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巴草雖然看起來是在挑選藥草,實則一直在偷聽雲初玖和帝北溟的談話,瞧見帝北溟看它,嚇得啪嘰一下來了個大劈叉。
這貨反應很快,知道帝北溟現在心情不爽,想要找個目標遷怒,於是這貨也不挑藥草了,直接……自殺了。
藥草雖然重要,但是和小命比起來,那簡直微不足道。
它又不傻,留在外面難道等著煞星拿它出氣嗎?!
這個煞星因為不能和黑心肝的小丫頭那啥簡直都恨透它了,它還是少在他面前礙眼為妙。
帝北溟確實有拿狗尾巴草泄憤的心思,結果狗尾巴草太精了,還沒等他說什麼直接就消散了。
某尊這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鬱悶了。
他又捨不得拿自家小媳婦出氣,隻好自顧自的生悶氣,不吭聲了。
黑心九感受到銀色小蛇散發出的寒氣,知道這傲嬌貨不高興了。
她算是發現了,一旦小白臉變成蛇就會比人形的時候傲嬌。
她撇了撇嘴說道:「怎麼?生氣了?明明是你先諷刺我是弱者,現在卻給我臉色看?
再說了,我說的不對嗎?你是頭上沒長犄角,還是身後沒長尾巴?」
某尊把身體盤在一起,一雙豎瞳也閉上了,開始修鍊,顯然不想搭理黑心九。
黑心九冷哼道:「長能耐了?想和我冷戰是不是?有能耐你就一直不說話!」
某尊還是不吭聲,他覺得是時候振振自己的夫綱了。
黑心九也不搭理他,開始收拾地上的藥草,只是小肩膀一顫一顫的,時不時的發出壓抑的哭聲。
某尊頓時就麻爪了!
他也顧不上什麼夫綱妻綱了,乾咳了一聲說道:
「我也沒說什麼,況且我也不是和你置氣,只是,只是我正好想到了一個修鍊的法門,所以才急於修鍊。」
雲初玖:「嚶嚶嚶……」
某尊隻覺得心一揪一揪的疼,隻好違心的說道:「小九,別哭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你說的對,你是強者,我才是弱者,我做夢都羨慕你有那麼多的小馬甲。」
雲初玖:「嚶嚶嚶,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自然是真的,如果我是強者,哪裡會讓你受這麼多苦,哪裡會看著你身陷險境卻無能為力?!
我不但是個弱者,還是一個不能直面現實的懦夫……」
帝北溟的話還未說完,雲初玖就轉過身來,厲色道:
「閉嘴!之前是玩笑之語也就罷了!你若是這樣妄自菲薄,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帝北溟嘆了口氣,帶著幾分蒼涼和苦澀說道:
「小九,你不用這樣,也不用擔心我。
我從來沒有喪失過信心,也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我終將解開所有的封印,強大到無人敢欺。
但是我,我始終覺得對不住你,我……負你良多。」
正因為他心裡始終存著愧疚,才格外在意雲初玖的一些玩笑之語。
人形的時候他能理智的掌控自己的情緒,但是變成銀色小蛇之後,難免有時候會敏感一些。
這時,雲初玖挑了挑眉:
「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我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來,給我跳個海草舞,就是小藤蔓跳的那種!」
正處在苦情男人設的某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