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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的美人》第11章
  第11章

  還好晚上有恩蜜––她的室友,幫她照顧小岩,芮思才能放心走開。

  下班時間一到,言智揚果然準時在公司大門口等她,當芮思坐上他那輛黑色進口高級跑車,站在大門口的同事雖不敢指指點點,仍免不了竊竊私語。芮思相信,明天一大早八卦消息就會傳遍全公司。

  「想上哪兒?」

  芮思皺起眉頭。「言總,我們不是該去應酬嗎?」瞇起鏡片後的雙眸,充分表露她的不信任。

  「我的意思是,我們總該先吃飯吧?」他笑著回答,絲毫不以為忤。

  「應酬不就是吃飯局嗎?」她可沒心情開玩笑。

  「今晚不是一般的應酬,情況有點特別,那是一場晚宴派對,入場時間應該是晚上九點以後。」

  「那麼,我穿得這麼古板恐怕不適合那種場合。言總可以考慮找其他女同事充場面。」她相信,其他女同事們會趨之若騖。

  「我覺得你穿這樣很好,不管你怎麼穿都很美。」他微笑著道。

  趁芮思還來不及回答前,言智揚已經跌下踏板,跑車立刻駛離公司大門。

  芮思懶得再爭辯,反正他高興就好。

  車子開到臺北市中正區一家非常有名的魚翅餐廳,這裏出沒的大都是政商名流,大門前的少爺忙著泊一整排停在門口的高級進口房車。

  「吃得慣這裏的萊嗎?」點菜的時候,言智揚含情脈脈的眼神凝視芮思。

  「吃不慣。」她一本正經地答。廢話,誰沒事吃鮑魚、魚翅啊?

  「沒關係,多吃幾次就習慣了。」言智揚笑著答。

  她不得不佩服他耐性十足。「抱歉,盲總,剛才忘了告訴你,我吃素。」她瞇起眼皮笑肉不笑地再下一城。

  育智揚終於呆了一下。「我記得這裏可以點素菜的。」他連忙吩咐服務生送來一客素套餐。

  好吧8她服了他的耐心和好脾氣。雖然不喜歡他的殷勤以及稍嫌肉麻的熱絡,看在這人一直彬彬有禮的分上,思不再為難他,等套餐上桌後她自顧埋首猛吃。

  「你的食慾很好。」

  「嗯,我一向吃的比男人還多。」她誇下海口,並且決定再來一客,以恐怖的吃相嚇退他。

  但:顯然的:他笑瞇瞇的臉孔,擺明樂於見到她狼吞虎嚥的醜模樣。

  弄不懂這個男人是不懸腦子有問題,也懶得弄懂,芮盡無聊地拿刀翻攪盤中的食物;不再跟自己的胃過不去。

  「還需再來一客嗎?」言智揚緝好脾氣地問。

  「不必了,我發現這裏的菜不合我的胃口。」她沖著老闆大人假笑。

  「那下回換家餐廳好了。」他慎重地把她的話當真。

  這樣思忽然覺得,自己的表現像個壞巫婆。但來纏不清的麻煩向來是她最怕的負擔,也許她該考慮換份新工作了。

  「真的不合胃口,等一下我帶你到別家餐廳去吃。他溫柔地道。

  「沒關係,我已經吃飽了。」芮思回他一個笑容。反正已經決定換工作,就沒必要再當壞人了。

  言智揚瞪著她的笑容看呆了,久久反應不過來。

  「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她伸伸舌頭,表情與方才截然不同。

  女性化的模樣,讓言智揚更為驚豔,他屏息地道:「沒有我的意思是,你笑起來很美。」

  看得出來言智揚無藥可救,但她沒有把他的關愛放在心上。當初洛陽的深情對她而育是負擔,如今言智揚的多情,一樣是不能承受之重。

  言智揚的表情溫柔,他誤解芮思的笑容。「也許有點唐突,但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告訴你––」

  「言總?」低沉的男性化嗓音,突如其來打斷言智揚尚未說完的話。

  但言智揚的錯愕比不上芮思,因為這深沉的嗓音實在太熟悉了––「龍先生。」言智揚幾乎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任何人都能從育智揚的肢體語言窺見,他對眼前這位「龍先生」的尊重。

  龍按住言智揚的肩頭,冷峻的臉孔咧開一抹笑痕,冷銳的視線卻停留在言智揚對座的女子身上,嘲弄地凝視芮思全身上下古板的衣著打扮。

  「女朋友?」龍粗嘎地問。

  他詭異的腔調低沉得可疑!芮思感到自己的頸於僵硬異常,冥冥中彷佛有一股涼颼颼的冷風,從她的後頸一路吹到尾椎骨。而該死的育智揚,他竟然微笑不語,十足十的暖昧。

  「小心了,智揚,美麗的女人最難以捉摸。」這話,龍大老闆是對著芮思說的。

  「言總,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芮思突兀地站起身,逕自推開椅子,顧不得言智揚錯愕的眼光。

  臺北市這麼大,她居然這麼「好運」遇上他––她打算躲一輩子的男人。可以的話,今生今世她本不想再同他見面。

  「呃,時間是差不多了。」言智揚禮數周到地跟龍握手道別。

  「幸會了;邢小姐。這是我們––分手二十四個月後第一次重逢?」龍朝芮思伸出手。他故意語焉不詳的嘲弄,惹來言智揚驚異的眼光。

  硬著頭皮,芮思皮笑肉不笑地與他握手道別。「幸會,龍大老闆,真的好久沒見了。」不過是偶遇罷了,她有的是風度,反正過後就可以笑著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更何況這回她沒大著肚子,根本不必心虛躲他。

  「你變很多。」龍低聲地道,深邃的眸光停駐在她保守的高領衫上。

  「是啊,療傷止痛,變醜了在所難免。不過我看龍大老闆仍然過得頂好,想必新婚很愉快吧?」。她愉快地提醒他的涼保

  龍英俊的臉孔,沒有浮現她預料中難看的神色,反而咧開一抹笑痕。「新婚?邢小姐在臺北:,難道沒注意去年度最大的社交版八卦新聞?」

  芮思怔住!她錯過了什麼?

  轉過頭,她看到言智揚的表情流露出一絲困惑;

  「孫大小姐不屑下嫁多金卻風流的『金控』少主,那是去年度全臺北最大的新聞,,小姐不曾有耳聞?」他撇開嘴,好心提醒她。

  風流?她沒記錯的話,龍最在乎形象,向來很愛惜羽毛。尤其在媒體面前慎言。

  「咳,」言智揚插嘴。「龍先生的事業很大,集團裏有女性職員仰慕:是很難免的事。」他插嘴的原意,是希望儘快結束兩人對話。

  「噢,大概那陣子我工作忙,沒時間注意這種八卦消息。」她隨口敷衍,遮掩她不在臺灣的事實。

  那位「女性職員」奠菲指方雪兒,情況詭異得離奇。她相信龍是只狡猾聰明的,絕對不吃窩邊草的兔子,這種事如果會發生,早就紙包不住火。除非,是龍大老闆「想」讓它發生。

  但是,為了什麼?莫非他突然對孫大小姐失去胃口?依他換女人如換衣的行徑推斷,這也並非不可能。

  「『身體虛弱』的情況卞,還拚命工作?」龍笑得曖昧。「如果缺錢,你大可以動用銀行戶頭裏那三千萬。」

  三千萬!

  芮思感到全身血液一下於從頭上抽離––老天,她居然忘了龍大老闆給的那筆三千萬「遮羞費」了。

  她該三不五時花用那筆錢不管是捐給慈善團體或救濟非洲難民都好,她該在一個月內把那三千萬花光光。

  隨著兩人對話越深八,言智揚的神色顯得困惑到極點。「芮思,你跟龍先生很熟嗎?」

  「以前見過幾次面。」她轉向言智揚,感謝他解救自己。「言總,時間快來不及,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言智揚低頭看了下表。「是礙…」

  「那我們快走吧。?她輕快地說,彷佛,除了兩人之外再也沒有旁人,逕自轉身走開。

  走出餐廳時,她直覺大後方似乎有道芒刺在背。

  「我沒想到,你會認識龍先生。」言智揚追上來問她。

  「我剮才說過,我們只見過幾次面。」她很快回答。

  看得出來言智揚仍有懷疑,他閃爍的眼神看來有話想說,卻欲言又止。

  在他開口前,芮思先一步繞過盲智揚那輛高級跑車。

  「芮思?」瞪著她逕自走到馬路邊伸手招徠計程車,言智揚愣在自己的跑車旁邊。

  「我突然肚子痛,言總,大概是餐廳的食物不衛生,我看醫生去了。」她頭也不回地上車,留下宵智揚錯愕地站在餐廳門口。

  *澇曲她不喜歡這三番兩次的「偶遇」。

  雖然間隔時間非常長,但生命中能與同一人偶遇數次,這太頻繁的巧合讓她難免心生「恐懼」。

  是啊,恐懼。雖然她相信有「命定的緣分」之說,但她更堅信這種詭異的巧合絕對是孽緣。

  不過,考慮到她親愛的乖兒子,這回好象無法跳上飛機逃得太遠,除非躲到南部鄉下去種田。不過,現在沒有懷孕的她其實看起來很正常,逃走似乎顯得太大驚小怪了。

  倒是趕緊換個工作是真,免去言智揚如蜘蛛網一般,一天十來通電話的苦苦糾纏,至少是目前最迫切的事。

  「媽咪?」不滿兩歲的兒子,肥嘟嘟的臉蛋貼在她的大腳上,皺著眉頭抗議發酸的小肥腿。

  「小岩乖,等媽咪找到工作,就帶你去動物園玩。」今天一大早她就帶著兒子出門找工作,雖然芮思明知道帶著兒子面試,找到工作的機會實在不大。

  不過恩蜜無緣無故失蹤,沒人幫她照顧小岩,所以她也不急著找到工作,休息一陣子,跟親愛的兒子黏在一起相親相愛也挺不錯的。

  「熊熊!」小岩一聽到動物圓三個宇,立刻興奮起來。

  看到兒于這麼高興,芮思決定今天不再浪費時間找工作。「好吧,我們現在就去看熊吧。」

  「耶!」小岩狗腿地附和。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這麼優良的基因一定是遺傳自她。

  於是她牽起兒子的小肥手,母於兩人到麵包店買了三明治和果汁,找到附近的捷運站,準備一起快快樂樂遠足去。

  「思?」

  剛牽著兒子的手打算,走進捷運站,卻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言總?」乍見言智揚,她愣了一下,然後頗鎮定地微笑回應。

  「你遞出的辭呈我還沒核准,為什麼不到公司來上班?」他的口氣不是質問,倒像有滿腹委屈。

  「言總,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她微微笑轉移話題。

  「公司午休時間,我出來吃飯。」他驚豔于芮思截然不同的輕便打扮。一襲襲粉藍色洋裝,將她美麗的容顏襯托得如初春清新的花朵,直到她身邊的小小孩不耐煩地發出嘟嚷抗議聲,他才移開戀戀不捨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視線停留在小岩身上。

  思這才發現,這裏離公司真的近。「噢,小岩乖,快叫叔叔。」

  「叔叔……」邢聰明的乖兒子果然聽話。

  「嗯,很乖、很乖,跟叔敍說再見喔。」抓起兒子的小肥手胡亂揮一揮,她牽著小岩走進捷運站。

  「芮思。」言智揚不死心地追進來。「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不到公司上班了?」

  「言總,你也看到了,我還有兒子要帶啊––」

  「我可以陪你一起帶兒子。」他拉拉西裝領帶,嚴肅地道。」

  「啊!」她沒聽錯吧?

  「小朋友,你想去哪裡玩?叔叔陪你。」地蹲在小岩面前,和顏悅色地問。

  老天,她被打敗了。

  小岩皺著眉頭,不高興地瞪著這位「入侵者」。他向來習慣跟親愛的媽媽共事兩人世界。

  「不必了,言總,小岩不習慣跟外人相處,我也一樣。」她想,應該把話說明白了。

  再糾纏不清下去,對言智揚一樣不公平。

  言智揚抬起頭,愣愣地看了她半晌。「你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這不公平。」

  她籲了一口氣。「你也沒問過我接不接受,就『決定』介入我的生活,一樣不公平。

  言智揚啞口無言。

  這美麗的女子讓他著迷,更讓他困惑。他總覺得她身上有一層偽裝,直到今天,這層他看不透的偽裝似乎要現形,但現實卻可能很殘酷。

  「讓我們祝福彼此吧。」她以慣常輕快的語調,笑瞇瞇地對著失魂蔣魄的男人道。「小岩,跟叔叔說再見。」她吩咐兒子。

  「再見。」小岩毫不猶豫地道別。

  笑著揮揮手,她牽著兒子的小肥手轉身走進捷運站。

  韶韶需最近這世上的巧合真是多到讓她頭痛。

  不過,她慶倖現在終於擺脫言智揚一廂情願的迷戀。走進捷運站內等車的時候,她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媽咪……」

  小岩突然拉著她的手坐在椅子上,賴著不走。

  「怎麼了?不是要去看熊熊嗎?」眼看車子來了一班,又走了。

  濃眉大眼的小岩瞪著媽媽的後方,粉嫩的眉心皺得死緊。

  「怎麼了……」芮思順著兒子的目光回過頭,卻看到一摹嚇死她的場面––「憑空而來的兒予?」應該有兩歲了吧?」龍雙臂抱胸就站在她正後方,冷峻的表情很陰沉,僵在座椅上,她看到小岩爬到自己的大腿上,橫眉豎目地瞪著另一名「入侵者」。

  兩個「男人」對看,彼此似乎都沒什麼好感。

  龍以挑剔的眼光,瞪著眼前這只膽敢橫著眉眼怒視他的小肉球。

  芮思呆滯地凝望眼前舶場面,彷佛一切是夢……只不過,這場夢似乎太驚一點。

  「怎麼?舌頭被貓吃了?」他嘲弄,英俊的臉孔沒有絲毫笑意。

  「那個……」是啊,她寧願舌頭被貓給吃了。

  「走開,壞坯欺負媽咪……」小岩以肥嘟的肉球身體,擋在親愛的媽咪面前,揮手驅趕壞蛋。

  小岩對她過剩的保護欲,讓他曝露在龍面前。芮思來不及阻止,只能眠睜睜看著他們「父子「相見這戲劇性的一幕。

  龍深邃的眸子轉濃,他不怒反笑。「你的兒子,長得倒很像我。」他瞪著她冷道。

  芮思倒抽一口冷氣。「是嗎?」每個人都說他比較像我。」她儘量保持嘴角不要抽搐。

  他陰沉地瞪著她。「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

  「什麼為什麼?」她抱住兒子朝他踢出的小肥腿,跟他繞口令。

  「為什麼玩遊戲?」他瞇起眼。

  「什麼遊戲啊?充其量我只是留下兒子,日後好威脅你那風光的正室,奪群龍天金控』的繼承權,替他可憐的娘親討回公道。反正規在DNA檢驗很發達,到時候你是絕對賴不掉的。」她臨時編出很爛的藉口,聽起來就不足取信於人。

  他果然在冷笑。賠上那張英俊得足以迷死女人的險孔,都笑容看起來十足十的給他暖昧。

  「是嗎?」澄著眼前太過無所謂的女人和橫眉豎目的小孩,龍陰鬱的神色陷入沉思。「我建議你可以不必等到以後,現在我就給你威脅我的機會,『我們』的兒子入主『龍天金控'。」他不懷好意地低道。

  「龍大老闆,您在開玩笑吧!我的兒子還小,現在就爭權奪利可能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她掩著嘴呵呵假笑,背心卻在冒冷汗––她有種直覺,這個男人好象好象跟她卯上了?

  「有我在,沒人敢動他。」他複雜的眼神移向小岩。「只要這個小傢伙搞清楚,他還有–個父親。」

  在小岩面前,她不想跟龍爭辯當初他不要孩子的事實。

  然而小岩是他的兒子,這也是事實。既然他們父子已經見面,她沒有道理剝奪他們相認的權利。

  「好吧!如果你確定的話,那麼我沒有反對的理由。惟一的條件是,我們必須另外約個時間談。」她不是自私的母親,只希望看到小岩愉快的成長。

  對芮思而言,最壞的打算,是讓小岩留在他身邊––只要能讓她時常看到親愛的兒子,那麼即使她生命中已經承受母親離世帶來的憂傷,這一次與相依為命的兒子分離,她也會咬牙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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