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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第107章
番外二 歲歲年年

  虞少艾是帶著旅行箱回家的,他有鑰匙,直接開門進屋,家裡兩個阿姨都在忙綠,也都沒注意到他,倒是正坐在廳裡看書的虞仲夜聽見聲音就抬起了眼。

  虞少艾對上父親目光,特別自然地問:「我小媽呢?」

  虞仲夜答得也特別自然:「沒醒。」

  「這都幾點了?」虞少艾挺詫異,都快正午了。他是跟刑鳴一塊兒出過差的,還不少回,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刑主播幾乎不睡覺,白天採訪,晚上撰稿,深夜還拉小組成員進群討論,似乎把全部的光與熱都投身在他的新聞事業上了,燃盡方休。

  「讓他再睡一會兒。」虞仲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又放下去,「晚上累著了。」

  若這口茶正含在虞少艾的口裡,他當場就得噴出來。這老東西不僅不知節制,而且不知羞恥。

  虞仲夜似完全看得懂兒子的腹誹,但也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挪到了兒子帶著的旅行箱上,問他:「什麼事?」

  「沒地兒住了。」虞少艾解釋了一下,因為房東的兒子與女朋友一時激情,不得不奉子成婚,現在房東急著把房子收回去,春節將近,他一時又來不及找房子。

  「想住家裡?」虞仲夜態度不冷不淡,攆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似乎沒有收留的意思。

  「就住到元宵,那時候我朋友該從老家回來了,我搬他那兒去對付一陣子。」

  「你回國才多久,已經有這樣的朋友了?」

  「不回國也有啊,」虞少艾不以為然地聳肩膀,「你太小看你兒子了,朋友遍天下。」

  虞仲夜那點笑容終於露出來,算是恩准了:「行李放樓上去,讓菲比給你做點吃的。」

  「不是來給你添亂的,一點都不舔,我自己做就行了。」虞少艾說著就撂下東西,捲上袖子就去廚房,虞少艾在國外習慣了自己照料自己,女朋友換了幾任,多是中國人,所以中國菜相當拿手。他打開冰箱翻找食材,看見排骨、牛腩、雞蛋、胡蘿蔔、西紅柿,還有阿根廷紅蝦⋯⋯葷葷素素的基本全了,合計一下能先做個四菜一湯,便打算把菲比的活兒一起攬了。

  虞少艾正利索地打著蛋液,身後突然摸上來一雙手,那雙手很不安分,一把就將他抱緊了,還直往他褲腰裡摸。虞少艾一時沒反應過來,僵著不動,身後人便主動湊上來,以唇在他頸間耳邊輕輕佻逗:「老師⋯⋯」

  虞少艾反應過來,昨夜裡累著的刑主播依然神志不清,分明認錯了人。

  身後清清楚楚地傳來一聲輕咳,他老子的。

  虞少艾翻了個白眼,刑鳴也適時清醒過來,心說這老狐狸不講道理得很,以前好像也沒少在老林、菲比面前上演活春宮,這會兒倒好,連親兒子都不讓親近了。他故作鎮定地把手從虞少艾腰間挪開,乾咳一聲:「你還挺會做飯的。」

  虞少艾刻意無視老子那兒投來的森森目光,笑得眉眼勾人:「但手熟爾。」

  一家三口同桌用了一頓brunch,臨近大年夜,網上鋪天蓋地都是春晚的消息,虞少艾問刑鳴:「怎麼?台裡沒讓你主持?」

  刑鳴搖頭:「提過,我拒絕了。」時隔幾日,副導演又來詢問他在春晚出境的意願。

  刑鳴知道應該是虞仲夜鬆口了。但年前的同學聚會鬧成那般田地,他自己也有點恥於見人,思考了兩三天,最終決定主動讓賢,推說自己這張臉煞氣太重,歡天喜地中國年,他一出境就煞了風景。

  風口浪尖慣了的人,突然就厭倦了利鎖名韁,不那麼執著於拋頭露面,話一出口,刑鳴自己都感到意外。

  一家三口難得同坐在家裡這張桌上,基本也就是虞少艾負責滔滔不絕,刑鳴悶頭用餐,虞仲夜偶爾附和。正聊著,台裡一個導演打來電話,說台裡打算給新聞中心的主播們一個集體出鏡的機會,安排人上主播家裡採訪,剪一個短片集錦。

  刑鳴看了虞仲夜一眼。虞仲夜自然不便出鏡,公開出櫃是不被允許的,但他倒不介意甚至鼓勵刑鳴出境。他們的關係在圈子裡不是秘密,刑鳴自己也沒想藏著,反正這種事情如紙包火,藏也藏不住,虞老闆如今不在體制內,對此更是大方。

  導演提出拍一個閤家團圓包餃子的場景,說這樣顯得高高在上的新聞主播們偶爾接回地氣,既應景,觀眾也愛看。

  導演也知道虞家父子都不可能在觀眾面前露面,於是特別貼心地提了一句,可以讓他母親出境。

  唐婉再嫁之後,母子二人基本斷了聯繫,倒也不是刑鳴小氣,只是舊帳已了,隔閡猶在,虞仲夜與虞少艾如今對他來說是遠勝於唐婉的親人。他握著手機沉默了幾秒鐘,不濃不淡地「嗯」了一聲,那點剛起來的興致又偃下去了,留下一句「再說吧」就掛了電話。

  虞仲夜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卻看出刑鳴這兒由晴轉陰,氣壓低了,問他一句:「怎麼了?」

  「一個人包餃子多沒意思。」刑鳴垂下眼睛,扒拉掉最後一口米飯,小小說,「飽了。」

  閤家團圓?要看闔的哪個家,團的哪個圓。

  那就是個願景,藏在他心裡孤零零的地方,不著村又不挨店。久而久之,忘了。

  若非走投無路,虞少艾其實挺不願意回家的。想自己好好一個直男,還是頂頂筆管條直寧折不彎的那種,不趁大好年華出去撩妹,跟倆基佬同居,這算怎麼回事。何況這倆基佬膩歪起來眼里根本沒有外人,菲比她們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可他還沒適應一下樓就總看見兩個男人疊著接吻的場面。

  虞少艾哪裡知道,虞老闆一年四季不著家,刑主播也極少落閒,兩人聚少離多,也就基本顧不上「少兒不宜」。

  轉眼到了大年夜,虞少艾凌晨才跟幾個玩樂隊的朋友嗨夠了回家,偷偷摸摸回了自己的臥室,一覺睡到下午才爬起來。睡眼尚惺忪,踢踢踏踏、松鬆垮垮地下了樓,一眼就看見樓下兩個正在下棋。

  下圍棋是項很耗工夫的活動,刑鳴學生時候棋風最是犀利,遇神殺神遇佛弒佛,如今久未碰過棋枰棋子,犀利勁兒已大不如前,虞仲夜跟他下棋得貼他兩個子,還笑看對方疲於應付,自己雲淡風輕。「爸,早。」虞少艾喊了自己老子一聲,聲音洪亮字正腔圓,虞仲夜卻當沒聽見,那脈脈目光直落在對面的刑鳴臉上。

  「媽,早。」虞少艾轉向刑鳴,又喊一聲。

  他有心跟兩人開玩笑,哪知兩人都挺投入,誰也沒搭理他。虞少艾雖不懂圍棋的門道,卻知道觀棋不語,也湊過去瞧了一會兒。越瞧越覺得沒意思,他主觀認定這是毛孩子或老年人才嗜好的項目,前者為開發智力,後者為打發時間,他爸勉強算是老年人,可刑鳴這點歲數,居然能陪著老東西下棋一下午,喊他出去打球也不答應,簡直不可思議。

  虞少艾又折回自己房間,換了身挺潮的裝扮,將自己收拾得水綠山青,再次下樓。這回他不跟廳裡還沉迷戰局的倆人打招呼,直接出門了。

  虞仲夜稍抬了抬眼睛,問:「去哪裡?」

  虞少艾立定,回頭:「晚上約好了跟朋友泡吧呢。」

  「這才中午,」虞仲夜落下一子,也不看兒子一眼,「走早了。」

  虞少艾立在門口,抓耳撓腮地難受,心說,你們明明就嫌我礙眼。

  刑鳴托著下巴,看似思考棋局,實則倒是能揣摩出虞仲夜方才那句話裡的意思。舉國歡慶時,閤家團圓日,這老狐狸多多少少想把兒子留在身邊,這是礙著父子關係向來淡薄,不好開口罷了。

  眼見敗局已定,刑鳴的心思也不在棋盤上了,他大大方方認輸,提議來個一家三口都能參與的項目。

  虞仲夜微微凝神看著刑鳴,笑意淺淺,說:「包餃子。」

  一家三口包餃子過年。這是刑鳴不敢想像的畫面,甚至刑宏在世的時候,都不敢想。

  刑鳴祖籍南方,但生長都在北方,自然知道北方過年的習俗,貼春聯,放鞭炮,包餃子,通宵不寐,其樂融融。家家戶戶都是如此,唯獨他家不這樣。刑宏在世時就是個工作狂,經常大年三十也不在家,唐婉十指不沾陽春水,自然也不會親自動手,去超市買些速凍餃子,煮熟了就算完了。

  後來刑宏去世,他便與這喜慶的日子一刀兩斷,再沒過過一個有年味的春節。

  不敢想,不代表不介意、不嚮往。

  否則也不會在導演跟他提及拍攝包餃子場景的時候勃然變色,五臟六腑都蔫了。

  菲比已經放假了,虞老闆說包餃子,還真就不帶一點偷懶的,揉麵、和餡兒都親力親為。虞少艾沒見過自己老子這般圍圍裙、挽衣袖、為人作羹湯的樣子,驚得合不攏嘴,刑鳴倒是已經習慣了,帶著點眼角眉梢的小得意,走過去,替虞仲夜繫上圍裙帶子。

  刑鳴那繫帶子的手順勢就摟住了虞仲夜的腰,他很自然地仰起脖子,虞仲夜也很自然地低下頭,兩人的嘴唇碰了一下,都笑了。

  虞少艾被眼前場景驚出一身冷汗,趕忙別開臉,腹誹這老樹開花第二春,也太不把旁人當人了!

  虞台長微微弓腰站在桌邊,挽著袖子親自搟皮兒,動作利索,沒一會兒餃子皮就一張張鋪在了紅木長桌上。虞少艾不在國內長大,一年到頭都吃不了一頓餃子,但平日裡都是自己給自己做飯,所以包餃子這活計上手很快。刑鳴也不會做飯,平日吃菲比的,偶爾吃虞仲夜的,對於任何美味都僅限於以嘴鑑賞的級別。但他對包餃子這項活動十分感興趣,不打算坐享其成,也挽起袖子親自參與。

  同是包餃子,三人風格大不相同,虞仲夜是觀賞型,講究挺括有型,光看著就覺得餓了;虞少艾是實用型,主張薄皮大餡,偶爾還不跟你翻花樣,包出個方形圓形桃心形;刑鳴包出來的餃子就遠不如虞家父子那麼周正,或許跟他祖籍是南方人有關,包出來的餃子基本立不起來,東歪西倒,怎麼看都更像餛飩。

  「哎呀,我說小刑老師,你一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怎麼包餃子還沒我一海歸利索?」虞少艾湊近了刑鳴,抬手就把麵粉抹在了他的臉上,「得,我來教你。」

  刑鳴抬手擋了虞少艾一下,老狐狸心眼小,前陣子已經捅出婁子了,若再深文羅織,晚上一准不讓自己好過。他對自己頰上的麵粉毫無察覺,還板著臉,生硬地狡辯:「能吃不就行了?屙出來還不都一樣。」

  「怎麼能說都一樣呢?中國菜講究色香味,色屬第一⋯⋯你不如問問我爸,他喜歡你什麼?」虞少艾伸手去捏刑鳴下巴,將他那張撲了麵粉的花臉扳向虞仲夜,「是真的關了燈都一樣,還是就喜歡咱們刑主播這張臉?」

  虞仲夜看著刑鳴那張沾了麵粉的臉,眼裡含了點笑意,也不提醒。刑鳴掙開虞少艾,依舊繃著臉,低頭捏了捏自己的餃子,發現還真軟踏踏地立不起來,便又湊近了虞仲夜。他沾著一臉麵粉,還一臉認真地學著虞仲夜包餃子的手勢。

  刑鳴邊看邊嘀咕:「怎麼就立不起來呢?」

  「小傻瓜。」虞仲夜抬手刮了一下刑鳴的鼻樑,順勢就把自己手上沾著的麵粉也抹在了刑鳴的鼻子上。

  明珠台的刑主播一向都是很酷的。這酷是老式少女漫畫裡常見的那類,冷淡又俊俏,很招女生花痴。但他現在的形象與這身酷勁完全不符,而他本人還渾然不知。

  虞少艾方才就已經憋笑到內傷,見刑鳴還一臉不解,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把他老子也招笑了,刑鳴從這對父子的笑聲裡明白髮生了什麼,抬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與臉。

  「切,幼稚。」刑鳴佯作生氣,但臉沒繃住,自己也笑了。

  熱氣騰騰一盤餃子,哪只出自誰手一眼就能認出來。虞仲夜的餃子已然挺括,刑鳴的餃子熟了以後倒也成了形,自外觀上縮短了先前的差距,反是虞少艾那些別出心裁、奇形怪狀的,不少都散了架,皮餡分離,亂七八糟。

  虞少艾還跟刑鳴較勁,問自己老子:「誰包的餃子好吃?」

  虞仲夜看了兒子一眼,然後目光轉向自己的小情人兒:「鳴鳴的好吃。」

  虞少艾算是徹底明白自己在這家的地位了,吃完這頓團圓飯後就主動消失,跟約好的朋友一起守歲去了。留下刑鳴與虞仲夜在家裡看春晚。

  說來也奇妙,台長身份時的虞仲夜基本沒看過春晚,以前這件舉國盛世有專門負責的副台長管著,他從不過問。現在離開了電視台,反倒有了閒心。

  電視裡依舊是文娛中心那幾張舉國皆知的老面孔,也就多了一張新面孔,出場也不太多。這個位置原本是刑鳴的。刑鳴問虞仲夜:「如果我主持,會比他好嗎?」

  虞仲夜道:「不會。」

  虞台長公事公辦,餃子能誇他包得好,但業務上的問題就是兩碼事了。刑鳴不怎麼服氣,盯著電視不做聲。幾個節目之後,有個贊助企業給全國觀眾拜年的環節,露臉的主持人是南嶺。南嶺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瓶,端著花瓶的架勢,擺著花瓶的姿態,一台男女老少明星笑匠屬他顏值最高,人氣最旺,他一出現微博就炸了。

  刑鳴不羨慕,心說這人還真就一路廣告唸到底了,又仔細聽了聽,口音問題倒是好了不少,估計還是下過苦功夫的。

  拜年環節時間不長,一會兒又是個語言類節目。刑鳴笑得挺快樂,一些在旁人看來挺沒意思的包袱他都很給面子地笑了,一點也看不出往常做節目時的尖銳。

  平日裡繃著臉裝老成,到底也就二十來歲,在年長自己好些的情人面前,那點天真稚氣完全藏不住。結果成了刑鳴看著電視,虞仲夜看著刑鳴。電視裡演的小品叫《望子成龍》,一個挺眼熟的小品演員甩了一個不怎麼高明的包袱,刑鳴卻樂得不行,偎在虞仲夜的懷裡東倒西歪,一口齊齊整整的白牙全笑了出來。

  虞仲夜垂下眼簾,看著懷裡的小東西,笑著問:「這麼有意思?」

  「有意思啊。」刑鳴笑得真心實意,不是捧台裡的場,而是真的覺得每個節目都挺有意思的。他長那麼大就沒閤家團圓地過過大年,看過春晚,遍插茱萸少一人,那是他心裡永久的傷。

  小品尾聲不出所料地煽情了一把,弘揚中華美德,歌頌父愛偉大。刑鳴不笑了。他有一陣子沒有夢見自己的父親了,不得不說,這是件好事。以往每夢見一次,他都一樣呼吸不暢,周身死僵,猶如死過一回。在小品刻意抒情的背景音樂裡,刑鳴仰起頭,盯著虞仲夜看,合著自己那些遙遠卻甜美的記憶,從他的臉上搜尋、拼湊與補掇,突然說:「老狐狸,有時候我覺得你像我爸。」

  虞仲夜板下臉,不客氣地抬手在刑鳴腦門上彈了一下:「不准胡說。」

  可能是父親早亡的關係,刑鳴對他的感情裡一直帶著一分孺慕之情,這點虞仲夜自己也知道。

  虞仲夜結婚得早,二十出頭就當了父親,對虞少艾一直疏於照顧,有個與兒子年紀相仿的小玩意兒養在身邊,多多少少也是對自己的彌補。但他不想要。

  他不要他的感激、敬畏與孺慕,他要的是這個人,他要的是他完完整整地交付,心甘情願地歸屬。

  最赤裸直接的慾望。

  「寶寶,坐上來。」不待刑鳴同意,虞仲夜就把刑鳴抱坐在了自己腿上,一隻手扯開他的襯衣扣子,伸了進去。

  刑鳴動彈不得,任那隻手在胸前撩撥,掐捏自己的乳頭,沒幾下便將那粒凸起揉得又脹又癢,巴不得被狠狠搓磨幾下才好。

  「讓我看完這個節目⋯⋯」刑鳴學生時有個很喜歡的國外樂隊,後來樂隊解散主唱單飛,再沒同過台。沒想到這回春晚,明珠台竟能請得他們其中三個再次合體開唱,雖然人還未齊,但已是非常難得了。

  老狐狸的興致已經來了,他才掙扎兩下,就感到那根東西硬邦邦地挺了起來,頂著他的屁股。虞仲夜說了一聲「你看你的」,便將刑鳴的屁股往上一抬,順勢將他褲子扒了下來。取了點櫃子上的潤滑液,並著兩根指頭擠進刑鳴穴裡。刑鳴背對虞仲夜,兩腿被迫跪著分開,仍艱難維持著坐姿。虞仲夜的手指在那緊致小穴裡動了幾下,不見穴壁鬆軟下來,就已經急不可耐了。他一手托著刑鳴的屁股,一手將自己的性器掏出,餵入他的穴裡。

  一下還沒到底,刑鳴痛呼起來,虞仲夜不由分說地掐著他的腰,將他狠狠摁坐下來。

  刑鳴慘叫一聲。穴內器物將他整個人囫圇塞滿,似一塊炙燙的金屬,直抵腹腔深處。

  虞仲夜的手稍稍鬆開一些,但仍箍著刑鳴的腰,命令他道:「你動。」

  刑鳴舉上坐下地動了幾下,礙著體位關係,動也動不暢快。虞仲夜一旦入這窄道反倒不再火急火燎,低頭慢悠悠地吻著刑鳴的脖子與耳後,手在他的襯衣內來回滑弄,揉他的胸肌,捏他的乳頭。

  刑鳴被虞仲夜撩撥得舒坦無比,又拔高身體動了幾下,哼了一聲:「下面也要⋯⋯」

  「好。」虞仲夜貼著刑鳴的耳朵親了一口,手又滑向他的小腹,握住他的莖柱,這小東西分明已經忍不住,欲液滴滴答答的,沒摸幾下就濕了他一手。

  刑鳴更舒服了。下頭那點摩擦反倒顯得不得要領,如小蟲噬進骨裡一般,愈發渴望激烈衝撞。

  外國人顯老易胖,刑鳴視線完全模糊了,電視裡那個少年時代的偶像已經面目全非。他這會兒就想看見虞仲夜的臉。

  他對虞仲夜說:「讓我⋯⋯讓我轉過來⋯⋯」

  「寶寶,」這具身體對虞仲夜而言如有魔力,無論碰過多少次,想要攥奪佔有的渴望依然絲毫不減。虞仲夜沒打算在興頭上與這鮮活肉體分開,把臉埋在刑鳴的脖子裡哄著吻了幾下,「寶寶,再動兩下。」

  刑鳴便又強耐著渴望動了幾下,身體亂得立不住,虞仲夜便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臀,將他舉起來又放下去。這麼性交極耗臂力,虞仲夜倒沒多大反應,直到那小穴已完全鬆弛正是最好狀態,才短暫與其分開。

  虞仲夜將刑鳴架在自己與沙發之間,分開他的長腿,又插進去。

  「老狐——」

  虞仲夜用吻堵住刑鳴的嘴,一邊抽插,一邊吮著他嘴裡的唾液,以舌頭掃刮翻捲。刑鳴陶醉其中,兩腿胡亂絞了個結,壓著虞仲夜的肩膀迫他向自己靠得更緊,將兩人間的空隙擠榨得一絲不餘。

  虞仲夜起初還能克制,一抽一送也還徐疾有度,但才弄了這麼百十下便失控了,抓著刑鳴的屁股又揉又捏,往死裡操弄。邊操還邊問著:「鳴鳴要我,是不是?鳴鳴喜歡我,是不是?」

  滿室喘聲、水聲,兩個人的情緒都到了頂點。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

  電視裡那三個發胖的白種男人也正深情款款地唱著:I love you so much,so much⋯⋯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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