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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災樂禍》第49章
第49章 禮物

 “啊……”驀地張開眼睛,入目的是紗織床帳,莫名松了口氣。他剛剛作了夢,夢見莫惑躺在靈柩內,生命氣息全無。

 發現一切是夢,見屋內光線陰暗,三子還未來侍候,便知道天時還早,然而他卻再也睡不著了。捂著微微脹痛的腦袋,莫名坐起來。

 昨夜裡為莫惑的事情折騰至深夜,剛睡下不久,卻噩夢連連。心中不安感無法驅走,莫名不僅暗暗自嘲,他想方設法要除去多餘的煩惱,日後還有很多事需要他處理,女王、莫惑,甚至更多的突發情況,他必須得冷靜。

 連連深呼吸以後,莫名靜思半晌便準備下床活動。意外的是枕邊有人,顧君初今天竟然沒有出門,想想昨夜他也是半夜就寢的,莫名也不想打擾他睡眠,悄悄地要翻過他下床。

 不想雙手雙腳正分工合作撐在睡夢中人的兩邊,那原本熟睡中人的手卻擺到他腰上去了,莫名回眸瞄一眼腰上的手,再轉眸回到那張平靜睡容上,唇角忍不住抖動。

 “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顧君初依舊閉目,臉上卻泛開微笑,他說:“是真的累,繼續睡吧。”

 說罷,手上使勁,原本就像烏龜一樣撐著四肢呈立交橋狀的莫名當下就被人攬進他懷裡。別看這顧君初像硬朗的漢子,這鎖人的招式也使得熟練,莫名被鎖得穩穩當當,是動彈不能。

 “我不想睡了。”莫名掙扎,但鎖緊他的人不鬆開,他以為自己像壓在五指山下那只猴子:“放開。”

 然而顧君初卻沒有理會,反而伸手理順莫名鬢間亂髮,動作輕柔且帶有寵愛意味。莫名感覺到熱力透過髮絲傳至,頭皮一陣發麻,連忙抬手擋住。

 “夠了,少噁心。”

 顧君初輕笑:“既然是情人,噁心也沒關係。”

 這!莫名這下真的無言了,半晌以後咕噥著:“我就好奇?你哪裡學來的伎倆。”

 顧君初不像懂情趣的傢伙,從小就在一起,也沒看他對誰溫柔,更別提談情說愛了。現在卻把事情做得這麼自然?

 顧君初沒想到被反問,稍稍一想,腦中答案卻讓他失笑:“這事,大概是拜君佑所賜。”

 那個浪蕩子?莫名沒好氣:“別把我當那小子的女人了,而且你也不是那個花花公子……”

 顧君初同意地頜首:“的確,但感覺還好。”

 他還好,但莫名不好。

 莫名露齒一笑,森森白牙在陰暗環境中映出寒芒。他以笑容鎮住顧君初,反手回抱那精瘦結實的腰,一指勾上顧君初頜下,調戲:“哦,感覺的確很棒。”

 “……”顧君初隻想著莫名又在耍賴了,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就想要這樣的效果,附和道:“是呢。”

 聽到這般回話,莫名笑眯一雙眼睛,緩緩挨近了顧君初。當臉只有一指距離的時候,已經能呼吸到對方的氣息,莫名壓低聲音誘惑:“知道嗎?”

 “嗯?”顧君初注視著莫名,是緊緊地雙眸對凝,不知道是否在探索莫名的真意。

 見他認真,莫名笑容更加燦爛了:“今天是個節日。”

 “哦?”雙眉因感興趣而高挑。

 “情人節。”西方的。

 “情人節?”顧君初沒聽過這種節日,只是聽莫名提起,自然是在意:“情人節?有什麼特別的習俗?”

 “呵,就是要對情人好的節日。”說罷,食指似誘惑般劃動。

 輕柔觸感自頜下劃過喉結,溜過鎖骨,在胸膛處打著圈圈。即使淡定如顧君初,即使他是一代大俠,仍禁不住吞了口唾沫,呼吸開始急促……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特別是自己的心上人。

 “你是在誘惑我?”

 “你不想要嗎?”

 顧君初看著莫名的笑靨,只覺得這傢伙在模仿嫣鳩,不禁失笑:“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莫名只是笑,笑得無限的妖孽,而後惋惜:“才說你懂事了,怎麼又變得不解風情?”

 是你的轉變讓人難以相信!顧君初是想這樣回答的,然而卻沒有機會了,因為那人似乎準備敬業地扮演一枚妖孽,所以拿舌頭堵上了他的嘴。

 突如其來的吻,就像路上撿到的金子,拾金不昧是傻子。莫名的吻,絕對不是敷衍或者含蓄的,見顧君初分心,他眉間輕蹙,顯得有點惱,便不客氣地朝他的唇上咬一記。

 “再不專心,你會後悔的。”戲謔地低喃。

 唇上微微的辣痛,顧君初舔唇,嘗到了血腥特有的甘甜。他不想這傢伙竟然這般野性,當下微愣,也不放過機會。

 “對不起,王子殿下。”

 噗哧一聲,聽的和說的都忍不住失笑。

 “你這個M。”莫名笑駡。

 “嗯?”恩母?

 又見困惑的表情,莫名再次失笑,但也不給他機會問幽浮和恩母是什麼,低頭覆上他的唇,霸道地攻城掠地。

 莫名的熱情讓顧君初著迷,回以不遜於他的熱情。不再鉗制身下人,而是摟緊他深吻,雙手也不閑,愛撫著瘦削的身軀,惹得莫名輕顫連連。

 到動情處,雙唇緊膠,輾轉廝磨,抱在一起的二人仿佛在較勁誰的吻技較強,你翻過來壓我,轉瞬間這個又逆轉了,在床單上滾來滾去,異常的熱情。欲望驅使下,莫名只覺體溫不斷升高,這是遺忘已久的火熱感受,仿佛要衝破心肺,讓他似興奮又似痛苦地弓起身。

 顧君初的手順著莫名的脊背下移,撫過後背,掠過腰側,直往尾椎溜去。莫名打了個激靈,身板往前彈跳,抽了口氣,猶如被電流擊中,快感一下子傳至腦中,脊樑被電至酥麻,無力地趴伏到顧君初身上。

 “你這傢伙,看我不掐死你。”說罷,莫名伸手去掐顧君初的要害。

 被他掐到還得了,顧君初也不敢賭這把,握住莫名的手腕就往頭頂上帶,翻身壓住了莫名:“不可,這可是你的幸福。”

 “不怕,我可以給你幸福。”

 二人笑意怏然,自然都沒和諧到哪兒,各自顯出一絲狼狽,又帶著猙獰。要知道,爭愛的……爭作攻的雄性是極具殺傷力的。

 莫名仿佛想掙脫顧君初的牽制,手上一陣大動作。但他的體力始終不及顧君初,即使反抗,仍是掙不開腕上有力的桎梏。顧君初怕他會傷著自己,低聲哄:“別反抗。”

 “屁,難道我真的躺著讓你吃?”莫名咬牙切齒,緊接著倒抽一口氣:“顧君初,你這個偽君子,小氣鬼。”

 低笑聲溢出,顧君初自莫名的耳邊抬首,滿意地看著那耳垂上淺淺的咬痕:“以牙還牙罷了。”

 “……”莫名怒極反笑:“哦?以牙還牙?”

 “對,我們繼續吧。”顧君初低聲誘惑,帶磁性的男性聲音刮過耳膜,讓底下人都屏住呼吸,兩眼愕然地大睜,皮膚上突起一層疙瘩。

 莫名一瞬間只覺腦中空白,耳邊的聲音,火熱的氣息掠過,完完全全是在殲滅他的理智。

 “你這傢伙……從哪學的這個?”勾引人?

 顧君初失笑:“打君佑那群妻妾中學的,君佑那傢伙仿佛對這種手段特別的招架不住。”

 “好樣的……你連女人都學了,我不上你就不叫莫名。”

 顧君初隻覺身處劣勢的莫名是在開玩笑,便哈哈大笑。

 莫名也跟著哈哈大笑。

 再一次冷場,顧君初對於莫名這個頑皮的做法毫無招架之力。

 “你就愛胡鬧。”

 “承讓了。”莫名得意地笑。要比什麼?要比無恥你一代大俠還不及我這個無名小卒。

 要說莫名的臉皮,當然不可能賽城牆,他是賽地殼,這點讚賞他還十分欣賞。而且除了這點小無恥,他還有更大的卑鄙。

 趁著顧君初還未進入狀態,莫名就先下手為強,再次主動親吻他,再次蹂躪他,狠狠地掠奪他,讓他苦於奪回主權而無暇顧及它處。

 體溫原本就未曾冷卻,此時繼續升高,燥熱難耐,二人重重喘息著,這一吻讓舌頭一陣火熱,似乎能擦出火花。莫名只覺自己的唇舌上已經一片酥麻,腦部開始缺氧,眼前飄起點點微光,竟然吻得眼前發黑了。但他們誰都不認輸,因為一旦輸了就有可能被壓。

 手上互相牽制,四腿交錯間,各不相讓地撫摸磨蹭,帶起快感直襲大腦,情動讓他們幾乎喪失理智。

 哢嗒一聲響,好不清晰。

 “……”顧君初抬首,見自己的手腕上銀晃晃一環。

 遂不防,底下人猛力一掙,巧妙運用掌法掙脫了桎梏,遠遠跳離。站在不遠處,莫名重重喘息著,腳步顯得虛浮不穩。

 “你!”顧君初想要上前,卻被手銬所限制。

 此情此景,莫名笑得好不得意,緩緩抬手抹去唇上水跡,目光遊移,看看指上水光,不覺誘惑般舔唇,惹得顧君初抽了好大一口氣。

 “顧大俠,情人節快樂。還喜歡我送的禮物?”見他狼狽,莫名故意彬彬有禮地問。

 顧君初臉色凝重,認真地作答:“如果能解開……”

 這下莫名真的哈哈大笑了,一邊笑著,一邊就穿衣著靴,隨意扣住長髮,披上狐裘:“不行呢!大師兄,我身子弱,禁不起折騰,你就可憐可憐師弟我吧。”

 ……

 顧君初自牙縫捶出一句話:“蘇瑛,下一回我會讓你後悔的。”

 還叫他的真名呢,果真是受打擊啦。莫名輕笑,擺擺手:“我出去了,你慢慢‘冷靜’,不行的話可以自食其力。”

 猖獗的笑聲伴著莫名出門,迎著微冷的晨風,莫名心情甚好。走出院外,不覺回首望一眼,歎口氣……不知何時開始,緊張與不安都灰飛煙滅。他也不確定如果剛才繼續,他和顧君初會不會成事,畢竟那傢伙……故意的。

 門內,顧君初哪見著半點著急,他甚是愜意地靠著床邊而坐。聽見莫名的腳步聲遠了,這才將目光轉到書案上,上頭擺著的帳本還等著校對著。松松筋骨,他也睡不著了,就不睡了。右手使勁一撥,將床柱撥起了,獲得自由後再把床柱安回去。

 顧大俠拖著手鐐走到桌邊,若無其事地校對帳目。

 另一頭莫名踏著晨露到達竹院,屋內有深紅守著,見莫名來了,他連忙行禮。

 “情況如何?”莫名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輕聲問。

 “肖公子的藥方已經煎過一碗,二公子服下以後一直安眠。至於藥浴和針灸所需的物品都準備好,只等肖公子安排。”

 莫名聽著深紅的報告,連連頜首,而後就說:“深紅,你得讓知道莫惑情況的僕從都閉嘴。”

 “是。”深紅領命,而後欲言又止。

 莫名正察看莫惑,見他真的熟睡,就讓深紅到外堂說話:“有什麼話就說吧。”

 深紅恭敬地作揖:“殿下,小人想問殿下準備如何處理公子的事情?”

 莫名見他問得含糊,也避重就輕:“當然是使盡千方百計要把他救活。”

 “只是這樣嗎?”深紅略帶失望:“難道也不給二公子討回公道?”

 深紅一直跟莫名沒多少交流,其實他心裡一直不滿,不滿殿下既然把二公子帶回來了,卻未為他做過任何有意義的事情,竟然任女王一再地傷害他。

 “公道?王宮裡哪來的公道?”莫名知道深紅忠於莫惑,也沒有生氣。稍稍思索以後,也覺深紅是值得信任而且忠心的侍從,就給他解釋:“我之所以不鬧事,就是希望莫惑少被關注。但不想女王仍是的把毒手探向了他,是我太疏忽了,我的錯。這一回,我也想為莫惑報仇,十分的想。然而事情還是得全面考慮,既然莫惑中毒的事實讓女王鬆懈,何不讓這個‘事實’一直存在,蒙蔽女王的眼睛,讓她不再注意莫惑?而且還能一直得到‘續香丸’這等好藥,可以為莫惑補身子。”

 盯著連連搖晃的扇子,深紅算服了,作揖:“殿下果然心思縝密。”

 “所以下人們的嘴巴就依仗你了。”

 “必定不負所托。”

 得到保證以後,莫名又回到床邊去陪伴莫惑,見這個身體狀況極糟的傢伙唇角竟然微勾,睡容顯得恬適、淡雅,莫名不覺輕歎。

 “這叫苦中作樂嗎?怎麼還能笑?”

 “大概公子是夢到殿下了。”深紅插進一句。

 莫名聽罷,失笑:“我還能讓他開懷?那我總算有點用處。是夢到我們一起捉蟈蟈還是為爹的墨寶畫蛇添足呢?”

 深紅現在只懊惱三子不在,他說話的力道遠遠不如三子。思前想後,深紅還是不能學三子那樣天真無邪,暗歎過後,也挑正經事說。

 “殿下,交帳的人今天下午會到來。”

 “賬?”莫名愣住了,把視線自莫惑身上移開。

 他不明白賬是什麼,是他理解的那個嗎?

 深紅點頭躬身,綾羅堆疊:“維持王府生計的產業早前一直由宮中打理,現今八王子認祖,一切自然交回。”

 “……”還有產業啊?不過想來這王府人口不少,也是要吃要喝的,有產業也不奇怪。他倒不想問是什麼東西,就交代:“以前誰負責的,就讓誰做吧。”

 “……”深紅一窒:“過去,都是二公子在打理。”

 莫名嚇了一跳,隨即想到茶修那傢伙對莫惑讚不絕口,也瞭解情況了。

 “你張羅著請帳房,在這之前我可以處理。”

 “是。”深紅頜首,而後繼續說:“昨晚接到不少拜貼,已經整理好放在案上,請批閱。”

 莫名這才注意到書案上厚厚一疊的請柬和拜帖,當下好不感慨。這諂媚之風無論到哪裡,都不少見。

 “銀兩古玩收起來,什麼美人的就免了。然後回個話說本王子身體虛弱,不能見客。”扇子打在桌沿上:“就這樣。”

 “還有朝會和公主、王子們的集會”

 ……

 “就說本王子病情嚴重,臥榻不起吧。”哪來這麼麻煩的事,再去見那些人,他怕忍不住要發飆。

 “還有……”

 還有什麼?莫名當真佩服了,才當上王子就如此,那根本是要當一頭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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