跟著就跳了上去,接著又一個人也跟了上來。

  救護車上空間不大,只能坐下一位陪同家屬。蔣郭澤以為笑成這個狀態不適合跟去,畢竟到醫院之後並不是陪在人身邊就成了,還要跑上跑下,處理許多事務。

  但笑成的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你下去吧。”他對蔣郭澤說,聲音很平穩,表情也十分鎮定。蔣郭澤稍微考慮了兩秒,就果斷下了車,“行,我一會開車追上來。”

  “哎。”車門合上之前,笑成又加了一句,“跟我媽說一聲。”

  他雖然沒說下面的,蔣郭澤卻完全聽明白了未盡之意。

  頓時有點頭疼。

  這要他怎麼給舒女士交代?

  “您別擔心,笑成沒有受傷。”蔣郭澤嚴肅認真,誠懇至極的給舒雁解釋著,他的車子已經被開出來了,就停在外面,但是這兒舒雁卻根本不相信。

  她已經得知剛剛發生了槍擊,一個青年男子被擊中手上,而笑成又上了救護車。這一切足以一個當母親的充分發揮想像力。而蔣郭澤如果要想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就免不了要說出笑成和衛邵歌的關係……蔣郭澤可不覺得自己能交代清楚,萬一笑成媽受到點刺激,他根本沒法交代。

  只是眼看舒雁完全不相信的樣子,蔣郭澤不願耽擱,終於開口,“要不然您跟我一起去醫院?去了就知道我沒騙您,您兒子一點事都沒有。”

  有事的是您兒媳婦。

  救護車裡,醫生正抓緊時間給衛邵歌做簡單的急救。

  笑成半蹲在擔架床一側,扶住衛邵歌肩膀避免他身體顛簸。畢竟也念過幾年醫科,又家學淵源,剛剛短暫的失措之後,他就表現的非常鎮定。

  金屬的器械,透明的管子,繃帶,氧氣罩,橡膠手套……笑成被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有些發暈。

  護理醫生看他臉色不太好,有心幫他放鬆,先是安慰衛邵歌不存在生命危險,讓他不要太過擔心。隨即又閒聊起來,問他是不是做過醫療培訓,看他剛剛動作都挺專業。

  笑成心神不定,卻也明白醫生的用意,勉強集中注意力道,“我父親和愛人都是醫生。”

  但是其中一個已經不在人世。

  救護車一路風馳電掣,連續闖了無數個紅燈,直接開進了急救大樓,已經早有醫生在門口原地待命了。救護車門一打開,馬上動作迅速將衛邵歌轉移到了移動的護理床上,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笑成被攔在了外面。

  按道理說不會有事。

  醫生也說了,沒有傷到肺葉,只要沒有卡到骨頭或者穿過臟器……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會有事。

  笑成陡然從長椅上站起來,顫抖著從肺裡吐出一口憋了許久的濁氣。

  快步走到了走廊盡頭。

  他推開門走到了陽臺上。

  早知道招惹到艾氏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他當初——

  就應該不顧一切趕盡、殺絕!

  管他什麼上面的考量權衡,港島政治生態穩定……就算是觸碰到某些人的底線,礙於他現在的能量,也不會輕易對他下手。

  他就是考慮太多了。

  總覺得艾氏並不能對他如何。

  肯定不會有事。

  他撐著額頭,手掌卻不受控制的顫抖。

  沒事兒沒事兒。

  他反復對自己說。

  他回憶自己跟醫生交代的衛邵歌的病史和藥物史,並沒有什麼遺漏。

  不會有差錯。

  他這麼想著,卻覺得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力氣,又好像地面破開了一個無底深淵,吸引著他不斷的墜落下去。

  這一次之後,無論如何也要徹底料理了艾氏。笑成努力撐住額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能再因為種種顧及心慈手軟了。他和蔣郭澤做事一向很有底線,不會去挑戰那些既有的規則,當然更不會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

  但如果遵紀守法的代價如是,他就必須……做一些改變,儘管他已經是既有規則的受益者。

  很快,員警也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只是手術室的燈還沒有滅,笑成並沒有心思配合對方做備案筆錄之類。幸好這時蔣郭澤正好趕到,將員警接手了過去。

  這時候笑成才看見跟在身後的舒雁。

  “媽。”他叫了一聲,扶著欄杆站直了身體,頭忽然一暈,他閉了閉眼,“你怎麼來了?”

  舒雁走過來仔細看了他一會,歎了口氣,“邵歌沒事兒吧。”

  頭又是一陣發暈,笑成才說了個“沒”字,就是一晃,差點沒站穩。舒雁連忙捉住他胳膊扶住了,“你怎麼回事啊,傷到哪兒了,叫醫生給你也做個檢查。”

  笑成才擺了擺手,就聽見舒雁一聲驚呼,“磕到頭了,你自己一路都沒注意到?”

  她說著掰過笑成腦袋,黑乎乎的血痂沾在頭髮根上,不仔細確實看不出來,還有兩道順著脖子後頸流了下來,黑紅黑紅,不像是血跡,倒像是什麼污漬。

  這下饒是笑成再說一百遍沒事,舒雁都不可能放心,笑成不肯離開,就找了位醫生過來。結果一看只是破了一塊,並沒有傷到骨頭之類,只是上了點藥。

  肯定是沒多大傷口,笑成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舒雁說他都不會發現。

  只有後背上,倒是一直隱隱痛麻,好像幾分鐘之前,才被人狠撲到在地上。

  那種不顧一切隱隱帶著兇狠的力道,似乎隨著一撲直接撞進了他的身體裡。

  直到現在,他全身的肌肉仍舊發燙髮漲緊繃。

  衛邵歌突然撲上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妙了。

  “媽。”他突然拉住舒雁的手腕,“跟你說一個事兒,我和衛邵歌我們倆……”

  “行了!”

  他的話卻被突然打斷了。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舒雁拉著他指了下手術間,上面的燈已經滅了。

  按道理不會這麼快……怎麼會這麼快?

  笑成心裡陡然一抽,一種不好的預感彌漫了上來,讓他竟然不敢邁步走過去。

  “怕什麼?”舒雁拉了他一把,竟然當先走了過去。

  醫生一邊摘口罩一邊在護士幫助下脫掉最外層的手術服,同時低頭對舒雁說話。

  笑成遲疑片刻,微一閉眼,隨即大步邁了上去。

  就聽見最後幾個字——

  “……很成功,運氣好,沒傷到器官。”

  他如釋重負。

  舒雁轉眼看了他一眼,先是皺了皺眉,隨即又歎出一口氣,感謝了醫生,走過來對笑成說,“你把鑰匙給我,我回去燉點湯,明早上過來。”

  他也不勸笑成回去睡覺休息之類,話一撂下,扭頭就走了,完全看不出剛剛緊張笑成後腦被撞到的心疼勁兒。

  那邊蔣郭澤和員警交涉完,衛邵歌也被醫生安排到一個單間病房。蔣郭澤一看人沒事兒了,就拉著笑成去外面吃夜宵,順便把這個事情確定下來。

  笑成把醫院這邊仔細安排妥當,就跟著蔣郭澤下去了。

  一出醫院大門倒是叫這個陣勢嚇了一下,蔣郭澤還真的找了一批保鏢,前後兩個車把他們護在中間,車子夜完全是改裝過的,一上車,副駕駛的人就卸下墨鏡轉頭,恭恭敬敬叫了蔣郭澤一聲“老闆”。

  要是擱平常時候,笑成絕對極其不給面子直接笑了出來,這根本就一港匪片的標準配置,然後問對方座位下面是不是還粘著槍。但這一回衛邵歌剛差點出事,他也完全沒有了輕鬆的心思,看蔣郭澤這個陣勢,竟也不覺得突兀了。

  蔣郭澤倒像是完全看出了他的心思,瞥了一眼,“想笑就笑吧,這也不是我搞的,家裡不放心,專門派人派車,我能怎麼辦?但也是有道理的,以前我雖然心裡有數,但也總默認大陸這邊要更安全,畢竟體制不同麼……但艾森那些人能在這種情況下下手,你覺得會不會是得了誰的授意?”

  笑成知道他的意思。

  畢竟之前他們已經做了準備,黑白兩道,該打的招呼也提前打好了,突然遇上這麼一遭,要說是沒人撐腰他都不相信。

  而且他心裡隱隱有了個猜測。

  蔣郭澤看出了他的意思,抽出一支煙點著了才吸了一口,車裡的警報就“滴滴滴滴”的叫起來。

  副駕駛上那個人並沒有轉頭,在前面按了個按鈕,警報聲停了一下,但馬上又繼續叫了起來。那人歉意道,“老闆,車子裝的感應系統比較敏感。”

  蔣郭澤心裡罵了兩句,最終還是把煙蒂撚滅丟掉了。

  然後他轉頭,問道,“這個事情,你想怎麼辦?”

  車廂裡安靜了片刻,笑成揉了揉額頭,“郭澤,這次cc的損失或許會非常大。下一季度開始,我讓財務重新做配股份紅,你的部分……”

  “這樣大的整盤,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你不會不清楚。”蔣郭澤語氣嚴肅,“cc能走到今天,能拿到這樣一張戰略擴張的門票,我們所有人之中,你付出了最多的努力。我並不在乎金錢上的損失,但在戰略佈局上,如果你不能說服我——”

  蔣郭澤說著屈起手指敲打著膝蓋,“你現在最好冷靜下來。”

  笑成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後背仍舊發麻,腦後開始有了些鈍痛。他身上的外套早就沾上了污漬,被脫下丟在了病房裡。深秋氣溫不低,但已經沒有夏天那種鬧人的熱意了,笑成僅僅穿著一件白色襯衫,收進藍黑色西裝長褲裡,看著就有點單薄。但他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冷。

  反而很熱。

  一種異常的燥熱。

  其實從坐上救護車開始,他就已經在快速思考來龍去脈——終止cc進軍大陸的戰略調整,並不是突發奇想。在cc挺進大陸一開始,他就為可能的失敗準備退路。為什麼上一世國內物流巨頭都是根正苗紅的本土血液?他不是沒想過這背後的深意。

  只是大陸這塊蛋糕太大了,而他和蔣郭澤又身懷華人背景,總想著能否分一塊蛋糕。

  現在眼看要吃進嘴裡了,他卻要就此撤資罷手?蔣郭澤肯定難以接受。

  但他已經考慮非常周全了。除了大陸,他還有更長遠的戰略目標。這一次進軍內陸阻力重重,許多重要的關係人口口聲聲說要全力支持,暗中卻又貪得無厭,投資和預期收益已經快要不成正比,

  尤其現在還遇到了這樣的事。

  這說明在有些人眼中,cc所帶來的巨大商業效益,還比不上艾氏的一點小錢?

  當然這不會是他說服蔣郭澤的理由。

  笑成心裡早有腹稿,關於戰略調整之後的具體操作,他有把握讓cc獲益更多。

  但在說出這些之前,他先是開了個玩笑,活躍下氣氛,“要是我不能說服你,你這個二當家是不是就準備自立門戶了?”

  他也只是隨口一說。

  蔣郭澤臉色卻變了。

  笑成心裡一緊。

  幾秒之後,蔣郭澤一臉冷肅突然就全然繃不住了,仰頭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自然是咬牙陪你割肉了。”

  笑成不禁莞爾。

  他們說完正事,蔣郭澤英勇就義的心情終於消散了許多。

  也正式敲定了計畫。

  拉著笑成吃了晚飯,也沒拉著他繼續說些深入安排之類,又開車將他送回了醫院。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現在心裡惦記的是什麼。

  衛邵歌醒來很快,他確實傷得不重,因為麻藥的作用,加上失血,才會一直昏睡。但是當然,這個“不重”的認知,也只是相對于醫生從醫生涯裡的無數個其他病例。

  他真正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覺得四肢像是灌了鉛一樣,渾身肌肉酸脹無力,尤其是後背中槍的那塊肉,像是被挖出去了什麼,根本不是自己的。

  隨著亮白的光一起打到視網膜上的,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他隱約知道那個物件是誰,反復眨了眨眼,視野迅速的清晰起來。

  然而他還來不及失望,頓時就轉化成一種揪心的緊張。

  舒雁正在那盛湯,感覺到背後動靜,轉頭看了一眼,“醒來了?躺著別動,笑成剛叫醫生去了。”

  衛邵歌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喉嘍裡卻呼不出聲音。他靠著床躺了一會,覺得積攢了不少力氣,就握住護理床最外面升起來一點手扶,想支撐身體翻身坐起來。

  舒雁剛盛好湯一轉身,衛邵歌滿頭大汗,身上還插著管子儀器,就在那自己調整姿勢,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把碗放下,“你這是幹什麼?快別動了快別動了。”

  剛好笑成推門進來,還來不及給身後的醫生讓個位置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兩步過來,彎腰直接給人抄著脖子和腿彎抱起來,好好的放在病床上了。

  同時不忘訓上兩句,“亂動什麼,你是醫生你不知道現在不能折騰?”

  醫生雙手放在白袍的口袋裡,等笑成把人安頓好了就過來上下檢查了一遍,對笑成點點頭,說了幾句,表示狀況良好。

  笑成把醫生送走,一轉頭就看見舒雁接了杯溫水,正拿勺子一下下給衛邵歌喂。

  也不知道是病房裡中央空調溫度太高氣溫乾燥,還是衛邵歌身體恢復的原因,臉上燙紅,渾身僵硬,被動著一口一口抿著水。好像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喝什麼穿腸毒藥,左右都是一死,卻躲也不敢躲。

  笑成看得忍不住勾了下笑。

  眼看他媽放下水杯,又端起一邊從保溫桶裡舀出來的烏雞湯,把勺子放進去舀了舀,好像還要給繼續喂下去。

  他當然挺樂見其成,只是看衛邵歌表情,又有點捨不得再欺負他。

  輕輕彎了彎嘴角,正要走過去開口。

  沒想到衛邵歌給舒雁的勺子逼到嘴邊,清清嗓子,沙啞的擠出一句,“媽我自己來……”

  這下子舒雁是給震住了。

  雖然她心裡早就一清二楚,但這麼突然被叫上一通,還真是一時接受不能,胳膊架在那半天不上不下。笑成看衛邵歌的表情也知道剛也是懵逼了,根本沒經腦子開口就直接來了這麼一句,說完就給傻到那兒。

  他見過衛邵歌各種的樣子,出色的狼狽的愉悅的憤怒的……但還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對方這個傻樣!

  要不是顧及這還傷著,以及他媽的心裡承受能力,笑成准要繃不住嗤笑出來。

  他本來還準備看會笑話呢,就見這衛邵歌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頭跳了兩下,隨即緊緊握住欄杆,順著看上去,才發現人臉都白了。

  得,還真不知道這句話是誰嚇得誰。

  笑成立刻過去解圍。

  這會舒雁也活過來了,看衛邵歌那個樣子,突然就打趣了一句,“什麼你來的,你看你這個樣子,能有力氣嗎?再說都叫我‘媽’了,怎麼喂你喝口湯還要不好意思?”

  笑成聽舒雁這句話說出來,本來還懸著一半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從舒雁手裡把湯接過來,拿手背給他冰了冰臉,又試了試額頭的溫度,才舀了一勺喂過去。

  “我媽當然就是你媽,這叫的也沒錯。”

  第二日,cc創始人之一蔣郭澤先生代表cc召開記者發佈會。

  現場宣佈,出於戰略考慮,即日起,cc將終止所有關於大陸合作計畫,前期的資金投入,也將逐步置換撤資。

  當被震驚的媒體人緊追不放,接二連三追問做出這一重大決策的原因之時——

  蔣郭澤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我們在此之前一直以為s市是大陸最重要,最繁華的貿易港口城市……這也代表著安全,和平。但據我昨天所知,並非如此……”

  “昨天的事故我相信各位記者朋友也有所耳聞,但為什麼直到現在,無論是網路還是電視報紙,都沒有絲毫報導痕跡?這讓我們為在s市是否能得到安全保障並伸張正義而擔憂……”

  “一個守法的公民不會生活在一個沒有保障的城市,一個守法的企業也一樣。如果各位有興趣,我可以公佈cc上一年的繳稅明細,這將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同一時間,坐在沙發上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冷冷盯著螢幕。

  旁邊一個青年人無不憂慮,“衛叔,這樣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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