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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賢后》第165章
第165章 失去

  “安景行。”安承繼則是神情陰鬱地看著陸言蹊和安景行,說出口的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與旁人不同,剛剛安景行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安景行的身份。

  與安景行鬥了十幾年,哪能不記得安景行的聲音?但是安承繼沒有想到,安景行居然沒有死!

  “是孤。”安景行點了點頭,輕笑著看著安承繼,即使是臉上的偽裝,也不能阻擋住安景行那一身儒雅清貴的氣質。

  即使是截然不同的兩張臉,此時也沒有人質疑安景行的身份,原因無他,安景行身上的氣質太過特殊,特殊到一般人模仿不來,儒雅又不失天潢貴胄的威儀,即使是換一張臉,也不能掩蓋其身上的氣度。

  “你沒死?”安承繼的臉沉了下來,要知道他從前一直盼著安景行死,但是在安景行死了之後,他發現事情並非他想的那樣,反而隨著安景行的死,他也開始倒楣了,故而有些時候還在心底埋怨安景行死的有些早,現在知道安景行沒有死,怎麼能讓安承繼高興?

  如果安景行沒有死,那麼他這段時間算什麼?他什麼都沒了,開始還能安慰自己,好歹自己還活著,但是現在安景行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好好的!只要一想到這裏,安承繼的臉色就向下陰鬱一分。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陸言蹊聽到這話,不等安景行開口說什麼,直接給安承繼翻了個白眼,看著安承繼,目光不善,“你都還沒死呢,我們怎麼可能死?”

  安承繼聽到這話,神情陰鬱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安景行啊安景行,你現在還活著,就不該再回來!既然你回來了,就別怪朕今兒個就送你們上路!”

  安承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兩個人,原本心中還有些慌亂,但沒一會兒,卻又鎮靜了下來,自己現在已經成功了,他已經坐上了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現在宮內宮外全都是他自己的人。

  安景行到底是真死了還是現在還活著,都不重要了,現在他重新送安景行上路便是!

  “嘖,”卻不料聽到安承繼的話,陸言蹊和安景行一點兒也不顯心慌,陸言蹊還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憐惜,“還在做白日夢呢。”

  看著安景行和陸言蹊的反應,安承繼佯裝的鎮定被打破,心底一慌,陸言蹊這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安景行和陸言蹊鎮定的樣子,安承繼就感覺心裏有些沒底,這兩個人越是鎮定,他就越是心慌。

  為什麼他們還能如此鎮定?甚至還敢在殿中談笑風生?難道他們都沒發現,這周圍都是自己的人嗎?

  “還愣著做什麼?把他們倆給朕綁起來!”心慌之下,安承繼連忙對身邊的人揮了揮手,這兩個人不死,他就不能安心。

  但是在說完之後,安承繼才驚恐地發現,剛剛還聽他指揮,讓他從皇宮一路殺進大殿的禁衛軍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動。

  為什麼不動?看著安景行和陸言蹊嘴角含笑的模樣,安承繼的心又沉了沉,看著兩個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陸言蹊嘴角微勾,面帶諷刺地看著安承繼,蠢貨就是蠢貨,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他憑什麼以為自己那點兒人能夠從宮門一路殺進來?

  不過是仰仗了景行的人馬罷了,現在殿中大半都是景行的人,竟然妄圖用景行的人來對付他們,也的確是在做白日夢了。

  “你笑什麼?”安承繼看著兩個人臉上的諷刺,終於忍不住了,從椅子上走了下來,自己走到了一個侍衛身邊,拔了一把刀,向安景行和陸言蹊走近,“為什麼你們現在還在笑!”

  此時的安承繼,內心已經接近崩潰的狀態了,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成功了,為什麼安景行和陸言蹊還在看笑話似的看自己,他們憑什麼這麼看自己?他馬上就要是皇上了!這個天下都快是自己的了,他們憑什麼還能這麼鎮定?

  分明拿著刀的人是安承繼,被刀指著的人是陸言蹊和安景行,但是此時三人的狀態,沒有人會相信,安承繼壓制住了安景行二人。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又傳來了兵戎交錯的聲音,這些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殿內,讓安承繼抖了抖,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在打鬥?剛剛他不是已經將皇宮中的人收拾乾淨了嗎?

  同樣聽到這這些刀劍相撞的聲音的,還有殿中的大臣,幾乎大半的臣子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釋然與了然的笑容。

  單郝等人聽到這個聲音後,心中鬆了口氣,皇上果然深謀遠慮,現在應當是皇上的人來救駕了!無論是安承繼還是安景行,都逃不了!

  開始知道安景行沒有死的時候,單郝心中還慌了一下,畢竟安景行著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但是聽到這個聲音,單郝終於放下了心。

  而夏一鳴等人聽到這個聲音後,看著安景行眼中也帶著一絲笑意,殿下還真的敢在今日渾水摸魚,不過這樣也好,殿下已經壓抑了太長時間了,皇上在位期間無所作為,相信殿下一定能比皇上做得更好!

  “什麼聲音?”最先崩潰的人,不是安景行,而是安承繼,聽著越來越近的打鬥聲,安承繼整個人都有些驚慌,原因無他,在這些打鬥聲中,他隱隱聽到了“捉拿亂黨”等字眼。

  “你是耳朵不好使麼?這是在……”陸言蹊說著,對安承繼勾了勾唇角,不知道為什麼,安承繼看著陸言蹊張嘴的樣子,下意識想要阻止陸言蹊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但是陸言蹊又豈是安承繼能夠阻止的?

  看著安承繼,陸言蹊嘴角輕笑,“捉拿亂黨。”

  分明是輕聲出口的四個字,卻如同震天雷一般,炸在了安承繼的耳邊,讓安承繼腦袋“嗡”地一下,便亂了。

  就在陸言蹊話音剛落之時,殿中同樣傳來了刀劍出鞘的聲音,還沒等安承繼反應過來,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利刃。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看著剛剛還在替自己爭權奪位之人,現在反而將刀鋒對準自己,安承繼心向下沉了沉。

  “奉太子妃之命,捉拿亂黨。”其中一人聽到安承繼的問題後,許是見他臉上的表情著實可憐,忍不住對安承繼陰沉地笑了笑,回答著安承繼的問題。

  安承繼看著眼前這個露出八齒笑容燦爛的侍衛,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像是沒有明白,但無論明白與否,安承繼都知道,現在自己大勢已去,這些對著自己刀劍相向的人,明顯不會再幫自己了!

  想到這裏,安承繼腳下一軟,直接跌落在地,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安承繼和陸言蹊。

  不知是不是因為臉上偽裝的原因,安承繼發現,他已經不認識現在的安景行了,記憶中的那個安景行,永遠都是一副溫潤的樣子,無論旁人說什麼,安景行的嘴角總是掛著一絲笑容。

  但是現在,安景行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笑容,低眼看著自己的模樣,彷彿是在看什麼螻蟻。僅僅是這一個眼神,就讓安承繼明白,自己不僅輸了,而且還輸得徹底!

  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殿門從外面被推開,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身血氣的陸遠等人,看著此時殿中的慶倖,陸遠笑了笑:“看來本將來的有些晚啊!”

  這一路走來,陸遠心中對安景行愈發地佩服了,原因無他,幾乎所有的事,都已經被安景行所預料到了,包括殿中的反應,以及他們這一路進來,會遇到的阻礙。

  “陸遠!”單郝等人原本以為,此時殺入殿中的,是安睿準備的兵馬,故而見安景行與安承繼鬥法,非但沒有出聲阻止,反而還在作壁上觀,看著好戲,現在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陸遠,單郝才真的慌了。

  陸遠!怎麼會是陸遠?怎麼可能是陸遠?如果剛剛的人是陸遠,那麼皇上的人在哪兒?

  與此同時,殿外吹過一陣冷風,伴隨著冷風而來的,便是殿外濃郁的血腥味,而這樣的血腥味,也讓殿內的大部分人都不自覺地抖了抖。

  “是本將,”陸遠抬眼瞥了一眼單郝,就是這一眼,將單郝接下來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也讓單郝失去了先發制人的先機,“本將今日率軍回朝,不料在剛至城門便見有人領兵造反,怕宮中也有異狀,便帶人前來查看,果然發現反賊蹤跡,故而率兵平亂。”

  城門!單郝聽到這話,只覺得眼前一黑,城門的人是什麼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拿不過是為了迷惑安承繼而準備的人手,誰知道卻讓陸遠鑽了空子?現在陸遠這番話說出來,合情合理,單郝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出言反駁?

  “爹!”陸言蹊則是快步走到了陸遠面前,語氣驚喜,像是真的不知道陸遠今日會出現似的,“還好你來了!不然你兒子就真的死了!”

  殿中的其他人聽到這話,看了看坐在地上被壓制地死死的安承繼,有些失言,什麼叫還好陸遠來了?倒打一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殿下還在,莽莽撞撞,成何體統!”陸遠說著,抬眼看了一眼安景行,目光交錯之時,給予了安景行一個肯定的眼神。

  安景行得到這個眼神後,放下了心,看樣子沒有出什麼意外了。

  “今日多虧陸將軍反應及時,才能如此迅速平復亂党,陸將軍功不可沒。”安景行則是對陸遠拱了拱手,將所有功勞都推到了陸遠頭上。

  “本將也是今日回朝,趕上了。”陸遠說著擺了擺手,看了眼殿內,眼色沉了沉,因為他發現,安睿並不在殿中!

  許是看出了陸遠的顧慮,安景行先一步開了口:“這裏恐怕要麻煩陸將軍善後了,剛剛父皇去了偏殿,現在仍舊未歸,孤甚是擔心。”

  “去吧!”陸遠聽到這話,心中了然,揮了揮手,示意安景行快點去。

  無論表面做的再天衣無縫,話說得再冠冕堂皇,也不能掩蓋陸遠與安承繼一樣,都是在謀權篡位的本質,所以在聽到安景行的話,陸遠沒有阻攔,如果讓安睿逃脫,只會後患無窮!

  安景行聽到這話,對陸遠拱了拱手,快步從殿中離開,但是在剛走出殿門,安景行的腳步就慢了下來,旁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此時他的父皇,恐怕自身都難保呢!

  殿中的人看著安景行的動作,有人想要跟上去的,畢竟此時安景行出去,誰也不知道他會對安睿做什麼。

  但是才剛踏出半步,便被陸遠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不知為何,現在殿中的大臣們看著陸遠的目光,是一點兒也不敢放肆。

  *

  而此時的安睿,的確有些水深火熱的意味,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被一個柔柔弱弱的宮妃拿捏住!

  “愛妃快別鬧了。”安睿聽著殿外原本已經停歇,又重複響起的打鬥聲,不知道為何,心中愈發地慌亂,明明是在自己意料之中,但他又覺得什麼東西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看著眼前如厲鬼一般的陸書依,安睿只能佯裝冷靜,“什麼叫朕的大兒子和大兒媳來找朕索命了?”

  “呵,”陸書依則是聽著安睿的話,瞥了安睿一眼,眼帶嘲諷,“何必自欺欺人?現在的情況,你已經翻不了身了。”

  安睿聽到這話,看著陸書依,神情複雜,卻又有些疑惑,語氣急怒:“朕待你不薄。”

  此時殿外的打鬥聲已經停歇了下來,但是遲遲沒有人來救自己,安睿就知道,自己恐怕大勢已去。

  “待我不薄?”誰料陸書依聽到這話,卻笑出了聲,笑聲中帶著一絲諷刺與薄涼,好半晌,才停下笑聲,“皇上當真覺得,你待我不薄?”

  許是因為剛剛笑過的緣故,此時陸書依的聲音,有些不同尋常的沙啞,傳入安睿的耳中,讓安睿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讓安睿更加害怕的,是陸書依的問題,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書依卻沒有等待安睿的回答,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安睿的脖頸:

  “皇上待我不薄,為什麼連個孩子都捨不得留給我?”陸書依說此話時,神情有些猙獰,手中忍不住開始用力,直到安睿滿臉通紅,才將安睿放開。

  安睿此時還不能死!看著倒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的安睿,陸書依將心中的火氣向下壓了壓,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咳,咳……”安睿此時只覺得自己的脖子火辣辣地疼痛,這是他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但是做了十幾年的皇帝,好歹沒有徹底慌亂,“咳咳……愛妃……咳咳,這話是何意?咳咳,愛妃不是還有螭兒麼?”

  “螭兒,”陸書依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安睿,“皇上是不是把一切東西都想的太理所當然了?以為臣妾會認一個雜種當兒子?”

  安睿聽到這話,拳頭無力地握了握,但是面上卻依舊不顯:“愛妃這話,是什麼意思?咳咳……”

  此時的安睿,聲音也同陸書依一樣,帶著一絲暗啞,但與陸書依不同,安睿即使用盡全身的力氣,也不能大聲說話,因為嗓子疼得厲害。

  “皇上,孩子在臣妾肚子裏,他動沒動,臣妾清楚的很。”陸書依看著安睿,眼中燃起了一絲火焰,那一絲火焰,似乎恨不得爬到安睿身上,將安睿燒個一乾二淨。

  安睿聽到這話,徹底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地方,出了紕漏。

  陸書依見安睿不說話了,重新蹲了下來,看著安睿:“皇上但凡憐惜臣妾一些,但凡皇上願意給臣妾留個孩子,臣妾也捨不得這樣對皇上啊。”

  陸書依從半年前就發現了,她的孩子,不會動,開始原本以為是孩子過於安靜或是月份太小,所以孩子才不會動。

  直到後來,陸書依知道了一種宮廷秘藥,它能使一個人如同懷孕一般,不僅脈象上看不出問題,就連肚子也會一天比一天大,甚至飲食習慣等也會向孕婦靠近。

  唯一不同的,便是從一開始,這個孩子就是個死嬰!

  在知道有這一種藥的時候,陸書依差點兒沒瘋掉,甚至很長一段時間不肯相信現實,這個孩子是她算計來的,雖然是她算計來的,但是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結果到最後什麼都成了一場空,怎麼能讓陸書依不恨?

  陸書依看著安睿不說話了,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像是為了對付一個人,謀劃了很久,結果發現對手卻有些不堪一擊:

  “皇上想借臣妾除掉靜王,不是不可以,皇上想要利用臣妾,臣妾也不會有怨言,這皇宮之中,誰又對誰是真心的?但是皇上千不該萬不該,用這種方法!”

  陸書依咬了咬牙,她從進宮開始,便是一場算計,安睿給了她想要的,現在陸成官位丟了,胡月蘭和陸成的關係也一日比一日差,就連陸德宇的前途也毀了。

  即使是投桃報李,陸書依也不介意被安睿利用一番,但是這樣的利用,不代表可以用孩子作為代價!安睿讓她失去的,不僅僅是一個孩子,更是做母親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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