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蘇曼曼控制不住地全身發抖，她蜷縮著身子坐在家裡，臉色發白，好像十八歲那一年的事情又重新發生了一遍，她的眼眶紅得不像話。

　　她拿出手機不斷地翻著聯絡人資料，在看到宋書遠時她毫不猶豫地往下滑，她撥了一通電話，「蘇若吟……」

　　「曼曼，你回家了？」

　　「嗯。」

　　蘇若吟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心慌慌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峰……剛才大概被拍到一些東西。」蘇曼曼努力壓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她第一時間裡沒有找宋書遠也沒有找蘇凌霄和蘇啟，她找了蘇若吟，因為同為女性，蘇若吟肯定能懂她的心情。

　　蘇若吟是一個大家閨秀，但爺爺並未將她的生活保護得滴水不漏，爺爺保護她的同時也讓她知道，有錢人的圈子裡有好人也有些極惡的人。

　　蘇若吟沉下了臉，因為她家裡就出了一個極惡的人，「我知道了，交給我，我會動用所有關係處理的。」

　　「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蘇曼曼要求著。

　　蘇若吟應了一聲，眼裡有著蘇家人的霸氣，「我知道了。」

　　「謝謝你。」蘇曼曼緩了一口氣，聽到門上傳來一陣開鎖聲，她匆忙地說了一句：「我先掛了。」說著她掛了電話。

　　宋書遠進來的時候，看著蘇曼曼揉著眼睛，眼睛似乎不是很舒服，宋書遠臉色有些陰沉，因為稍早在那通電話無意間聽到的聲音，那個聲音很熟悉，他對人過目不忘，對聲音也同樣敏感，是蘇峰，那個在她辦公室碰到的男人，在大廈樓上遇見的男人。

　　「你回來了？」她放下揉眼睛的手，不斷地眨眼。

　　「眼睛怎麼了？」他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她紅得像兔子的眼睛。

　　「進東西了，好難受。」

　　宋書遠看著兩隻同樣紅的眼睛，「還不舒服嗎？」

　　「你幫我吹吹。」她嬌氣地揚著頭。

　　男人的大掌捧著她的臉，手輕輕地撐開她的眼皮，用力往她的眼睛裡一吹，「還有另外一隻。」

　　他依言照做，卻沒想到兩道清淚從她的眼裡流了出來，他慌了，「很痛嗎？」

　　「傻瓜，流出來就好了。」蘇曼曼伸手抱著他的腰，像個尋求安慰的小女孩緊緊地埋在他的懷裡。

　　宋書遠察覺到她的異樣，假裝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地問了一句：「剛剛我跟你通電話時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蘇啟啦。」蘇曼曼隨便搪塞著。

　　宋書遠的嘴巴驀地抿緊，臉色不大好看，蘇曼曼感覺自己抱著的男體很是僵硬，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

　　宋書遠深沉的黑眸直直地看著她，他的嘴一張一合，蘇曼曼的血色也漸漸地從臉上退去了，她輕咬著唇，臉上有著慌張，「我……」

　　「我想蘇啟今天下午不可能跟你見面，他今天下午一直都在旭和集團。」宋書遠緩緩地重申，將她圓謊的意圖全部摧毀掉。

　　「你想好如何跟我解釋了嗎？」宋書遠全身的肌肉緊繃著，神色非常的難看，她可以對他說謊，但前提是她可以將謊說得像真的一樣，不要讓他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蘇曼曼急促地喘息著，她沒想到一個不留心就把事情敗露了，「我今天下午在蘇家。」

　　宋書遠沒有說話，他不擅長咄咄逼人，他要讓她自己說清楚。

　　蘇曼曼緊緊地拽著他腰部兩側的衣物，「我跟蘇若吟在一起，你知道她的。」

　　「嗯。」只是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跟那位蘇家公主這麼好。

　　「那個男人的聲音是蘇家的私生子蘇峰。」蘇家這些破事這個圈子的人沒有人不知道。

　　「碰巧？」男人凜凜的出聲。

　　「嗯。」蘇曼曼應了一聲，心虛地不敢去看他的臉，兩眼直盯著他的胸膛，她感覺到他的大掌在她的頭頂上輕輕地揉著，她放鬆地閉上眼。

　　「曼曼……」

　　「嗯？」

　　「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見面吧……」

　　緊閉著的美眸倏地睜開，蘇曼曼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說什麼？」他要跟她冷戰？

　　男人憐惜地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身上扯下，轉身離開，走出她的房子，她房子的鑰匙被他放在了櫃子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蘇曼曼愣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臟的律動忽然慢了下來，她傻氣的像一隻金魚鼓著臉頰努力地吐納著，哽在喉嚨間的名字怎麼也喊不出來，到嘴的求和也說不出口，宋書遠，宋書遠……原來他也是有脾氣的。

　　臉龐一陣濕意，絕對不是房子漏水了，而是她淚如雨下。

　　走出門的宋書遠陰著臉打開家門，緊握的拳頭突然捶向了門上，實木的門上立即出現隱隱的凹痕。

　　「該死！」他低咒一聲。

　　她不知道每一次她說謊，她的眉毛會微微往右邊挑，在說到那個男人時她明顯語帶保留。

　　她跟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曼曼，我幫你出了一口氣哦。」蘇若吟嬌滴滴地說。

　　蘇曼曼拿著手機，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我告訴你哦，原來那個記者還有一些好料的照片，我就讓他把那些照片全部公佈了哈哈哈哈……」

　　「什麼照片。」蘇曼曼隨口一問。

　　「就是蘇峰被你打的照片，我告訴你，今日的頭條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哈哈……」蘇若吟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地抱著肚子大笑。

　　蘇曼曼危險地瞇著眼睛，低著嗓音，「你說什麼？」

　　「嗯？」

　　「你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

　　「是呀。」還能把蘇曼曼的烈女形象烘托出來，不是嗎？蘇若吟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錯了。

　　蘇曼曼一陣眩暈，有沒有搞錯？這位大小姐真的太會弄巧成拙了，「大小姐，我不是跟你說，這件事情要絕對保密嗎？」她忍著氣問。

　　「你說這件事情？」她以為她說的是那時候的事情。

　　「廢話！」蘇曼曼受不了地破口大罵：「你這頭豬，怪不得大哥不喜歡你！」她直言不諱。

　　電話那一頭一下子安靜了，蘇若吟如幽靈般的聲音傳了過來，「我知道的事情不用你這麼好心地又告訴我一遍。」

　　兩個女生同時安靜，同樣受了情傷的兩人沉默了好一會。

　　「我掛了。」蘇曼曼準備好紙巾要大哭一場。

　　「嗯。」蘇若吟掛了電話。

　　蘇曼曼不安穩地在床上翻來翻去，昨天的淚都被哭完了，今天的她就像吃了黃連似的，苦澀澀的，有苦難言，任由一顆心成為乾癟的黃連。

　　蘇曼曼翻來覆去，想到蘇若吟講到的報導，她猜想宋書遠會不會看到，在床上像一隻毛毛蟲似的扭來扭去好一會後，她妥協地站起來，快速地梳洗完畢，換了一套衣服出門了。

　　她隨便吃了些東西，買了一本八卦雜誌，看到裡頭的內容時她笑了，真的是太滑稽了，蘇峰現在肯定發瘋地跳腳了吧，蘇若吟也不算太笨，起碼她被親臉頰的照片沒有公佈出來。

　　她默默地看了一會之後，心中有了決定。

　　宋書遠是自己很喜歡的人，她想跟他手牽手一直走下去，有些事情很難開口，但也不見得說不出口。

　　好，就這麼辦！

　　宋書遠走進來的時候，感覺到房間裡有人，他伸手就要開燈。

　　「等等。」是蘇曼曼的聲音，放在開關上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他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她開口，他聽到啪的一聲，接著是一點、兩點、三點的燭光。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呃，似乎走音得厲害，蘇曼曼硬著頭皮將生日歌唱完，要死了，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唱歌了。

　　蘇曼曼屏住氣息走到他面前，兩眼直直看著他，這樣子哄他，他不會再那麼生氣了吧？

　　好半晌男人張口，「今天不是我生日！」

　　不解風情的臭男人！她當然知道呀，她只是想找一個借口想跟他和好嘛……

　　男人將她懊惱的模樣盡收眼底，心裡默默地笑了。

　　「嗯，我當然知道，你生日還要半個月呢。」她嘟著嘴，「不管，快點許願。」

　　男人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他俯下身吹滅了蠟燭。

　　「什麼願望？」燭光一暗，他們看不清彼此。

　　宋書遠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著她的臉，她以為他看不見，他卻看得很清楚很清楚，她對他的愛，她自己沒有看見吧。

　　「希望能跟你一直在一起。」

　　如果終究有一個人要說這麼矯情的話，那個人只能是他了。

　　一瞬間她的笑容就像流光般劃破黑暗，他也笑了，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輕輕地笑了。

　　他說沒想明白不要來找他，她想得分外得清楚，她深吸一口氣，「我討厭蘇峰。」端著蛋糕的手微微的打顫。

　　宋書遠的笑斂去，換上認真的神情。

　　黑暗中她臉上有著難堪，卻使得她表達得更為流暢，「十八歲那年我生日，大哥和蘇啟幫我慶生，結果我喝多了……」

　　宋書遠心口一緊，他記得她說過她沒有生日，因為她是一個孤兒，生日承載著太多她不開心的事情，她一出生就被丟在了孤兒院。

　　「蘇峰那個禽獸居然摸到我的房間裡，給我下藥……」說到這件事情，她就不由自主地磨牙，「結果我藥物過敏，差點就死了。」

　　怪不得那一次他替她拿飲料，她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應，男人的手默默地握成拳，眼裡的忿然顯而易見。

　　「後來是大哥和蘇啟想給我一個驚喜，打算把生日禮物擺在床頭櫃而進來房間……」

　　要不然她真的會死的，不是羞辱而死就是藥物過敏而死，不管是哪一個下場都非常慘烈。這些話不見得很丟臉，她只是不想說，可是他似乎很在意，既然他要跟她一起分享難過的事情，那她就透露一些，讓他陪自己一起難過好了。

　　「曼曼……」他的聲音很低沉，比往日裡的聲音要低上很多。

　　「反正我是被吃了不少豆腐。」蘇曼曼難受地說，手上的蛋糕快要被她捏成了一團了。

　　燈光忽然一亮，蘇曼曼反射性地閉上眼，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她看見男人溫柔地注視著自己，他伸出食指沾了一點奶油放在嘴裡，「很甜。」

　　「好吃嗎？」她輕易地被他轉移了注意力。

　　「這樣吃更好吃。」他低語著，閉著眼睛俯下頭吻住她的唇，不去看那濕漉漉的大眼睛。

　　她不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泫然欲泣的模樣了。

　　她輕吟了一聲，手上的蛋糕差點就拿不住了，他伸出手扶了一把，然後離開她的唇，「不能浪費這個蛋糕。」

　　「當然啦。」雖然做的不怎麼樣，但也是她一片心意。

　　宋書遠揚起邪魅的笑容，「既然是我的生日，就用我的方式吃掉，好不好？」

　　他笑得粉奇怪呢，她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什麼方式？」

　　「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到一會，房間裡響起了女人慾拒還迎的聲音、男人溫柔誘勸的哄聲。

　　「宋書遠，你不要把蛋糕抹我身上……」

　　男人慢悠悠地回了一句，「放心，我會吃乾淨的。」

　　不知羞恥的臭男人……

　　房間內的情慾戲碼不斷地上演、不斷地升溫，直到彼此皆精疲力盡，男人睜開深邃的黑眸，輕輕摟了她一下轉而放開她，走到陽台上打了一通電話。

　　「這麼晚有什麼事？」電話那頭的男人脾氣不是很好。

　　「斷絕一切跟蘇氏有關的合作案。」宋書遠的臉龐冷冽得如月光，一雙眼睛幽然陰暗。

　　「你腦子沒問題吧？」宋致遠只把這句話當成弟弟發神經。

　　「大哥……」

　　好久沒有聽弟弟這麼正經地喊他哥哥了，宋致遠無奈地笑了，糟糕，他這個哥哥還真想照他說的做，「你確定？」

　　「確定。」

　　宋致遠大笑，「好吧，」他沒有過問理由。

　　宋書遠掛了電話，獨自站在陽台上，一雙纖細的藕臂圈住他的腰部，他聽到她說：「傻瓜。」

　　他笑了，手按在她的手上，「傻瓜愛你。」

　　「我才不愛傻瓜。」蘇曼曼逞強道：「我愛宋書遠。」

　　宋書遠嘴邊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燦爛。

　　清冷的月光逐漸染上一抹柔和，虧缺的月變得盈滿，發出的夢幻般的銀輝，溫柔地灑在相擁的人身上。

　　半個月後，蘇曼曼在宋媽媽的基金會裡做經理，她本來是不願意的，但是沒過多久她愛上了這份新職業。

　　「曼曼，今天要過來吃飯哦，是書遠生日呢。」宋媽媽對她百般叮囑。

　　想到那一次的生日，蘇曼曼就控制不住地臉紅，她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宋書遠真的很愛她，因為她，旭和集團丟了很多合作案，她不願當紅顏禍水，最後跟大哥商量了一下，也順便在無形中給蘇老頭施加壓力。

　　她說服宋書遠與蘇氏合作，但合作案必須有蘇凌霄或蘇啟其中一人親手執行，一方面挽救了他們兩個大公司間的合作，另一方面也完全把蘇峰冷凍在冰宮中，成了名副其實的掛牌經理，一舉兩得。

　　蘇曼曼支著下巴想著該如何幫宋書遠挑禮物，他會喜歡什麼呢？呃，她很不要臉地想說他最喜歡的就是她了，哈哈，乾脆把自己送給他就好了，但是這樣真的很不要臉呢，而且沒誠意，嗯，他們還是熱戀期，她這麼有創意的女性應該想些方法為他們之間的愛情增添情趣。

　　送什麼呢？她打了一通電話問人，結果蘇若吟瀟瀟灑灑地說把自己送出去，她又打電話給唐嫣然，她羞羞答答地說把自己送出去……吼！現在的女性想法都是這麼迂腐的嗎？

　　送自己是必須的，但禮物呢？她淚奔，她想不到，難道真的要在自己的腦袋上打個結，裝在盒子裡送給他哦？

　　蘇曼曼抓亂了自己的頭髮，最後非常無奈地拿著包包去逛街了。

　　這個下午蘇曼曼走麻了自己的腳也沒有挑到合適的禮物，經過一家珠寶店時她眼睛一亮，看見一枚造型簡單的男戒，送戒指似乎不大好，弄得她好像到了恨不得嫁出去的地步了……

　　不行！她努力地搖搖頭，決定了，就這枚戒指了，好不容易挑到喜歡的，她不能輕易放棄。

　　「小姐，不好意思，這枚戒指是對戒，我們的設計師說只能一起賣。」

　　要是買了對戒，那她就真的是恨嫁女了。

　　男性的戒指沒有女性戒指的花俏，僅僅是一個銀環，銀環中間以鑽石點綴出一朵玫瑰花的形狀，而女性的戒指則是一個玫瑰花造型，非常的誇張，一顆粉色鑽石鑲在花蕊中央，真的是越看越喜歡，她好想買下來哦。

　　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他別誤會就好了，蘇曼曼一咬牙，買下了對戒。

　　宋媽媽是天生的炒熱氣氛的高手，只有宋家的幾個人外加蘇曼曼和宋致遠的小女友，但宋媽媽讓每個人都過得很開心、很High.

　　「切蛋糕啦。」最後是由壽星的女友蘇曼曼推出三層高的蛋糕，她笑著走向宋書遠。

　　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蘇曼曼羞著臉，「生日快樂！」

　　周圍的人都笑出聲了，一起鼓掌。

　　宋書遠走到蛋糕前看著她，一臉的溫柔，「生日快樂，曼曼。」

　　蘇曼曼驚訝地看著他，他剛剛說什麼？

　　無須多言，男人伸手捧住她的臉，柔情地吻住她的唇，低語著，「生日快樂。」

　　一旁的人互看一眼，被他們的甜蜜所感動，異口同聲地說：「書遠、曼曼，生日快樂……」她沒有生日，因為她是孤兒，生日總是伴隨著醜陋的記憶，她真的不喜歡過生日呢，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羽睫輕輕地顫動著，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曼曼……」他在她耳邊低語著。

　　蘇曼曼緩緩睜開眼睛，水潤的眼睛帶著感動，「你真的是個大傻瓜。」她強調道，以後他們真的要分手的話她會發瘋，她會拿刀去砍他的。

　　「嫁給我。」宋書遠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戒指，蘇曼曼先是紅了臉，接著輕聲啜泣著，腦袋像鴕鳥似地點著，他意會地把戒指塞入她的無名指上，「套上就跑不了了。」

　　蘇曼曼低頭一看手上的戒指，臉上一陣怪異，「宋書遠……」

　　「嗯？」宋書遠圈住她的肩膀。

　　「你……是不是被騙了？」她非常烏龍地說。

　　「怎麼了？」宋媽媽湊了過來。

　　蘇曼曼從口袋裡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禮物，「那家店的人跟我說，這對戒全世界就兩對，有一對被一個人一個月前……」她戛然而止，「宋書遠，原來你之前就想要娶我了？」

　　旁邊的男人都笑了，宋書遠頓時就無語了，「咳……」

　　「好啦好啦，這下就不用擔心會別人跟我們有一樣的對戒啦。」蘇曼曼何笑嘻嘻地說。

　　「咦？曼曼你為什麼也買戒指呀？」宋致遠的小女友輕輕地問。

　　蘇曼曼一時笑不出來了，「呵呵……」她乾笑不止。

　　「她呀，只不過是比某人晚半個月想結婚了。」宋致遠接道。

　　頓時每個人都笑了，蘇曼曼紅著臉，努力地轉移目標，「吃蛋糕吃蛋糕。」嗚嗚，還沒嫁入宋家就被欺負了。

　　宋書遠將她圈在懷裡，在她耳邊低語，「要想報仇就說老牛吃嫩草。」

　　蘇曼曼一愣，轉而邪惡地一笑，對著宋致遠的小女友說：「小妹妹，你幾歲了？」瞬間引來宋致遠氣急敗壞的吼叫聲。

　　宋家一派的和樂融融，宋母還取笑地說：「小妹妹，曼曼說要生兩個，你生幾個？」

　　宋致遠火爆地說：「一打夠不夠！」

　　「你當我是豬呀！」小女友反駁道。

　　「哈哈……」

　　一直到夜深人靜時，宋家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而宋書遠的臥室裡非常火熱，因為蘇曼曼要把那天被抹蛋糕吃掉的仇給報回來，以至於接下來的時間裡只有宋書遠的粗喘聲。

　　「求不求饒？」蘇曼曼笑得好得意，看著男人被自己撩撥到極點。

　　「求……」男人垂眸，壓抑地說。

　　「哼，算你聽話。」蘇曼曼將纏著他手的領帶從床頭扯掉。

　　「啊！」自由了的男人瞬間將她壓在他身下。

　　「蘇曼曼，誰教你放火。」男人咬著牙，「有你受的了！」

　　「哇啊哈……」

　　臥室內春意漣漪，幸福的火花不斷地燃燒，只要彼此心中有愛，火苗便會永遠長存，不會有熄滅的那一天。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