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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愛妳》第5章
  第五章

  因為南東爵那句話,整個晚上駱席安和他在一起,都在想他這個男人可能會對她這個女人做的事。散步的時候想,他開車送她回家的時候想,一直到他一路陪她走上階梯時她也在想。

  「到家了。」一直走到家門口,她還在想。心砰砰跳得太厲害,害她一直捂著胸口,就怕它一個不小心從裡頭蹦出來。

  南東爵定定的站在她面前,街燈、樹影和月光,每一樣都朦朦朧朧的,他似乎只看得清她的臉淡淡地泛著一層瑰麗的紅,她的手在抖,身子微顫著,心跳得很急,呼吸似乎快要停止了……他看得很清楚,這女人的緊張是為他,心跳是為他,那臉上的害羞與企盼全是因為他。

  以前他真是瞎了眼才會意識不到她愛他

  第一天成為她的男朋友,他發現他當得很順手,逗她逗得很快樂,一下子便愛上這種感「你這麼緊張,害我什麼壞事都做不了了,駱席安。」

  南東爵微笑,伸手拂過她的長髮來,「跟著我呼吸,呼--吸--呼--吸,好一點了嗎?」她跟著他做了幾次深呼吸,臉卻更紅了,心跳得更快了,有好一點嗎?肯定是沒有,可是她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

  「嗯。」乖乖應著總沒錯。

  「說謊的女人。」他一眼便識破她,長指夾上她鼻尖。「心跳得那麼大聲,以為我聽不見嗎?」他聽得見嗎?駱席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這樣她也信?

  見到她投過來的眼神,南東爵很想大笑,眸卻一沉,手一勾便把她拉入懷--這回她發出驚喘聲,整個人就受驚的小兔子,雙手抵在他寬厚的胸前,頭都不敢抬起來。

  「那個……南東爵……」

  「你要一直叫我南東爵嗎?叫我東爵吧。」

  「喔……」她應著,卻沒把他的名字叫出口,因為一時之間真的很難改口。

  「我是想,已經很晚了,你要不要早點回去休息?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辦公室,鐵定是在外頭跑來跑去,應該很累了--」 「嗯,是很累。」 「那你早點回家--」

  「你請我進去坐坐吧。」他眼神帶笑的打斷她急著趕他回家的話。

  嗄?駱席安的臉都快熱得燒起來了。

  「……這樣……不太好……」她講得一點都不理直氣壯。

  「哪裡不好?你家我又不是沒去過。」

  「那不一樣……」她的嗓音愈來愈小聲。

  是啊,不一樣,當時他們不是那種可以做壞事的關係,就算他說要進去她家坐坐她也絕不會多想,可現在……她是作賊心虛吧?而且自從這男人決定和她交往後,那雙電眼就更加肆無忌憚的擾亂她的心,讓她有一種他隨時會把她吞下肚的錯覺。

  南東爵微笑,突然湊上前在她的耳邊道:「可是怎麼辦?我不想慢慢來。」嗄?如果剛剛臉是要燒起來,現在應該熱到爆掉了吧?

  她有一股想拔腿就跑的衝動,可是這男人卻一把將她抓得更緊。

  「聽到了嗎?我的心跳聲,是不是和你一樣大聲?」他輕輕地問著她。

  是,她聽見了,她的臉就枕在他胸前,他的心跳聲現在大得很,而且跳得很快……難道,他也會緊張?

  不可能吧……

  「我不是緊張,駱席安。我是因為抱著你,所以更想做點壞事了,心才會跳得這麼快。」他好像在自言自語。

  不管是不是,反正她聽見了,一整晚她都在擔心他要對她做壞事,可現在被摟進他懷裡,她反倒沒那麼怕了。

  她喜歡他的懷抱,他牢牢地把她扣在懷裡的感覺讓她很踏實,像是真的已經開始擁有這個男人,雖然她知道事實並不是這樣。

  現在的情況很詭異,像是她擁有了這男人,卻沒有擁有他的心。

  人重要還是心重要?一定要選一個時,聰明的女人應該選前者吧?心在你身上,人卻不在你身邊,一切都是空談而已。

  所以,她該惜福知足了,因為她從來沒想過她可以像這樣靠這個男人這麼近、這麼近。

  「好。」她突然輕輕地說。

  「什麼?」這回,換這男人驚詫了。

  「我說……你可以對我做壞事……如果你想。」她把頭更加往他懷裡鑽,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

  「喂,駱席安……」

  她不說話,只是改用手圈住了他的腰。

  「你會不會太容易屈服了?」南東爵挑起她的臉,讓那張此刻羞紅無比的小臉不得不面對他。

  「就算再怎麼喜歡我,也不可以這樣一點原則都沒有,知道嗎?這樣只會讓男人得寸進尺。」她望住他的眼,帶著深濃的羞澀與愛意。

  街燈下,這雙迷濛的眼睛就像天上的月光一樣溫潤柔美,讓人望之便為之迷醉。

  是因為兩人的關係不一樣了,所以看著對方的感覺也會變得不一樣嗎?南東爵覺得此刻的自己像匹狼,在月光下套套欲動著。

  他突然真的很想欺負她……

  就在這一分這一秒……

  而就在她以為他即將吻她的那一刻,南東爵卻鬆開她,退了一步。

  「快進去吧。早點睡,明天我來接你。」一陣風吹來,駱席安突然覺得好冷。

  一瞬間失去他的擁抱,原來就是這種感覺,比一個人的孤單更孤單。

  這是拒絕嗎?

  他嘴裡嚷著要做壞事,只是逗她玩的……

  她卻可笑的想把自己送上門

  駱席安突然覺得好丟臉,胸口好像被刀尖劃了一下,她勉強揚起一抹笑。

  「那我進去了,晚安。」她轉身轉得急,眼前一片濕氣,手裡的鑰匙差點插不進鑰匙孔裡。

  「我來吧。」他的手從身後繞過她,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鏤花鐵門之間,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替她開了門,然後把鑰匙放回她手中。

  他的手,卻沒鬆開她的手,他依然站在她身後像是懷抱住她。

  一抹濕意不其然的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落下的淚再也藏不住,因為他再度的擁抱。

  「傻丫頭,你哭什麼?」他在心裡歎息。

  她咬唇不語,淚卻掉得更凶。

  「你這樣……我今夜真的回不去了。我可是用盡了理智才退開剛剛那一步的,別忘了我是男人,而且是一個很久未近女色的男人……今天是我們第一天交往,我不想嚇壞你,不是嫌棄你,傻席安。」她什麼都沒說,他卻似乎什麼都懂了。

  他瞭解她,似乎比他以為的要多更多,這真是令人驚艷的發現……對駱席安而言,在他眼中成為透明人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只是她真的沒想到,他竟像是會讀心術一般的輕易解讀了她的心。

  她更羞了,無地自容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只是沙子進了眼,你快走吧。」她突然掙開他的懷抱,衝進門去再把鐵門關起來,筆直的朝自家屋子走去,不再回頭。

  南東爵看著她那像是逃難似的背影,唇角不自主地勾起了笑。

  沉睡許久的心,像是被春天的風柔柔吹過,慢慢地甦醒?

  所謂的地下情,指的是見不得光的戀情,駱席安和南東爵雖然男未婚女未嫁,但基於上司和下屬的辦公室戀情會影響到同事觀感--再加上之前財團小少爺才公然送了一堆花給駱席安,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低調不公開。

  奇怪的是,小少爺的花突然間不送了,關於小少爺要追駱席安的傳聞也因此慢慢散去。

  駱席安每天依然搭公交車上班,然後盡量晚一點下班,再和南東爵一起共進晚餐。晚餐時間他們會聊一些公事,就像以前一起吃飯時一樣,不同的是兩人用完餐後的約會時光。

  他們不是每一天都約會,但只要有約會都會選擇不一樣的活動。

  看電影、打保齡球看展覽、溜冰、聽音樂會,像是一般男女朋友談戀愛一樣,一起做很多平常一個人不會做的從一開始關係突然轉變的尷尬不適應,這樣像朋友一般單純玩樂了半個月之後,駱席安也愈來愈習慣南東爵牽她的手及偶爾突如其來的友誼式擁抱,那顯得親暱卻不算是極親密的舉止,雖然常常還是會讓她臉紅心跳,卻不再因此緊張到顫抖。

  這個假日,他拉她去爬山,一向甚少運動的她走到半山腰就氣喘吁吁,邊爬邊喊停。

  他笑著,拉住她的手一直往山巔上走,說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人只有爬到高處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她整張臉紅撲撲,拚命灌水,山上的風呼呼的吹,她頭痛得快要爆開,有沒有勝讀萬卷書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現在恨不得馬上回到家裡吃一顆止痛藥,再躺到大床上呼呼大睡到天明。

  當人的耐力被操到極限時就會反彈,她自然也對硬要拉著她來爬山的男人產生怨念,就算這男人始終對她溫柔低哄,就算這男人和平時一樣帥氣無比,但此刻的她還是會忍不住偷偷瞪他,偏又讓那男人逮到,大笑得又忍不住去捏她的臉--

  「這麼恨我?可怎麼辦呢?我覺得現在的你超可愛,瞪我也很可愛。」他邊捏邊讚美她。

  下山時,她兩腳都在抖,好幾次都差點摔跟頭,南東爵索性蹲下身。

  「我背你,上來。」

  她瞪著那寬大厚實的背,超級想爬上去,因為她的腳抖得不像話,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直接滾下山。

  可她最後還是搖搖頭。「不用啦,我可以慢慢走。而且我很重……」

  「我知道你很重,可是我更怕你等會兒摔斷了腿,快上來。」南東爵說完,也不管她繼續說不,後背貼上她一個起身,雙手托住她的臀便將她整個人背上身--

  「啊!」她驚呼出聲,趕緊圈住他。柔軟的胸此刻就緊緊貼在他的背上,讓她一時之間羞得說不出話來。

  爬過山的人都知道,很多時候下山比上山累,因為膝蓋要很有力,更別提身上背著一個人了,那絕對是沉重的負荷。可他背著她一步步走下山,心跳和呼吸卻不見急促,而且每一步都踩得踏實而小心,穩重而可靠,像是怕一個不小心把她給摔了。

  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女人是件很親密的事,就算本來不心動的,也會動心吧?何況,她是那麼那麼的戀著這男人。

  林間的風在吹,因為汗濕衣襟又沒再動了所以會覺得冷。她將他抱得更緊,因為這男人現在很熱,像個火爐一樣?

  「放我下來吧,你這樣會累壞的。」她忍不住說。可是雙手卻把他圈得很緊很緊。

  山路陡滑,再旁邊一點又是懸崖峭壁,說她不害怕緊張是騙人的。

  「你不要亂動誘惑我,我就不會累。」

  厚……這是正經的男人會說的話嗎?駱席安又臉紅了,伸手便往他的背上槌了一下。

  南東爵大笑,突然轉頭去親她的嘴,她沒料到他有這一招,被親之後愣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本。

  「又害羞了?」南東爵就算沒看她的臉,也知道她此刻的臉有多紅。

  「……」她不語,臉熱得像被火烤。

  「已經兩個多禮拜了,你還沒習慣我不是你的上司而是情人嗎?」說起來,他可是用心良苦呵!

  男人和女人在某方面的期待畢竟是不同的。

  雖然駱席安二十七歲了,感情上卻像張白紙,他答應和她交往,答應當她的情人,也希望她可以像一般女人談戀愛一樣,先有一段單純甜蜜的約會過程。

  一旦做了壞事之後,男人可能就不會想再做點什麼浪漫的事,因為對男人而言,壞事或許才是最浪漫的。

  這點,她一定不懂,才會傻傻地在那天晚上就答應讓他對她做壞事……「不是這樣的……」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歉意。她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這男人一靠過來她的心就會跳很快,光看見他的人,她就會覺得世界突然間亮了起來。

  她對他太心動。她怎麼說得出口?

  「駱席安,你什麼時候愛上我的?」他突然問。

  這問題,很為難她。因為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是何時愛上他的?

  「很久很久以前吧。」她說。

  「偷偷愛著我,不苦嗎?」

  「當然苦……比苦瓜還苦。」她皺皺鼻子,淘氣的回答。

  嘖。「那你笨笨的愛我做什麼?」

  「因為你都不讓我去愛別人啊,把我逼到天昏地暗的,連男朋友都沒時間交。不,是不能交……」她想起過去那段時光、忍不住笑了。

  「你當時對我吼了幾次,像這樣--駱席安,你給我專心點,如果你想在這裡成功,就不要浪費時間去談什麼鬼戀愛。你還年輕,犯不著一副害怕沒人嫁的模樣!」她興奮地模仿,隨後在他耳邊輕輕嘀咕。

  「現在想想,我之所以到現在還沒男人要,都是你害的。」南東爵凝神細想,好像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所以,你是因為沒人可以愛才愛我?」他的嗓音轉冷。

  「嗯……不行嗎?」這樣解釋,她對他的愛或許可以有尊嚴一些?「話說回來,你究竟是聽誰說的?」

  「說什麼?」他的聲音悶悶的。

  「我愛你啊……我這麼小心,一直都那麼小心翼翼,你怎麼可能會知道?其他人應該也不知道。」

  「是你親口說的。」

  嗄?她親口說的?什麼時候?為什麼她自己不知道?駱席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騙我的吧?我怎麼可能……」

  「就是你喝醉的那天晚上。你在酒吧和一個陌生人喝酒,喝到醉醺醺的被我背回家的那一天晚上,你親口對我說的。」南東爵自動把安道格差點吻了她的事給略過。

  聞言,駱席安一整個呆住。

  那一天晚上?他……背她回家?所以,那天她在自己家裡看見他,不是幻覺?她吻了他……也是真的?不是夢?

  天啊……讓她直接就這樣昏死算了……她竟然對他做了那種事?難怪隔天他就鄭重其事的把她找出去吃飯,還義正辭嚴地質問她,她卻死不承認,跟他演了那一出追趕跑跳碰的戲碼……丟死人了……她把臉埋進他的背。

  她開始裝暈,南東爵的唇角卻始終勾著。

  她羞得說不出話,他也不逼她。

  因為,他喜歡這樣愛著他的她。她的害羞、她的緊張、她的小女人模樣,莫名的總能撫慰及填滿他這個大男人的心,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

  這樣……真的很好。

  今夜,他像往常一樣開車送她回家。她累得在車內睡著了,一路昏沉到家,直到他「吵」醒了她--正確來說,她是在他偷偷親了她的臉頰好幾下之後才被吵醒的,一睜開眼,南東爵那張俊美臉龐便近在咫尺。

  「醒了?」美男露出他俊美無儔的笑容。

  「嗯……」就算先前還沒清醒,驚覺到他剛剛在做什麼的現在也該徹底醒了。

  「真可惜,我以為可以開始做壞事了。」他笑著,伸手捏捏她的臉頰。

  「今天累壞了吧?快回家洗澡睡覺,乖。」

  他,應該更累吧?一路背她下山的人是他,雖然中間走走停停的,可真沒想到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竟然有這等好體力。

  「要不……今天先在我家睡吧?反正明天放假……」她說著,看到他黑眸一沉,想到上次她「自告奮勇」說要讓他做壞事的下場,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家有客房,你應該很累了,還要開車回去……」唉,她好像愈描愈黑,愈說愈結巴。明明口才沒那麼差的,可在這男人面前總是嘴笨。

  未料,就在她快想咬掉自己舌頭前,這男人卻應了聲--「好。今晚睡你這兒……純睡覺,不做壞事。」這男人說到做到,當真洗完澡便到客房睡下,一睡到天明。

  這一夜,駱席安到客房裡看過他,坐在這男人身邊好一會兒才離開。

  她知道今天的他是真的累壞了,否則,這男人連碰都沒想碰她一下就睡著了,還真讓人懷疑她是不是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雪菲爾在台灣的亞洲營運中心,除了負責全亞洲的鑽石珠寶設計及銷售,還包括生產。

  擁有獨立的生產設備、一流的鑽石工程師,足以確保財團可以設計生產出質量最好、款式最新穎流行的鑽飾。

  信義計劃區的辦公室裡有設計部和業務部,生產部則在另一邊靠近北投的廠房。身為鑽石設計師,難免要兩邊跑,確認設計出來的3D圖檔變成實品後,每一個細節、裂縫與刻槽都和原先的設計一致,才能進行下一步的量產作業。

  駱席安才從生產部門回來,一進辦公室就覺得氣氛詭異,每個人都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整間辦公室裡人心浮動得厲害。不只如此,辦公室內還有一股特別的香氣,那是一種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花果香,初聞時不甚濃郁卻又足以飄散到各個角落。

  「有客人來?」走到助理阿香身邊時,她隨口一問。

  「貴客、貴客呢!是小少爺的妹妹唐黛妮,就是那位啊……」阿香壓低嗓音道:「南大人訂了很久卻沒娶進門的未婚妻,聽說從國外留學回來了。還沒回香的家呢,就直接飛到台灣來找南大人,還真是恩愛……你沒看見,她一看到南大人就飛奔到人家懷裡,說她好想他呢……」駱席安聞言臉一白,覺得腦袋瞬間空了。

  「你看看,南大人進去時還刻意不關辦公室的門,就怕人家傳出什麼,可那大小姐應該天不怕地不怕吧?剛剛進來抱著南大人時,可沒見她顧忌我們的目光呢,還有她身上的香水味啊,真香,怕八百裡外都聞得到呢!搞得大家都不想工作了……唉呀,席安,你的臉怎麼這麼蒼白啊?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是有點餓了,中午忙到忘了吃飯。」駱席安對阿香笑了笑,往自己座位上走去。「你去忙你的吧!」

  「席安,要不要幫你訂個便當啊?都四點了,不知道能不能外送?」阿香揚聲問著,追了過去。

  「還是我去幫你買點東西回來?」

  「不用了,我吃不下。」駱席安婉謝。「等晚餐再一起吃吧,謝謝你。」

  「這樣好嗎?你的胃受得了?你忘記你曾經胃痛到送急診啦?」這件事,當時還是公司裡的大新聞呢!

  都說南大人帶新人冷酷到不近人情,把才剛進來沒一年的女人弄得胃出血住院,幸好當時南大人在場,親自送人家到醫院才沒出大事。而在之後,聽說南大人就常常拎著駱席安一起去吃飯,免得背上罵名。

  當初,南大人對駱席安的狠是出了名的;現在,南大人對駱席安的好也是出了名的。

  說起來,誰也不必羨慕誰,能在南大人的狠底下走過來的,自然是南大人眼中理所當然的珍寶。

  駱席安看著阿香,朝她「噓」了一聲,就怕阿香的大嗓門讓身後總監辦公室裡的南東爵給聽見了。

  這件事,當時讓南東爵的名聲很是受損,那一陣子每次看見他,她都覺得很歉疚。

  「是我的胃本來就不好,不關南大人的事。」駱席安小小聲地解釋。

  沒想到下一秒,總監辦公室便一前一後走出兩個人來,自然是南東爵和唐黛妮。

  唐大小姐留著短短的鬈發、大大的一雙眼睛,一條荷葉邊連身短裙下是一雙白皙好看的腿,穿著俏麗大方,二十四歲的她有著大家閨秀的氣質卻又不失青春氣息。面對大家的目光,她露出甜美的笑,大方從容得很。

  「今天大家提早下班一起去聚餐吧,算是替唐小姐接風。」南東爵微笑的對大家宣佈。

  「哇塞,這麼棒!竟然可以提早下班?還可以一起去聚餐?」就在一旁的阿香聽了只差沒大喊萬歲。

  康莉也站起身拍拍手。「唐小姐一出現果然不同凡響,連南大人都變得大方起來,可見唐小姐在南大人心中的地位了。」

  「南大人?」唐黛妮對這個稱呼很感興趣。

  「南大人就是我們家南總監啊。因為他是我們業務部和設計部的老大,可叫老大,可叫老大有點江湖味,因此我們就叫他南大人,聽起來就像古代大官一樣,嚴肅又威風,很配我們總監。」

  「原來是這樣。」唐黛妮笑看著南東爵。

  「是啊,唐小姐,你乾脆就早點嫁給我們南大人吧,這樣我們大家天天都有好日子過。」忍不住又有人插嘴。

  「是嗎?那也得看人家想不想娶我啊。」唐黛妮聽了很是受用,甜甜地對南東爵又是一笑,伸手便勾住他的手。

  「謝謝你啊,南大哥,你對我真好。我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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