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拉鋸戰》第4章
第4章

  他們在小鎮上留了一天。

  起初梁軒似乎不大敢和徐飛對面。他借口摩托有事,在一家修車廠裡一呆就是大半天。徐飛再見到他,已經是要傍晚,他坐在一間小餐館的吧檯,狼吞虎嚥地吃飯,梁軒魚似的哧溜一下坐到他旁邊,渾身的汗,脖子和手上還有些青黑的油污。

  但還是帥。帥得根本沒有天理。

  「摩托修好了?」徐飛隨口問他。梁軒應了聲,低頭仔細地研究菜單。徐飛伸手過去,指了道菜給他看:「這個好吃。」梁軒垂下眼睛,視線在徐飛的手指上停留了一會。

  鎮子還綿延在狂歡慶典的餘韻裡。餐館角落有一支樂隊,搖頭晃腦地在唱民謠,每個人的脖子上還掛了個花環,很自得其樂的樣子。等徐飛吃完了飯,他們也下了台,餐館裡一時變得安靜。只有那把吉他還豎在牆角,燈光裡木屑的紋路彷彿塗了油彩,漂亮極了。

  徐飛喝了口水。服務生端了梁軒的飯過來,梁軒給她道謝,又問她要紙巾,一直沒往徐飛這裡看一眼。徐飛撇了撇嘴,手指在桌上點了兩下,突然站了起來。

  「可以去唱歌嗎?」他指了吉他問服務生。服務生笑著應了句,徐飛就轉過頭,沖頗有些愕然的梁軒挑了挑眉毛,大踏步去了角落,一把抓起吉他,跳上高台,又拍了拍麥克風。「我叫徐飛。」他說道。聲音在餐館裡瀰漫。

  餐館裡的人都往他那裡看過去。徐飛卻只注意到梁軒,他不解的、皺起的眉毛,閃著光的眼睛,還有臉頰右下角那塊黑乎乎的油污。徐飛不由笑了。

  「我朋友前兩天聽我唱歌。」他說:「荒腔走板的,他還覺得好聽。可能是耳朵出了點什麼問題。」

  梁軒依舊板著臉,但嘴角還是微微翹了起來。

  徐飛只覺得心口又是一跳。頭頂上的燈光傾瀉而下,讓他臉上、身上都有些隱隱的發熱。他清了清嗓子,不再去看梁軒,湊著麥克風說:「我答應他要好好唱一次。所以,《我是隻鳥》,獻給大家。」

  餐館裡響起了零零碎碎的掌聲。徐飛閉了閉眼,慢慢地深呼吸,手指掃過琴弦,帶起一陣低沉的滑音。SI-DO-SI-DO-LA-SI-DO,徐飛想著,在腦子裡又念了兩遍,彈了起來。

  「我困在囚籠裡,我是隻鳥。」

  聲音竄進徐飛的耳朵,讓他一時有些失陷。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公開地、正兒八經地表演,因為他心裡其實總有些害怕。他怕回憶,怕那些口哨和歡呼,怕人潮裡閃爍的螢光棒,怕手指間沁出的汗水、和腦袋裡暈迷、失重的快感。他怕看見大頭鼻子裡冒出的那些煙氣。

  但當他睜開眼睛,卻看到梁軒。年輕人直直地看他,沒再躲閃,也不猶豫,眼神明亮得像一支箭。徐飛幾乎覺得要被刺痛。

  他低下頭,湊近了麥克風,用力地唱:「天空灰暗,像塊巨大的幕布,將我盤旋纏繞。」

  梁軒還在看他。一眨不眨的,讓徐飛手心發汗。

  「我想要吶喊,但聲音渺小。我張開翅膀,還是刺不穿囚牢。」

  一串激烈的和弦。徐飛垂了眼睛看手指在吉他上迅速地揉動,指尖發疼,心跳加速。

  「但我想飛,我知道我能飛。」

  「飛過天空,飛越人間。我寧願像流星一樣砸落到水泥的地面。」

  「我想要飛,我知道我能飛。」

  「飛過虛偽,飛過軟弱。飛過所有勉強為自己製造的逃避借口。」

  「我是隻鳥。」

  結束時全場掌聲雷動。有幾個人高喊「安可」,要徐飛再來一首。但徐飛唱過了癮,還是放了吉他,溜回了自己的座位。「怎麼樣?」他問梁軒。

  梁軒一頓。片刻說:「很好聽。」

  他說得是那樣誠懇。太誠懇了——徐飛都有點不好意思。他沒再敢挑撥,假作咳嗽,轉過了臉去,正好瞧見服務生端了杯酒過來,又指著後邊的幾個女生說:「她們送的。」

  徐飛立刻端了酒杯向她們示意。姑娘們竊竊地笑,有大膽地也向他舉杯,還做個飛吻。徐飛志得意滿地回頭,沖梁軒道:「看到沒有,我以前也是這樣風光過的。」

  梁軒不置可否地看他。徐飛不滿意了:「你是不知道那會兒搖滾樂隊有多受歡迎。我告訴你——我們幾乎就出名了。有時候去唱夜場,數不清的小姑娘想和我上床。」他頓了頓,又說:「當然,男的也有。」

  梁軒鼻子一皺,沒接話。徐飛撐著腮幫子,歪著腦袋看他,好一會兒歎口氣,說:「所以昨晚真的沒有什麼。」

  梁軒抬起了眼睛。他的眼睛真的好看,夜空一樣的黑,讓徐飛想起那些十四行詩裡的溢美。他舔了舔嘴唇。

  「首先,我們確實都有點喝醉。」他說:「然後……」他搖搖頭,片刻道:「我說你厲害,又不是說你不好。我是在誇讚你。誇讚——好嗎?」

  梁軒的臉又紅了。但他這次十分勇敢,並沒有移開視線:好像個即將奔赴戰場的軍人。徐飛想吻他下巴上冒出來的一點胡茬。

  「其實應該是我問你。」他說:「我還沒問過你——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梁軒一怔。

  徐飛嘿嘿一笑:「昨晚第一次,感覺好嗎?」

  梁軒僵住了。淡淡的紅暈從他的臉頰擴散,一路攀延至耳廓、脖頸。好半晌,他才嚥了口唾沫,然後磕磕絆絆地說:「挺,挺好的。」

  他表現得好像在做測謊實驗。徐飛有點想笑,又莫名其妙地心動。「嘿。」他說。梁軒疑惑地看他,燈光裡映出脖子上的一片吻痕,讓徐飛的腦袋一時間又有點迷糊。他伸出了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一點發紅的斑痕。

  梁軒沒有動。沒有退縮、沒有阻止。只是坐在那裡,垂下眼,看著徐飛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脖頸。

  徐飛收回了手。

  「回去吧。」他拿了外套起身。梁軒也站起來,手指尖擦過徐飛的胳膊。

  剛進到旅館的房間,梁軒就把徐飛按在了門上。徐飛難耐地呻吟,手伸過去解開梁軒的褲子拉鏈,隔著內褲套弄梁軒的陰莖。梁軒低低地喘息,和徐飛接吻,親得徐飛簡直要窒息,又突然跪下去,解了徐飛的褲子,把徐飛的老二給掏了出來。

  「怎麼弄?」他仰起臉,睫毛撲閃。徐飛伸手去摸他的嘴唇和下巴,問:「口交?」梁軒點點頭。

  徐飛低吟一聲,完全無法拒絕這個誘人的提議。「呃,含進去就可以。」他指導著梁軒把自己的陰莖含進嘴裡,看著性器一點點沒入年輕人粉色的唇瓣,腦袋發熱,下邊也飛快地充血勃起。梁軒哼了聲,大概是沒做好準備,但也並沒把徐飛的老二吐出來。反而用力地吸了吸。

  徐飛後背抵著門,覺得兩條腿快要變成了麵條。「別、別用牙齒。」他抓著梁軒的頭髮,要梁軒舔他的馬眼:「不……不……一點點牙齒也可以……操……操,梁軒……等一等……」

  梁軒抬了眼睛看他。兩隻大手牢牢地抓著徐飛的腿,舌頭伸出來,一寸寸舔過徐飛發漲的性器。徐飛咬住了嘴,可呻吟聲還是不住地從鼻息裡溢出來,他往前挺腰,想把陰莖更深地插進到梁軒的嘴裡。

  「舔、舔我那裡……啊對……對對……」徐飛覺得自己快不行了。只是看著梁軒那張嘴,在自己下體那裡來回地吞吐,看著梁軒唇齒附近晶晶亮的液體,他就想射。還有梁軒的舌頭。梁軒的舌頭怎麼會這麼靈活?徐飛想讓梁軒給自己舔屁股。他一定會在幾秒裡就被舔射。

  「梁、梁軒——」徐飛抓著梁軒的頭髮,要他走開。梁軒卻不放過他,把他又一次深深地含進去。徐飛耳朵裡一片轟鳴,只覺得梁軒的嘴又緊、又熱、又濕,咬得他下邊發痛。「我要射了。」他喃喃著叫:「梁軒、梁軒,我要射了,你放開,我要射了——」

  他射了出來。精液被梁軒吞了一點進去,又打在梁軒的臉上。梁軒眨眨眼睛,伸手抹掉了一點,站起身,低頭捉了徐飛的下巴吻他。徐飛和他胡亂地親,舌頭上嘗到自己精液的味道,陰莖竟然又有些抽動。

  「你太厲害了。」徐飛喘息著,挨著梁軒的嘴唇咕噥:「真的,太他媽厲害了。你這根本是自學成才……」

  梁軒輕聲地笑了笑。徐飛手摸過去,發現他還硬著,馬眼裡流出前液,把梁軒的內褲全部打濕了。「去床上。」他脫了衣服,推了梁軒上床,跨坐在梁軒腰上,一邊低頭和梁軒接吻,一邊手伸進去梁軒內褲,給他打槍。梁軒低低地呻吟,咬住徐飛的下唇,又去咬徐飛的脖子、肩膀,還有徐飛胸口的翅膀。像個吸血鬼似的。

  徐飛被咬得興奮,手上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梁軒的陰莖在他手裡又熱又粗,把他的拳頭操得紅腫。徐飛忍不住地呻吟,脖子往後仰,讓他胸口的翅膀越發展開。梁軒湊了過去,咬住了徐飛的乳頭,下邊射了出來。

  精液打在徐飛的掌心,還有些澆在他的下腹。他順手抹了一把,送到嘴裡嘗了嘗。梁軒喘息著退開,看著他吮吸手指,眼神發暗。

  徐飛疲倦地笑。問他:「這一次呢?感覺好嗎?」

  梁軒沒說話。過了會又湊過來,伸手按住了徐飛的後腦勺,把他親到無法呼吸。

  再上路時,梁軒的話依舊不多。偶爾徐飛停下摩托,翻到海灘處去拍照,他就坐在公路邊上,靜靜地看。徐飛給他唱歌。多數是他曾經自己寫的,也有些別人的歌。故意跑了調,在海風裡尖而響,惹得路過的車輛裡伸出根中指。徐飛笑得差點把摩托給掀翻。

  路過小鎮住宿,他們就在旅館狹小的房間裡做愛。梁軒在這方面的技術越來越熟,尤其是那根舌頭——有天晚上,他在浴室裡給徐飛舔屁股。徐飛沒像想像裡那樣幾秒就射,但也沒能堅持多久。當梁軒的舌頭鑽進他的腸道,濕濕滑滑地在他的屁股裡舔弄,徐飛丟臉得差點要哭。

  他被熱水澆得通紅,像只煮熟的蝦。高潮時他射得滿地都是,梁軒把他翻過來和他接吻,竟然露出點得意的表情。徐飛想一拳砸到他臉上,也想把他推到地板,坐到他那根超大的雞巴上上下地動。

  假期的倒數第二天,他們又回到那個狂歡的小鎮。慶典的氣氛已經消退,街道恢復整潔,人流也變得稀少。但當他們去吃晚飯,那家餐館的老闆居然還記得徐飛——想請徐飛再去唱歌。徐飛推脫不過,唱了首空鐵的《我們都曾受傷》。

  「如果你夢想被毀,」他坐在椅子上,吉他的音色柔和安寧。餐館裡的人都靜靜看他,但只有梁軒,眼睛亮得像星。「如果你感到撕裂、心碎。如果你走過的每一步,只帶給你痛苦和失望。你覺得你已無法站穩,你覺得你已無法堅持。但要記住,沒有人能永遠堅強。我們都曾受傷。」

  他抬起眼,燈光裡梁軒的臉一明一暗,像幅油畫。

  「我會抓住你,不再讓你離開。永遠不讓你,一個人痛苦難過。所以別覺得自己被放棄。因為我們都曾受傷。」

  回到旅館裡,梁軒把徐飛壓在牆上,撈起他的腿操他。他整個人都壓在徐飛身上,徐飛不住地喘息,又一口咬在梁軒的肩膀。他們動得快速、激烈,甚至能聽到旁邊架子上東西的顫動。最後徐飛又先一步高潮,癱軟在梁軒的懷抱裡,梁軒抽出來,摘了套子,射在徐飛的大腿根。

  徐飛軟綿綿的,沒有丁點力氣,掛在梁軒的肩上。梁軒拖著他到床上去,又拿了濕毛巾給徐飛擦洗。徐飛半躺在那兒,看著這個年輕人給他認真地清潔下體,突然道:「明天我們就能回到劇組了。」

  梁軒嗯了一聲。

  徐飛也沒再開口,等梁軒弄完,抓了被子,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