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前往惡魔海。四男同行
千染這才真正鬆了口氣:“太好了。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死掉了。你們要是任何一人死掉,我一定會跟著他自殺的。絕對。”
她的話,當即讓所有人一怔。
剎那之間,雅間裡面詭異的十分安靜。
或許是已經下意識的察覺出來他們灼熱的眼神,千染當刻暗道不妙。該死!她怎麼突然說這些?這不就等於是明擺著的事情了嗎?就表示她已經不介意自己有多少夫君了。
雖然不介意是真的。可是,習慣還很成問題啊!
“娘子,這話我們可都是聽到了哦!”驀然回神的骨殞辰,當即狡猾的一笑,美眸深處劃過一抹濃彩。
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千染掃過他們幾人一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果然,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現在的她,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藉口拒絕了。
她此刻的沉默,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完全的將之當做了默認默許了。各自在心底已經開始盤算起來……
也因為君應邪需要療傷修養,不宜搬動,所以所有人幾乎都在這花樓住了下來。
當然,身為一國帝王的万俟流雲,必須依舊扮演皇甫燁,因此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主持國家大局去了。陪同的還有隨後趕回來的捨玉其華。而一蓮焰、玉非煙、君應邪,則因為各種緣由無法陪同她去往那惡魔海,只得留下。
“娘子,你真的要去那惡魔海?”尚善殤憂鬱的眸子里布滿了擔憂,深藍色的長袖之中,纖長的手指不斷的蜷了又松,好似在做著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緊張不已。
雪以陌晶瑩的眸子裡,卻並未有絲毫的憂慮。
對他來說,染兒在哪裡,他便在哪裡。他只想一刻不離的呆在她身旁就好。其他的,關他何事?
亡文夙璃似乎是明白尚善殤的用意,琉璃色的眸子裡也映出幾許擔憂之色:“傳言,那惡魔海一直都稱之為凶地。在那裡幾乎是人跡罕至。周圍寸草不生,鳥畜不至,常年都死氣沉沉,瘴氣毒潭遍地都是。娘子,你真要去探查一番的話,必須提前做好防範,準備好一些毒的解藥。”
千染默默頷首,對於他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而且她也陡然發現,這傢伙的聲音依舊是那般清寒,卻又不乏在面對她的時候表現出溫柔的神情。這傢伙,也是愛她的嗎?
不過,現在考慮這個問題,是否也已經太遲了呢?他,不已經是她的夫了嗎?那最後的一步,其實也是遲早的事吧!
骨殞辰幽寂的眸子也頓時光亮一閃,勾唇含笑道:“沒錯。夙璃說的很對。一些解藥還需要配置的時間。娘子就先住一晚,明日我們再啟程吧!娘子也可以乘機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以備不時之需。”
“嗯。就這麼辦吧!”她再度點點頭,最後終於定下了由四人同她一起去探索那惡魔海——骨殞辰、亡文夙璃、尚善殤、雪以陌!
或許是因為探秘之地是那兇地的關係,骨殞辰準備的藥也一下子累積到了一個數量。他只好再要求千染再留一晚,連夜趕製。
見他這般辛苦,千染心底有點不好受。盤算是否是給點什麼獎勵給他,好讓他累的感覺驅散一點,他人也會好過一點。畢竟,藥雖然她會煉製,但是恐怕最厲害的,還是莫過於他了吧!
翌日,晨曦還未有餘暉撥亮。
千染幾人便已經來到苾城城門口傳送陣處。
亡文夙璃黑衣緊袍,半邊黑色妖嬈的面具,讓他整個人素冷陰沉的氣息發揮到了極致。
尚善殤也是一身黑衣,衣袍飄浮,顯然是沒有使用做為殺手時的裝束,而是改成了一般的俠客裝扮,墨藍色的半邊面具,藍色的蝶形花紋附著在面具一側,怎麼看,怎麼覺得十分的冷艷華美。
而唯一不變的是一身清雅白袍,宛若皓雪一般的雪以陌。他雙手抱劍,墨發縛成一束馬尾,隨著晨風徐徐搖曳,唯美也英姿颯爽。
而千染此時也是身著俏麗短裙,軟甲加身,墨發高束,紫色的面紗遮擋住她絕美嬌豔的容顏,整個人看起來又神秘優雅,又氣質非凡。
而唯獨一直煉藥的骨殞辰還沒有來。所以,他們都在等待他的出現。千染心底更也是著急,他會不會累暈過去?而她準備好的獎勵……想到此,她側臉驀然一紅,卻由於被面紗擋住,旁邊的三人才沒有看出來她的羞澀。
也就在他們都奇怪骨殞辰怎麼還沒有到的時候,驀然一道大風劃過,一個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來人正是倉促之間,衝了一個澡,換了一身黑袍,手持墨色折扇,溫文爾雅之中惊現陰柔之美,幽寂氣息頓覺哀豔的骨殞辰。
“讓你們久等了。剛才洗了個澡,才過來。藥也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他淡淡一笑,瞇眼的同時,眸光已經放在了千染的身上,更是大刺刺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驀然稱讚道,“不愧是娘子!即便遮蓋住面容,也依舊那般絕美,氣質不俗。”
千染驀然一笑,眼睛彎起:“那還真是多謝誇獎了。”
而她旁邊的三男卻瞪了他一眼,一陣不爽。這傢伙遲到了還找這麼多藉口!討好她就可以嗎?他們這一關可沒那麼容易過的。
忽然,千染想到為他準備的東西,當刻一招手,便遞到他面前:“我們都吃過了。這是我自己做的。不好吃可別怪我啊!”
骨殞辰愣住了,盯著她手中的東西,眨了眨眼睛的同時,心底更是驚喜不已。只是他的面容上起來,就成了呆滯狀。旁邊的三男更是看著她手中的東西,恨不得馬上搶過來佔為己有。可惡的傢伙!不就是煉丹嗎?居然讓娘子為他單獨做早膳!太可惡了!看來,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得多多看住他了。免得再次讓他把娘子吸引走了。
“怎麼了?不想吃嗎?”千染心底叫囂著,面容上卻看似沒有任何變化。
其實,她真的很擔心啊!
怕她做的小籠包,不合他的胃口!
這才回神的骨殞辰,當即笑的一臉甜蜜,接過東西,捻起一個,一口咬下去:“嗯。好吃。娘子的手藝果然是出色。”
千染被他這麼一說,更加是心底羞澀,當刻轉身:“你喜歡就好。”
見她這彆扭的模樣,骨殞辰更加是心底覺得甜絲絲的。原來,丫頭也是會害羞的啊!不。應該說,娘子才對。
一直等到他用完早膳,幾人才真正出發,朝著惡魔海傳送而去。
經過了一座又一座城池,越過一片又一片地域疆土,五人終於在過了兩月之後,到達了臨近惡魔海的臨海城池,天水城。
當他們一進入這裡的時候,由於裝束的冷艷,和氣質的不俗,以及還有兩人沒戴面具,絕美的面容展現人前,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駐足流連。更加是有不少的年輕女子,頻頻投去愛慕的眼神。
然而,當這些女子一看到其中之一的千染時,立時愛慕的眼神變成了嫉恨的眼神。紛紛猜測這女子跟他們之間的關係。
而同樣的,看到千染的男子們都也在猜測,這些可惡的男人們跟她是什麼關係?
一路前行,千染五人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這些蒼蠅蝴蝶的追隨。
對於他們五人來說,也只是在附近做一次食物的補給罷了。買完東西,他們就會馬上離開。連住店都不用。再說,他們來也不是來游山玩水的。住店也就根本沒有必要。
等到他們五人各自將東西買好了之後,便馬上出城,朝著海域的方向快速的前行而去。
然卻,此刻的天水城城主府。
一個黑衣矮子,跪拜在城主洛水雲的身前,將屬下人剛發現的消息,一一禀告著。
等到他禀告完,洛水雲豐神俊朗的面容之上,才起了一絲興味:“哦?果真是第五批人?”
“是的。主子。看他們的裝束,像是江湖中人。但是那周身的貴氣,又像是王公貴冑子嗣。其中,有一人如果沒有看錯,應該是天下第一殺手,弒殺。而那手持鐵扇者,應該是天下第一毒師。”
洛水雲瞇眼,冷笑頃刻劃過唇邊:“看來,他們是想探索惡魔海。跟那幾批人一樣。”
“是的,主子。而且,恐怕最有可能深入惡魔海的一批,就是這一行五人了。戰力都不低。況且還有毒師,和第一殺手幫襯。”
沉吟了片刻,洛水雲當即站起身來,朝著書房外走去:“快去準備一下。叫上長老幾人,就說機會來了。讓他們在惡魔海一側的入海關等。”
“是,主子。”黑衣矮子當即閃離而去。
同時,在其他國家的人,也都紛紛派遣了特別的隊伍,前往這惡魔海。
自然,其目的也都是一樣的。
因為他們都想知道,最近頻頻出現帶著黑氣的人,猶如當年的那些惡魔一樣,戰力詭異,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與惡魔海曾經散發而出的黑氣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些人的力量當中都帶著那種黑氣,就好似惡魔復活了一樣!
而當年的秘辛,九國皇室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為此,他們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因此,他們也早就放棄了抹殺一蓮千染的事情!而他們最想保護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即將到來的末日。被無數的惡魔殘殺的末日……
經過了幾日的連續趕路,終於他們落入一處峽口之巔,遠遠望著波瀾壯闊的海域,那岸邊湧起的驚濤駭浪,各自心頭紛紛溢出了一種難明的感覺。這入海關,常年應該是水波平靜的。為何現在的入海關,變成這樣?果真是因為惡魔海有變?
“你們是誰?居然敢占我們的地兒!還不速速讓出來!”猛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怒喝。
千染五人才收回遠眺的眼神,紛紛轉頭看向迅速從上空落地的一個大鬍子。
大鬍子一側的刀疤,讓他方正的面容上多了幾許猙獰之感。
跟著他同時落下的,還有四人。兩個灰袍老者,一個面色冷漠的藍衣女子,以及一個手中握劍,似乎是剛斬殺了什麼東西,劍還未回劍鞘,殷紅的鮮血還在順著劍身滴落……
見到這五人,千染五人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微微抱拳行了一禮,轉身便讓出了地頭,站在一側卻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大鬍子見此,有點不滿,隨即看向那收劍的年輕人:“少主,你看看他們幾個!要不,趕走得了!這裡,本來就是我們先來的。我們都在這裡觀察海域五天了。他們看樣子就是要獨占這地勢。”
一側掃了他們幾人一眼,心底難免一怔。
這五人周身都猶露貴氣,顯然並非是江湖中人。但看他們的實力,卻也是不能小覷。
最怪異的是,裡面唯一的女子,身穿軟甲,英姿婀娜的同時,眼神淡漠如水,絲毫不為大鬍子的嚇唬所動,那就表示這個女子也是很有本事的。唯獨,她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玄力波動。而旁邊的四個男子,似乎都是以她為中心,將她可以護在中間。光是看到他們以四方形各佔一角的站姿,就知道這一點了。
那藍衣女子也十分好奇。因為她已經發覺這幾人或許身份不簡單。而且,那女子更是他們保護的人。
雖然心底有那麼一絲嫉妒,但是她更加明白。這四個男子不是好惹的。他們周身散發而出的強大戰力,不是她能夠靠近套近乎的。而他們刻意的散發玄力波動,其實意圖很明顯。他們謝絕一切人的靠近。他們不會輕易與人合作或者組隊。
而且,她自認也是美女,卻在看到他們的第一眼,他們就從未給過一個眼神。這表示什麼?這就表示,他們所保護的女子,恐怕比她還要美極,她,他們根本看不上。
而身為女子的她,當然也知道,他們四人對於那中間的女子,那份隱隱的情意,那寵溺的眼神,她又怎麼看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