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們坐在一家高級的法國餐廳裏,雖然已經過了中午時間,但還是陸陸續續有人走進餐廳準備用餐。
任常安跟向薰風坐在一桌貼近窗戶的位置,明淨的玻璃讓客人可以一邊用餐一邊欣賞餐廳前小花園裏的花花草草美景,春天的到來讓許多樹木紛紛冒出點綠大的新芽。
法國餐廳的氣氛寧靜,空氣裏處處散出淡淡的玫瑰花香,用餐期間,向薰風始終露出高興笑容。
每當任常安說他公司裏的事情,向薰風也會談她在學校裏的情況,如果任常安說到研究室裏的怪事,向薰風也會說家裏的趣事。
他們倆聊的是天南地北的東西,不過卻也都能很高興的笑著,向薰風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是會抱怨公司的事情太多,害他常常在研究室裏每每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又得回公司。
“大哥哥,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在公司裏上班的時候很不認真,我在學校上課可都是很認真。”
“我上班不認真?怎麼說?”
“你常常上班上到一半就偷懶跑出去。”
“我不是偷懶跑出去,我是利用空檔到研究室走一趟,為了挪出空檔,我可是常常忙的沒時間吃飯。”竟然說他偷懶?
“哪有人這樣?上班就是上班,研究室就是研究室。”
“如果上班就是上班的話,那麼我這輩子就別想再做研究。”
“你老實說,等等你是不是不想回公司,想跑去研究室?”
任常安微笑,比起進去研究室,他更想跟她慢慢的吃上一頓飯,然後再帶著她隨處去逛逛,“被你猜中了。”
“我就知道,你還真是會混水摸魚。”向薰風切著她的牛肉。
“這家餐廳的主食好吃嗎?”
“很不錯啊,牛肉嫩嫩的。”
看她雙頰脹鼓鼓的樣子,的確是一副很好吃的模樣沒錯,任常安拿起紅酒輕啜一口,他和她一樣,主食都點牛肉,不過醬料的口味不同。
“大哥哥,你的紅酒也給我喝一口好不好?”
“不行。”
向薰風嘟嘴,“我本來也要點紅酒的,是你自己擅自作主幫我點葡萄汁,誰要葡萄汁?”她的嘴巴才要張開點紅酒而已,他就已經跟服務生說葡萄汁。
“你年經還太小,喝酒不好。”
“我也喝過便利商店的啤酒啊。”
其實是有一次烤肉的時候,向薰風錯拿了向凱風跟齊星斌他們的飲料,向薰風已經完全忘記當時她的臉有多皺,皺成一團簡直像顆酸梅。
“你只能喝一小口嘗試看看。”
向薰風期待的拿過酒杯,他偏偏要喝進一大口,完全讓任常安來不及阻止,向薰風好像知道任常安會叫她吐出來一樣,她趕緊咕嚕吞下喉。
她喝酒入喉的速度快得讓任常安擔心,“小薰。”
“沒事、沒事,不過就是一口紅酒而已。”她還舉起手來阻止任常安。
任常安實在是無可奈何的坐下,她等一下就知道,一般紅酒的酒精濃度在百分之十三左右,他開的這一瓶是酒精濃度百分之二十的紅酒。
“啊……”向薰風張著嘴偷偷呼氣,她趕緊塞一口牛肉吞進去。
任常安把水杯端到她的嘴邊,“先喝一口水。”
“呵、呵。”向薰風難得聽話的照做。
“還好你方才已經吃了一點東西。”任常安看著她的眼神很難不帶著擔心。
“我只喝一口而已,應該不會怎麼樣。”向薰風低頭切牛肉,但是她的胃好像已經開始變熱,她記得紅酒是有點冰涼的。
任常安一點都不懷疑她會這麼說,他歎了一口氣的拿起刀叉,“那麼紅酒好喝嗎?”
“嗯……”向薰風考慮良久,“是還不錯。”不過她以後都還是喝葡萄汁好了。
拿著刀子切牛肉的任常安抬眸看她一眼,只覺得死鴨子嘴硬。
果然,過沒一會兒,向薰風的雙頰泛上一層潮紅,她連額頭、脖子也都泛紅,任常安知道她的胸口肯定也是一片潮紅。
“頭是不是感到有點暈?”
“沒有。”向薰風還在切她的牛肉。
“身體是不是感到有些熱?”
“沒有。”
“胃是不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沒有。”
任常安分別持著刀叉的手擱在兩側,他要看看她一塊牛肉可以切多久?
“牛肉變硬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一直切不開?”
“我才剛開始切而已啊。”
這一頓法國餐又吃的更慢,不過任常安倒是一點也不急,他反而覺得坐在對面雙頰紅撲撲的向薰風還挺賞心悅目。
向薰風很肯定她自己沒有醉,只是頭有一點點沉重而已,所以當任常安牽著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她舒服的往他身上靠過去。
任常安笑斥:“懶骨頭。”
“對啊,我就是懶骨頭。”
任常安索性攬著向薰風,拿起帳單走向櫃檯,向薰風一路偎著他挺拔的身軀走到停車場,她竟然暗自希望頭可以再暈一點,她乾脆暈倒好了。
任常安摟著她慢慢走下法國餐廳的停車場,他的車子就停在電梯出口的附近,當他按下手中的遙控鎖時。
“任執行長?”
任常安看到一對男女從對面的停車格走過來,正要經過車頭,看來他們是現在才要上去餐廳吃飯。
“還真的是任執行長,我還在想說會不會是我老花眼看不清楚認錯人。”男子笑著走過來,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個挽著他手臂的女人。
有點想睡覺的向薰風也看嚮往他們這邊走過來的中年男人。
“林董事長。”任常安稍微的點一下頭。
“呵呵,沒想到任執行長也會帶女人出來吃飯。”
“林董事長誤會了。”
“哈哈,誤會什麼呢?大家都是作生意的嘛,出門不帶幾個女人能看嗎?”
任常安斂下臉,“我跟她之間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向薰風抬起頭看他,她有些怔愣,他是真的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帶女人出來吃飯有什麼好見不得人?要是同一個女人帶在身邊帶太久,才真的會給人笑呢,別人還以為任執行長沒有行情。”林董事長笑的開懷,不過挽著他手臂的女人倒是不依的打了他的肩頭一下。
“她是我的妹妹,我帶她出來吃飯。”任常安聲音低沉,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向薰風卻感到一陣刺痛。
“拜託,任執行長,你想掩人耳目也不是這樣說,你都幾歲了,你的妹妹還會只是一個高中生嗎?”林董事長的目光在向薰風著短制服裙的勻稱長腿上來回穿梭,只見任常安的臉色越顯難看。
“你先上車。”任常安推了向薰風一下,向薰風卻讓他極為難看的臉色嚇到。
“我還想說任執行長是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呢,沒想到任執行長的口味可是比我們都還要來的重,難怪每次談生意的時候都看見任執行長一個人坐著,原來是小姐不合你的口味。”
“你說夠了沒有?”
“你什麼意思?”
“把你的嘴巴放乾淨,別再說出我不中聽的話。”任常安從齒縫間擠出話來。
“你這小子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靠著你家的公司當大爺。”
任常安冷笑,“你儘管再說出一句我不愛聽的話試看看。”
向薰風被推到他的身後,站在車門邊的她看不見任常安的表情,但是任常安繃緊的背部讓她不敢靠過去,他或許不是真的想這麼說,但是她還是感到難過。
林董事長距離任常安還有好幾步路的距離,不過他卻深深的感到一股壓迫,任常安握緊的雙拳讓他嘴裏的話猶豫再三。
林董事長白手起家,他在三十多歲的時候就累積過人的財富,他自負的不可一世,一向認為玩女人是有錢的男人的權利。
“任常安,我告訴你,想在商場上立足就得識相一點,我倒要看看你這副德性能在商場上待多久?哼。”
林董事長氣的甩手走開,他身邊的女人也趕緊跟上去,身材姣好的女人頗具幾分姿色,但是卻跟著一個早有家室的男人。她總是楚楚可憐的向人傾訴,這就是她的真愛,她這輩子遇上了也沒有辦法,只能怪她的命太苦,太晚遇上林董事長。
“大哥哥。”
任常安深呼吸幾口氣,如果不是她也待在現場,他方才早沖過去扁人,任常安硬是壓下心中翻天的怒意轉過身來。
向薰風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難看的臉色,“大哥哥……”
“我方才叫你先上車,你為什麼不先上車?”他簡直想沖過去挖出那死老頭的眼珠子。
“我……”
“上車,我送你回去。”任常安繞過車頭,走到駕駛座那邊。任常安已經坐進車子,但是向薰風卻還是站在車子的外頭,“小薰?”
向薰風仍是低著頭,她沒有轉身,任常安又喚了幾聲,最後站在車外那抹微微抽噎的背影讓任常安歎了一口氣。
任常安跨出車外,繞到向薰風這邊,他打開車門要讓向薰風進去,但是他的手才碰到她的肩而已,她眼眶裏的淚水掉的更凶。
任常安將始終不肯抬頭的向薰風摟進懷裏,不消一會兒的時間,他感到自己的胸前已經一片濕潤,一直強忍的向薰風也忍不住逸出哭聲,她感到委屈極了。
任常安收緊環住她的雙手,“我們先回去再說。”他只想趕快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他不認為那老頭有這等閒情逸致慢慢的吃法國餐,他只想吃完飯好帶著女人到床上去辦事。
向薰風不擅長無聲的哭泣,她一向都是嚎啕大哭,但是密閉的車子裏只傳出她細聲哽咽的哭聲,任常安已經等不到回家,他在駛離法國餐廳的停車場之後,便找個地方停下車。
他打開車門繞到另一邊,大手迫切的將向薰風從車子里拉出來緊緊抱住!
他心疼死了,但是向薰風卻哭的愈來愈凶。
大手抬起一張淚如泉湧的可憐小臉,“別哭了。”他再也忍不住的一一落吻,向薰風在一時間哽氣。
漂亮的睫毛眨去淚水,向薰風只是怔愣的睜著一雙哭得水汪汪的大眼,任常安親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任常安迫切的吻上她的唇。
他從好久好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但是他卻從來不敢付諸行動,他甚至覺得想像都是罪惡的,這不是墮落地獄,因為這感覺太美好。
任常安吮著她的小嘴,他又吸又舔,當他把舌頭幾乎要深入她的咽喉時,向薰風難受的拍打著他,任常安仍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他放開她的嘴,卻把她抱的更緊!
“大、大哥哥?”向薰風懷疑她是不是在作夢?她想伸手捏捏臉,但是她的雙手都讓他束縛住,她的臉貼在他胸口上,她仿佛可以聽見他胸口裏澎湃的心跳聲。
“呼……”身體的欲望來得如此猛烈,卻怎麼也比不上想要緊緊抱住她的渴望,他從好久以前就想要像這樣緊緊的抱住她!
向薰風好亂,前一刻她還覺得委屈至極,但是現在卻讓她最想要的男人給緊擁在懷裏。
“大哥哥?”
任常安難得苦笑,“別再叫我大哥哥了,我總覺得我是跟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在一起。”
向薰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大哥哥,剛才你……”
“嗯?”
向薰風紅了臉,“常、常安,可是你剛剛跟那個人說我是、你說我只是妹妹,你還說你跟我沒有關係。”
“你確定我是說我跟你沒有關係?”
“不是嗎?而且你對我好凶。”
“我不想讓別人用淫穢的眼光看你,儘管那個老傢伙本身就是一個淫穢不已的爛東西。”任常安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那個老淫蟲竟然把向薰風想的跟他那些不知羞恥的女人一樣。
“那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
向薰風覺得好亂,他一直對她很好,只要他有空他也會帶她出去玩,可是他說她只是他的妹妹,他帶她只是出來吃飯而已,可是他又說他不想讓別人看輕她,而且他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是真的生氣,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什麼生氣了。
他是因為被誤會跟她是男女關係而生氣,還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輕她?
“你到底是不是喜歡我的?”向薰風急的都想跺腳。
“喜歡,好喜歡。”任常安擁緊簡直要氣急敗壞的向薰風,他的唇猛的堵住她。
他迫切萬分的汲取她的芳香,原來他對於女人也是有深深的欲望,那是發自內心深處、長久以來一直被他隱藏的很好的欲望,跟從前單純是生理上的欲望截然不同。
睜著一雙大眼的向薰風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應該把眼睛閉上,她鼻尖所吸進的空氣全部是屬於他獨特的男人氣息。
任常安吸舔著她形狀優美的雙唇,他不曾主動親吻女人,這是第一次,他吻的深、吻的狂。他終於等到他要的女人,或許該說的是,只有向薰風能喚醒他掠奪的本性。
雖然倆人相擁在大馬路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喧囂不已,所有車輛排放的二氧化碳就環繞在他們的四周,但是任常安全心合意專注在懷裏的人兒,被吻的陶醉的向薰風也只聽的到他喘息的聲音,只聞得到他清爽的氣味。
欲望如排山倒海的向任常安襲卷而來,任常安只能吻的更為熱切,而殘留在他嘴裏的紅酒氣味讓向薰風更為暈眩。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正準備上崗位的交通警察走過來,他拿起胸口前的哨子,中氣十足的“嘩!嘩!”兩聲。
暈眩的向薰風沒聽見就算,但是竟然連任常安也沒聽見。
交通警察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肩膀,“先生,小姐,我注意你們兩個很久了,你們再不快一點把車子移開的話,我要開罰單了。”
任常安如夢初醒般的回頭,他從來不曾無法自拔,他一直是一個非常有自製力的男人,向薰風趴在他的胸口前頻頻細喘,他的熱吻讓沒有經驗的她招架不住。
員警先生微微皺眉,“那個,你女朋友滿十八歲了吧?”
“嗯。”任常安讓向薰風的臉貼近胸膛,他不想讓人看見她綻放美麗的動人嬌媚。
“有滿十八歲就好,不過出來約會的時候還是不要穿制服比較好,很容易讓人誤會。”會援交的男人也不是長這種臉,“好了、好了,趕快把車子移開,接近下班時間了,你會堵塞交通的。”員警先生擺擺手往回走,這年頭,路上還真是什麼都有。
“呵呵……”
“你還笑?”
向薰風從他懷裏抬起頭,“你不覺得好笑嗎?”
任常安拿她沒辦法,“走吧,用不著白白給人看去。”
任常安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他也繞到別一頭坐進去,這頓法國餐吃的還不錯,跟她吃法國餐是很美好的一件事,不過那家餐廳他是不會再去,除非那個老淫蟲掛了。
這些日子以來,任常安回家的時間又更早了,他有的時候甚至會在向家用餐,不過他很多時候還是沒有辦法太早回家,儘管他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到研究室去,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要求研究室裏的研究人員在進入實驗室之前得把手機關掉,在做研究的時候就得專心,在做實驗的時候更得心無旁騖,這是他常常拿來教訓後進人員的說詞。
但是這一陣子他的手機隨時保持在訊號良好、電池飽滿的狀態下,他怎麼也不想把手機關掉,但是他也不想讓研究室裏幾個智商過人的毛頭小子調倪他。
今天他在辦公室裏待到都已經接近九點,可是他都還沒有接到任何一通來自她的電話,他撥了幾次電話給她之後才接通,她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甚至很是沙啞,讓他很是擔心。
任常安把辦公室裏剩下還沒評估過的企劃案帶回家,這幾個企劃案都是在幾天之內就要作出決定,雖然他已經跟幾個高階主管開會討論過,不過最後的風險還是得由他親自拿捏,他打算在今天之內做完這些事情。
但是任常安在下車的時候卻沒有把重要的文件帶下車,他匆匆關上車門,大步往位在上頭的向家前進。
他推開門板,漆成希臘藍白兩色的酒吧門板在他的身後來來回回搖晃,他站在大門前,本想敲個兩下再進去,不過背對大門,那對坐在沙發上吻得難分難舍的中年夫妻可能會覺得他礙事。
所以任常安沒有刻意出聲,他直接推開大門走進去,厚重的玻璃大門被推開難免會發出一些聲音,不過沙發上那對愛侶倒是毫無察覺。
小偷就是不用闖空門也很容易得逞,任常安搖搖頭的往樓梯走上去。
他來到向薰風的房間,她的房間他已經來過很多次,不過向凱風很無聊,只要遇上他也在家的時間,他也偏要進到他妹妹的房間。
哥哥跟妹妹的男朋友一同窩在妹妹的房間,說怪不怪,但是要說自然也很勉強。
向薰風的房門沒有關,床鋪中央隆起一團棉被窩,任常安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坐下,大手輕柔的掀開棉被。
他的小女朋友正睡的深沉,粉嫩的雙頰沒有泛紅的不自然,不過任常安還是伸手往她的額頭探去,這裏,他心裏的擔憂總算能夠放下。
任常安忍不住低下頭親吻他的睡美人,原本是一個淺淺的親吻,但是任常安還是忍不住再多落下幾個吻,接著,即使是好幾個淺淺的親吻也不能滿足他。
他不想打擾她,但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吸吮起她的雙唇。
眷戀的親吻讓向薰風緩緩的醒過來,當她一雙美麗的眼睛睜開時,任常安也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裏,向薰風才一醒來,他就給她一個熱吻。
體諒她的身體不適,任常安沒有把她吻的太累。
“常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向薰風雙頰酡紅的偎在他的懷裏。
“跟你通完電話沒多久之後我就回來了。”
“你吃飯了嗎?”
“稍早的時候我叫秘書替我準備晚餐,你什麼時候開始身體不舒服?”任常安看向懷裏的小人兒。
“我沒有身體不舒服啊。”
“可是你在電話裏的時候整個人有氣無力,你現在的聲音還是很沙啞。”
“嘻嘻……”他以為她的身體不舒服所以趕回來。
“怎麼笑了?”
“你昨天不是待在公司裏加班嗎?”
“嗯。”
“所以我昨天就跑去KTV幫同學慶生,我唱歌唱到沙啞,你看我多賣力。”
“我昨天一個人在公司裏待到兩點多,你倒是跑到KTV快活去。”
“嘻嘻,不過我的喉嚨真的好痛喔。”
“早知道就把你抓去辦公室陪我,你有沒有告訴伯母你的喉嚨痛?”
“有啊,今天我一回家的時候媽媽就煮了一大壺膨大海給我喝,不然我根本沒有聲音跟你通電話。”
“玩的太凶還會不好意思打電話給我。”
“哪有?我只是覺得好累就睡著了嘛。”
雖然知道一起去唱歌的都是同學,不過任常安還是感到有些吃味,“昨天晚上唱完歌之後你怎麼回來?”
“我打電話叫哥哥來接我。”
任常安滿意的點點頭,“以後叫我去接你就好,你別坐王以翔他家的車子,很容易讓他誤會。”不成熟的小鬼頭就是不願意看清事實。
“我知道,我不會坐他家的車子,我只坐你的車子嘛。”向薰風甜甜的偎在他的懷裏撒嬌。
任常安聽的很高興,大手輕撫在她的背肌上,他知道她不會對王以翔有意思,不過對她有意思的小鬼頭太多,儘管小鬼頭對他來說沒有威脅性,但是他總覺得心裏不怎麼痛快。
“你們唱歌到幾點?”
“嗯……”向薰風想了一下,“好像是十一點多還是十二點多,我忘了。”
“以後別玩的太晚,要是能在十點鐘之前回來就好,你在外頭玩的太累身體也會吃不消,熬夜會讓隔天更累。”他真正想說的是,能不出去玩是最好。
“其實我很少跟同學出去唱歌,很吵又很難聽欸。”
任常安笑了一下,“王以翔的歌聲如何?”
“普普通通啦,靠長相撐起來的。”
“那我的歌聲如何?”
向薰風從他的懷裏抓起來,“你有唱過歌給我聽嗎?”
任常安逼近她,“沒有嗎?”
“喔、喔,有有有,上次我們在外面散步的時候你有唱歌給我聽。”
任常安把她摟回懷裏,“我跟王以翔的歌聲比起來,誰唱的比較好聽。”
“當然是你唱的比較好聽啊。”
任常安在心裏得意的笑著,王以翔,想追他的女人再等一百年吧。“下個月公司有個聚餐要歡迎兩個高級主管,你要跟我一起出席嗎?”
“好啊。”只要是他問的她一律說好。
因為這兩個高級主管是由任常安親聘過來,他如果不出席就顯得太沒誠意,不過既然向薰風願意陪他出席,那麼他還不至於感到太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