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異形神殿中的蟲皇后裔!
「這種感覺……那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詭異的血脈相連之感,心跳的加速,還有那奇怪的共鳴,讓楚旬心中變得越來越疑惑起來,同時眼中也閃過一絲戒備之色。
這種完全無法掌控局面,充滿了未知的感覺。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
可是在這不安的同時,那越來越強烈的血脈相連之感覺,卻讓楚旬的心中又莫名升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烈渴望。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在沙漠中飢渴了很久的人,忽然發現了大片的食物和水一樣,渴望之強烈,幾乎讓人無法遏制。
甚至,就連楚旬明明知道前面有問題,有危險,但這種渴望還是壓過了他的理智,讓他忍不住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嗡嗡嗡!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陣劇烈的能量嗡鳴聲忽然響起,隨後那祭壇邊緣地帶也浮現出了濃郁的血光和黃光。下一刻,那血光和黃光便化為了黃沙和鮮血。並凝聚在了一起,化為了一個巨大的護罩。將那祭壇給徹底包裹了起來。
而隨著那血沙護罩的封鎖,楚旬心中那種強烈的飢渴感也瞬間消失。整個人的神智也終於恢復了過來。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神智恢復清醒之後,楚旬心中也猛地一驚,背後甚至瞬間被冷汗所浸濕。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要知道他一直對自己的精神力極有自信,而且還有佛門金身護體,可以說是萬邪不侵,對於一切幻術幻象都有著極強的克制能力。但是這一次,他甚至連半點異常都沒有察覺到,便被那種莫名其妙的渴望感所控制,如果不是剛剛這祭壇發生異變,中斷了那種感覺的話,只怕他現在還處於那種懵懵懂懂的狀態而無法自拔。
「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異形血脈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看樣子,當年還是有一些漏網之魚啊。」
而就在楚旬感到後怕的時候,一個有些冰冷的聲音。卻忽然從不遠處傳了出來,令他心中猛地一驚,然後瞬間轉身。握緊虎魄刀戒備了起來。
「是誰?」
握緊虎魄刀,楚旬對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厲喝出聲,眼神也變得更加凝重了起來。
因為此刻,他竟然沒有看到任何敵人的蹤影!
那麼,這個聲音又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可以告訴我,你們這一脈,當年是怎麼逃過那場滅絕之戰的嗎?」
就在楚旬因為那莫名出現的聲音而充滿戒備之時,那個聲音卻再度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什麼?」
聽到從身後傳來,幾乎近在咫尺的聲音,楚旬幾乎連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同時臉色一變,幾乎下意識地揮起虎魄刀朝著身後橫斬而去。
轟!
剎那間,一道被雷電覆蓋的血色刀光便從虎魄刀之中激射而出。然而出乎楚旬預料的是,他這一刀竟然砍空了,而那激射而出的血色刀芒也重重地轟擊在了那狼藉一片的地面上,發出一聲巨響。
而正如楚旬所想的那樣,那種幽黑色的建築材料果然堅硬異常,他這一刀劈斬下去,竟然只在地面上劈出一條不足五釐米深,十釐米長的狹長刀痕,便再無寸進。
不過,真正讓楚旬震驚的,還是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個身穿血色長衣,雙眼血紅的中年人。這人他雖然沒有見到過,但是卻不知道為何隱隱覺得有些眼熟,而且這人雖然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卻沒有從這人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氣息,甚至連剛剛那一刀都沒能傷到這人分毫。
這個人,就好像是一個不存在的幽靈一樣!
不,哪怕是幽靈,剛剛也應該被楚旬一刀摧毀才是!
「不要白費力氣了,除非你能摧毀這座異形神殿,否則你是殺不了我的。不然的話,我倒還希望能從你手中得到解脫呢。」
看著楚旬那不可置信的神色,那人忽然嘆了口氣,那英俊到有些邪異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落寞和絕望的表情。
隨後,那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又笑了笑,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的,如果不是我提前激活禁制的話,你現在早已經被那【雙皇之禁】給徹底摧毀了。至於那異形母胎,你自然是想也不用想了。」
「雙皇之禁?異形母胎?」
聽到那紅衣中年人的話,楚旬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然後凝聲問道:「你到底是誰,這裡又到底是什麼地方?」
雖然已經確定,這裡的確跟異形有關,但此刻楚旬心中的疑惑卻變得更多了起來。
「看來你們那一脈雖然倖存了下來,但絕大部分的傳承都已經斷掉了啊。」聽到楚旬的話,那中年人先是皺了皺眉頭,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不過很快他又似乎又想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道:「不過也是,當年那場滅絕之戰,父皇和沙皇不僅摧毀了絕大部分的異形,就連這異形神殿也被他們保留了下來,以異形母胎對於異形血脈的強大吸引力,作為陷阱源源不斷地吸引異形血脈前來送死。你們這一脈當年既然逃過了這異形母胎的強大吸引力,想必血統也不會太純,再加上這麼多年過去了,估計你們血脈傳承之中關於這裡的資料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說到這裡,那中年人微微頓了一頓,然後繼續問道:「不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庇護所世界來的?」
「沙皇?滅絕之戰?看樣子,這異形一族的背景還有歷史,比我想像中都要深啊。」
聽到那血衣中年人的話,楚旬心中彷彿明白了什麼。隨後,他也終於從那中年人的面龐上找到了一絲熟悉的影子,然後結合之前的一切判斷,凝聲問道:「你是蟲皇后裔?」
「終於記起來了嗎?」
這血衣中年人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跟人這麼聊過了,所以面對楚旬他顯得格外的有耐心。聽到楚旬的話,他微微笑了笑,道:「你還沒告訴我,你這一脈是如何逃過當初那滅絕之戰,而你又是如何找到這庇護所世界來的呢。」
說到這裡,那血衣中年人微微頓了一頓,然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嘆息道:「我還以為,在那個混蛋死了之後,這裡會永久的陷入沉寂呢。」
隨後,他卻又笑了起來:「不過現在也好,有了你作伴,以後的日子至少不會太難熬了。我看你應該已經步入神階了吧,這樣你也能陪我很久很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獨自被困了太久太久,這人不僅有些絮絮叨叨,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神經質。
不過聽到這血衣中年人的話,楚旬倒是更加好奇了起來。他微微猶豫了一下,在心中組織了一下措辭,然後才說道:「畢竟時間已經過了那麼久,所以當年的事情我也幾乎記不清了。至於我怎麼來到這庇護所世界的,這完全是一個意外。」
說到這裡,楚旬微微頓了一頓,然後試探性地問道:「我看你似乎對當年的事情非常瞭解,既然如此,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而你又為何會被困在這裡的?」
關於異形一族的過去以及秘密,楚旬心中有著強烈的好奇,所以也希望能夠從這個顯得有些不正常的蟲皇后裔口中得到答案,來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就是不知道,這傢伙肯不肯說。
「好啊,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全部告訴你。」
然而出乎楚旬預料的是,對於楚旬的提問,這傢伙竟然毫不猶豫,極為爽快地答應了,並笑著說道:「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陪我聊天的人,所以你可以放心,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絕不隱瞞。」
說到這裡,這人的臉上的笑意也再度神經質地收斂起來,然後絕望而悲哀地嘆了口氣,道:「畢竟你跟我,只怕餘生都要待在這裡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