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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之前抑制劑用得太過,牧錦這次發情期持續了七天,整整一週的時間,他像一葦飄在水面的浮葉,隨著情慾的波濤上下湧動沉迷,一味湮沒在本能的飢渴和慾望中。
前幾天還好,他尚剩下一些體力去迎合身上的Alpha,身為Omega的他自然沒有Alpha一般充沛的體力,到最後幾天早已軟成一攤泥,連最基本的呻吟都做不到,只有被頂得狠時鼻間幾聲無意識地哼喃。
前端早已被搾乾,連綿的高潮讓牧錦一絲體液都再也射不出,偏偏後穴卻仍舊飢渴著,咬著高天辰的炙熱不肯鬆口。
第七天的早上,高天辰總算是把牧錦徹底餵飽哄睡後,披著外衣去廚房給他拿營養液。
他打心眼裡感謝牧錦這次發情,算是給了他一個合適的機會去挽回對方,牧錦雖然很溫柔,脾氣有時卻很倔,一旦認定的事便很難改變,也很難去相信別人了。
他曾經找過各種時機,牧錦卻總是想方設法地躲著他,又不能把對方逼急了,他會更倔。
至於那晚他說的話,也不知道對方聽進去了多少,但是牧錦說了跟他結婚,不論是不是發情時難耐地本能驅使,他都當對方答應了。
高璘早在第一天就被陳姨帶去了高家老宅,別墅裡也只有他們兩人,他自己的信息素沒什麼特別的氣味,牧錦卻天生帶著好聞的梔子花香,清淡雅致如人,淡淡的充斥著整個屋子。
拿著營養液給早已癱軟無力的牧錦灌了幾口,被子下的身體未著片縷,白皙的皮膚上滿是青紅色的斑駁痕跡,胸口和大腿兩側的皮膚幾乎紅透。
正欲離開,床上的人卻輕輕發出幾聲低吟,水色的眼眸緩緩睜開,盯著面前的人,神色滿是疲憊。
「你去哪……」牧錦醒來時意識還有些朦朧,眼睛睜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對上焦距,對方英俊的輪廓印在他的虹膜上,一出聲卻發現嗓音如砂礫般乾澀。
被單下的手無力地拽著高天辰的袖子,脫力的Omega極其依賴,此刻最是缺乏安全感,牧錦心裡有些發虛,他有些不想要對方離開自己哪怕一步。
這個想法是因為Omega的本能,無關他個人情感,他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
「我去趟公司,一會兒就回來。」高天辰俯身輕手撩了撩牧錦散亂在額頭上的淺棕髮絲,話語溫柔。
他一周沒去公司了,大大小小的事堆了不少,想著哄下牧錦休息後,就抽身去看看,偏偏把對方弄醒了。
聽到他的回答,牧錦卻沒有鬆開手,仍舊緊緊地攥著他的袖子,澄靜帶著水霧的眸子就這麼望著他,唇角動了動,卻沒有出聲。
對自己Omega的意圖心領神會,高天辰輕輕地埋下身體,收緊雙臂,把牧錦從床上小心地擁著,對方的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前,溫柔道:「好吧,我不去了。」
既而,又像是忽然想到什麼,開口道:「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答應過我什麼?」
感到懷裡的身體忽然一僵,牧錦悶悶地聲音傳來:「想不起來了。」語氣有些冷淡了下來。
高天辰輕笑一聲,不理牧錦的自欺欺人,一手卻悄悄探入被單下赤裸的身軀,在對方紅腫的後穴口一陣惡意的挑逗。
「還想不起來麼?那我繼續?」
突然的舉動引得身下人一陣戰慄,嬌喘溢出輕顫的唇瓣,牧錦掙扎著逃離高天辰的懷抱,罵道:「你混蛋!」可惜嘶啞無力的嗓音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手不安分地伸入牧錦濕熱的後穴,按壓著他腸壁內自己熟知的敏感點,牧錦只覺後面的快感強烈敏銳,小腹一陣酸軟,前端的分身高高地挺起,叫囂著快要射出白濁時,卻被對方一把抓住,手指死死地封住那個開合的出口。
「想起來了麼?」熱熱的呼吸隨著話語落在耳畔,像是情慾的助燃劑,牧錦再也思考不了其他,他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太逃離身前這個人了。
之前的執拗變得如此無力,就這樣吧,他勸說著自己的內心的防線,讓我再信他一次吧,我是真的還愛著他。
雙手伸開,慢慢地攀出對方的肩,黑白分明的眼睛半闔著,牧錦的淚水掛在眼角,卻遲遲不肯掉落,深吸一口氣,顫抖著動了動唇。
「我跟你……結婚……」
封住炙熱的手鬆開,滾燙的白濁終於找到了出口,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