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一上飛艇,白咪咪就「跳出」了夏奇的身體,丟下一句【你們愛愛吧】,開門跑了。
奧卡斯和夏奇大眼看大眼,夏奇還沒有恢復紅潤的雙頰飄來淡淡的紅雲,奧卡斯一如既往的淡定,龍形魂獸出現,隔絕了房間裏的聲音,奧卡斯彎腰,吻住了在他面前,又瘦又小的夏奇。夏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成為冕級的奧卡斯學長似乎變高了。
直接橫抱起夏奇,奧卡斯腳步沉穩地往大床走去。夏奇安靜地窩在奧卡斯的懷中,身下已經情動了。
把夏奇放到床上,奧卡斯半跪在床邊,再一次吻住夏奇,抬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動作間有些許的急切,他的內心深處或許並不如他表面的那樣冷靜,說起來,兩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激情了。
甲板上,某只迎風站立的孤單大貓,在內心嘀咕:【不知道他們愛愛完,奧卡斯會不會改變主意?嘖!我上次又不是故意打擾他們愛愛的!】「學長……」
隨著褲子被人拽離雙腿,夏奇羞澀地併攏雙腿,把挺翹的粉嫩部位隱藏在腿間。已經赤裸的奧卡斯溫柔地親吻夏奇的唇,單手輕易地分開他的雙腿,摸上他的害羞。
「唔……」夏奇握緊了奧卡斯硬邦邦的肩膀。
奧卡斯挪動到夏奇的腿間,方便親吻、撫摸他,而他自己的腿間也已是勃發的狀態。
沒有急看享受那銷魂的時刻,奧卡斯溫柔的吻轉移至夏奇的脖子,一手托起夏奇的一側臀部,讓對方的下身緊貼著自己。
手掌滿含欲望地撫摸、揉捏夏奇算不上豐滿的臀瓣。
不需要去看,奧卡斯堅挺的灼熱正輕輕磨蹭自己的腹部,夏奇輕哼、呢喃著:「學長……我要吃……」
「吃什麽?」
認真的疑問,充滿著令夏奇眩暈的性感磁性。
「我要,吃掉,學長……」
「好。」
奧卡斯停了吻,直起上身,夏奇氣喘地爬坐起來,沒有一絲顧忌地張口就含住了那個會給自己帶來極致快樂的灼熱。奧卡斯沒能忍住自己的悶哼,他抬手放在夏奇的頭頂,垂眸看著對方如何吃掉自己。
奧卡斯的那裏,在人類中絕對是足以驕傲的。夏奇雙手捧著這份驕傲,虔誠地舔嘗、含弄,奧卡斯的腰部輕微地前後律動了十幾下,然後一個稍稍的用力,撤出自己。每一次夏奇用嘴時,奧卡斯都不會讓他舔太久,就如夏奇從來不讓奧卡斯舔他那裏是同個意思。
抱著夏奇翻身,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奧卡斯一手扳下夏奇的腦袋,親吻他,另一手把潤滑的蜜豆慢慢推入夏奇的蜜蕊裏。那裏已經有了一些濕潤,是習慣了進入與疼愛的反射。夏奇配合地放鬆自己,讓奧卡斯為他潤骨。
「學長……我愛你……」
「嗯。」
「我要,吃掉,你……」
「好。」
抬起下身,兩手握著奧卡斯的巨物抵住自己濕潤的入口,夏奇緩慢地往下坐。在奧卡斯的身上,有一種他在征服奧卡斯的錯覺,他喜歡奧卡斯佔有他,喜歡,奧卡斯因為他,而失控。
全部進來了,夏奇環住奧卡斯的脖子,與他親吻,下身慢慢地抬起,慢慢地坐下。漸漸的,他的動作開始加快,奧卡斯抱著他腰部的雙手也改為了扣住,隨著他的動作一次次用力挺動,奧卡斯身上的魂紋猶如一隻刺青的巨龍,令他看起來格外的危臉,卻也更加刺激了夏奇的慾望。
白色的大貓在甲板上無聊地步,憑他的「經驗」,那兩人的愛愛不會那麽快結束。再說,那兩人似乎也很久沒有愛愛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的關係!他每次都躲開的!
突然,一道喊聲從飛艇的客房區傳來:「夏奇!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就見一道白色的殘影眨眼間肖失在了甲板上,從房間裏奔跑出來就要去找夏奇的安布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一位白色「巨物」重重壓倒在地。聞聲衝出各自房間的眾人就聽到白咪咪嚴肅地大吼:【不要打擾夏奇!他和奧卡斯在愛愛!】「……」眾人風中淩亂,包括傻掉的安布。
而隔絕了聲音的,正在愛愛,卻不知已經被人出賣的兩人在大床上正盡情地抒發自己的情動,夏奇的黑髮亂了,奧卡斯的藍發也好不到哪去。最初在奧卡斯身上的夏奇,此時已經無力地癱倒在了奧卡斯的身下,一聲聲地減出對方進出的動作帶給他的情潮。
奧卡斯失控了,這一段時間裏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不是一個會向他人傾訴的人,不管是煩惱還是困難,他都習慣自己承受、自己處理。如果說他一定需要傾訴,那恐怕就是與夏奇的親熱、愛愛了。
「學長學長……啊啊啊……」
用唇封住夏奇的嘴,奧卡斯在一陣格外猛烈的律動後驟然停了下來。夏奇的眼角,激情的生理鹽水化成淚珠滑下,在對方離開後,他失神地喃喃:「學長……學長……我,愛你……」
拇指抹去夏奇的眼淚,奧卡斯格外緩慢地抽動,把自己的精華全部射入夏奇溫熱的腸道內,他的脖子上,有三、四枚深紫色的印章,那是夏奇的專屬標誌。拿出手帕擦掉夏奇腹部上沾染到的他自己的濕潤,奧卡斯沒有退出來的意思。與夏奇十指交握,他腰部的律動緩慢加速。
奧卡斯親吻夏奇的頭髮,撫摸他的身體,「我在這裏。」
「我不要……開你……」
「你不會離開我。」
在夏奇的鎖骨上再留下一枚印章,奧卡斯用自己情的吻告訴對方,他們會一直在一起。交握的雙手更加的用力,糾纏的身體更加的緊密,激情的律動越來越快,房間內呻吟與悶哼交織,還不到結束的時候。
只大貓窩在門口無聊地甩尾巴。為了避免意外,他盡職盡責、無怨無悔地做看門貓。房間裏還聽不到任何的響動,以他的「經驗」來看,那兩人這麽久沒有愛愛,他今晚是別想「回去」睡了。
【嘖!為什麽非要去找那個女人?直接殺死不就好了?還要浪費時間。】尾巴啪啪地拍打地面,充分表現了某只大貓的不滿。
天亮了,床帳很好地隔絕了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累壞的人幸福地窩在一人的懷裏好眠,讓他累了一夜的人卻還在撫摸他光裸的身體,似乎不願放開這難得的溫情機會。果然,就在這人召回魂獸的那一刻,有人敲門了。
無聲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奧卡斯把枕在他肩膀上的人輕輕挪到一旁,掀開被子下了床。敲門的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很過分,只敲了三下就不催促了。拉好被子,遮住夏奇身體的每一寸,奧卡斯不焦不急地穿衣服,然後不焦不急地去開門,門外,守衛了一夜的大貓甩著尾巴走了進來。
奧卡斯關了門,壓低聲音:「奇在睡。」他可以和白咪咪用精神力說話,不過他個人不是很習慣這種說話的方式。
白咪咪跳上沙發,坐下:【我們可以去找我要找的那個地方了吧?】奧卡斯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帶著幾分嚴肅地說:「我以為我們已經不需要就這個問題再討論了。」
白咪咪急了:【你和夏奇愛愛了一整夜我都沒有打擾!我還把安布攔下了!你不應該感謝我嘛!】奧卡斯抬手揉了揉額角,「我和奇做親密的事,是因為我們是伴侶,而不是拿來當作交換的條件,白咪咪。」
【你隨便派個人去見那個女人不就行了!為什麽一定要親自去!】尾巴煩躁地甩呀甩。
奧卡斯沉默了。
【為什麽一定要親自去!】白咪咪追問,【那個女人難道比我恢復更重要?!我完全恢復了,夏奇也可能會完全恢復的!】奧卡斯還是沉默。
【奧卡斯!】白咪咪縱身一躍,跳到了奧卡斯的沙發背上,尾巴照著奧卡斯的身體就抽了一下並沒有被抽疼的奧卡斯挪到了白咪咪剛才坐著的那張長沙發上,白咪咪又跟著跳了過去:【為什麽!】奧卡斯開口了:「奇,是我的責任。」停頓了幾秒,「不是普利的,也不是古基魔帥或夫尼托魔將的,是我的。」
接著,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不知道為什麽,白咪咪卻催促不起來了。
看著白咪咪,幾乎不會對任何人剖析自己內心的奧卡斯罕見地告訴白咪咪:「這份責任,我不會交給任何人,哪怕是你。所以,我必須要去,趕在夫尼托魔將得到那個女人的消息之前。」
白咪咪兩步挪到奧卡斯的身邊,抬頭:【不懂。】「……這是伴侶之間的一種,獨佔的欲望。奇的身世,我希望是由我來解決,而不是其他人,哪怕那些人是奇的親人。」
【奇怪的欲望。】白咪咪甩了甩尾巴,一屁股坐下,【好吧,你要獨佔就獨佔吧。那你要快一點,獨佔完了要趕快陪我去找那個地方。】「好。找不到我不會回帝國。」
【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你和夏奇完全可以每天愛愛,我會躲開的,不然每次你們都要很長的時間,我在外面雖然也能休息,但是不如在夏奇身體裏,那樣才更有利於我恢復。】「抱歉我儘量。」
【那我睡覺去了。】
話剛落,白咪咪的身體就消消失了。奧卡斯無聲地吐了口氣,發了一條訊息給諸位,起身反鎖了房門,脫衣上床。
「我和奇休息,你們自便。」(標)
統一收到奧卡斯這一訊息的眾人,心中都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這是愛愛了一晚上吧。
所以說,奧卡斯和夏奇想要有什麽隱私,目前還是非常困難的。
在飛艇啟程的第二天,也就是夏奇和奧卡斯愛愛後休息過來的第二天,他才知道他們要去人類帝國一個叫瑟伯切的大城鎮。對於帝國的城鎮,夏奇其實還很陌生,而大家要去瑟伯切城的原因,夏奇也只以為奧卡斯要去找一個人——當然是奧卡斯這麽告訴他的。對於奧卡斯的話,夏奇從來不會過分的好奇,奧卡斯說要去瑟伯切城找一個人,夏奇的反應就只會是「哦,好的」,絕對不會是「找什麽人啊,為什麽要找他啊」之類的各種追問。
把萊希頓留在陌甘比城,眾人又朝那齊亞鎮的方向折返回去,捶落魔帥府與人類帝囯的交界傳送陣在那個方向。之所以沒有把萊希頓直接帶到那齊亞鎮,是因為陌甘比城相對安全許多。自從九級異獸突襲魔族四大魔帥領地通往王土的傳送城鎮之後,異獸的動靜陡然平息了下來,進攻古基魔帥領地的多隻異獸群全部撤退不說,這麽多天了,魔族都沒有哪個地方再傳來被異獸攻擊的消息。
魔族的普通民眾們可能會因此鬆了口氣,但魔族和帝國的上層人士絕不會就此放鬆。九級異獸的統一出現、行動,更加證實了獸王的存在,而異獸的統一撤退、銷聲匿跡,很可能是在醞釀更大規模的進攻。魔族與人類帝囯的高層不僅沒有輕鬆,反而更加嚴陣以待。四位魔帥就不說了,人類帝國的四位宗級魂武士也結束了全閉關的狀態,王室的兩位元長老回到了王言坐鎮,相比之下,奧卡斯一行人則顯得悠哉了許多。
安布鑄造出了第一把設計圖武器,對鑄造有了進一步的理解。他的激動與興奮顯而易見。他把武器鑄造好之後與設計圖結合的一幕也用記錄水晶記錄了下來。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在設計圖上的武器化作點點星芒投入到鑄造好的實體武器之中時,大家還是忍不住發出驚呼,這根本都不能用「神奇」」來簡單形容!
這一回,夏奇可是正大光明地看設計圖與武器的完美結合,他還是無法相信那是他畫的設計圖產生的景象。普利和菱抱看自己的武器觀看,雷哲和加魯茲忍著出掌的欲望——你們這麽刺激我們是什麽意思!
安布鑄造的第一把對他而言具有絕對歷史意義的武器,是藍路的「雷光之子」———把手柄銀色,劍身淺藍,並縈繞著淡淡銀色雷光的單手劍,劍身上的魂能陣,以藍路的魂元圖為基點書寫成一個個的藏文字體,冉由一個個藏文字體最終組成魂能陣,這是夏奇為魂武土設計魂能陣時的統一用法。魔族的武器鑄造時,魔能陣要現場鐫刻,這種方法無法用在魔族武器裝備的鑄造上,不過魔族有「糖果石」,也可說各有各的特色吧,夏奇也不糾結。
拿到這把劍時,藍路高興得都要瘋了,瞬間就變成了喜歡擦拭劍身的梭烈、普利和菱。藍路的武翳鑄造出來時是二級中品,與設計圖融合之後立刻升級到了四級上品,足夠他用到日級。四級的武器已經是中級鑄造師的標誌了,不過安布並不認為自己達到了中級鑄造師的水準,他還要再接再厲,爭取成為真正的中級鑄造師,再到高級、大師級!
安布的親自試驗也再一次證實,設計圖對低等級的武器裝備升級的級別會高,對高等級的會低。藍路的武畾從二級中品升到了四級上品,但不管是奧卡斯的護腕,還是伯雷文的鎧甲,甚至是凱辛、溫廉和諾丁的武器裝備,設計圖的升級能力就有這麽強,絕對不會蹭越兩個等級。
有了武器,藍路不說是如虎添翼,也增加了不少自信。起碼遇到危險,他可以試著抵擋抵擋,而不是只能狼狽地躲藏。
把武器交給藍路,安布又捧著自己的心得筆記勾勾畫畫去了,接下來是博雅的武器。安布整個人都處於某種亢奮狀態,誰都不能阻止他繼續鑽研的步伐。當然,也不會有人阻止他就是了,只是提醒他鑽研歸鑽研,該吃飯的時候還是要吃飯,不然真的就得幫他燒紙了。
要說最高興的還不是藍路,而是夏奇。未來的某一天,安布也許能成為他的專屬鑄造師,想著就很愉快。設計圖交給安布去鑄造那絕對是最最放心的事情。夏奇希望自己的小夥伴們都能達到各自「職業」的最高峰。
飛艇抵達那齊亞鎮之後,一行人需要改換麾晶車前往通往人類帝囯的傳送點,安布沒法繼續閉關。已經研究完蘭奈魂紋的夏奇也沒法閉關畫武器設計圖,他和安布一樣,捧著自己的畫本畫草圖。他計畫在抵達帝國後能多停留幾天,把蘭親學長的裝備設計圖畫好,這樣可以方便地把設計圖送到安布的爺爺和爸爸手上。
夏奇和安布窩在魔晶車的最後面認真工作,蘭奈一次次忍下強烈的好奇去看夏奇在畫什麽。
路上又是十幾天,一群人終於抵達了魔族與人類帝國的交界處,當傳送至帝國的那一刻,夏奇抬手遮住了眼睛,帝國的太陽,好亮!
不只是夏奇,所有人的第一個動作都是遮擋陽光,感慨:好暖和(熱)啊!
感覺到熱的只有幾位魔族人。
傳送陣的帝國這邊,奧卡斯安排來接他們的人已經等候在那裏了,一群人上了兩輛魂晶車,直奔最近的具有飛艇的小鎮——挪森鎮。之後,他們會從挪森鎮乘坐六天的飛艇抵達丹洛城,然後從那裏傳送至瑟伯切城,全程大約需要八天的時間。
因為白咪咪著急地要返回魔族尋找他的直覺要求他必須要去尋找的那個地方,所以大家一致贊成路上不停。累了就在車裏休息,餓了就吃他們隨身攜帶的乾糧,只有需要解決生理問題時才會停車。除了夏奇和博雅會困之外,其他人幾天不睡覺都沒什麽,夏奇和博雅就用冥想來代替睡眠。
兩天后,眾人抵達挪森鎮。登上飛艇,夏奇和安布就迫不及待地閉關去了,憋壞他們了,回到了帝國,奧卡斯和伯雷文都有很多事要處理,只有藍路不需要關心囯事,專心修煉。
夜深人靜,無人打擾,伯雷文問奧卡斯:「你打算讓夏奇見那個女人嗎?」
其他知道真相的都看著奧卡斯,這也同樣是他們的疑問,有人怒吼:「那個女人不配我哥哥知道她的身分!」
奧卡斯開口:「奇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過我也認為沒有必要告訴他我們到瑟伯切的目的,他有想過自己是被故意遺棄的,並且也表示過並不想再見到遺棄他的人,日後告訴他關於他的身世時,我會提那個女人的事。」
伯雷文點點頭,「這樣最好。以夏奇的性格,告訴他,他反而會為難吧。」
奧卡斯道:「而且他現在在閉關,如果被打擾了,他會不高興,抵達影伯切之後,普利、王兄和我去見那個女人。」
「我要去!」菱。
溫廉舉手,「我也想去,我想看看那個遺棄夏奇的女人是怎麽一副狠心的模樣。」
蘭奈的渴望也很強烈,雷哲、加魯茲和梭烈同樣是。
凱辛:「一起去吧。」
諾丁連連點頭,「那樣一個狠心無恥的女人,我也很好奇。」
奧卡斯思索了一雷後,說:「見過之後,表哥你們就先回來,我和王兄、普利留下來處理。」
「好。」
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了。普利黑著臉說:「我覺得八百八十個貝晶幣少了。」
伯雷文勸說道:「普利,我理解你的憤怒,但那個女人畢竟是生下你的人。我不是怕你以後後悔,我是擔心夏奇知道了會影響他對你的觀感,你該瞭解他對女人向來是心軟的,不管怎麽說,那個女人都是你們的生母。」
在場最有發言權的菱出聲:「我也很討厭那個女人,恨不得殺了她。但是普利,伯雷文大哥說得沒錯。夏奇對女人一向心軟,他就算知道了那個女人對他做了什麽,也最多就是永遠不見面,把錢和利息拿回來就夠了。我們要的不是錢,是狠狠給她一個教訓。」
凱辛道:「八百八十個貝晶幣夠了。要教訓一個人,錢是最輕的懲罰。那個女人的丈夫、孩子,你都可以教訓。」
其他人也都點頭表示同意。不是他們可憐那個女人,而是不想夏奇日後知道了覺得他們這些人太黑心。
奧卡斯道:「普利,其實對你、對奇來說,那個女人只是陌生人,我們找她要回她應交還的東西,以後我們不會再與她有任何的瓜葛。」
伯雷文勸道:「普利,我們要的不是錢,而是要讓那個女人嘗到違背承諾的苦果,八百八十個貝晶幣足夠給她教訓了。」
普利不甘地說:「那就,八百八十個。」他也害怕夏奇知道了會覺得他心狠。
(幸福的)一無所知的夏奇還在與他的設計圖奮戰,直到飛艇停靠在了丹洛城的飛艇停靠臺上,奧卡斯也不打擾他,叮囑加布林照顧好他,奧卡斯和王兄幾人當天就透過傳送陣抵達了瑟伯切城。
抵達時已是傍晚,奧卡斯沒有做停留。瑟伯切城的城主帶著人親自來迎接。上了前來接他們的魂晶車,奧卡斯下令直接去「姜索莊園」。
※
姜索夫人,原名佩菲妮。肯帶,嫁給她現在的丈夫菜克斯。姜索之後,更名為佩菲妮。姜索,是瑟伯切城有名的貴夫人。據說,姜索夫人是一個非常有福運的人。她的丈夫,原本是一個沒落貴族的獨子,自從娶了姜索夫人後,家族就興旺了起來,先是從一個小鎮搬到瑟伯切城,之後又在城裏開了好幾間鋪子,還購置了一大片的土地建造了姜索莊園。姜索夫婦更是瑟伯切城拍賣行的貴客。
最主要的是,姜索家主本人是一個日級中階的魂武士,他們的長子今年也順利考入了特拉明哥帝國學院,是一位星級初的魂武士;他們十六歲的次子也正在朝魂武士努力,兩人唯一的、年僅十歲的女兒已經是一位高級藥劑師的學生了。瑟伯切城的女人沒有不羡慕姜索夫人的。有如此厲害的丈夫、如此年輕有為的兒子和漂亮聰明的女兒,姜索夫人還有什麽遺憾呢?哪怕她本身只是一個平民,也不會有人來嘲笑她。
不過,也許是姜索夫人太幸福了,以至於上天都看不過去了。這不,最近,姜索夫人身體違和,已經抱病在家一個多月了,姜索夫人小女兒的老師,那位高級藥劑師甚至都親自上門來為姜索夫人檢查身體,可是卻始終不見起色。姜索夫人一天天虛弱下去,令她在帝國學院學習的長子都不得不請假回家看望母親,姜索家在姜索夫人病倒後就籠罩了一層愁雲。
喂母親喝了藥,姜索家的大小姐美婭擔心地問:「父親,母親到底怎麽了?老師說母親的身體沒有問題。」
長子和次子也看著父親,長子問:「父親,是不是家裏出什麽事了?」
姜索先生眉頭緊鎖地說:「家裏很好,你們母親可能是太累了。你們都出去吧,我陪著她。」
次子和女兒還想再問,被長子攔住,三個孩子安靜地退了出去。門關上,姜索先生握住妻子的手,再一次問:「菲妮,你到底是怎麽了?從王都回來後你就不對勁,你不想讓孩子知道,難道還不能告訴我嗎?」
姜索夫人臉色青白,虛弱無力地看看自己的丈夫,眼淚往下掉,卻依舊只是搖頭,姜索先生握緊她短短一個多月就骨瘦如柴的手,嚴肅地說:「你這樣,我和孩子們都很擔心,有任何的事情,我都在你身邊。如果你有什麽意外,我和孩子怎麽辦?家裏的生意,我一竅不通,我們的孩子又都還年幼,弗裏奧也不能專心在帝國學院學習,美婭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勃加閣下那裏了。」
姜索夫人哭出了聲,姜索先生撫摸她乾枯的頭髮,「到底出了什麽事?」
姜索夫人閉上眼睛,扭過頭,她說不出口。
就在姜索先生追問自己的妻子到底出了什麽事時,坐在客廳的三位姜索家的少爺小姐也在猜測母親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才變成了這樣。次子尤克爾問:「大哥,母親是從王都回來後變得奇怪的,你們在王都發生了什麽事?」
同樣疑惑不解的弗裏奧努力回想,邊說:「從抵達王都,到我報到,父母離開,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妹妹美婭說:「王都有很多大貴族,父親和母親是不是惹到了哪個大貴族或王室成員,而大哥你業不知道?」
弗裏奧搖頭,「不可能。我一直都和父親、母親在一起,他們離開之後我才回宿舍住的。」頓了頓,弗裏奧說:「父親和母親帶我去拜訪了幾個貴族,但他們的身分都不高。王室成員我們更不可能見到。」說到這裏,弗裏奧道:「再說,以我們家的身分,也不可能見到王室成員。」
美婭問:「不是說奧卡斯殿下的伴侶是一位平民嗎?你們會不會無意中招惹了哪個平民,實際上就是那個人?」
弗裏奧歎氣:「更不可能。那位平民王妃早就和奧卡斯殿下一起歷練去了,這件事學院無人不知。我還看過學院裏的學生們私下流傳那位平民王妃的照片,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照片?!」美婭和尤克爾立刻好奇了。
弗裏奧從自己的身分環中調出照片,照片淩空出現,正是奧卡斯與夏奇訂婚時,奧卡斯接著夏奇拍的照片,不知何時在帝囯學院裏流傳了開來。
「哇!真的是平民!」美婭呆呆地看著照片裏裝的奧卡斯,「奧卡斯殿下,真好看。」
尤克爾不贊成地說:「我覺得王妃更好看。」
弗裏奧說:「我也給父親和母親看過王妃的照片,就是提醒他們注意。奧卡斯殿下和王妃殿下出來歷練,難保不會出現在瑟伯切城,如果無意中衝撞到王妃殿下就不好了。」
「實卡斯殿下怎麽會看上一個平民呢?」美婭還在盯著奧卡斯看,不無遺憾。奧卡斯作為整個帝國所有少女們的夢中情人,就是十歲的小女孩也難以抵擋他的魅力。
尤克爾又說:「拋開王妃的平民身分,他和殿下很般配啊!再說,我們的母親也是平民,父親還不是愛上了母親。」
弗裏奧又給弟弟妹妹看了幾張他收集來的王儲殿下與王妃的照片,說:「母親的『病』一定是從王都回來之後遇到了什麽。你們兩個也好好想想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美婭愁眉苦臉,「我已經想了無數遍了,一點頭緒沒有。」
尤克爾也是點頭。
這時,管家從外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大喊:「大少爺!大少爺!殿下!殿下!殿下來了!」
「殿下?」三人怔愣,弗裏奧站起來,「什麽殿下?」
「是、是、兩位殿下!兩位殿下都來了!奧卡斯殿下!大殿下都來了!還有魔族的四位小帥!奧茲家族、托尼金家族的少節們!他們在外面,要求見夫人!」
「……」
鴉雀無聲。
五秒後。
「什麽?!怎麽可能!」
剛剛還只能對著照片談論的人,突然就出現在了面前,不僅如此,那一個個他們一生都很難碰觸到的,高高在上、身分尊貴無比的殿下、少爺竟然同時出現在他們家,別說姜索家的三位年輕又涉世未深的少爺小姐扛不住,就是姜索先生都是心驚膽戰、屁滾尿流地從樓上踉踉蹌蹌地胞了下來。而聽到這一消息時,本來就「病入膏肓」的姜索夫人直接昏死了過去。
跑進客廳,不需要細看坐在那裏的一群人,姜索先生直接一個單膝下跪行禮,普利、菱、雷哲和加魯茲一點都沒有收斂自己的魔氣,「凍得」姜索家的一干人直發抖。冷淡地讓姜索先生站起來,奧卡斯開口:「請問姜索夫人在哪里,我們是來找她的。」
儘管冷得直打顫,姜索家的三個孩子都沒有離開,他們滿腦袋都是問號。姜索先生傻愣地看著說話的那位不知比他這個小貴族身分高出多少級別的,帝國最偉大的、前途最無量的王儲殿下,膝都是軟的。
「請、請問,殿下、您,找我的、夫人,有什麽、事嗎?她,病了,病得、很嚴重。」
病了?
奧卡斯的藍眸金屬的光芒滑過,普利握緊了頭,不待奧卡斯開口,他就說:「她拿了我父帥五百個貝晶幣和一枚徽記戒指,卻沒有做到她的承諾,我們來要回那筆錢和那枚戒指。」
「……」姜索先生臉上原本就沒剩下多少血色的臉瞬間慘白。
瑟瑟發抖的弗裏奧、尤克爾和美婭更是有聽沒有懂。普利站了起來,他高大的身軀立刻給姜索一家帶來了極為強烈的壓迫感。他帶著幾分報復的快感,兇神惡煞地對姜索先生說:「你的女人,為我的父帥代孕,生下了我和我的哥哥。她承諾照顧好我的哥哥,以此得到五百個貝晶幣和一枚徽記戒指,可是轉身,她就把我的哥哥遺棄在了孤兒院的門口。」
「呵!」
「啊!」
三聲驚呼,帶著不敢相信的質問與震動,普利一眼都沒看那三個身分上來講算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妹,他一步步緩慢地走向姜索先生,姜索先生無力地一步步後退。從他的反應上,可以看出他是知道他的妻子曾為魔族人代孕過的。
一陣狂風吹過,弗裏奧、尤克爾和美婭暈了。凱辛面色冰冷地收回風。
被普利強大的氣場、陰寒的氣息和格外高壯的身體壓迫的姜索先生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無暇去關注暈倒的三個孩子。普利彎身,揪住姜索的衣襟把他提起來,「你說,我要怎麽替我的哥哥,『感激』你和,你的女人?」
※
伸了個懶腰,夏奇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沁出兩滴淚。有人在他腦袋裏說:【好了就趕快出去吧,我很餓。】「馬上。」
把畫好的設計圖——裝進盒子裏,收進脖子上的空間戒指,夏奇好奇地問:「不知道伯雷文大哥和蘭奈學長會不會喜歡?」
【切,他們會樂瘋掉。】
「哈哈。」
開門出去,克制著內心的滾滾好奇,夏奇直奔他和奧卡斯的房間,走出了一段距離,他停了下來,「咦?飛艇好像沒有在動哦。」
【當然不會動了。我們已經在丹洛停了四天。奧卡斯他們去瑟伯切了,還沒有回來。】「啊?」夏奇悶了,「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都準備看伯雷文大哥和蘭奈學長的反應了。」
【蘭奈回來了,在冥想吧。伯雷文還在瑟伯切,應該也快回來了。先去吃飯,我很餓,我要吃肉!很多肉!】夏奇忍不住腹誹:「明明吃的是我。肉都進我的肚子裏了,你能嘗到味道嗎?你不會根本就只是精神意淫吧?」
【你能嘗到我就能嘗到!你懂什麽!快去吃!】「好好好,我去吃,你是老大。」
飛艇上靜悄悄的,好像大家都不在,就在夏奇四處找廚房的位置時,他很高興地遇到了加布林。加布林強烈地要夏奇回房間等,他去做飯。跟加布林確定了奧卡斯、伯雷文和普利都不在,其他人都在房間裏修煉,夏奇猶豫了之後,沒有聯絡奧卡斯。知道首他出關了,奧卡斯肯定會立刻趕回來,他不想耽誤對方的事情。奧卡斯堅持要來瑟伯切城,要見的人一定很重要,說不定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他不打擾。
加布林動作很快地做了一桌的好菜,都是白咪咪愛吃的。咳咳,這話真的不矛盾。
夏奇大口大口吃下白咪咪愛吃的食物。吃飽喝足後,他去洗了個澡,然後就上床睡覺了。正在廚房收拾的加布林腦袋裏傳入一人不耐煩的聲音:【聯絡奧卡斯,告訴他夏奇出來了,四天了,該回來了!】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加布林,手裏的碗掉在了地上,碎了。
【嘖!】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