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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36章
☆、第36章 蜚亂三

  家中火房準備了一大桌子菜,但是施陽卻不怎麼餓, 稍稍扒了幾口就逗他那小外甥玩去了。

  施家招女婿都是入贅, 因此施懷瓊生下的男兒也姓施,單名一個辰字, 咿咿呀呀的還不會說話,但也能把施陽逗樂。

  晚家宴散了後, 施陽不在飯點吃飯的毛病又犯了。

  戌時剛過一半, 施陽就敲開了施懷瑜的房門,一副餓慘了的樣子。“小姐姐, 幫我拌碗豬油飯唄,我餓了。”

  施懷瑜放下手中女紅, 拉著施陽到了火房,“也不知你在師門待了四年這習慣有沒有改, 所以還是叫火房剩了飯的。”

  施陽坐在火房的桌邊看著施懷瑜在那兒幫他弄吃食, 十分珍惜眼前的情景,托著腮,饒有興趣道:“其實去了師門這習慣似乎也改掉了, 只不過到了家看到小姐姐在。這個習慣就又上來了。

  有小姐姐在, 肯定餓不到我。”

  施懷瑜將一碗油光鋥亮的豬油飯放在施陽面前, 施陽張口就開始吃。

  這回換了施懷瑜托腮看著他:“別人家裡條件不富裕才吃這飯,偏偏你就喜歡吃這個。你慢點。”施懷瑜伸手幫施陽拭去了腮幫的飯粒, “即使饑腸轆轆,也要不失風度,阿爹從小就說了的。”

  施陽急著吃, 像是有些噎到,施懷瑜趕緊過去幫他順氣。

  待把飯咽下去,施陽又道:“也是怕麻煩小姐姐,那麼晚了還起來幫我做吃的,乾脆做個最簡單的。”

  施懷瑜莞爾一笑:“做些宵夜哪有怕麻煩的,就怕你吃不好。對了,幫你做了兩雙手套子,可以換洗戴戴,你這手套子是什麼做的?似乎透氣還不容易髒,髒了用清水過一番就好了,我看不出材質。”

  “門中師姐幫忙做的,真是好料子,但小姐姐做的我也喜歡。”施陽三兩下就將一大碗飯扒拉完,又問道:“小姐姐,阿爹將酒藏哪兒了?又換地藏?”

  施懷瑜聽了便蹙了眉,“你腰上還有傷,酒可喝不得。”

  施陽起身就在施懷瑜面前轉了個圈,就差上躥下跳一番,“我沒事,傷好得差不多了,去山中拜師之後尋常的皮肉傷奈何不了我,小姐姐,你就跟我說說阿爹將酒藏哪兒了。”

  施懷瑜拗不過他,只好將藏酒之處告訴了施陽。施陽拿了兩壇燒刀子就到自己院子喝酒去了。施陽和陸無疏住一個小院,家中下人幫忙打理好了客房,兩人分開睡。蒼月邀和施懷瑜住一個小院,小院離得特別近,施懷瑜幫施陽拿了酒盞就回自己房繼續做女紅。

  施陽倒了一杯燒刀子,坐在石凳上背靠著樹卻是十分愜意。

  夏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眼前水池中的蓮花開得正豔,幾條色彩斑斕的錦鯉正成雙成對在水中嬉戲。

  施陽瞧了陸無疏的臥寢一眼,陸無疏房中燈還亮著。此刻還未到亥時,施陽想著陸無疏現在也不會睡。

  果然,下一刻,陸無疏開了房門,似乎是出來透氣。

  已快到夏至,可陸無疏的著裝還是一成不變,不到一寸的素白松紋領子貼著白皙的脖子,寬大的校服長袖遮著雙手。用施陽剛入師門時槽他時所說的:活像了那些立了貞節牌坊的烈婦,怕被人看了去。

  陸無疏出門,見施陽坐在小院中喝酒,且興致極佳,便道:“你腰上的傷還未好。”

  施陽卻不以為意,只是對著陸無疏舉了杯盞:“師兄要不要過來陪我喝點。”

  陸無疏淡淡道:“我不喝酒。”

  施陽見他這循規蹈矩的性子又上來了,便不依不饒,軒眉輕聳,對陸無疏挑釁道:“如今不在門中,稍微喝點沒事,難不成師兄是傳聞中的一杯倒?”

  陸無疏走得稍微近了些,墨黑如夜雨般的眸子盯著施陽,片刻後拿了酒罈子往酒盞中倒了酒,將酒水一飲而盡,卻是什麼情況都沒有。

  施陽還以為他這師兄平日最聽得胤元師伯的話,定是滴酒不沾,酒量差得出奇,卻沒想到陸無疏能將一杯燒刀子一飲而盡,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師兄,你莫不是平日下山瞞著胤元師伯偷偷喝酒罷?”

  “不是。”陸無疏的性子,說一是一,說二就是二,絕不含糊。

  “師兄既然都已經破戒了,不如陪我喝一喝?我們比一比酒量如何。”施陽將陸無疏方才喝過的酒盞又滿上,吹了個口哨,示意陸無疏坐下,又端起自己的酒盞,對陸無疏道:“我幹了,你隨意,誰先醉誰替對方抄門規。”

  陸無疏默不作聲,面色微沉,將燒刀子一飲而下。

  燒刀子是宅中最烈的酒,施陽專門挑了這個,入口辣的很。但如今陸無疏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在喝白水一般。施陽覺得他在門中受了自家師父影響,酒量已經好得不行,但是這一杯酒燜下去卻是燒得嗆喉,酒勁十足。

  “你別喝了,這酒辣喉,對你傷口不好。”兩大杯烈酒下肚,陸無疏面不紅氣不喘,此刻還勸施陽少喝點,這讓施陽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喝不過陸無疏,瑤光台的弟子也別做了,說出去簡直丟人!

  施陽有些賭氣似的又將一杯酒滿上,陸無疏也不拒絕,只要施陽倒上,便將那酒一飲而盡。

  施陽見他面不改色,心中有些發怵:“師兄,你不是說你不喝酒。”

  陸無疏的眸子在皎潔的月光下深似寒潭,像是能將施陽看透。沉默片刻後,他開口道:“不喝,不代表不會。”

  敢情這喝酒的天賦還是自帶的。

  兩人喝得有來有回,施陽是一副不灌倒陸無疏就不甘休的樣子,畢竟誰先醉誰就替對方抄門規的豪言已經撂下。施陽在師門和陸無疏暗暗較勁幾年,卻是不想在這方面都輸於他。以往想著法子,變著花樣的找他的茬,能比的都軟磨硬泡的跟他比了,如今喝酒都喝不過,豈不是鬧了大笑話?

  陸無疏也是出奇得配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似乎在看施陽何時能停手。

  終於,在喝完了一壇半的烈酒之後,施陽有些吃不住了。

  他的手因酒力有些發顫,卻還是往陸無疏杯中倒酒。陸無疏看施陽似乎有些醉了,幫他拿了酒罈子自己倒酒,而後一飲而盡。

  “你醉了,別喝了。”施陽的手顫顫巍巍,陸無疏索性拿了酒罈子不讓他繼續。

  施陽的眼神有些渙散,四處亂飄,臉色也因為酒氣微微發紅,借著銀色如水的月華,讓陸無疏確信施陽是喝醉了。

  “我不信!酒罈子給我,我把剩下的喝了就不喝了。”施陽伸手就跟陸無疏去搶那酒罈子。

  陸無疏卻將那罎子往身後一藏,趁施陽沒注意就將壇中剩餘的酒倒在水池子裡,驚得池中的錦鯉四處逃竄。

  施陽被這酒的後勁害的不輕,原本是耳聰目明,如今陸無疏將酒藏在身後倒了都未察覺。陸無疏將那罎子有放回石桌上,任由施陽拿了去。

  施陽拿了酒罈子搖了搖,有些神經兮兮的聽了酒罈子裡的響,裡邊還真是一點不剩,便搖頭晃腦,顫顫巍巍的又想回火房拿酒喝。

  “去哪兒?”

  “拿酒!我不信喝不過你。”施陽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奈何這酒不僅前勁足,後勁也大,施陽走著走著就有些搖晃。

  陸無疏見了趕緊上前去攙扶。施宅外邊已經響起了打更聲,亥時已到,該是入睡的時候,但是施陽死活不進房,陸無疏剛將他帶至房門的走廊前,卻又被拉了出去。

  施陽輕盈一躍,就上了院中水池的邊緣,身子踉踉蹌蹌的在水池邊緣走著。

  陸無疏無奈,只好拉了他的手仔細他不掉池子裡去。

  “就是在這裡,二姐姐幫我抓了很多田雞,說是讓田雞在池子裡生些蝌蚪出來。”施陽看著水池中亭亭玉立的白蓮,牽著陸無疏的手說道。

  陸無疏微微抬頭看了施陽,此時施陽倒也順著他的心思,特別安靜,沒得胡鬧,便問道:“你喜歡蝌蚪?”

  “小時候喜歡,現在就不喜歡了。那時候我還小,蹲在河邊的河埠頭日日看著河裡的蝌蚪,覺得小小的,十分討人喜歡。等入了夏,那些蝌蚪就不見了,我依然蹲在河埠頭找它們。二姐姐說河裡沒有了,可以去田裡捉些田雞讓它們生一堆。”施陽慢悠悠的沿著水池踱著步,靜靜的講著小時候的事情。沒喝酒之前上躥下跳鬧騰無比,如今醉了酒倒是特別安逸。

  陸無疏也聽著,施陽這般沉毅,他倒也願意聽施陽說話。

  “於是我便與二姐姐去田裡抓田雞。第一日我們抓了幾隻回家養在這池子裡,結果第二日都逃了個乾淨。”施陽冷笑一番。

  陸無疏沒有答話。整個小院,除了施陽在說話,便只有夏蟬鳴泣之聲。

  “所以第二日我們還去田裡,田雞多的時節蛇也多,我就讓一條蛇給咬了。”施陽抬起頭看著星羅棋佈的夜空,語氣竟有些微微顫抖。“二姐姐急哭了,便將我腳踝上的毒液給吸了出來。”施陽說道這兒就不說了,轉了身,面對著陸無疏,兩頰上帶了兩條淚痕。

  陸無疏怔了片刻,抬了手幫他抹去了頰上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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