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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華褪盡》第104章
104一零四、糾

  被輕什這樣一說,韓朔頓時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將輕什整個人都摟進懷裡,“我也知道我對你不夠好,但……”

  話只說了一半,便又沒了聲音。

  “但什麼啊,但不出來了?”輕什被他這笨嘴拙舌的模樣搞得沒了脾氣,抬起頭,朝著韓朔翻了個白眼。

  韓朔再次歎了口氣,抵住輕什額頭,認真問道,“你一定要與那郝聞來往嗎?”

  輕什怔了一下,沒想到韓朔竟又將話題轉到郝聞身上,而這問題的答案,一時間還真讓他有些糾結,一方面是郝聞可利用之處頗多,另一方面卻也是他對這傢伙著實討厭不起來。

  “……倒也不是非來往不可。”遲疑了一下,輕什給了個模棱兩可但更傾向于韓朔的答案。

  “那就不要來往了。”韓朔板著臉道,“明知他對你有不軌之心還與他往來,你還真打算讓他上了你的床榻不成?”

  “這個嘛……”輕什故意眨了眨眼,拖延著不給答覆。

  韓朔不由有些著惱,手底下不自覺地就又用上了力氣。

  這下雖不如被掐胳膊那麼痛,但同樣也不舒服,輕什頓時也沒了好臉,再次瞪眼道,“這回不掐我又改成要勒死我了啊?!”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殺了你!”韓朔惱道。

  “那來啊,動手就是!”輕什毫不示弱揚起脖子。

  韓朔咬咬牙,低頭就向輕什的脖子咬了上去,真真正正的毫不留情的撕咬,一口下去就將輕什疼得痛叫起來。

  “要死啊!”輕什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怒駡道。

  韓朔松了口,唇舌卻沒有放開輕什的脖頸,繼續在傷口處慢慢舔舐,就像野獸享用他的獵物。

  ——你tmd不會是把我咬出血了吧?!

  雖然難免惱怒,可疼痛後又被韓朔舔舐的觸感卻讓輕什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因痛楚而生出的怒火也似乎漸漸變成了一股邪火,從心口轉向丹田,進而萌生出與面前這人大幹一場的欲念。

  輕什鬆開拳頭,轉而攀住韓朔的後背,然後便也張開嘴巴,朝著韓朔的脖頸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輕什這一口同樣咬得很不客氣,但韓朔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

  不過輕什並未在韓朔頸上停留,咬完之後便抬起頭,將韓朔的腦袋從自己脖子上推開,然後不等他有所表示,就主動將自己的雙唇送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巴。

  韓朔毫不抗拒地接納了這個替代物,雙手亦重新撫上了輕什的身體,將本就沒剩幾處銜接的衣裳徹底扒了下去。

  但就在韓朔把輕什的上衣連同腰帶一起丟在地上的時候,一個圓滾滾的重物也跟著一起掉了出來,咣當一聲摔在地上。

  韓朔只是愣了一下便沒再理會,可輕什卻一下子回過神來。

  ——虛彌境!

  輕什趕忙推開韓朔,彎腰去撿。

  見輕什寧可中斷情事也要去撿那東西,韓朔不由寒了臉,不悅地問道,“什麼東西這麼寶貝?”

  輕什撿起裝虛彌境的布袋,可身上已經差不多光溜溜了,哪還有地方放這東西,只好轉回頭,向著韓朔乾笑了兩聲,“那個,不告訴你。”

  “拿來!”韓朔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伸手就將布袋從輕什手裡搶了下來。

  輕什這會兒正心虛,心想著不如徹底揭破,也省得將來這傢伙秋後算帳,便乾脆沒有阻攔,任由韓朔將虛彌境搶走。

  韓朔扯開布袋,看到裡面的通透球體,怔了一下便冷笑道,“郝聞送的?他倒是大方!”

  “哎?!”輕什被他說的一愣,馬上便明白這傢伙根本沒認出來這是五霞仙境,不由抬頭望天,猶豫起是該順手推舟地認下他的猜測,還是別再節外生枝,坦白地解釋清楚。

  但韓朔這會兒卻看出輕什的反應不對,緊接著就覺得這虛彌境裡的景色好像有點似曾相似,略一思索便恍然挑眉,“這是我仙楚門的五霞仙境?”

  見韓朔識破,輕什也不用再費心猶豫,嘿嘿笑道,“韓真君好眼力。”

  “還真是你偷走了。”看出是五霞仙境,韓朔的怒氣倒是消了下來,瞥了輕什一眼便將虛彌境裝回布袋,卻也沒有直接還給輕什,只皺了皺眉,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幹嘛非得把它帶走?”

  “方便啊,有了這東西,相當於把洞府、藥田都隨身攜帶了,萬一缺靈石了,也能從裡面拔幾棵靈草出來救急。”輕什撇嘴道,“話說,我也是給仙楚門做了不少好事的,拿點報酬不算過份吧?再說這東西留在仙楚門也沒啥大用場,反倒是被你們那些低階弟子糟蹋得都快空間坍塌了,就算我不拿走,過個百八十年的,也得被你們用廢掉。”

  “不要再讓旁人看見。”韓朔無奈地歎了口氣,將虛彌境塞進輕什手裡,又把他順勢拉回懷裡摟住,認真叮囑道,“這東西就算對我仙楚門無甚大用,可也畢竟是我仙楚門的東西。而且,你冒充炎家子孫進入仙楚門的事雖然尚且沒有證據,可你擅離宗門卻是實打實的。眼下大家只是礙於我的臉面沒有提出追究,可若是再把這五霞仙境也牽扯進來,甚至,再鬧出別的事情,我卻也是沒有臉面阻止別人追究的。”

  “你們還沒發現五霞仙境被……我拿走了?”輕什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早就發現進不去了,但那時候大家的心思都在九重天上,也沒人顧得上它。”韓朔淡然道,“這幾年重新得了空閒,第一峰的人才開始尋查無法進入的緣由,不過,至今也沒查出就是了。”

  “恒楚真君也沒管?”輕什問道。

  “倒是也沒有。”韓朔搖搖頭。

  “看來恒楚也只是想把望朔弄到手,對虛彌境本身倒是沒有興趣。”輕什自語道。

  韓朔遲疑了一下,將輕什又拉近了一些,一邊輕撫著他的背脊一邊問道,“我洞府裡的那棵古樹——是不是就安魂樹?”

  聽到韓朔忽然問起這個,輕什微微一愣,隨即坦然點頭,“不錯,那就是安魂樹。”

  韓朔猶豫地摩挲著輕什後背,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道,“我,折了那樹上的一根樹枝給魏明。”

  ——靠,我說咋這麼好說話,原來是也在心虛啊!

  輕什抽了抽嘴角,但韓朔先退了一步,他也不好揪著不放,只得撇嘴道,“折就折唄,反正他也算幫了你的大忙,給點報酬也應該。”

  韓朔明顯松了口氣,扶著輕什後背的手也自然了不少,馬上就從背脊滑向雙臀。

  “別摸了,我已經沒心情了。”輕什很不爽地把韓朔的手掌拍開,轉身去撿地上衣衫。

  韓朔身下雖還半硬著,卻也不好再強拉著輕什與他歡好,只能將目光從輕什的身子上收回,眼觀鼻鼻觀口地念了幾遍清心咒,消掉自己的欲念。

  輕什正慢騰騰地往身上套衣服,屋外卻忽然傳來靈器飛行的破空聲。

  沒等輕什多想,韓朔的眉毛便皺了起來,緊接著,一個已然很是熟悉的聲音便從院子裡傳了進來,“心肝,我來找你了哦——”

  ——你可真會趕時間!

  輕什不由撫額,趕忙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韓朔,見那張臉果然已經黑成了鍋底,無奈了歎了口氣,也沒再去撿剩餘的衣服,只將虛彌境在腰間藏好,然後便緊了緊衣襟,推開了正堂的屋門。

  “心肝!”郝聞似乎心情很好,聲音裡亦滿是愉悅,只是看到輕什衣衫不整的模樣,這愉悅就有些站不住腳了,怔了一下,挑眉問道,“你不會是預感到我要過來,於是就掃榻相迎了吧?”

  “不好意思,榻雖掃好了,可惜有人捷足先登。”輕什倚在門框上,笑眯眯地答道。

  “哦?”郝聞立刻眯起雙眼,向輕什身後掃了一眼,並放出神識探了過去。

  因這神識不是沖著輕什去的,輕什也沒生出什麼感覺,後面的韓朔卻是一聲冷哼,不客氣把自己的神識也放了出來,狠狠地與郝聞的神識撞在一起。

  院子裡的郝聞頓時身子一震,飛快將神識收了回來,表情僵硬地擠出一絲笑容,“我果然是來晚一步呢!”

  輕什也看出郝聞和韓朔似乎已經交過鋒了,結果也不言而喻,當即聳聳肩,“你既明白,那就好走不送了。”

  “心肝,不要這樣無情嘛!”郝聞卻站在院中不肯離開,“好歹也讓我喝口水緩緩乏,畢竟我也是大老遠趕過來的呢!”

  輕什皺了皺眉,正待再找理由打發郝聞,身後的韓朔已然搶先開口,“讓他進來,正好我也有話想和他談!”

  “韓真君相約,敢不從命?”郝聞立刻雙眉一挑,邁步便向屋門走了過來。

  ——你們一個個倒是都不把自己當客人!

  輕什心裡腹誹,卻還是閃身讓到一旁,任由郝聞進來。

  進了正堂,郝聞向著韓朔拱手施禮,很是規矩地問候道,“在下九流盟郝聞,拜見韓真君。”

  “坐。”韓朔指了指前方木椅,然後率先走過去坐下。

  郝聞也沒推辭,大大方方地坐在韓朔對面,一臉坦然地與韓朔對視起來。

  門口的輕什卻是很不痛快,伸手將地上剩餘的衣服都抓進手裡,然後也沒跟這二人招呼,逕自轉身進了隔壁臥房。

  望朔自韓朔來後便一直躲在這邊聽牆角,這會兒見輕什也走了進來,不由好奇地問道,“他們倆好像都想做你伴侶呢!那他們是不是得先打上一架決出輸贏?呃,韓朔很強,應該不會輸的吧?”

  ——你當我是發情的母獸啊?!

  輕什惱火地翻了個白眼,忍下把望朔一腳踹出去和韓朔他們湊作堆的衝動,自顧自地重新整理起衣衫。

  輕什在裡屋生悶氣,韓朔和郝聞也在正堂裡再次交鋒。

  “郝仙君,輕什乃是我的道侶,還請郝仙君恪守本份,莫要胡亂稱呼,更不要生出妄念。”韓朔開門見山地說道。

  “輕什?輕什是誰,我只認識青修士啊,韓真君莫不是誤會了什麼?”郝聞卻裝糊塗地反問起來。

  韓朔不由蹙眉,“郝仙君,胡攪蠻纏可沒意思!輕什人就在這裡,難道還要請他出來和你對質不成?!”

  “哦?莫非韓真君說的就是青修士?”郝聞故作明悟地睜大眼睛,“可青修士在此住了數年都是孤身一人,怎麼可能會是你的道侶?而且,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道侶,那在下就要請問一句了,不知這雙修大典是何年何月何日舉行的?怎麼在下從未見過請柬,也從未聽人提起過此事?”

  “我說他是,他就是,何須他人認可?!”韓朔冷哼。

  “話可不能這麼說。”郝聞立刻搖頭,“所謂名份,當然是有名才有份,名不正則言不順,韓真君如今所說不過是連青修士本人都未認可的一家之言——韓真君用這種話警告在下,不覺得有些可笑嗎?”

  “你——”

  “韓真君!”郝聞義正嚴詞地昂頭道,“在下對青修士確實極為傾慕,但發乎情止乎禮,無不切合君子之道!除非韓真君能夠辦一場正正式式的雙修大典昭告天下青修士就是你的道侶,否則,呵呵,韓真君還真是沒什麼權力阻止在下追求心儀之人!”

  韓朔被郝聞氣得臉色發青,裡屋的輕什也無奈地捂臉。

  ——白癡,這時候一拳頭揍過去不就完了!

  郝聞那傢伙胡攪蠻纏起來,輕什自己都要甘拜下風的,韓朔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對韓朔竟然想和郝聞講理的舉動,輕什自是既不理解也不贊同。但輕什也不能眼見著韓朔受挫卻不管不問,那樣只能助漲郝聞的威風,讓事態越發地不可收拾。

  無奈地歎了口氣,已然重新穿戴妥當的輕什決定快刀斬亂麻,邁步走出裡屋,直接站到韓朔身邊,向著郝聞說道,“郝仙君說的不錯,韓真君確實不是我的道侶,他啊,是我男人!”

  說完,輕什也不管這兩人臉上具是什麼表情,扯住韓朔的衣領,俯身就朝他的嘴巴親了上去。

  韓朔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便反應過來,抬手就將輕什拉進懷裡,熱烈地回應起來。

  輕什本想著親一口表明態度也就完了,沒成想韓朔竟然比他還放得開,當著郝聞的面就跟他親熱起來。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會兒若是把韓朔推開,那之前的話可就全白說了,輕什也只能任著韓朔胡來。

  於是,兩人“親親熱熱”地啃了半炷香的工夫才算分開了嘴巴,對面郝聞的臉色也由驚詫轉為陰霾又終是平緩淡漠了下來。

  “精彩!”見兩人總算分開,郝聞笑著鼓起掌來。

  ——精彩個頭,我都快神經了!

  輕什冷冷瞥了郝聞一眼,漠然道,“如此答覆,郝仙君可還滿意?”

  “若是我說並不滿意,青修士是否還要再演一齣活春宮給我欣賞?”郝聞笑眯眯地反問。

  “郝仙君就不怕瞎了眼睛?”輕什撇嘴冷笑,然後也不等郝聞再言便轉頭向韓朔道,“郝仙君想在此處歇腳,就讓他歇著好了,反正他歇他的,我們走我們的,兩不相干。”

  輕什一提走字,韓朔和郝聞具是一愣,但輕什此前一番舉動給足了韓朔面子,這會兒他自然也要唯輕什馬首是瞻,立刻問也不問去哪就站了起來。

  “青修士,這世上哪有主人給客人騰地方的道理?若是嫌我礙眼,大可直說,在下又不是那不知趣的人。”郝聞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你若知趣,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輕什心裡冷哼,臉上卻是波瀾不驚,只漠然道,“你來與不來,我們都是要走的;你走不走,我們也是要走的。郝仙君大可不必太自作多情,雖然你今天來的確實不是時候,礙眼得很。”

  “既然青修士都這麼說了,那在下再強留下去也未免太沒臉沒皮了。”郝聞立刻站起身,向著韓朔和輕什拱了拱手,但緊接著便又話音一轉,再次道,“不過,在下此前所說的也絕非戲言,只要韓真君不與青修士舉行雙修大典,在下就絕不會放棄追求——青修士,後會有期。”

  郝聞意味深長地看了輕什一眼,然後再不囉嗦,直截了當地轉身走出正堂,招出靈器,騰空而去。

  看著郝聞的身影在天際中消失,輕什撇了撇嘴,轉回頭卻看到韓朔正神情複雜地望著他,不由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趕他走還趕錯了?”

  “怎麼會。”韓朔搖了搖頭,隨即又歎了口氣,“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有朝一日,你對我,也會像對他一般無情。”

  輕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不用有朝一日,我現在就可以這般對你,信不信?”

  “我怎敢不信?你又不是沒有這樣做過。”韓朔伸手將輕什抱進懷裡,“不過,郝聞說的不錯,我確實欠你一個名份,不如,你這就跟我回仙楚門去,我們……”

  “滾!”輕什惱火地推開韓朔,“你tmd要是敢搞什麼雙修大典,咱倆就徹底玩完!”

  “難道你不想名正言順地和我相伴相守?”韓朔皺眉道。

  “你豬腦子啊!郝聞不知道我是什麼來歷,你難道也不知道?”輕什瞪眼道,“還名正言順?就我這身份,名氣就是死氣!”

  韓朔立刻沒了話說,只無奈地歎了口氣,把輕什重新摟進懷裡。

  輕什卻又把他推開,冷著臉道,“別膩歪了,收拾收拾趕緊走人。”

  “你真的要走?”韓朔不由一愣。

  “難道我還能在這兒住得下去?”輕什翻了個白眼,轉身將裡屋的望朔也叫了出來,然後向韓朔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自己走了。”

  韓朔趕忙抓住輕什手腕,跟著他一起走進院子,然後從儲物袋裡拿出許久沒用過的車攆,擲到地上,打開車門,待輕什和望朔都坐進去後,自己也跟了進去。

  “去哪裡?”韓朔關上車門,開口問道。

  “先離開再說。”輕什漠然道。

  韓朔看出輕什餘怒未消,當即也不再多言,放出靈力驅動車攆,很快便飛出了小鎮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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