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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第53章
第53章

想起那晚上虞台長盛怒而去,他至今後怕,虞仲夜已經給了他台階下,他絕不能再那麽不識擡舉。

虞仲夜似乎看出刑鳴有情緒,問他:“怎麽了?還覺得人物訪談沒意思?”

刑鳴還沒做過人物訪談。他運氣好,幹了半年的出鏡記者之後就接班莊蕾,直接上了《明珠連線》,什麽“全景式、多維度”就不屑說了,直擊時事新聞,挖掘的深度與探討的廣度也遠非一般節目可比。所以他一直對訪談類節目存有偏見。主持人與嘉賓全憑兩張嘴嘚吧,主題全圍繞著一個人,內容出不出彩全靠後期。這種表現方式陳舊老土,壓根沒有含金量。

“主持人質素不高,才會淪為編導的傳話筒,話鋒不對,再好的剪輯也沒用。訪談類節目很考驗主持人的控場能力,也很能提升主持技巧。”虞仲夜看了看刑鳴,“這方面你可以學學小駱。三年前的他還不如現在的你。”

這不是刑鳴第一次聽人在自己點明駱優的優點。上回聽一個導演吹捧駱優,說他在東亞歷練了三年,現在的他將大量的閱讀與一線采訪的經驗融會貫通,可以隨便問,隨便聊,沒有接不上的話。以他的年紀,能有這樣深厚的內力實在不容易。

訪談類節目駱優自然是很擅長的,他在東亞的那檔《非常人生》就是同類型節目的翹楚,品牌效應一度直追《明珠連線》,然而他走了以後,接替他的女主持明顯水土不服,《非常人生》水準大跌,自此一蹶不振。

“這次去美國,小駱很讓我刮目。做事踏實,做人漂亮,這些都跟他本人的背景沒關系。撇開背景,你還是比不上他。”

虞仲夜誇獎駱優的同時,刑鳴反倒平和了。他開始反省。孤男與孤男同遊異國,共處一室,尤其駱優那一臉溢於言表的愛慕之情,怎麽看都不像是假的。他原先還特別惦記他們睡了沒睡,這會兒卻突然覺得自己特別沒意思。

這麽沈迷於小情小愛,小癡小怨的,到底不該是刑宏的兒子。

刑鳴知道老狐貍用了激將法。但偏偏這招管用。他大方一笑,不就是胡四爺麽,《東方視界》回歸的頭一期,就他了。

為表現兩人已經冰釋前嫌,自己已經心無芥蒂,刑鳴風卷殘雲地把自己餵飽,謝過菲比的早餐,還主動提出要送虞仲夜去機場。

剛上車不久,手機就響了。

刑鳴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顯示是李夢圓。當著虞仲夜的面,刑鳴沒敢接電話,只草草回了一條微信,意思是眼下不方便回電,讓對方等著自己聯系她。

他跟虞仲夜捱的近,發微信時本能就側了側上身,遮著掩著的樣子顯然有些鬼祟。刑鳴把手機又揣回兜裏,一轉頭,正好對上虞仲夜那雙深之又深的眼睛。他突然就有點心虛,故意打岔道:“老師,你美國中國來回跑,睡得那麽少,還得倒時差,不累嗎?”

虞仲夜闔上眼睛,仰頭後靠:“累。”

仿似一捱上頭枕就睡著了,刑鳴側著頭,細細端詳虞仲夜的臉。

六月的天氣,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照透車窗,那些極細小的塵埃就在陽光裏飛舞,一片亮堂堂的景象。一般年過四旬的男人,很難讓人願意迎著陽光註視他的臉,因為毫發畢現,多半難以入目。可虞仲夜就完全不會。他的輪廓太華美,皮膚也太好,仿佛色澤質地都無可挑剔的絨,完全找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跡。

虞仲夜閉著眼睛,微微蹙著眉頭,看著確實很累,也難得溫柔。

不禁想起一年多前初入明珠台,繼父向勇閑聊時問他,你們台長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美人。

也差不多是同一時間,他有點魔怔,嫌長相秀氣的太清湯寡水,嫌長相濃艷的太妖形怪狀,仿佛一朝嘗過了山珍海味,再回歸粗茶淡飯,就怎麽都食無味。

不管是為了明珠台不丟醜還是為了他刑鳴本人,虞台長能棄手上的大項目於不顧而中途回來,這點知恩報恩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那顆戾氣滿滿的心竟也被一種柔軟的情感包裹,刑鳴直起上身,向虞仲夜靠近,一條手臂繞過虞仲夜的腦後,食指中指抵住他的額頭,拇指分別按壓在他兩側的太陽穴上。他以指腹稍稍用力,在他眉弓與太陽穴上反覆按摩。

輕重急緩都挺到位,隨著刑鳴按揉的動作,虞仲夜眉頭舒展一些,嘴角微揚:“手法不錯。”

“那當然。我常給師父按摩,一回生,二回熟,早就習慣了的。”刑鳴手指下滑,從虞仲夜眉心的坎宮穴推移至耳後的高骨穴,手腕擺動,帶動手指點對點地揉壓。“老師工作繁忙辛苦,也要註意身體。”這話聽上去很諂媚,但他基本發自真心。

虞仲夜閉著眼睛享受刑鳴的按摩,問:“為你師父還做什麽?”

“捶肩,捏手,揉腿。尤其是腿,師父癱瘓這些年,經常按摩才能防止肌肉萎縮,也對老年性骨關節病有一定作用。”

“明天讓老林去找個護工。你不準再做這些。”

“哦。”刑鳴嘴上答應,其實卻不服氣,心說老狐貍你管得也太寬了。

他翻身跨坐到虞仲夜的身上,又換了一個按摩手法。手掌順著虞仲夜的兩頰輕輕撫摸下來,手指陷進他頸外側的風池穴,加大力道點揉。

因為坐姿的關系,這個按摩的姿勢格外溫存,像面貼面地捧著對方的臉。

早上剛洗的澡,沒出汗,手腕上還帶著沐浴液的味道,該是檀木混合了高山茶,淡淡的樹香茶香與刑鳴本身的氣息融為嶄新一體。陽光愈發強烈了,這種好聞的香味被熱騰騰的空氣煮沸,像纖手,也像輕煙,一直在虞仲夜的鼻端撩摸,在撥緊一根看不見的弦。

突然間,弦就斷了。

一直閉目的男人睜開眼睛,一把捉住對方的手腕。

刑鳴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虞仲夜這一瞬間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兇殘又嗜血,跟要把人連皮帶骨活活吃了似的。

個子雖高,但比起虞仲夜到底纖細不少,虞仲夜托舉刑鳴的大腿,迫使他兩腿分得更開,幾乎把他提起來。

手指隔著褲子嵌進刑鳴的臀縫,摩挲擠壓,仿佛要帶著衣料一起捅進緊密炙熱的穴裏。虞仲夜一眼不眨地盯著刑鳴,用命令的語氣商榷:“寶寶,把褲子脫了,好不好。”

俗話說“事不過三”,這老狐貍昨晚上蹭了他兩回都沒進去,能忍到這個份上委實不容易。但刑鳴這會兒肚子裏存了壞水兒,成心就想看對方吃癟。他撅撅嘴,故意逆著虞台長的心思回話:“你說了放過我。”

“昨天,”虞仲夜不慌不忙,不聽勸就來硬的,強行解開刑鳴的褲鏈,“不是今天。”

“可我還病著呢。”刑鳴伸手不配合地阻擋,“醫生建議,恢覆期間半日臥床休息至少三個月,同時不建議進行性生活。”

虞仲夜停下手中的動作,皺眉問:“會猝死嗎?”

“那應該不會。”刑鳴不敢把話說得太嚴重,深怕老狐貍一發狠,就把他好容易爭取回來的《東方視界》給停播了。只得掐著分寸,小心回答,“但是會胸悶,心悸,甚至暈厥。”

“死不了就行。暈了讓老林直接送你去醫院。”虞台長竟覺自己得到了滿意的答覆,行事愈發不正經,他的呼吸變得短促,眼神更加攝人,他咬了咬刑鳴的鼻子和下巴,一手擡高他的屁股,一手扯著褲腰稍一用勁兒,便將刑鳴的褲子扒下一截。

後庭忽感一涼,不及守住內褲,半截白亮亮的屁股已經露在外頭。虞仲夜放緩行兇的節奏,抓著刑鳴的臀瓣便將他帶進自己懷裏。一手繼續揉捏把玩,一手摁下刑鳴的後腦勺,唇與唇火熱相接,牙齒也磕在一起。虞仲夜不由分說地以舌頭侵入,將對方的舌頭卷入自己嘴裏,反覆翻弄。

一個吻都如此暴戾急切,看這情形是非辦他不可了。刑鳴雖氣門被堵瀕於窒息,心裏卻道十分好笑,昨兒夜裏明明自己想要,老狐貍卻裝模作樣地不肯給,這會兒分別在即,反倒急不可耐了。

愈想愈覺洋洋得意,愈想愈覺揚眉吐氣,便也順勢摟緊了虞仲夜的脖子,同樣以舌頭在對方嘴裏掃刮沖撞,熱切地回應這個吻。

車內一片黏糊糊的濕響聲,糾纏間刑鳴舌頭破了。虞仲夜嘗出嘴裏的血腥味兒,愈加兇殘地咬住刑鳴的舌頭,連帶胯間的性器也徹底醒了。他騰出一手拉開褲鏈,那東西便呼啦一下自己彈跳出來,硬邦邦地抵住刑鳴的大腿根。

馬眼怒脹,似噴出一股熱氣,刑鳴大腿根部的皮膚被狠灼一下,猛地警醒了。

老林還在車上。

紅塵顛倒,白日宣淫。

性這東西真不好,亂人心智,喪人尊嚴,害人匪淺。

刑鳴不想被外人看了活春宮,回過魂來開始反抗。到底近一米八五的個子,虞仲夜制不住他了,便松開刑鳴,問老林,幾點的飛機?

他剛一松懈雙臂的鉗制,懷裏人就軟軟地栽了下去,伏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老林心領神會,說,我們出發得早,我一會兒下去抽根煙,耽擱半小時應該還來得及。

虞仲夜垂下眼睛看著刑鳴。這小子正張大著嘴,粗聲粗氣地喘,一張臉又呈現出那種營養不良的蒼白,滿頭細密的汗珠。

他確實想吃了他。用眼,用唇,用手,用陰莖。而且不是囫圇吞棗。而是毫無罅隙地嵌進他又緊又熱的身體,細細地磨,慢慢地咽。直至拆骨入腹,由肉到靈,完完整整地占有。

“半小時。”虞仲夜道,“不夠。”

從病發到病愈,滿打滿算不過半個月,急性心肌炎確實不易恢覆,刑鳴察覺出自己此刻心動過速,再一折騰怕是又得厥過去。想了想,既不願意便宜了台長司機,也不敢讓台長掃興,咬了咬牙,索性借桿上爬,開始討價還價:“我這會兒要幹得了,也就不需要過渡調整一個月。《東方視界》下下周就恢覆直播,行不行?”

虞仲夜不動聲色看了刑鳴半晌,忽地眉目一展,笑了:“老林啊,小刑是越來越會跟人扯皮耍賴了。”

“還不是因為刑主播太招人喜歡。”老林也笑,就差說出“恃寵而驕”四個字。

“招人喜歡麽。”虞仲夜側臉看著刑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拉他靠近,打量了好一陣子,才微微點了點頭,“是招人喜歡。”

臉上的笑反倒斂住了,仍是一派喜怒難測的威嚴姿態。

“老師,”刑鳴知道男人這時候憋一回就極不舒服,何況已是“三過家門而不入”,於是給對方、給自己都找了個下場的台階,“我給你……打出來吧。”

虞仲夜仰頭後靠,看似十分倦怠地闔上眼睛:“咬出來。”

光天化日又趕時間,這車停不停、停哪裏似乎都不太合適,虞仲夜沒再發聲,老林便駛著賓利上了機場高架。前後座間的隔板升起時,刑鳴已經跪在虞仲夜兩腿之間,伏身下去,眼前的肉莖粗長且硬,握在手裏,熱氣蒸騰。

用手上下搓動莖部,張嘴含入腫大的前端,包裹著邊緣細細吸吮片刻,又用牙齒往龜頭上輕輕一嗑。

虞仲夜眉頭不由擰緊,手臂一擡,五根修長手指便插入刑鳴的頭發中。

時而舔弄軟溝,時而輕咬莖柱,刑鳴紅著臉、憋著氣,賣力表現,乃至兩頰的肌肉都麻了,手中物事還是擎天一柱,半分泄精的跡象也無。龜頭再次抵達喉部深處,他叫苦不叠,難受得直嗚咽,虞仲夜卻忽然抽出陰莖,淡聲道:“背對我,坐上來。”

刑鳴剛剛背過身去,便被一雙有力的手臂騰空托起,環在懷裏,後背緊偎著一副胸膛,透過薄薄襯衣,似能感受到脈搏饒有節奏地跳動。

“啪”地在刑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虞仲夜道:“腿並攏,夾緊。”

刑鳴自己將內外褲一並褪至膝蓋以下,以便大腿完全合攏,能夠緊緊夾住虞仲夜的性器。

粗硬如鐵的性器在腿間小幅度地抽插、抖動,刑鳴微微低頭,與虞仲夜十指交扣著,揉磨對方的龜頭。

股交的快感很隱秘,兩個男人不接吻時,就若無其事地聊兩句。

“倒在演播台前就算工傷,你留在家裏,病養好了再回去。”

“嗯。”

“病了就別自己開車,想去哪裏都找老林。”

“嗯。”

“美國的項目快成了,一周就回來。”

“嗯。”

“管好自己,在家等著。”

“嗯。”股交也不容易,刑鳴一路只管點頭,聽到這裏才邊喘邊問,“管……管好什麽?”

“前頭管好。”虞仲夜倒是氣息不亂,捏了捏刑鳴半聳的性器,又將他雙臀掰開,以自己的性器前端頂了頂他的肛口。“後頭也管好。”

臨近機場,虞仲夜托舉刑鳴的雙臀,在他腿間加快抽插的節奏。刑鳴也配合地前傾上身,趴伏於隔板上,好讓後庭完全曝露,身後的男人能進退自如,酣暢淋漓地射出。

許是“一點嬌紅”的風光太招人,虞仲夜強將上身壓在刑鳴背上,性器對準穴口,往裏狠撞猛擠。

“好痛!”刑鳴呼痛出聲,又在心裏大罵,這老狐貍言而無信,說好了“只蹭蹭不進去”呢!

肛口的肌肉閉合得太緊,幾次三番欲入而不得,虞仲夜不得不放棄進入,轉而攏緊刑鳴的雙臀夾住自己的陰莖,在那隆起的兩峰之間反覆摩擦。數十下後,他將刑鳴的脖子狠狠扭過來,像是要折斷他的腦袋,發泄似的堵上自己的唇。

那根陰莖更燙也更濕了,大腿與後庭遭受粗暴撞擊,刑鳴的身體被頂得頻頻撞在隔板上,也不知道駕駛座上的老林能聽見多少,感受多少。股間的黏膩感令人不太好受,肛口被硬物頂弄卻帶來離奇的快感與饑餓感。除卻最初交易的那兩回,大多時候虞仲夜都喜歡內射。他也很享受臨界點到來前那種節律性的跳動。譬如此刻。

他一面與這個男人交換口中津液,一面承受他滾燙的精液。

下車前,虞仲夜用手指拭掉自己莖身上的精液,將少部分擦在刑鳴的恥毛上,又將殘余的抹在刑鳴的唇上。唇都被他咬破了,跟畫中人點了口脂似的。

虞台長滿意地走了。老林放下隔板,即使賓利隔音效果出眾,他仍一路大氣不喘,一言不發。回過頭,看了看後座上一臉汗水與潮紅的年輕人,挺體貼地遞出一張紙巾。刑鳴大大方方接過紙巾,擦了擦臉,很快恢覆原樣,瞧著冷眉冷眼,透著冷心冷肺,仿佛無事發生。

老林問他,去哪兒?

他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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