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
這日,定遠王府裏的一夥閒人再次熱熱鬧鬧地同聚花園涼串裏,品茗話家常。
「爹,怎不見陽師叔?」輕啜口茶,不見某個陰柔美男,月芽兒好奇問道。
「別同我提起姓陽的!」月銀嵐翻臉怒吼。
可惡!早知姓陽的有斷袖之癖,又對他有股異常迷戀,他才會為避開他而偕同愛妻隱居了數十年,沒想到到頭來竟還是遭了狼吻,真令人惱火!
想到這兒,月銀嵐又再次恨恨地擦了自己嘴唇好幾下,恨下得將被男人給親了的可怕記憶給一同抹除。
見他這憤恨神情,月芽兒既感好笑又為爹爹感到可憐,倒也真不敢再多問。
至於南宸顥、南靖璿父子兩人經過初時的震驚後,此刻也能平心靜氣接受,所以兩人未發一語,悠悠閑閑地享受茗茶清香。
倒是陽豔歌笑著接話。「師父,他說他數十年來的心願達成了,所以要四處遊歷去了。」
「走的好!走的好!」月銀嵐像趕蚊蟲似的直揮手,就盼他儘早消失在眼前,免得整日提心吊膽伯被偷襲。
他那驅魔趕鬼的誇張樣,讓眾人瞧了大笑下已。
就在大夥兒一片談笑聲中,月星魂總算切人正題,滿臉堆笑。「嘿嘿……接下來該是準備婚禮了吧?」
眾人像是沒聽見,逕自聊笑,只有陽豔歌羞紅臉輕啐。「你、你急什麼?」
「我當然急啊!」瞪眼怪叫,他轉頭再對那一群不理他的人叫喊:「喂喂喂,別不理人好下好?真沒禮貌!」
只見眾人紛紛起身朝外走去,不睬他急呼大喊,直到所有人身形一個個消失在園子裏,只剩下月芽兒時,她才回身取笑。「早給你備好了,就等你倆選個好日子!真是,以前還警告人家不許嫁他呢!怎如今猴急成這樣……」笑話聲隨著她身形遠去而漸弱,終至沒了聲響。
「啊!都是你,教人給看笑話了。」涼亭內只剩下他倆,陽豔歌嗔羞不已。
「呵……原來早準備好了。」月星魂傻呼呼地笑了起來,隨即他像想起什麼事關生死的要緊事,一臉的緊張兮兮。「你以後不會再動不動就對我下毒了吧?」經過此事後,她應該不敢了吧?
「可是……」她好生為難。「你這種怪胎,不拿來試毒好浪費喔!」
「喂!」月星魂瞼都綠了。「你還想對我亂下毒啊?不怕我真被你給毒死了?」這女人還沒學到教訓啊?不是聽說他性命垂危那些天,她哭成淚娃兒了嗎?怎麼他才一好,她又故態復萌了?
「不怕的!反正你又毒不死!」陽豔歌笑嘻嘻回答。
師父臨去前有交代,經過月師伯自小的栽培鍛鏈,加上又服下師父歷經數十年在自己身上煉毒的劇毒鮮血,這世上想再找出能毒死他的毒藥,恐怕是沒有了。
啊——怎會這樣?月星魂垮下臉來,這時腦中?竄入先前姊夫對他說的一番話,於是抱著悲涼心情慾求解答。
「你告訴我,如果我不是自小被我爹抓去『淩虐』成今日這種幾乎百毒不侵的體質,你還會在我身上下毒嗎?」
以看傻子的目光瞅著他,陽豔歌似笑非笑。「我又不是獃子!若你不是百毒不侵的身子,我怎敢真對你下毒?人家又不想當寡婦!」
嗚……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月星魂此時悲切萬分,總算深刻明瞭那時姊夫對他說的啥撈什子因果關係了!
到底是老爹卜出他會被未來娘子以毒伺候,所以打小練就他幾乎百毒不侵的身子,以應付未來的苦難?還是因老爹先未雨綢繆,鍛鏈出他這種身子,造成未來娘子有侍無恐,所以才敢在他身上亂下毒?
因果、因果,到底哪個是因,哪個又是果?
嗚……爹啊!原來您才是凶手,兒子被您給害慘了!月星魂此刻在心中悽楚悲吼、
呵呵……唯一可以預見的是,未來日子還是一場苦難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