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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第51章
第51章 公主公主

 肖雲蛟,洛山第二把交椅,擅用毒也擅解毒,雖然更擅於醫術,卻不屑於救死扶傷,因此並未博得美名,落個毒聖接班人的名號。

 蘇菜刀,洛山第六,廚藝與菜刀使得出神入化。身為孤兒的他十一歲被命名,並拜入洛山,後挖掘出煮食才能,為一直以噁心伙食顯艱苦的洛山帶來一線曙光。

 有這兩人治療與調養莫惑,莫名最為放心。如果這二人願意竭盡全力,人還是救不回來,也真的是天命所歸了,只能順應天意。

 莫名是這般想著,但留在小築內卻顯坐立難安。內室架起的一座屏障擋不住氤氳水氣,白玉屏障透出人影動作,可見肖雲蛟正專心於為泡在藥浴中的莫惑施行針灸。莫名想問情況如何,又怕打擾到肖雲蛟施針,百般煩躁地搖著扇子,又覺風冷,扇不得。

 一再躊躇以後,他也以為自己過分緊張,於是踱到後院去逛逛,好放鬆心情。院後有一小片被整理過的耕地,三子正在其中忙碌。

 “你清楚這些藥草怎麼弄?”藥草最難打理,每一株都可能有不同的養植方法,動輒就枯萎。肖雲蛟在洛山也有種藥草,從他豎立的[此間有毒]警告牌,可知其中重要性。知道莫惑十分珍惜這片藥草田,也知道三子有一顆熱心,莫名是不希望事情最後適得其反。

 三子抬起被曬得發紅的臉龐,拭掉額上汗汙:“殿下,二公子都有教導三子,現在公子病了,三子一定會把這些藥草打理得妥妥當當的。”

 他既如此說,莫名也不多話,這藥草若是死光了,也就認了。

 尖削的竹葉片片翻飛,被青竹環繞的小築顯得特別清涼,沁涼清風帶來淡淡竹香。就此清雅脫俗景致下,莫名裹緊狐裘打了個哆嗦,磨蹭到陽光能夠直射的位置坐下來。

 三子注意到主人的動作,當下拍拍滿是泥汙的雙手,踮著腳放輕步伐挨過來:“殿下,累了是不?要不要三子在屋裡打點一下,好睡上一覺?”

 “不用,你忙去。”莫名可不想回到藥味濃郁的屋中窮緊張。

 結果這僕人不知哪來的膽子,死活不讓莫名坐地上,說是怕著涼了。三子硬是搬來了一張榻椅,鋪上厚厚一層毛皮,放在暖和陽光下。

 別人看了直冒熱汗的暖被軟榻對於莫名卻是致命的誘惑,當下他堅強的心被軟化,不知不覺地就夢周公去了。

 睡得正熟,臉上不斷傳來微癢觸感,似是蚊蠅類飛蟲騷擾。莫名又是顰眉又是撇嘴,硬是趕不走不識相的小東西,最後只好使出必殺一掌,準備扼殺飛蟲的小生命。

 啪“啊。”

 鑒於飛蟲類不可能發出這等誘人喊聲,於是莫名張開蒙朧睡眼一瞄,就見嫣鳩大美人捂著臉頰怒瞪著他。

 莫名只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他抹一把臉,果真摸到濕意,瞭解到自己是遭受他人非禮了。至於兇手是誰?仔細一看,大美人纖白的指縫間不正透著微紅手印麼?

 他不禁戲謔:“怎麼?我們堇蘿第一美人何時畫上新妝?挺不錯的。”

 嫣鳩眯起眼睛,抿唇一笑,美顏因這一笑而豔麗,然而氣質卻因這一笑而陰險。他二話不說,抬腳就是一踹。

 椅榻翻倒,只見榻上人優雅翻身落地,不忘卷走床被,待站穩以後便從容地披上,形態自在地撣拂落到肩上的竹葉:“個人建議你以後改練腿法,比爪子有前途。”

 嫣鳩認為莫名是誠心氣他的,這人無論何時都不願意落下風:“哼,怎及得你厲害,直接練內力就好,一張利嘴殺人於無形。”

 “過獎了,嫣鳩兄也不差。”莫名隨意接一句,準備回屋裡看看情況,然而沒走上兩步,卻有人挽著他的臂膀不讓他前進。

 “不用看了,人還在針灸。倒是前廳裡來了人,你必須要見。”

 “誰?”莫名想不到有什麼人必須要見,而且是嫣鳩所指。莫名以為在堇蘿國除了女王,他誰都可以不理會。

 “嗯,是四公主與五公主。”

 莫名從來就不知道這兩個人,即使祭祀的時候自己的七位姐姐都有在場,但他卻從不費心思去注意,那七張臉他是分不清的。

 “不見。”

 那些人還能抱什麼心思來找他?不就是一種新奇的心態。他不想與這些權力重心有太多交集,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你得去見。”嫣鳩嫵媚一笑,整個人又貼到莫名背上:“她們是拎著聖旨來的。”

 “……”又是聖旨?

 嫣鳩也見到莫名一臉怒容,於是撫著他的背,笑語:“殿下你可別生氣,可會嚇壞了五公主這堇蘿第一藥商呢。”

 堇蘿第一藥商?莫名的雙眸幾乎透出金光,要知道在莫惑的治療中藥物是最重要一環,他正愁著尋找最好的管道,不想人就送上門了。

 “好,既然皇姐乘興而來,作為皇弟的我又豈可讓她敗興而歸?三子,侍候更衣。”

 更換上正式衣服,莫名的一臂被嫣鳩占去,一路往大廳走。

 “你可以放開我吧?”莫名被粘得怪不自在,但嫣鳩是怎麼甩也甩不掉。

 嫣鳩挑眉,見他不自在的神態半分不假,心中不覺微訝,但也不動聲色:“有我在不是更暖和?”

 “你?”莫名睞他一眼,輕笑:“這點溫度還不如站在烈日下烤烤罷了。”

 “……”竟然被如此看輕,嫣鳩就是不服,改抱莫名的腰,還要把腦袋給擱到他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那貼近點不就暖和了。”

 莫名哪見得他這般神態,當下只覺寒毛直豎,連忙推拒:“滾,噁心死了。”

 “哦?顧君初就不噁心?莫名你太沒心肝了。”嫣鳩就給他耗上了,死活不放手。

 莫名不想他竟然耍這點小性子,只覺頭皮一陣發麻,還好是長這模樣的人,忽略掉平胸還能稍稍安慰是個美人,回頭若顧君初給幹這事,看他不把人給劈了。

 “他要是這般噁心,我早把他給切了。”莫名恨聲道。

 想不到是這種回答,嫣鳩噗哧一聲笑:“怎麼天下就有你這種不解風情的傢伙?”

 “算了吧,是你太‘出類拔萃’了。”

 嫣鳩聽著他這反話,倒是樂意當成好話:“行了,我知道自己出色。”

 想不到這傢伙也懂得厚臉皮的藝術,莫名失笑,只覺得嫣鳩越來越精,待人處事越發的圓滑了。

 “待哪天我看看帳本,挑個行業讓你大展拳腳,才不辱沒了這身資質。”絕好的容貌,精明的腦袋,還有厲害的嘴巴。備有三項,做買賣穩賺。

 “……好,只要你在身邊,我把命豁出去也可以。”

 嫣鳩的承諾還是帶條件的,為此莫名挑高了眉。嫣鳩這傢伙變精明了,確實不好拐騙。

 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見到顧君初正在廊道交匯處等待。莫名再挑眉,微訝:“你把手銬弄掉了?”

 顧君初卻不回答,視線就落在環著莫名腰肢的那只手。嫣鳩巧笑倩兮,完全沒有退縮的意思。兩相瞪視,自然是敵意火花四濺。

 莫名見他們又進行精神上的廝殺,是真的沒有力氣跟他們鬧騰這些,伸手摸向顧君初的手腕,果然摸到金屬環子一圈。

 “哦?”原來顧大俠戴著手銬到處逛。

 “只是把床柱拆了。”顧君初淡定地回答,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嫣鳩眼波流轉,唇湊到莫名耳後吐氣:“果然是一代大俠,做事就是不同凡響。”

 莫名被吹得直抖擻,卻又拿這塊牛皮糖沒輒。

 嫣鳩正得意,不想下一刻有一人介入。雙掌插入二人相貼之處,手掌一翻,輕輕推撥便將他們分開了。

 嫣鳩即使恨顧君初武功了得,卻是咬碎銀牙也莫可奈何的。

 終於把水蛭般的傢伙給撥開了,莫名松了口氣。記得當初曾經取笑嫣鳩是螞蝗,那時候不過是戲說,卻不想如今他竟然將螞蝗一角演繹得淋漓盡致。

 莫名提防嫣鳩再撲,卻不想一向穩重的顧大俠也來脾氣了,腰上感到牽帶,人已經被從後摟進懷抱。顧大俠睨視著嫣鳩,仿佛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你臉上妝容不錯,以後維持。”顧大俠打一記回力球。

 “你手上鐲子也不錯,好好戴著。”嫣鳩抽擊回去。

 顧君初挽唇一笑:“還好,總比上妝來的好。”

 “哼,上妝還能碰到人。是不像某人的無能,近水樓臺就只懂整天猴子撈月。該不會是中看不中用吧?”

 注意到他的目光在瞄哪裡,顧君初也有不容他人閒話自己的尊嚴:“無論是外表還是能力上,都比你中用。”

 “那你又為何不用?哼,狡辯。”嫣鳩是更多的失望,他還指望著顧君初把第一道防線攻破,讓自己好撈個便宜。不想這傢伙沒用,大好時機都沒把握好。這上半夜的乘興而起,與下半夜的乘虛而入,難道都不懂得把握?!真是木頭。

 “時機不對,自然是恃機再行。”

 “虛偽。”

 “……”

 “罷了,也不指望你,我多費點時間磨他便是。”

 “休想。”

 顧君初眯起眼睛,肅殺之氣強盛;嫣鳩瞪圓鳳目,惱恨之意盡顯。對峙白熱化,在這一刻莫名以為自己聽到了野獸嘶吼的聲響,暴烈且狂野。

 如果他們倆是為別的事情演這一齣戲,莫名是很樂於觀賞,甚至玩玩火上澆油等,但恰好這倆爭執的話題中心是他,而且中心話題還讓他十分排斥,莫名只想把這兩人給滅掉。

 莫名正咬牙切齒,嫣鳩那傢伙已經再次不客氣地貼上來。這傢伙可不同別人,誰都知道識趣,就他懂卻裝作不知。他說想要莫名,管人在誰誰懷裡,他見縫便鑽。

 “滾開。”顧君初威脅。

 “哼,人又不是你的。”嫣鳩冷笑。

 “你……”

 大俠圈著莫名的腰連連退後,第一美人也不饒不讓,貼在莫名胸前雙手環著他的背就是不放。這兩人就這麼玩拔河,較勁。

 這二人賣力,麻繩就有意見了。

 “痛!放手。”莫名受不住,怒吼。

 聽見莫名喊痛,兩人都醒覺了,連忙鬆手。莫名等的就這一刻,手上有了空隙,回肘便是兩記撞擊,直把二人給撞彎腰去。

 玉砌雕欄樹影婆娑,莫名恬適自在的笑靨仿如融入其中,溫和地說道:“顧大俠,嫣鳩大美人,既然你們如此饑渴,本王子倒可以開恩賜你們廂房一間,好好溫存。”

 大概兩位對於彼此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厭惡感,所以在此話聽清楚以後,各自揣著一張黑臉,悶聲不語。

 他們不說話更好,莫名落得自在,整整衣衫,又是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正準備繼續走,卻見跟隨他們的僕從一個個瞠目結舌,他掃視一遍,確認沒有三子的身影才放心。

 “閉嘴,跟我走。”

 意氣風發的莫名拖著灰溜溜一條尾巴,彗星般掃進廳堂。作為管家的深紅一直在招待兩位公主,見到主子們的身影,連忙迎上前解釋情況。看到莫名身後二人正的揉肚子,他脫口就問:“二位公子是怎麼了?需要請大夫?”

 “沒事,讓烏鴉給撞的。”顧君初面不改色。

 “教猛獸襲擊了。”嫣鳩眸中流光一閃。

 莫名唇角輕抖,他不認為自己有哪裡長得像烏鴉天狗。

 烏鴉與猛獸結合?深紅不理解,他從不知道還有這東西。但現在並不是困惑這問題的時候,他側臉示意堂外,低聲說:“殿下,兩位公主守候多時。”

 聽罷,莫名不耽擱,臉上笑容一垮,端著淡淡憂鬱的愁容便與身後二人前後步入大廳。而廳內二人也不客氣地打量莫名三人,眼中盡是露骨的欣賞。

 莫名記得她們,在祭祀的時候也一直拿這種目光看他。

 “四皇姐,五皇姐,皇弟讓兩們久等了,實在抱歉。”說罷,緩緩欠身,借掩唇輕咳那當兒就打量兩位公主。這二人,一個穿著隨性,神態似乎放蕩不羈;另一個衣著整齊,臉容肅穆顯得嚴謹。這兩個南轅北轍的人,讓莫名也摸不透她們的關係。

 面對莫名,公主二人還是瞪著眼睛看他,只是一個很直白,一個較含蓄,總之就是觀察。

 四公主突然一把扶住莫名的肩,熱淚盈眶:“怎麼這樣可愛,太可愛了。”

 “……”咦?

 “八皇弟,來!讓皇姐惜惜。”四公主一把抱住莫名,歎息:“可憐的皇弟,大鑫那群臭男人讓你受苦了。”

 莫名被抱著,還得彎身配合皇姐的身高,不免苦著一張臉。美女投懷送抱是好,但這話是怎麼說的,可愛?莫名從不以為自己過了十六歲以後還能用上可愛一詞。

 這時候較含蓄的公主也開口:“四皇姐,你該適可而止。”

 聽到有人為他說話,莫名松了口氣。

 “也該輪到我了。”

 於是這一下懷抱易換,四公主還獻寶般問:“是不是很可愛?”

 含蓄的五公主抬手撫撫莫名的髮絲,頜首:“比你可愛多了。”

 ……

 可愛這詞,用在男人身上不妥,莫名承認自己聽後只覺得萬般無奈,一再的要求放開均被無視。莫名翻了一記白眼,給顧君初使了眼色便猛力往後一翻。

 公主接不住莫名這一招,脫了手,驚呼著看莫名要摔倒。

 顧君初還在另一邊,身影奇快,在嫣鳩才伸出雙手的時候,他人已經過去並將莫名接住,稍稍蹲落的身姿剛好配合莫名仰臥的姿勢,營造英雄救美氣氛。

 莫名是孱弱虛脫的形象,素手撫額,蒼白的臉上勉強扯出笑容:“皇姐,真是抱歉,皇弟身子一向孱弱,讓你們見笑了。”

 一句話說得像快要斷氣,嫣鳩瞪著眼睛半天沒言語,開始思考剛才那肘擊帶來的痛楚是否錯覺……但腹部明明還在隱隱作痛。

 顧君初這是多年經驗的老搭檔,當下便橫抱起莫名,讓他倚著自己,而後鄭重地對二人說:“公主殿下,王子的情況不樂觀,請勿隨意碰觸。”

 莫名瞄見桌上食盒,似是無意地挨近顧君初頰邊,嘴裡卻輕喃:“加上一句禁止隨意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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