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丹丹！”向凱風跑出餐廳在黎馥丹過馬路之前抓住她。

　“放開我！”

　“你聽我說。”

　“我不要！”黎馥丹擺出最兇狠的模樣來瞪視向凱風。

　向凱風歎一口氣，他像哄小孩一樣的放緩口氣，“丹丹，你先不要生氣，先好好聽我……”

　“向凱風你是白癡嗎?難道你真的就不知道袁薇一直對你有意思?”

　“我知道，可是……”

　“你看你明明就知道，那你還以為我會感覺不出來，搞了半天是你把我當作白癡！”黎馥丹快氣炸。

　“丹丹你冷靜一點，小心彆扭到手。”黎馥丹扭來扭去的掙扎著。

　“你管我你管我，我就是想要扭到手，你這豬頭快點給我放開！”黎馥丹氣得胸口上下劇烈起伏，向凱風的大手竟然像繩索一樣把她兩劈頭緊緊圈住。

　“豬頭?”向凱風抽了抽嘴角。

　“再不放開我就咬你！”黎馥丹拚命的低頭，可是就是咬不到向凱風的手，向凱風意外他竟然在這個時候想發笑。

　他瘋了，黎馥丹明明就在無理取闖、耍大小姐脾氣，可是他竟然覺得黎馥丹耍起脾氣的模樣還真是可愛得緊，他甚至只想要一把將黎馥丹給抱進懷裡狠狠親吻。

　不過黎馥丹頭上冒煙的模樣讓向凱風打消念頭，按照黎馥丹的脾氣，他這樣做只會讓黎馥丹氣他氣更久。

　“丹丹，袁薇喜歡誰、對誰有意思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只要求她把份內工作做好，她是領薪水做事的員工，我管她喜歡誰啊，而且我愛的女人是你，我愛的女人就只有黎馥丹一個啊。”

　“只要她喜歡的人是你，你就不能不管！為什麼你就是不能避嫌?我討厭人家搞曖昧，我最討厭人家搞著暖昧當情趣。”

　“你什麼時候看見我跟袁薇搞暖昧?”向凱風不讓黎馥丹掙脫開卻也想辦法不弄痛她。

　“你不要再跟我講什麼道理也不要再跟我講什麼眼憑為見，等到我看見的那天就表示你早跟她搞上！向凱風我告訴你，我是很喜歡你沒有錯，可是如果你以為我也能像你以前的女朋友一樣接受你另外還有其他女人的話你就錯了，我再愛你也不可能接受你還有其他女人！”

　“丹丹，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我不否認我以前會同時跟數個女人交往，可是我向你發誓，自從我跟你在一起之後就再沒有其他女人，袁薇根本就不在我的眼裡。”

　“她只是現在不在你的眼裡，可是不表示下一刻依然如此。”黎馥丹負氣的撇過頭去，眼裡有著固執，向凱風這才知道原來袁薇在黎馥丹的心裡是多大的一個疙瘩。

　“到目前為止，能讓我向凱風心動的女人就只有黎馥丹一個而已，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不相信一個女人可以佔據我的心，而且還是把我的心給佔據滿滿。”黎馥丹咬唇，她本來要轉過頭來，可是卻又忍住，“我從沒想過我向凱風會專情在一個女人身上，可這事情它就是發生，我還記得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是笑著朝黎翰走來，那抹笑容很甜，甜到我每次想起時總還是畫面清晰，甜到你的容貌就像是烙印在我的心坎上揮之不去。”

　“小堯哥跟星斌曾經說過，當一個女人走進你的心，你會不由自主對她好起來，不由自主關心她、在乎她、注意她的每一件事情，即使是芝麻蒜皮的小事情。我想他們跟我說的不夠清楚，因為當一個女人走進我的心裡，我不只在意她，我還無時無刻想著她，每當工作到半夜困得直想抓狂的時候，我只要想著她

今天來找我跟我說了哪些話，我們今天又一起上哪去做什麼事情，我的心情就好多，即使再困，我只要想像她在身邊陪伴我的模樣，我還是可以打起精神把該完成的事情做完。”

　黎馥丹緩緩的轉過來看向向凱風，向凱風眼裡那掩飾不住的濃厚感情感動著她，可是她沒有忘記向凱風以往的豐功偉業。

　“哼，我也很想相信你不會被動搖，可是我每次只要一看見袁薇非常靠近的跟你報告我就火大，時常這麼親密下去，說要完全沒有擦出一點火花也很難令人折服，還有你敢說你都沒有聽見飯店裡傳著你跟袁薇的謠言，就我所知，那謠言早在我跟你在一起之前就謠傳得沸沸揚。”黎馥丹仍是倔強，可是口氣卻弱了許多，黎馥丹幾乎就要臣服於向凱風郡番真摯的告白。

　“我就真的這麼不值得讓你信任?”

　“哼。”黎馥丹撇過頭去。

　向凱風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抱住黎馥丹，”是因為在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我說了跟我在一起沒有承諾也沒有天長地久的關係?”

　“誰希罕承諾跟你天長地久，那種東西我剛好不要！”

　向凱風收緊雙手，“可是我要！怎麼辦?我反悔了，我想要啊。”黎馥丹怔愣，向凱風低沉的嗓音壓抑著，“我們就不能改變當初談妥的條件嗎？我的心都變了，我再也不是從前的向凱風。”——

　“凱風你……”黎馥丹竟然徽徽的發起抖。

　“把那些話都忘記，徹底忘掉我曾經說過不要承諾也不要天長地久的話，我不想玩，我是認真的，這一次我怎麼也玩不起。”

　黎馥丹不敢相信她耳朵裡現在所聽到的每一句話，她甚至懷疑起現在緊緊抱住她的人真的是向凱風嗎。

　“我不想再給自己設限，我只想自然而然的跟你交往下去，我只要一想到有一天你會有離開我的可能我就渾身不舒服。”何只不舒服，向凱風只要一想到有這可能性就要抓狂。

　“你之前還首經說過到時候要是傷心不要怪你沒有事先警告過我。”

　“把那些該死的鬼話通通忘記！”

　“凱風你是認真的嗎?如果一會兒你才再說你是跟我開玩笑的話，我這一輩子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真的，都是真的！”

　黎馥丹怎麼也推不開向凱風的胸膛，向凱風把她擁得好緊，黎馥丹只能勉強抬起頭，而向凱風那摯動人心的神情若要說是騙人，黎馥丹也不相信，黎馥丹喉嚨一個哽咽。

　“這些話你為什麼都不早點說，你知道嗎，要是哪天你真的抵擋不住袁薇的誘惑，我還以為你只會若無其事的說著你早就警告過我，你答應跟我交往，可是你沒有答應同時只跟我一個人交往。”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以後就只跟你一個人交往。”

　“那你要是受到別的女人的誘惑怎麼辦?”

　“我向凱風就只受到一個女人的誘惑，她叫做黎馥丹，我以後也只受她的誘惑。”

　“你就保證你以後都不會再受到其他女人的誘惑嗎?”

　“是，我跟你保證，我向凱風從今以後再也沒有其他女人，我的女人就只有黎馥丹一個。”

　“嗚……我一直好擔心你什麼時候會突然開口說要分手！”

　向凱風苦笑，抱欺卻也疼惜的抱緊黎馥丹，黎馥丹會對他如此沒有安全感是他一手造成，他活該自作自受。

　“不會，我們絕對不會分手。”

　“你不要騙我，我是真的相信你。”

　“我沒有騙你，除了一開始假裝對你冷淡要你知難而退之外，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或者是對你隱藏什麼事情。”

　“你為什麼一開始要我知難而退?是你自己答應要跟我交往的。”淚眼汪汪的黎馥丹忍不住生氣。

　雖然是她先開口要求交往，也是她把向凱風拄到逃生梯間強吻，可是後來向凱風也強吻她，難怪她覺得一開始向凱風都對她不好，她還以為反正這就是惡名昭彰的向凱風。

　向凱風伸出拇指擦去黎馥丹臉頰上的淚水，“雖然你裝的對男女交往很瀟灑，可是我就是看穿你骨子裡根本不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我向凱風從來就不對女人下半輩子做出承諾，我當然可以跟你玩玩，可是我卻不想傷害你，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傷心。”

　“我一開始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所以我才會跟你說沒有承諾沒有天長地久都沒有關係。”黎馥丹微斂下眼，雖然一開始她就清楚向凱風的風評，可是當這些話從向凱風的嘴裡說出，她的心裡竟然還是感到無比酸澀。

　向凱風著急的括起黎馥丹下巴，“丹丹看著我，我不是說了把那些廢話通通忘棹嗎?我不但要承諾，我還要我們之間長久，別再不相信我！”

　“我知道啦，只不過聽你這樣講我還是會不舒服嘛，不然你以為我有得道高僧的修養嗎?你自己的脾氣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向凱風一把抱緊黎馥丹，“你竟然故意整我。”

　“你之前可是給我不少鳥氣受。”

　“那我給你報復好了。”

　“用不著你說我也會這麼做。”黎馥丹哼了一聲，雙手抱住向凱風的背，向凱風忍不住揚起笑容。

　“手牽手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望著天，看星星一顆兩顆三顆四顆，連成線，背對背默默許下心願……看遠方的星如果聽的見，它一定會實現……”

　床上的手機不知道響了多久，當黎馥丹從浴室一出來的時候便滑壘似的撲向床鋪，小手迅速打開手機蓋。

　“喂！”

　手機裡傳來向凱風的笑聲，“剛洗好澡從浴室裡出來?”

　“對啊，我剛洗好澡，你呢，休息了嗎?”黎馥丹翻個身，抓著毛巾擦擦頭髮再墊在頭下，只不過她濕淋淋的頭髮還是淌著水滴。

　“還沒，展覽就在明天開幕，雖然很多事情都已經準備妥當，可是在圓滿落幕之前都大意不得，要去香港的事情你跟伯父伯母說了嗎?”

　“我洗好澡正要去說，我爸媽他們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那你記得早點跟伯父伯母說一聲，我們應該會在香港待上一兩個禮拜。”

　“嗯……”黎馥丹尾音拄的有點長，“我想我順便跟爸媽說我們在交往的事情好了。”

　“這不是早就應該說的事情嗎?”

　黎馥丹皺了皺鼻子，“你要知道你在外頭的風評很不怎麼樣，我想你跟我爸媽理想中的滿意對象差很多很多。”

　“那是他們不明智，被一般世俗的眼光干擾看不清楚事實真相。”

　“你還真是不要臉。”

　“去香港之前的這幾天我也沒空，不然這樣，等我們從香港回來的時候我再找時間親自拜訪你父母親。”

　“真的嗎?”黎馥丹揚起嘴角，“你真的想拜訪我父母?”

　“當然是真的，等見過面之後，到時候就算我想要甩掉你，你的父母親肯定還會把你硬塞給我。”

　“哼，誰甩誰還不一定呢。”

　向凱風輕笑一聲，“要到香港去的事情你先跟伯父伯母報備一聲，至於其他事情等我們從香港回來之後我再處理，你別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反正到時候把你給甩了就好，我也差不多膩了。”

　“嘿嘿，黎馥丹，你真該慶倖你現在不是在我的眼前，不然我絕對把你抓到床上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向凱風半認真說

　黎馥丹俏臉一紅，“你果然是個變態。”

　“等等忙完我去找你，我們在你的陽臺上談情說愛，我們好久沒看月亮。”

　“不要，你不要過來，我馬上要睡覺了。”黎馥丹才不相信向凱風是真的想跟她在陽臺上看月亮，向凱風的腦子裡肯定又想出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招數要折磨她。

　“可是我今天晚上要是沒有抱著你的話一定會睡不著。”

　“那你就別睡，去把飯店外的玻璃通通擦乾淨。”

　“丹丹，你真的不想要嗎?”向凱風低沉醇厚的噪音彷佛帶著魔力。

　“不想不想，我要把落地窗通通鎖起來不讓你進來。”黎馥丹說著說著還真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落地窗旁，可是她的身子已經泛起一陣顫粟。

　向凱風輕笑，“要是我真想的話，你以為你阻止的了我嗎。”

　“我爸媽今天在家你可不要亂來。”

　向凱風很是遺憾的歎一口氣，“只怕我想亂來也沒時間，我等等洗個澡眯個眼又得爬起來監督展覽開幕的事情，負責展覽的員工已經輪過班，展覽場裡的工作一直持續。”

　“那你快去洗澡然後休息。”

　“你要過來陪我嗎?我去接你。”

　“向凱風，我才剛到家沒多久而已。”

　“有什麼關係，我去接你。”

　“不要鬧了啦，這次的展覽很重要，關係著日樺飯店的名聲呢。”這陣子向凱風真的忙翻，許多報章雜誌早已宣傳目樺飯店與羅浮宮合作的重大展覽，接近開幕的這幾天更是許多國外媒體跑來爭相採訪。

　“又不是關係著我的節操。”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沒有節操。”

　向凱風輕笑著，“你真的不要過來陪我?”

　“不要，你趕快去休息。”

　“你明天會過來吧。”

　“我明天會帶好吃的過去找你，明天烹飪課做的可是你會喜歡吃的料理。”

　“其實我吃來吃去還是覺得你最好吃，美味且可口，色香味俱全。”

　黎馥丹又紅臉，“變態，我不要跟你說了，再見。”

　向凱風笑著，“好，再見。”

　黎馥丹熱著臉掛上電話，她本來是想說向凱風這陣子特別忙碌就儘量少去找他好讓他工作，可是向凱風不是過來載她就是直接打著電話要她一定要過去。

　其實她大多時間都是待在頂樓的專屬套房，不過這樣也好，她在飯店裡的話，向凱風時間一到就會過來跟她吃飯，不然向凱風只要一忙起來也就顧不得三餐。

　黎馥丹動作快的檫擦頭髮將頭髮吹幹，接著打開房門要下樓看看父母親回來沒有，她的父母親都是大忙人，兩人時常飛往國外談生意工作，一個禮拜待在家裡的時間不超過三天，而且經常回來的時間都已經很晚，通常又是清晨一早就出門。

　黎馥丹走到二樓父母親的房間，她看哥哥黎翰盛今天也是沒回家，“叩叩。”

　“媽，你睡了嗎?”

　“進來。”黎馥丹打開房門，看見母親一副也是剛洗好澡坐在梳粧檯前的模樣，“這麼晚了你還沒有睡覺，有什麼事情嗎?”

　“爸還沒有回來?”

　“你爸他日本那邊公司的訂單出了問題，他不能不趕過去瞧瞧，這陣子景氣不太好，昨天才簽訂的合約隔天就有變卦。”

　“你和爸爸整天飛來飛去的不累啊?”黎馥丹在床邊坐下。

　“傻丫頭，當然累，怎麼會不累呢，就是因為媽媽知道這樣真的太累了，所以才不要你以後跟我一樣，女人用不著太能幹，找個好老公倒是真的。”

　“我還真的是一點也不能幹。”黎馥丹想起袁薇說她只是成天逛逛街、上上烹飪課打發時間而已，才不關袁薇的事情呢。

　李香林摸摸女兒的頭髮，“你玩夠了沒有啊?你跟媽媽說好一年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媽媽都已經想好要替你安排跟哪幾家公子相親。”

　”媽，說好的時間才沒有到呢，還早。”

　“我知道時間還沒到，可是一點也不早了，我只是先提醒提醒你，最近我聽跟你一起上烹飪課的太太們說有一位十分帥氣的年輕人常去接你，你跟那年輕人很熱絡，不像是人家才剛追求你的樣子。”

　“媽，你忙歸忙還是很有時間跟阿姨她們閒話家常嘛，竟然說起你自己女兒的八卦了。”

　李香林笑了一下，“說什麼八卦呢，她們談的可都是我女兒的事情。”

　“你們這些闊太太聚在一起聊的淨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李香林輕敲女兒的頭，“少給我在那邊胡說八道，還不給我自己從實招來，你不會不知道媽媽就是要問你那個時常去接你的年輕人是誰。”

　“我還不想這麼早告訴媽媽。”

　“該不會就是向凱風吧?”

　李香林始終一副閒話家常的模樣，可是知女莫若母，李香林就是不仔細觀察，黎馥丹那明明吃驚卻又力裝鎮定的些微變化也逃不過李香林的眼。

　“我沒說是向凱風啊，我又還沒有說那人是誰，是媽自己亂猜。”黎馥丹不自覺絞著雙手。

　李香林轉身面對梳粧檯，但是黎馥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早已落入她這做母親的眼裡。

　“丹丹，媽知道你很聽話，你從小到大媽跟爸也都不曾跟你大小聲，媽知道你之前都沒有談過戀愛，一下子就要你去相親你也是不會肯的，所以媽也就答應讓你自由一年，眼看你跟媽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你也早點跟那個不適合的男人結束吧。”

　“媽，你不是要我找個能照顧我下半輩子的男人嫁嗎?向凱風他的經濟能力足夠，我日後要是嫁給他，他不會要我出去工作的。”

　李香林在鏡子裡看見已經慌張的女兒，李香林沉默了一會兒，黎馥丹卻愈來愈焦躁。

　“媽不只要你找個經濟能力好的男人，更要你找個能對家庭負責的男人，你難道就不知道媽媽有好些朋友的丈夫在外頭都有小老婆嗎，你想要跟傅太太一樣還是跟孫太太一樣?”

　“凱風他不會這樣。”

　李香林轉身盯著女兒，“媽媽不是一個勢利的人，如果你今天真的喜歡上一個老實誠懇的男人，就算他沒錢，別說媽，你爸也不會反對，但是向凱風不行，你別以為媽只是要你去跟有錢的公子哥兒相親，那些對象的人品可都是經過媽再三打聽。”

　“凱風他不會這樣對我，我感覺的到他是真心愛我。”

　“你用不著費功夫想要說服媽媽，如果他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那他今天在外頭的名聲不會是這樣。”

　“媽，凱風他對我是認真的，我也真的愛上他了，我想要跟他在一起啊。”

　“這種男人沒法給女人一生一世的承諾，再多的喜歡都避免不了以後的痛苦，沒一個女人可以接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頭還有其他女人，所以媽叫你早點跟不適合的男人結束。”

　“凱風不是像媽想的一樣，他改變很多，凱風他真的變了很多。”

　李香林轉身面對梳粧檯鏡子，“媽累了，你也早點上去休息，媽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到日本跟你爸會合，這次爸爸媽媽會在日本停留兩個禮拜，你作好準備，媽一從日本回來就會安排你去相親。”

　黎馥丹看著母親打開瓶瓶罐罐開始保養，李香林也知道女兒在看她，但李香林就是不願意和黎馥丹的眼神對上。

　黎馥丹沮喪的站起來，當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黎馥丹叉忍不住回頭，“媽，我是真的愛著凱風，我一開始只是喜歡，沒有打算要愛上他，可我就是愛上了。”

　李香林在鏡子裡與女兒對望，不知不覺中，她的女兒也成為一個愛情困擾的女人，她跟丈夫是不是太疏於照顧孩子?

　“媽說了，等我從日本回來的時候就會安排你去相親。”當黎馥丹將房門閏上的時候，李香林看見女兒流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