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回北京

　　買房子對於楚瑜來說不是難事， 香港一套淺水灣的三層樓別墅， 現如今不過才百來萬， 可內地北京的一套四合院如今才幾千，若要真從回報率上來說， 買北京的房子更划算些， 只是，寸土寸金的香港， 房子賣一套少一套， 畢竟香港回歸後，港政府聯合某些地產商， 很多年間，很少批地蓋房，使得香港的房價一漲再漲， 雖說82年房價下跌，房子價格更便宜些，但好的地段和房源也是不容易求到的，真要遇到， 買一套也沒什麼不可以。

　　鄭佳通帶他們逛了幾個地方，淺水灣的別墅一向是明星富豪的最愛，在這裡買的房子不僅僅是房子，更是身份的象徵。

　　楚瑜一一看過去， 房子都不錯，面海背山，風水很好， 不少別墅都有私人遊泳池和花園，遠遠能眺望海景，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楚瑜對房子已經麻木了，對她現在的身家來說，買房子簡直就像買衣服一樣普通。

　　「戰哥，你看好哪幢？」

　　「家裡的事你來決定，我不參與！」陸戰沉聲道。

　　楚瑜走進一幢別墅，銷售早就看出她是拿主意的，熱情地介紹道：

　　「老闆，我們這套別墅下面是停車庫，上面共三層，由兩個樓面組成，佔地面積532平方，花園接近三百平方，周圍風景秀美，是天然的氧吧！您住在這，不需要淨化空氣，不需要為污染煩心，別看這裡是山上，但生活很方便，您若有遊艇，可以在淺水灣租一個泊位，別墅的草坪非常棒，當成高爾夫球場來用都綽綽有餘！」

　　楚瑜沒做聲，但這裡的房子確實不錯，難怪幾個香港頂級富豪都住在這，後世，這裡一套大的別墅價值十多億港幣，想來不是沒有原因的，別的不說，就說自己的鄰居吧！能跟這些人做鄰居，其人脈方面的好處就不必多說了。

　　不過這房子就是買了她也不會經常來住。

　　因此，楚瑜沒再浪費時間多考察，直接道：

　　「買了吧！你手裡還有其他房子？」

　　「有有！您要什麼樣的？」銷售很激動，感恩戴德地看著楚瑜這個大金主。

　　楚瑜略沉吟：「不要特別大，三百平方左右就行！」

　　「有！我們小區裡還有一套小別墅，280平方，也算不錯了，有個一百多平方的小花園，也算正對淺水灣，價格也不貴，120萬！」

　　楚瑜笑笑，兩套別墅正巧三百萬，最後鄭佳通出面找了樓盤的開發商，對方跟鄭佳通似乎熟悉，算他便宜點，免了十萬，以290萬的價格成交了！

　　銷售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出全了，一天賣出兩套別墅，這要怎樣的運氣才能達到？

　　楚瑜無暇關注他，付款時，她不覺感嘆，平日在大陸，她也算節省了，出行都靠步行或者自行車，平日也是粗茶淡飯，更不喜歡購物，不知怎的，一來香港她就想花錢。

　　「戰哥！我是不是太敗家了？」楚瑜問。

　　陸戰挑眉，掃了她一眼，哼道：「敗家？有我撐著，這家敗不了！」

　　楚瑜笑笑，她和陸戰真是強強結合，雖說陸戰薪資不算高，跟她這個做生意的人比起來，那點錢簡直不夠看，可他卻很努力，一直在爭取立功升職加薪，平日裡家裡的開支，也堅持用他的錢，凡是家裡的吃穿用度從不要楚瑜掏一分，這是他維持男人自尊的方式，雖說陸戰不如她有錢，可陸戰從另一個方面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楚瑜心裡明白，她能把攤子做這麼大，背後如果不是陸家和陸家在撐著，也絕不可能這樣順利。

　　算起來，倆人也是互補！目前看，沒有任何問題！

　　之後，楚瑜讓人弄合同，她把自己的證件交出去，又對少安說：「把你的拿出來！」

　　少安一愣，沒明白她的意思：「姐，要我證件幹嘛？」

　　「登記辦-證！這套280平方的別墅，姐送你了！」

　　「……」少安像是被嚇到了，在眾人的注視下，當下漲紅了臉，他急道：「姐！我不要！120萬！你瘋了嗎？你買的四合院我之所以要，那是因為四合院才兩千塊錢，這一下子就花了120萬！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要是收了你這麼貴的房子，回頭被媽知道，她會打斷我的腿的！」

　　少安一直往後躲，還拉著陸戰的胳膊說：「姐夫，你快說說我姐！不要送房子給我！」

　　陸戰從他口袋裡掏出證件，遞給鄭佳通，他樂道：

　　「少安！你姐給的，你就拿著！你還是外人不成？」

　　「姐夫！你怎麼也由著我姐胡鬧啊！」

　　少安真是操心壞了，有這麼個愛花錢的姐，他真是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

　　陸戰摟著楚瑜的肩膀，對楚瑜眨眨眼，樂道：

　　「少安！你這就錯了！你姐這不叫胡鬧！要有個性！我就是喜歡她這點！」

　　楚瑜抿唇偷笑。

　　「……」少安哭笑不得，跟他們說不通。

　　他真是被嚇到了，一直不知說什麼好，楚瑜之前送了套北京的四合院給他，秦美麗知道後，一直怪他拖累楚瑜，他也覺得楚瑜能帶他去北京，讓他見見世面，已經很好了！他自己是什麼德行自己不懂嗎？沒學歷也沒能力，只會拖累姐姐，現在姐姐還送他這麼貴的房子，120萬，這是什麼概念！他就是賺一輩子也未必有這個錢。

　　楚瑜注視著他，笑道：「少安，姐給你你就拿著，這段時間楚青不在，你幫了我不少忙，我這邊一直沒給過你工資，你就收著！以後成家了，帶老婆孩子來度度假！」

　　少安拗不過她，最後只好答應了。

　　其實楚瑜也不糊塗，像楚香這樣心思不單純的，她肯定不會給對方一分錢，像林旭東這種適合鄉下生活的，她也不會這麼突兀地送一套香港的房子給他們，但少安跟著自己混，又跟她感情最好，且少安人單純，越是這樣，楚瑜越想對他好一些。

　　再者對她來說，買套別墅真不是個事！也算是給少安的獎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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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已經買了，剩下的手續楚瑜簽了委託證書，將交由專人來幫她辦理，這樣，即便她回了大陸，也不擔心房子過戶的問題。

　　高樓林立的香港讓楚瑜看到了後世大陸的繁華，這種只在香港電影中見過的場面，讓她感慨頗深。

　　想想如今的大陸再想想三十年後的，中國只用了三十多年的時間，就實現了發達國家一百年才能做到的事，在幾十年後，中國即將步入發達國家，那時候的中國，遍地都是智能手機，做什麼事都掃個碼就能解決，快遞行業發達……很多都領先於世界，這在現在看來，都是想都不敢想的成就啊！

　　楚瑜當晚和陸戰一起包船看了夜景，高樓大廈、霓虹璀璨，香港的夜景讓人沉醉。

　　於是，當晚，陸戰道：「媳婦，香港夜景這麼美，我們不要浪費，來練一下！」

　　「……」

　　楚瑜早已習慣，修長的雙腿緊接著勾住陸戰的腰，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撩了下又黑有濃密的捲髮，很有風情地勾唇笑道：

　　「戰哥！那要看你的功夫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艹艹艹！」陸戰激動了，當下脫了褲子，鑽進被窩，摟著楚瑜，來聊聊很多比哲學更高深的問題了。

　　次日陸戰又有事，一早有車來接他去了政府談判，陸戰所做的事似乎很神秘，楚瑜有一次偶爾聽到他和人談判，說什麼贊成小平同志的政策，拳頭要硬，香港是中國的，不是英國佬的，必須由港人來治理，輪不到英國人說三道四！要有異議？大不了打一架！反正中國窮，打架沒在怕的！

　　要是往常，這些話也許沒有太大的威懾力，可別忘了，中國對越反擊戰，可是很輕鬆地就贏得了勝利！因為這一戰，中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不知不覺大了起來，很多資本主義國家，認為應該重新判斷中國的軍事實力。

　　楚瑜笑笑，軍人們都有些匪氣，不過這麼霸道的說辭她很喜歡！她更喜歡小平同志的主張，喜歡這位偉大的改革規劃師！有時候，一個政策就能改變國家的未來，和國民的命運，很多人都說，七八十年代的人很慘，沒經過好時代，其實想想，誰說沒有？眼下就是一個百廢待興的好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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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志強是楚瑜香港公司的辦事員，他一早開車來接楚瑜。

　　陸戰去公幹，楚瑜和少安一起逛了一下香港。

　　「林總！」於志強恭敬道：「今天咱們就逛一下本地的布料市場？」

　　「嗯！」

　　香港的布料十分出名，後世淘寶盛行時，很多賣家要做高端一點的衣服，都要從香港這邊找布料，後世的廣州服裝廠很多，養活了淘寶很大比例的大小商家，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廣州這邊布料進口方便，做衣服的原料充足，這是北京上海不具備的。

　　1980年，香港的布料市場還不算特別集中，要跑好幾個地方才能買到要用的布料，楚瑜逛了一下，買了一些適合做羽絨服的尼龍布料，這種料子表面光滑，髒了用毛巾擦擦就行，很適合這個年代的人，她又買了一些能製作絲襪的布料，還根據秋冬新款的要求，進了相應的面料，算了算，這些布料至少能裝一艘船，等船進了中國，再從港口用車運去北京。

　　來回還是太折騰，看來，coco遲早要在廣州設立分工廠才行。

　　楚瑜買好布料，供貨商特別激動，留了她的聯繫方式，說以後有國外進來的布料都聯繫她。

　　做好這一切，楚瑜主要和鄭佳通商談珠寶的事情。

　　「林老闆，名字您定好了嗎？」

　　楚瑜點頭：「我選了兩個名字。」

　　「嗯？」鄭佳通洗耳恭聽。

　　「鳳儀珠寶和金德福珠寶！」

　　珠寶店的話，楚瑜還是打算走通俗路線，若是像卡地亞一樣，起外國名字，在八十年代初，說不定會水土不服，國人不一定會認，既然他們已經打算把珠寶店開去內地，就得考慮好這一點。

　　「兩個名字都不錯！香港這邊有叫周大福！周生生的！還有鴻基什麼的！名字都通俗易懂！」

　　楚瑜點頭，又道：「我離開香港前，要去拜訪一下林閒雲先生，到時候請他幫忙算一算！」

　　林閒雲是有真本事的，如果他能算一下那是最好的，鄭佳通現在很信命，他尤其覺得培根那幅畫為他帶來了好運，想當初要不是去黃友成那賣畫，怎麼可能引起林楚瑜的注意？又怎麼讓她幫自己把賣不出的樓盤給賣出去了？

　　眼看已經到八月下旬了，楚瑜在香港該做的事就做的差不多了，因為有公司，現在很多事不用她親力親為，如果沒大問題，等陸戰代表中央過來辦的事情辦妥了，隨時可以離開香港。

　　無事可做時，楚瑜便去購物買東西，和上次一樣，替家人朋友帶了不少禮物，這次有陸戰替自己拎箱子，還可以託運行李，大不了就超重一下，反正沒太大顧慮，楚瑜因此買了不少，黃友成早就見識過楚瑜購物的瘋狂！當下見怪不怪了，這次買的東西一輛車竟然夠裝的，黃友成還特地問楚瑜，有沒有買夠？要是沒買夠，咱大不了再租一輛車來裝？

　　把東西裝進後備箱，楚瑜很有滿足感。

　　黃友成見狀，回頭笑問：

　　「對了，林老闆，您讓我聯繫的蘋果公司，我找了不少人幫忙談判，卻還是沒有結果，人家說了，公司正準備上市，不打算重新吸收合夥人！」

　　楚瑜暗自點頭，這消息在她意料之中，如果不出意外，蘋果公司今年的12月份就會掛牌上市，蘋果公司已經開始研究電腦，並且小有成果，公司又不缺錢，自然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次日，她找到投資公司，直接告訴他們繼續跟進蘋果公司的事情，注意蘋果公司的一舉一動，若遇到有人願意出讓或者代持股份，立即拿下，還有，如果該公司上市，不惜一切代價，儘可能多地購買該公司的股份！不論價錢！不論投資！有多少買多少！

　　她這話讓投資公司的人都震驚了，大家不明白，香港這麼多好的公司可以投資，為什麼這位年輕的林小姐卻選擇一家遠在美國的電腦公司來投資？蘋果公司？還橘子香蕉芭拉呢！好奇怪的公司名字！不過客戶願意，他們也沒辦法，只好派了談判小組去美國！

　　陸戰那邊忙得差不多了，楚瑜這邊該做的事也做完了，倆人很快買了機票準備回京，香港雖好，畢竟不是他們的家，楚瑜這人有些戀家，出來幾天沒什麼，超過一個星期就開始焦躁，陸戰更是這樣，他說自己無比想念部隊的訓練場，想回去唱軍歌！

　　臨走前，楚瑜去找了林閒雲。

　　林閒雲因為蘇想娘的關係，對他們還算親密，他拿出一個翡翠的簪子遞給楚瑜：

　　「姑娘，這簪子是我早就買了，我記得師父很喜歡戴簪子，你幫我把這東西帶給她。」

　　楚瑜答應。

　　林閒雲嘆了口氣，目光看向窗外，他沉默片刻，才轉頭說：

　　「請你告訴師父，等政策允許，我一定去北京看她！」

　　「好的，我把我的聯繫方式給你，你要是去北京，可以直接找我，我帶你去找蘇奶奶！」

　　最後，楚瑜又林閒雲幫忙算了名字。

　　林閒雲掃了她一眼，道：「你命格特殊，身上繞著紫氣，是做什麼都成的命相，命中注定有金山礦山，是躺在金山上不用動也能發財的好命！也就是說，你不管起什麼名字，做這事都會成功，但是如果你用『金德福』這個名字，我建議你把『德』改成『得』，這樣會助你更順遂些！」

　　楚瑜一震，不是因為改名字的事，而是因為這話她聽著覺得耳熟。

　　「林大師，當初蘇奶奶好像也這麼說過我，說我命中帶財，是坐擁金山礦山的命！」

　　林閒雲聞言，感慨道：「師父就是師父！她老人家批的卦，從沒出過錯！」

　　楚瑜這才覺得算命這一行真是博大精深，從前她不信，現在卻隱隱有些相信，否則在沒有電話和互聯網的年代，兩個著名的算命大師對她的批語都一模一樣！這要不是巧合，就只能說明，她的命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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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坐的還是桑拿機！看著沒有冷氣的飛機，想到後世那些飛機把冷氣開得那麼強，恨不得遊客能多買幾條毛攤子，對比一下，都讓人恨得牙癢癢！

　　他們滿載而歸！田信芳讓他們去了家裡，楚瑜早前買的東西剛好運到。

　　她把箱子打開，讓發瘋的女人們自己選擇想要的禮物。

　　陸薇激動道：「嫂子！這個香奈兒香水給我好嗎？」

　　「拿去！」楚瑜毫不留戀。

　　「楚瑜！」陸靜也挑了個禮物：「這套護膚品……」

　　「拿走！」留著還佔地方。

　　田信芳沒什麼好挑的，楚瑜送了個名牌的手提包給她，田信芳照鏡子之後，愛不釋手，直說楚瑜眼光好，挑的這個包很洋氣！楚瑜笑笑，心道這包的價錢也很好看！世界上價格排名前三的奢侈品高，能不洋氣？

　　把東西送給她們，楚瑜直接去了院子裡找爺爺奶奶。

　　「爺爺奶奶，我給你們帶了點香港的補品！」

　　「你這丫頭！難為你想著我們！」陸奶奶笑笑，看楚瑜的目光十分溫和。

　　不怪她喜歡，她原本就覺得楚瑜來家裡之後，陸家的運勢好了不少，先是陸薇考上了北大，再是陸靜成了萬元戶有了事業，陸戰還在越戰裡立功，平安回來，先前陸家戰隊錯誤，差點釀成大錯，還好楚瑜及時提醒，陸文柏調整了站隊，現如今來看，果然是對的！小姐妹給楚瑜算命後，說楚瑜是旺夫的命！誰靠近她，只要沒有歪心思，都會被旺！她小姐妹算命很準，陸奶奶因此更喜歡楚瑜了，怎麼看都覺得順眼。

　　她拉著楚瑜的手，笑道：「楚瑜啊，平日學習別太辛苦，要吃什麼就回來，奶奶給你做！」

　　「哎！奶奶！」楚瑜笑著抱住她：「我明白了，您別太擔心！」

　　「對了，奶奶，有件事要告訴您！」

　　楚瑜把在香港遇到林閒雲的事告訴了陸奶奶，陸奶奶很驚訝，直說蘇想娘一直在掛念林閒雲，只因林閒雲是她收過的唯一一個徒弟，是當成孩子在養的，楚瑜把林閒雲送的簪子給了陸奶奶，陸奶奶沒敢耽誤，當即拿著林閒雲的信和簪子去找蘇想娘。

　　「爺爺！」陸老爺子正在觀察那個佛頭，他一臉嚴肅，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過了許久，他才放下手中的放大鏡，正色道：「楚瑜！這佛頭你要有心理準備！這東西，不是你能留的！」

　　楚瑜聽了這話，心裡有了計較，她當時看到佛頭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佛頭不尋常，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否則，販賣文物的人絕不可能把這麼重的一個頭給弄下來。

　　她當下表明態度：「爺爺！要真是國家的，我願意把佛頭給捐出去！」

　　「很好！」老爺子讚歎道：「我陸明堂這人，心裡一向是先有國後有家！國家的利益永遠要比個人利益重要！你能想通這一點，不愧是我陸家人！」

　　隨後，老爺子把幾個朋友都叫來了，都是圈子裡的權威人士，大家見了這佛頭都很驚訝，翁老爺子還說：

　　「這佛頭一看就是莫高窟那丟失的！當初小日本鬼子夥同漢奸把這佛頭敲走運去日本，後面又多方販賣，現在能找到一個，證明其他的佛頭也在市場上出售！」

　　大家問老爺子這佛頭是哪來的，老爺子很自豪地說是他孫媳婦找來的，幾個老教授聽了，牙酸的很！話說陸明堂話裡話外經常提起這個孫媳婦，這小丫頭上次捐了個瓷碗，這次捐了個佛頭，都是稀罕物！小姑娘年紀輕輕有這覺悟，實在不得了！

　　一時間，大家都說陸家這個孫媳婦真是個了不起的姑娘！

　　奇怪，他們家怎麼就沒攤上這麼好的孫媳婦？！

　　大家都嫉妒老爺子，說他命好，子孫後代都懂事。

　　把老爺子得意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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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陸家吃完飯，楚瑜和陸戰一起回了部隊，陸戰剛出差回來，有事要忙，直接走了，留楚瑜一個人在家收拾好幾個箱子。

　　沒多時，房潔來了，見了這一屋子的東西，半晌沒說出話。

　　「嫂子，你買這麼多東西？」

　　「是啊！」楚瑜笑道：「來的正好！這是給你的！」

　　楚瑜遞了一盒雪花膏給她，房潔看了上面的標價，嚇得差點把雪花膏給扔了不敢收！說一瓶雪花膏要好幾十塊錢！簡直是搶錢！

　　楚瑜把東西塞在她手裡，才笑道：「香港那邊東西貴！你就拿著吧！這東西好用，秋冬用了皮膚不干燥！」

　　房潔好歹給收下了，試了一下，美滋滋地說：「貴果然有貴的道理！比咱們的好用多了！」

　　晚上，楚瑜敲了別人家的門，把帶的伴手禮送出去，她給女人們帶的都是護膚品，給孩子帶的是零食和糖果，這年頭，舶來品的地位很高，別的不說，就說北京的友誼商店，裡面賣的進口食品，哪是他們能消費得起的？大家第一次看到進口貨，都說香港那邊生活果然是好，不管是護膚品還是食品，都做的這麼精緻，是大陸貨比不了的！

　　一時間，大家都很感激楚瑜，直說楚瑜太客氣了，給她們帶這麼貴重的東西。

　　心裡面也有了計較，覺得楚瑜這個嫂子做的真是大氣，幾十塊錢的東西說送就送了！真沒把他們當外人，大家也不好意思，又把家裡的鹹菜、餅、栗子等東西送給楚瑜，畢竟東西再不值錢，也是點心意，楚瑜沒拒絕，笑笑收下了。

　　離開管靜家時，橙子拆了楚瑜送的碳酸飲料，喝了一口，打了個很長的嗝，可把大家笑壞了！

　　楚瑜給鄰居們都送了禮物，唯獨談曉君沒有給。

　　她為什麼沒給，談曉君心裡沒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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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嚴岩剛回來，卻見談曉君面色鐵青坐在那，他老母親正坐在院子裡洗衣服。

　　「曉君，你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林楚瑜嗎？」談曉君氣得把手裡的東西一摔，紅著眼氣道：「她是什麼意思？整個大院裡都送了東西，就我沒送！故意聯合別人孤立我是吧？」

　　嚴岩撓著頭，不耐道：「曉君，你別這樣好嗎？你知道嗎？因為你對媽不好，我現在都成了隊友眼裡的不孝子！今天領導還找我談話，叫我把家事管好！還說孝順是中華民族的美德！我原本今年該往上升的，現在一看，八成是升不了了！」

　　談曉君聞言，滯了一下，急道：「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你媽讓我不高興，我不過就是說說，你們領導怎麼還拿這說事？」

　　「曉君！這裡是部隊大院！咱們部隊是什麼地方！最講究團結！你做這種事還怪別人說？」嚴岩急得不行，又道：「對了，你千萬別和林楚瑜作對！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我以後升值少不了要她男人說話，你現在把我路堵死了，我以後找誰？」

　　談曉君聞言，沒敢說話，她雖然氣，雖然看很多人不順眼，卻是知道，結婚後，男人就是她的天，嚴岩要是升不了，她也沒好日子過。

　　當下，談曉君只把不爽留在心裡，次日見了楚瑜，竟然沒像平日一樣傲氣，面上還好聲好氣地問候了幾句。

　　楚瑜語氣有些淡，嘴上卻說著和談曉君一樣客氣的話。

　　之後就去給老家發電報。

　　電報只有幾個字：「媽，把楚樂送來北京上學！」

　　原本楚瑜想回家一趟，但她真的很忙，實在沒時間回去，再者，五月份，家人才剛走，這樣一算，還是等年底再回去吧！

　　她想好了要把楚樂帶北京來上學，左右她、楚青、少安都在北京，大家輪流照顧，不會特別累，再者，林家莊那地方的教育水平不行，楚樂在那裡上學，久了不是辦法，既然她有條件，把楚樂帶來北京也不是不可以。

　　再者，她已經答應了電視台要做一檔英語節目，這年頭英語好的人不多，有那能耐用英語演情景劇的年輕人，全國又能找到幾個？要是好做，電視台一開始也不會想到從BBC引進情景劇了，後來還是馮剛找到了楚瑜，才決定做自制的，楚瑜是干什麼的？培訓班老闆！陸戰說得對，她手裡不缺會英語的學生，既然如此，在這幾千個學生裡，挑幾個機靈漂亮的出來培養，再去外面招一些來，還怕做不成這檔子節目？

　　而她原本在林家莊時教了楚樂兩年的英語，那時候楚樂小，好教，發音很是有味道！比現在清北班的大部分人發音要標準，楚瑜有信心能把她教好，既然這樣，在上學之餘，順便演演情景劇，在電視台刷刷臉，倒也不是個難事！

　　作者有話要說：　　週末快樂！今天看了《陰陽路：常在你左右》，說實話沒有前面的陰陽路好看，劇本不太好，很多內容講了一半就沒了後續，由一開始的鬼片竟然變成後來的溫情片了，不過在大陸沒鬼片的環境下，能拍到這個尺度實在是難得，只是有些可惜張智霖、古天樂、佘詩曼、阿Sa這些卡司，還有石榴姐姐等老戲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