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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92章
☆、第92章 噬靈六

  楚南風聞言,當即扶住了邊上的門框, 無奈而意味深長的呼出一口氣, “這要是被玄清師兄知道,是會被他逐出師門的啊。你對無疏, 怎能有這種禁斷之情?”

  “師父,請不要告知胤元師伯, 我不想離開師兄。”施陽再次跪在楚南風身前, “你怎麼罰弟子都好,只要別將這事告知胤元師伯, 我也不想讓師兄被冠上這等不雅的癖好,縱使他作風依舊端正, 明禮知儀。”

  “懷瑾,或許錯的是為師。當初我就不應該讓無疏伴你在身側……”楚南風無奈道,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這小弟子對陸無疏何時動得心。弟子有誤, 做師父的難辭其咎。

  “待無疏師兄康復,弟子便會來領罰,師父你怎麼罰我都行, 只要別將這事告知胤元師伯。”施陽對著楚南風深深一禮, 額頭重重磕在地面之上。

  “罷了。”楚南風釋然, “感情之事從來如此,能讓人做事不計後果。”言畢, 楚南風就回到臥寢之中,從一匣子中取出了三隻鎖妖囊,“玄清師兄責問起來, 我會向他說明,你……”

  還未等楚南風將話說完,施陽取了三枚妖丹這就吸取。楚南風見了施陽那痛苦的表情,這才注意到原本戴在他手上的白色手套子,早已不知去了哪裡。“懷瑾!你這孩子……”

  施陽手中的三顆妖丹,已被施陽取盡了妖力,如今已成了三顆晦暗無澤的空殼。他的額間泛出豆大的虛汗,全身靈脈炙痛難當。在脖間、額間凸起隱隱青色的同時,施陽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楚南風當即亂了陣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雖非禦靈一族,但是多多少少聽聞過吸取渾濁妖力,靈脈會是何種疼痛。倘若陸無疏在身邊還好,但現在連陸無疏都是危在旦夕。

  “無疏究竟是因為什麼才會被戚越剖了金丹,怎麼這般不小心!懷瑾這孩子怎麼那麼倔呢!”楚南風言畢,這就將施陽帶回了他自己的臥寢。

  待施陽醒來,已整整過了一日。

  靈脈中的餘痛未消,施陽從榻上一躍而起。

  坐在桌邊支手而眠的楚南風立即被驚醒,施辰與施若瀾則是憋著嘴,紅著眼看著自己驚醒的舅舅。

  “什麼時辰了?”施陽捂著時如冰錐時如火炙的胸口問道。

  “亥時剛過。”楚南風道。

  施陽趕緊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一心想著要回阿泰山。臨行前他撫了施若瀾與施辰的小腦袋,但是又突然記起了明虛師祖還需要幻香魔芋,便問:“師父,師祖說他還需要幻香魔芋。”

  “你靈脈中的妖力還未完全轉化,你如今禦劍去往師父他老人家那兒,金丹必定受損!”楚南風向來寵愛徒弟,如今看著施陽為了情郎這般豁出去,心裡也是又急又惱。怎麼她的小徒弟,會喜歡上那負心漢的弟子?還是個最為奉命唯謹的首席弟子。兩人肯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施陽注意到了自家師父的神情,覺得自己若性急如火,不顧考慮似的回答,她必定不會將幻香魔芋交於自己。他靜了心,這就沉聲靜氣道:“金丹受損可以復原,靈脈若枯竭,縱使有了金丹,都無用了。師父,無疏師兄若廢了這身子,弟子會愧疚一輩子。”

  楚南風搖頭,出了施陽的臥寢。不出一刻鐘的時辰,楚南風回來,將一乾坤囊交于施陽,道:“所有的幻香魔芋都在這兒,拿去罷。我讓止嵐送你一程。”

  “不用……我不想讓其他師兄師姐知曉無疏師兄金丹被毀之事。”施陽捂著丹田,火速前往。他從荊天門禦了劍,然而運行了金丹才行了不至一裡路,他的金丹便開始作痛。

  金丹一出問題,連腳下的傲雪劍都禦不穩妥。

  施陽眼前一黑,連著傲雪劍從空中落下。

  金丹受損,禦靈珠還未將妖力完全轉化,施陽躺在地上,看著星羅棋佈的夜空。晦暗的雙眸中,只有無助與絕望。

  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施陽反問自己,他只覺得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

  周遭的山林中,忽然響起一陣又一陣的銀鈴聲。清脆的銀鈴聲如同伴隨著腳步的挪動而發出。

  施陽緩緩側了頭,眯起眼睛看了不遠處的黑影。黑影在幽暗的林子中閃出了兩道猩紅的光點。施陽冷冷一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在這裡動彈不得,連虛天山中的野獸都想分一杯羹了。

  黑影看清楚了躺在林中的人,立馬化了人形跑至施陽身邊。“懷瑾!”玄夫人扶起動彈不得的施陽。

  施陽看見玄夫人,晦暗的眸色瞬間如同熠熠繁星。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揪了玄夫人的衣袖,道:“快帶去我阿泰山,明日日落前不到,師兄他……”話未說完,施陽直接雙重疼痛折磨得暈了過去。

  玄夫人當即召喚了玄轎。足上幻音鈴隱隱抖動,她抱著施陽坐進了玄轎之中。赤.裸的玉足在腳中一踩,伴隨著鈴音泠泠作響,玄轎以雷霆萬鈞之勢沖向了空中,火速往阿泰山方向駛去。

  施陽話說了一半,但玄夫人知曉,定是她的少主出了什麼事情。她雖是陸無疏生母的妖寵,但是對他而言,無疏母親更像她的妹妹,而她將陸無疏更是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她取了腳踝上的幻音鈴,拿在手中輕輕抖動。

  玄夫人一直覺得,施陽看陸無疏時候的雙眸,眸中是閃著光的。她不知曉陸無疏出了什麼事,但是卻心疼施陽。施陽喜歡陸無疏,但是施陽肯定不知道,守禦者在額心畫下靈蛇圖騰的那一刻,便被封了感情。

  守禦者,無情。

  就算施陽喜歡陸無疏,陸無疏也是無法喜歡上他的。

  更何況是此種禁斷之情。

  鈴音之中,施陽的面色迅速恢復,卻遲遲未醒。玄夫人當即探了施陽的靈脈,卻靈脈中靈力與妖力共存。“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心中隱隱不安,又加快了玄轎的速度。

  ————

  陸無疏醒來之時,只覺得丹田之處的傷口如同撕裂一般疼。他下意識地調解靈力,降低傷痛之感。靈力調節過後,陸無疏覺得自己的傷口果真減痛了幾分。

  朦朦朧朧中,他記起了一件事情:他的金丹,應當被戚越活生生挖了才是,那如今自己身上的金丹,是怎麼來的?

  陸無疏捂著丹田小心翼翼起身,直至他覺得自己的衣袖似被人拉扯。他往床榻裡邊一看,這才注意到了同樣血色清淺的施陽。

  施陽在沉睡之中拉著他的衣袖,死死不肯鬆手。

  陸無疏一怔,這就稍稍拉開了施陽丹田之處的衣物,直至他看到了施陽丹田處安然無恙,這才安了心。

  不是施陽的金丹便好……

  但是這金丹,到底是誰的?

  陸無疏覺得自己口中一陣苦澀之意,想著應當是自己臥床之時被人灌了無數湯藥。他看向小室中幽幽暗暗的燭火,覺得這地方如此眼熟。

  陸無疏躺回至床榻,側著頭看向小室中這熟悉的陳設,腦袋雖渾渾噩噩,但立馬就認出這是明虛師祖的小竹舍,而他睡著的地方,正是以前他住了一月多餘的小室。

  施陽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在陸無疏耳畔響起。陸無疏側了頭,看著施陽的側臉,他原本清俊的容顏如今已憔悴如斯。

  陸無疏當即覺得胸口被一粗魯的手狠狠揪了一番。

  “懷瑾。”陸無疏不顧傷痛,側了身子,微顫的手謹慎又有些顧慮地搭上了施陽的面龐。施陽的面頰很涼,涼得如同他的那杆予沐玉簫。

  昏睡中的施陽只是長睫微顫,連呼吸都是那般虛弱。

  陸無疏的指尖輕輕掃過了施陽如同墨染的長睫,只覺得指尖輕輕癢癢。

  “你怎麼了?”陸無疏小心謹慎地撫著施陽面頰,卻又怕施陽醒了,看到自己這麼將手搭在他的臉上。

  胸膛之中,那顆火熱的心跳得愈發強烈。

  陸無疏被心中那口氣憋得不能呼吸,撫著施陽面頰的手根本不想挪開。

  “懷瑾。”陸無疏又低低沉沉地喚了一聲。

  可施陽依舊未醒來。

  心中的情愫,那種陌生的情愫再次縈繞上心頭。陸無疏咽下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的手似受了這種莫名情愫的影響,稍稍挪了施陽的身子,便將他攬在了懷中。

  以往陸無疏一覺醒來,他總能看到施陽所在他身旁,手不是抱著他的胳膊便是搭在他的腰間。

  但是這次沒有。陸無疏覺得很不適應。

  施陽身上還有著一股非蘭非麝的香味,這香味非常熟悉,陸無疏只覺得他在哪邊聞過。他的手依舊抓著陸無疏的衣袖不肯鬆開。陸無疏再次將手搭上了施陽的面孔,以往疏離如冰的眸中此時已是脈脈深情。

  陸無疏的拇指在施陽微涼的唇上輕輕摩挲,他怔怔地看著施陽的唇,心中再次感受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悸動。

  陸無疏一愣。

  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無比羞赧,卻又無比美妙,令人狂躁不安的同時,卻又錐心不已。

  在這一刻,陸無疏只想將施陽圈在自己的懷中。他不想再讓施陽離開自己身邊,一寸都不行。

  “懷瑾。”縱使施陽不會答應,他也止不住地要叫施陽的字。這兩個字,他從不會刻意去叫,但是此番叫著,卻又別有一番風味。陸無疏覺得自己對施陽的感覺太過於奇妙,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只想讓他與施陽緊緊挨在一起。

  陸無疏將施陽孱弱的身子又挪動了幾寸,讓他的臂膀緊緊挨著自己的胸膛。陸無疏將額頭貼在了施陽的太陽穴處,淺淺地呼吸著。“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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