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趙洚實在是太喜歡白十九了,少年的容顏舉止無處不透著一股誘人的單純和不諳世事,但在情慾一事上,卻又最忠實於自己的感覺,從不扭捏驕矜。
在經歷過明顯是少年的第一次床事後,少年彷彿發現了新世界一般,見著他就自動纏過來要親親要抱抱。
清晨睜了眼,少年便朦朦朧朧靠過來,柔軟掌心在被下伸到他的胯間,眨著水亮雙眸,「趙哥哥,你要吃我嗎?」
白十九一撩撥,趙洚就能紅了眼。
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少年自發用白嫩雙腿纏住他腰身,挺著胸把挺立紅珠送到他唇邊。
墨發披散,紅唇微張,無意識的呻吟之間不住喚著「趙哥哥」。
趙哥哥……你快些……嗯……再快些……
小十九、小十九好喜歡你……好喜歡趙哥哥……
最喜歡你……
趙洚簡直要瘋了,堵住他的唇死命勾纏,像要把靈魂也吸出來,卻又忍不住鬆開,因為想要從他口中聽到更動人更甜膩的話語。
趙洚想把他幹死在自己身下。
少年隨他住在了趙府,偶爾消失個半天一天,然後又自動出現。唯一掛在趙洚心中的是,他查不到少年的來歷,雖然心裡知曉白十九不會對自己不利,但這種世家大族,又與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安危一事,可謂是頂重要的。
問過白十九幾次,白十九總是不知所措,然後便支支吾吾轉移了話題。
趙洚一見他委屈無措的模樣,便狠不下心來。
這次好容易多問了兩句,白十九見躲不過,便扯了衣裳,坐到他身上去。
裡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褪下,兩條白生生的腿夾到他腰上,白十九牽著他的手,按到自己圓潤可口的臀瓣上。
趙洚眼神熾熱,少年關於情慾的所有,都是與他一起體驗,都是他一句話一個動作教出來的。
趙洚在心中長歎一口氣,長指微伸,探入幽穴之中。
白十九伏到他肩上哼哼唧唧地呻吟。
漸入佳境之時,門外傳來了稟報聲:「少爺,夫人來了!已經進了大門,屬下攔不住!」
趙洚嫌家中規矩管束頗多,七鬧八鬧,得了允准,早已自己在外頭開了府。
趙洚一頓,掐住手中飽滿得快要溢出的臀肉,狠狠頂弄了兩下,盡數洩出。
匆匆整理了衣物,在少年額上一吻,「別怕。」
話音方落,腳步已至門口,「趙洚?娘來看看你來了……」
白十九有些害怕,又有些不明所以,還是聽話地撿起衣物,躲到屏風後去了。
趙夫人開了門,很是噓寒問暖了一番,抹著眼淚,隨後又問道:「聽下人說,洚兒這段時間迷上了一個男孩子?」
趙洚從前如何放肆亂來都可以,趙夫人寵著兒子,一概不管,這次卻是不行。
一個母親如何看不出,自己的兒子動了心。
趙洚垂頭不言,趙夫人又追問道:「那人是何來歷?」
到底是趙府三十多年的當家主母,收了慈母溫情,趙洚也有了幾分壓迫感,被逼問得緊了,只得道:「兒子不知。」
「只是他從未做過危害兒子之事!」
「蠱惑人心,還不算危害?」
趙夫人言罷,也不給他答覆機會,居然立時起了身,轉到身後臥室去。
口中冷笑道:「聽聞他此時就在這裡,勾著你白日宣淫,這就是你說的不曾做過什麼?」
趙洚忙跟了上去,卻只見地上一攤衣物,白十九卻不知所蹤。
趙夫人使了個眼色,身旁侍女上前去翻檢了一番,床榻下、衣櫃中,甚至房樑上,確實不見人影。
趙洚壓抑住心內不安,「母親,白十九今日出門了,的確不是母親說的那般不堪,改日兒子必定帶他去拜見母親。」
趙夫人臉色難看,一甩袖,「不必了!」
趙洚送母親出了府門,心中的猜想隱隱就要成型,他頹然回了房,關上門,四處翻檢不休,連最細小的角落裡也不放過。
「十九!白十九!」
「小十九你出來!你出來好不好,我能護著你的,你信我!」
「你別怕!你別走,我這裡有馥芳糕,很多很多的馥芳糕!你出來!」
「你回來……」
直至天色漆黑,趙洚悶聲不語,卻一口一口喝完了一罈酒。
白十九要走,他如何能找到他。
此時情景與當初何其相似,那時他如何能想到,自己會對這個少年情根深種。
當時的憤怒難堪,與現在的痛徹心扉如何能比。
一眨眼,才發現早已淚如雨下。
「匡當」一聲,門開了。
白十九依舊是白衣黑髮,雙眼紅腫,跌跌撞撞撲進他懷裡。
他抬頭,柔軟的舌尖舔吻著他濕潤眼皮,「趙哥哥,你哭了……」
白十九捉著他的手,按到自己心口處,「趙哥哥,你別哭,你哭了,我心裡疼……」
趙洚擁他入懷,大顆淚水滴落到他唇角。
少年不懂什麼是巧言令色什麼是甜言蜜語,一句話,卻能毫無滯阻地擊中他最心底最深處。
趙洚捧起他的臉,似哭似笑,「小十九,答應我,別走,好不好?」
白十九愣愣看他,「不走。」
「永遠不走。」
「……不走。」
趙洚長笑了三聲,灌了一口酒,捏住少年下巴,渡了過去。
如此反覆,果然看到白十九臉頰緋紅,雙目迷離。
趙洚把他擺在床上,扒開衣裳,露出赤裸如玉的光潔身軀。
趙洚一路吮吻而下,然後含住他秀氣的陽根吞吐。他對少年的身體瞭若指掌,甚至比少年自己還要瞭解,如何讓他舒服,如何讓他欲仙欲死,只消一個動作。
白十九發出難耐的泣音,曲腿將他頭顱夾在大腿之間。
少年連釋放的白液也是帶著清香的,趙洚毫不猶豫將它吞了下去。
「小十九……」
少年疲累至極,勉強睜開雙眼望了望他。
「今日母親告訴我,說我府上有一縷妖氣,打算明日請一個得道法師來做法,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白十九驚懼地睜大了雙眼,立刻想要跳下床去,趙洚早有準備,擒住他雙手按在頭頂。
白十九淚眼汪汪,趙洚卻不依不饒,「我從一些傳奇志怪的書上看到,有些尚未成年的小妖,喝了酒之後,興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法力,露出什麼破綻……」
話音未落,白十九淚眼紅紅,原本的耳朵消失了,從頭頂冒出了一對毛茸茸白嫩嫩的長兔耳,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
他一緊張或者受到強烈刺激就要失常,當時被侍衛堵在牆角,一緊張就變不回兔子,現在一害怕,又維持不住人身了。
趙洚像沒有看到一般,捧著他的下巴輾轉親吻,果然,又冒出一對尖尖的兔牙。
白十九劇烈掙扎起來,衣服被褥全部灑落在床上,一隻毛絨絨的小白兔從裡頭鑽出來,飛快地往門口跑去。
趙洚亦是同時躍下了床,追了幾步,摔到了地上,才把小東西抓住。
他小心翼翼把它摟在懷裡,長指溫柔拂過柔軟毛髮,輕輕笑了,「小十九,你是兔子精,對不對?」
從前有一次情事,白十九被他折騰得不行,那對毛耳朵就冒出來過,不過轉瞬就變了回去,當時趙洚還疑心是自己眼花,直到今天,白十九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那個懷疑便又冒了出來。
「別怕,別怕。」懷裡的小東西看上去實在是太脆弱了,趙洚只敢捧住他,將臉頰貼上他背脊,「法師的事是我騙你的,我母親什麼也不知道……你是人是妖都沒關係……」
掌心裡的小兔子動了動,轉瞬間變成了一個長髮披散,赤身裸體的少年。
白十九淚眼朦朧,語不成句,「趙哥哥……我以為你會討厭我……」
趙洚難得沒有任何旖旎心思地攬緊了他,手掌撫過他光滑背脊,「怎麼會?不管是人是妖,你都是我的小十九……」
白十九緊緊抱住他,「趙哥哥,十九好喜歡你,嗚……真的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