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滲入骨髓的恐慌
「她出車禍了啊!」保寶淡淡地應了這一聲,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張諾諾怔了一下:「你都不關心一下的嗎?」
「我和她又沒什麽關係,有什麽好關心的呢!」保寶搖了搖頭:「如果是張妃的話,我可能會多問兩句。」
「好吧!」張諾諾撇了撇嘴,坐在了保寶旁邊:「聽說她是淩晨過了0點之後出的事,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都已經十二個小時了。」
保寶喝了口湯,也沒搭理她。
「而且她是自己撞到路邊的樹上的,也沒人碰她,感覺有點奇怪,難道她是開著車的時候突然出什麽狀況了?」
「你是在問我嗎?」保寶揚了下頭。
「不是,我在自言自語。」張諾諾捧著下巴趴在吧台上:「最慘的是,她沒有系安全帶,整個人直接撞破了玻璃,從車裡衝出來摔在了地上。不過還好的是,車上只有她一人,如果妃姐也在的話,可能她也會有危險。」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昨晚警察都去了呀!你忘記我在局裡有人了?只要向他打聽就知道了。」
「哦。」保寶恍然地點了點頭:「都要忘記了,你還挺有人脈的。」
「哼,那是當然,本小姐當年還讓他們幫過你的好不好!」
「嗯嗯嗯……」保寶敷衍般笑了笑。
「诶……關於這件事,你真就沒什麽想說的嗎?」張諾諾有些無奈地道。
「倒是有一句想說。」
「什麽?」張諾諾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保寶端起碗筷朝小廚房走去:「開車要系安全帶。」
張諾諾:「……」
……
晚上,郁家。
「郭雲妮出車禍的事,你聽說了嗎?」郁绮鸢問道。
「諾諾和我說了。」保寶點了點頭。
「如果她真幹了一些壞事,那這算是報應嗎?」
「別相信報應,在這個世界,往往是心狠手辣的人活得才滋潤。」
「所以你覺得你是心狠手辣的人嗎?」郁绮鸢打開衣櫃,拿出了將換的睡衣,准備去洗澡。
「必要的時候,我肯定是。」
「什麽時候才算是必要的時候呢?」郁绮鸢歪起了腦袋。
「比如現在,我就要辣手摧花!」保寶突然「惡狠狠」地朝郁绮鸢身上撲去。
「不要……我要洗澡了。」郁绮鸢急忙拿著衣服衝進了浴室。
但是保寶眼疾手快,跟在她後面急忙扒開門跟了進來。
「哈哈……你還給我往哪兒跑!」
「我要洗澡,你能不能不要……唔……」郁绮鸢突然被保寶霸道地按在了牆上,順便霸道地吻住了的她的雙唇。
「嗯……」郁绮鸢的骨頭頓時酥了,手中的衣服也滑落在了地上,伸手環住了保寶的脖子。
保寶順手把淋浴打開,兩人就在浴下熱吻起來,直到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
郁绮鸢的白色內襯緊緊貼在了身上,雪白的胴體若隱若現。
保寶伸手去接郁绮鸢胸前紐扣的時候,郁绮鸢一察覺到他的動作,已經先一步蹲下身子。
然後解開了保寶的腰帶……
因爲她知道,保寶現在已經玩上火了,若是不給他解決,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倒不如自己主動一點,省的待會兒被他把衣服脫光給玩壞了。
見郁绮鸢這麽上道,保寶也十分滿意,雙手不由自主按在了郁绮鸢腦袋上……
……
病房裡。
郭雲妮全身上下幾乎都纏著繃帶,終於緩緩睜開了還有些朦胧的眼睛。
看到眼前的一個人影,她努力辨認了一番,終於有些無力地吐出了兩個字:「妃姐……」
張妃的身子猛然輕顫了一下,看到郭雲妮後,大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還帶著後怕的笑容:「你可總算是醒了,都已經過去25個小時了你知道嗎?」
「妃姐……嗚……疼。」
「你還知道疼啊!我看你現在還要不要去對付郁绮鸢。」
「不去了……我以後連車都不敢開了,我不想再出門了,我要活著……」
「得了,你現在就想出門也不行,醫生說了,就你這情況,起碼得躺上三四個月。」
「嗚~~~」
「別嗚嗚了,還好看起來你的腦袋沒事,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張妃的語氣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自己躺上幾個月,好好沉下心來想想,你自己的未來要怎麽走。」
「嗯……」
「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打算和女人過一輩子嗎?這終究不是辦法,我真的希望你能盡量改變一下自己,至少試著去接受男人。」
郭雲妮沉默了一下。
「對了……你怎麽就自己開車撞到樹上了呢?你也沒喝酒沒幹嘛呀!」
「我……」郭雲妮的眼神突然變得驚恐起來:「我昨晚淩晨開車回家的時候……不道怎麽回事,突然視線一片黑暗,我居然失明了!」
「失明?」張妃微皺了下眉頭:「怎麽會突然失明呢?你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沒有,我當時真的什麽都看不見了。」
「那你……失明持續了多久,還記得嗎?」
郭雲妮蹙著眉頭想了想:「不太久……我從車裡摔到地上的時候,好像就恢復了視覺,大概……也就幾秒鐘時間吧……」
張妃沉吟了一下:「可能會有什麽病症吧!我馬上會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說完,她便按響了病床頭的鈴聲。
「不是。」郭雲妮想要搖頭,但她的腦袋幾乎晃不動。
她瞪大了眼睛,只得用語言來表達她的恐懼之情:「我當時不僅什麽都看不到!而且還非常……非常恐懼!」
「如果突然看不到東西了,任誰都會恐慌的。」
「不對!妃姐,那一瞬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是一種滲入骨髓的恐懼,耳邊似乎充斥著鬼魂的嘶吼聲,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臉,當時一定是鐵青發紫……和失明真的無關。」
張妃緊鎖著眉頭,一時間沒有說話,恰巧此時醫生進來了。
「醫生,麻煩你爲她做一次全身檢查。」
……
保寶安靜地躺在床上,旁邊的郁绮鸢在哼著小曲翻著書頁,他在平靜地注視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