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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妾心》第7章
  【第七章】

  沈冰心雖然嘴上說不急,但是雪兒卻注意到沈冰心開始做一些小孩的小衣衫了。「夫人,是奴婢不好。」雪兒低頭認錯。

  沈冰心驚訝地看她,「怎麼了?」

  「要不是奴婢覺得夫人有了身子,王爺也不會請女醫,夫人你也不會……」

  「雪兒。」沈冰心板著臉,「說什麼呢,有就是有,沒有便沒有,你這樣說,我可生氣了。」

  雪兒都要哭了,「奴婢應該等等看再說,讓夫人丟臉了。」

  沈冰心聽得頭大,「這些小事不要說了……」

  「夫人,你說不在意,可你現在在做小孩的衣衫。」雪兒深怕刺激她,低低地說道。沈冰心笑著說︰「是啊,早晚會有,我先做好,免得以後手忙腳亂。」

  「這些活奴婢來就可以了。」雪兒搶著要做。

  「不,我還是得自己做。」她笑了笑,「你別說話了,盡擾我。」

  雪兒見沈冰心並不是很沮喪,便放心了,「那奴婢去給你做點心。」

  「嗯。」沈冰心點頭,便雪兒退了出去。

  沈冰心看著手裡的小衣衫,想象著若是有了孩子,會是什麼樣的場景,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

  南宮晏說得很對,不管怎麼樣,懷上孩子是遲早的事情,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內心深處有了一些小期盼。

  沈冰玉想,早一點懷上,也好。不過這些事情,還是得順其自然,不能太急,特別是南宮晏那些混主意,她才不要為了早日懷上就順了他的心。

  正想著,南宮晏走了進來,神色喜悅,看到她的時候,將她抱了起來,「七天之後,皇上要春獵,到時候我帶你去。」

  沈冰心一驚,「春獵帶我去,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南宮晏在她的臉上親了兩口,「我以前便說要給你打一張狐狸皮,可惜去了邊疆,那裡荒蕪得厲害,什麼也沒有,便是我能百步穿楊,也沒法給你變出一張狐狸皮。」

  聽他的話,沈冰心捂嘴笑著,「我也不缺你一張狐狸皮。」

  他不滿地咬了一口她的唇角,「我給你打的皮,跟買來的自然是不同的。」

  他的話令她的心情也不由得雀躍了,沒想到他還記得那時跟她說過的話,她圈著他的脖頸,「阿晏,你對我真好。」

  被她這般的恭維著,南宮晏臉上的笑容更大了,親了親她的額頭,放下了她,轉眼看到榻上擺滿的布料,心中一暖,「又給我做衣衫?」

  她的身體微僵,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他眯著眼楮打量她,「不是給我的?」

  「呃,你的我也會做。」沈冰心委婉地說。

  「哦?」他挑了挑眉,「那你說說看,你這些是做給誰的?」

  她安靜了一會,「給我們的孩子。」

  他沉默了,良久,「孩子的事情還沒個影,你便想著給他做衣衫了。」

  這口氣似乎有些不對,沈冰心小心翼翼地說︰「怕以後會亂,所以提早……」

  「我一個大活人在你身邊,你不要緊著給我用的,倒是替一個還沒出生的小鬼做衣衫?」南宮晏瞬間吞不下這口氣。

  沈冰心深深覺得他這副模樣實在太可怕了,輕輕地說︰「其實也不是,只是隨意做做而已。」

  「隨意做做,便將我給推到後面了。」南宮晏咬牙切齒。

  她頓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阿晏,你別這樣。」

  「我怎麼樣。」他恨不得咬她一口,「好個沒良心的,我為了你,心心念念要給你獵狐狸皮,可你心裏裝的是別人。」

  「那個別人也是你的孩子啊。」沈冰心的聲音越來越小。

  「哈哈。」南宮晏冷笑兩聲,「一個還沒出生的小鬼就要佔據你的全副心思,這樣的小鬼,你還是不要生來讓我揍的好。」

  沈冰心不明白他在發什麼瘋,「你這是怎麼了,你自己不也想要一個孩子嗎?」

  他冷著臉,「沈冰心,你給我聽清楚,不管有沒有孩子,在你的心裏,我是第一,知道嗎?」

  她好一會才明白過來,敢情他是吃醋了?正這麼想著,他大手往那榻上一卷,將那些布料全部丟進了一旁的籮筐里。

  沈冰心笑彎了眉,讓他去折騰了,懶得跟他計較,他又看她,道︰「我的衣衫……」她終究受不住了,趴在桌上笑翻了,怎麼有這般小氣的人,為了這等事情居然計較到這種地步,南宮晏上前,將她撈起摁在懷里,語氣森森地說︰「笑什麼。」

  沈冰心才不怕他,抬手擦了擦笑出眼淚的眼角,「阿晏怎麼這麼小氣。」

  他睜大了眼楮,「當初還是我利誘威脅才得了你給我做的衣衫,而這個小鬼。」說著,他瞪她的肚子,好像裏面已經有了一個令他氣急敗壞的小鬼似的,「他還未出生,你便替他張羅。」

  「也不一定是小鬼,說不定是女兒呢,阿晏,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她笑眯眯地問。南宮晏的臉拉得如馬臉般,「都不喜歡。」

  沈冰心笑得拱在他的懷里,「我還未有身子,你也想太多了。」

  他輕拍了一下她,「顯然是你想得比我多。」

  她笑笑地凝視著他,語氣充滿了期待,「阿晏,我忽然好期待跟你的孩子……」

  他深沉地看著她,「既然如此,你還得多加油。」

  一語雙關的話羞紅了她的臉,她將臉埋在了他的懷里,手放在小腹上,一臉的甜笑。

  南宮晏陰著臉,之前只想著她有了身子,也好逼一逼母妃,可如今看來,他倒有些不期待小鬼頭了,還沒個影呢,就開始來跟他爭寵,當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他森冷地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沈冰心看得身體一緊,乖巧地說︰「阿晏,你在我心裏是最重要的。」

  他垂眸望她,「當真?」

  沈冰心還真怕他改了主意,先前她不想有孩子,是因為她妾侍的身分,可如今她想要一個像他的孩子,因為她好喜歡好喜歡他,想為他生兒育女。她笑著圈住他的脖頸,粉嫩的小嘴在他的臉上留下一抹痕跡,「嗯,真的。」

  南宮晏看向她,神色清亮,「不是很相信……」

  她笑了,水眸含著俏皮,親吻上他的薄唇,柔嫩的小嘴學著他平時的舉動,吻一下、含一下、吮一下。

  她嬌俏地正要退開,他按住她的後腦,接過主動權,吮吻著她,將舌喂進了她的唇里,與她交纏在一塊,甜蜜的津液浸潤了彼此糾纏之處。

  沈冰心困難地推開他,劇烈地呼吸著,他笑著舔舐著她唇角的液體,「這樣子才能深得我心。」

  「便是要討好我,也要像樣點,那樣蜻蜓點水般的吻算什麼。」

  她紅著臉猛喘氣,聽了他的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人的臉皮隨著他的年紀日益增厚,她能如何呢?

  七日後,皇上擺駕京城外圍的紅樹林,春獵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沈冰心隨南宮晏去了獵場,因為獵場的關系,她帶了會武功的冬梅和春雨。

  沈冰心坐在馬車里,小手被一隻大手揉捏著,她看了一眼正在玩她的手玩得不亦樂乎的南宮晏,抽了抽,他卻不松開。

  他輕緩地說︰「到時你便隨我住在帳子里。」

  因南宮晏先前提過,所以沈冰心知道晏老王妃和沈冰玉都會去,她頷首,「好。」怕他再玩她的手玩得玩物喪志,她輕咳道︰「你不是不喜歡坐馬車嗎?」

  他瞥了她一眼,「知道,那一回還讓福安來宮門接我?」

  「你那時有傷啊。」沈冰心理所當然地說。

  南宮晏冷哼,「皇上自個也不是坐進了皇後的鳳駕里去了。」

  沈冰心立刻閉嘴了,也就南宮晏敢說皇上、皇後的事情,她可不敢說,南宮晏慵懶地抱著她,「是不是無聊了?」

  「沒有。」沈冰心搖搖頭。

  「等看到母妃和沈冰玉,你也不用唯唯諾諾,知道嗎?」他貼著她的耳蜜語,「你是我的女人,出什麼事情都有我兜著。」

  她唇角不禁上揚,他總是擔心她被人欺負了,她瞄了他一眼,「我看起來如此弱不禁風?」

  「呵呵。」他難掩不屑地說︰「就跟兔子見了獅子,慘不忍睹。」

  她無奈,她的身分是妾侍,見了晏老王妃和沈冰玉自然要低一頭,到了他的嘴裏成了她怕她們,她可不服。

  「上回那樣就很好,看著不爽,直接打發了。」南宮晏贊賞地說,他說的是她上回趕走沈冰玉的事情。

  沈冰心被說得滿臉通紅,咬著唇,「知道了。」其實那時,她是有些生氣,南宮晏是她的男人,她才不要沈冰玉過來覬覦,雖然她知道沈冰玉是南宮晏明媒正娶的正室,有權利干涉,可她就不爽。

  既然南宮晏給了她發飆的權利,她也就不客氣了,等趕走了沈冰玉,她又覺得自己小題大作了,歸根到底,還是吃味了。

  哪一個女子能忍受的了別的女子偷窺自己的男人,沈冰心以前沒有要霸佔南宮晏的想法,現在這種想法卻如草一樣瘋狂地在她的心中生長。這個男人是她的,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馬車緩緩地往獵場而去,到了晌午便到了獵場,南宮晏吩咐人搭帳子,接著便牽來兩匹馬,帶著沈冰心去附近溜達。

  沈冰心換了一身騎裝,坐在一匹白馬上,一臉的興奮,「回京之後都沒有騎過馬了。」

  南宮晏笑著看她,棕色的馬跟在她身邊,她的騎術還是他教的,在邊疆有空時,他會手把手教她一些東西,騎馬她是學得最好的,最爛的便是射箭,她的力道太小,箭矢都射不出,被他取笑了好幾回。

  沈冰心開心地朝他笑,「要不要來一場谷賽?」

  「讓你。」南宮晏揚眉,傲嬌地說要讓她時,她突然揚鞭,重重打在馬屁股上,馬如箭般直直地飛了出去,馬蹄揚起了塵土,他眯著眼望著那在飛揚塵土中瀟灑的美人,唇角一勾,駕的一聲,緊隨其後。

  碧藍的天空,盎然的綠意,春的氣息灑在大地上,穿著紅色騎裝的女子揚著黑色的長發,在一片綠色中馳騁,瀟灑愜意的模樣,羨煞了旁人。

  「那人是誰?」。

  「京中沒有這號人物。」

  「莫非是京外的小姐?」

  「噗嗤。」一名千金小姐笑了,「是誰?不過是沈侍郎的庶女,晏王爺的妾侍沈冰心。」

  「咦。」

  「啊,就是那個迷得晏王爺團團轉的女子?」

  「看著倒是有些不一樣。」

  「不然晏王爺能看上?」

  幾位千金小姐站在一起說笑,其中一個說︰「瞧,晏王爺寶貝得很呢,寸步不離地跟著。」「倒是個有福的。」

  「可惜。」

  幾位千金小姐點到為止,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可惜啊,可惜沈冰心終究只是一個庶女,再得寵也只是一個妾。

  離她們不遠處的一處隱蔽的灌木旁,沈冰玉站在那裡,聽著那些人的話,她諷刺地一笑,只怕她們不知道吧,那個南宮晏可不只是將沈冰心當妾侍看,哪有人將一個妾寵成那樣子的。

  沈冰玉的手情不自禁地抓著自己的衣襟,一股惡心從胸口傳來,她捂嘴干嘔了一下,一旁的蘭心慌張地問︰「王妃……」

  「無礙。」沈冰玉搖搖頭。

  一旁的陳嬤嬤低聲道︰「王妃,那藥,老奴已經備下了。」

  沈冰玉的臉上出現一抹掙扎,她這一輩子也許都無法得到南宮晏的寵愛,甚至要做一個老姑婆到最後。

  她的眼前浮現了玉沛的容貌,那個長相文雅,待她貼心的才氣公子,她的心像針被扎一樣的疼,被男人疼過了才知道什麼叫甜,如今她放著甜不能嘗,還得噎下苦果。

  似乎看出沈冰玉的心思,陳嬤嬤乾枯的手握住沈冰玉的手,「王妃,你可得想清楚了,前兩年,你與玉公子私下相授物品已經是不對了,你如今還……」

  陳嬤嬤想到自己護到大的美人竟做出這樣的錯失,心痛不已,「王妃,這個孩子不能留。」

  「到底是王妃的頭餃重要,還是我的幸福重要?」沈冰玉看向陳嬤嬤,「陳嬤嬤,你也看到了,我這是守活寡!」

  陳嬤嬤眼裡閃過一抹痛苦,「可你如今這樣……」陳嬤嬤知道沈冰玉的苦,可哪裡知道她一個沒注意,沈冰玉居然與玉沛有了首尾,這真真是糟了。

  沈冰玉若是能清清白白的,得了晏老王妃的疼惜,還能站住腳,如今要是被人知曉,後果不堪設想。

  「我便是痛苦,也不能由著他們幸福。」沈冰玉的唇便蕩開一抹冷笑,「我一定要沈冰心付出代價。」

  陳嬤嬤點點頭,「王妃明白就好。」

  沈冰玉的手覆在小腹上,眼裡閃過一抹陰冷。

  春獵很快就開始了,皇上帶著臣子們去打獵,皇後則是擺宴招待女眷,這樣的宴自然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夫人、小姐參加。

  沈冰心自知身分,也不會去觸霉頭,靜靜地待在南宮晏的帳子里,趁南宮晏不在,偷偷地做著小孩的衣衫。

  冬梅瞧見了,偷笑道︰「夫人,要是被王爺看到了,肯定又要被王爺說一頓。」

  沈冰心笑著說︰「你們可不許告訴他。」

  春雨笑著點頭,「絕不告訴王爺。」

  沈冰心一想到南宮晏幼稚地吃這種醋,她心裏就想笑,哪有人這麼霸道的,連孩子的醋都要吃,可南宮晏越是這樣,她反而越開懷。這樣的他,才讓她覺得他是如此重視她,巴不得她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只想她眼裡、心裏都只有他。

  南宮晏的想法奇異地與她不謀而合,他不知道,她也沒有跟他說過。好幾回,她的心中都會出現這種可怕的想法,她喜歡他,不,不僅僅是喜歡,她不許他有別的女人,不許他看別的女人一眼,不許他喜歡別的女人……她對他,比喜歡要多很多很多。

  她的心眼本來就小,遇見他之後,更是已經小到看不到了,在他身邊待久了,他霸道的性子她也學了幾分,但這霸道只會對他。

  「夫人在笑什麼?」冬梅好奇地問。

  「沒什麼。」沈冰心細細地一針一線地縫制著小孩的衣衫,她愛他呢,好愛好愛,「等這件小衣衫做好了,我再給王爺做一條褲子。」

  冬梅笑道︰「那王爺可得開心了。」

  沈冰心唇角揚起,是啊,只要是她做的,不管好壞,他都愛死了,第一次給他做的那件丑衣衫,他至今還放著呢,要不是她不許他穿,他定會再穿的,她讓他扔掉他都不肯呢。等到太陽落山了,春雨的聲音也響起,「夫人,王爺回來了。」

  沈冰心連忙讓冬梅將衣衫收好,可不能讓南宮晏看到,否則他又要發脾氣了。她撫平了襦裙,緩緩地走到帳子口。

  南宮晏英俊非凡的臉赫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冰心。」

  他亮晶晶的眼楮注視著她,沈冰心的心跳莫名地也加快了幾下,「阿晏。」

  「猜我打到了什麼?」南宮晏高興地拉著她進帳子。

  他的手有些冰冷,春天的傍晚還是有些冷,她雙手捧著他的手暖和,他看得眼裡的笑意更盛。她溫柔地問︰「白狐狸?」他總是說要給她打白狐狸,他這般高興,定然是打到了。

  「錯了。」他賣關子,「再猜?」

  沈冰心輕輕地搖搖頭,「猜不到。」

  「打到了兩只白狐狸。」南宮晏一頓,「還有一隻雛鷹。」

  她大吃一驚,「雛鷹?」

  「嗯。」

  「你之前就想馴鷹,現在如願了。」她高興地說。

  「不過不小心傷了那鷹,等傷好後,我定然要馴好牠。」

  「阿晏,好厲害。」沈冰心心喜地說。

  他像抱孩子似的將她抱在了懷里,單手托起她的臀,「自然。」

  她被嚇了一大跳,「你趕緊放我下來。」

  他不放,還跟著她玩起來,將她往上拋了拋,嚇得她花容失色,雙手緊緊地抱著他,「阿晏。」

  「膽小鬼。」南宮晏取笑她。

  她雙手雙腳地抱著他,淚眼汪汪,控訴道︰「你欺負我。」

  「豈敢。」他笑著將她放下,他坐下時擁著她,讓她坐在了他膝上,「兩只白狐狸你想做什麼?」

  沈冰心看他,「做成靴子,若是皮子大的話,再給你做一雙手套。」

  南宮晏笑了,「白白的,給我做手套?不若給你自己做,不用要緊著我的,還有幾天的時間,我到時再打一些。」

  她卻心疼,「不要了,你若是受傷可不劃算。」

  哪一個女子會嫌自家的男人打的皮子少,他聽得臉一黑,「我又不是紙老虎。」

  沈冰心笑著說︰「可這到底危險。」

  他看她,她彎著眉,擔憂地望著他,那雙晶瑩透亮的眼裡滿載著對他的憂心。他蹭著她的臉,「來了獵場卻又不打獵物,那要我做什麼?」

  「騎騎馬,看看風景,也好啊。」

  「那可不成。」他的聲音漸漸地低沉,「除非得找一件我樂意做、喜歡做的事情。」

  她為難地想著他喜歡做什麼呢,正這麼想著,感覺到一隻火熱的手悄然地鑽進了她的衣服里。她禁不住地哼了一聲,身體敏感地了一下,「阿晏。」

  嬌滴滴的嗓音刺激了他,他呼吸略重地吻著她細長的頸子,「比起狩獵,其實我更喜歡跟你一起尋樂子。」

  她紅著臉,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貼著她,她便覺得渾身發熱,「會被人聽到的。」帳子比不上屋子,皇帳周圍沒有其他的帳子,可他們帳子旁邊還有其他人呢。

  南宮晏將她半壓在桌子上,「怕什麼……」說著,他的手便解開她的衣衫。

  「王爺,晏老王妃那裡請你過去。」外頭響起春雨的聲音。

  南宮晏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沈冰心忍著發軟的雙腿,坐在了一旁整理自己的衣衫,催促道︰「老王妃那裡找你,你快些去。」

  南宮晏握了握拳頭,滿腦的旖旎場景都散了,他咬了咬牙,「知道了。」

  一會之後,他再看她時已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上前牽起她的手,「走吧。」

  沈冰心怔住,他頭也不回地拉著她往外走,「一起去。」

  她的心一陣溫暖,他看著很粗狂、霸道,可他的心格外的細。她柔柔地說︰「王爺不用擔心我,你去便成了。」她不是故作善解人意,而是真的無所謂,晏老王妃對她怎麼樣,她不在乎,她在乎的人只有南宮晏。

  南宮晏雷打不動地牽著她往外走,「去哪裡,我都喜歡帶著你。」恨不得將她拴在褲腰上。沈冰心無奈地任由他拉著去晏老王妃的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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