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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寵之下,必有嬌妻》第21章
第21章

  皇上從艮岳回來,直接回了自己的寢宮蓬萊殿,他從蜀地回來後,鮮少臨幸妃嬪們了。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朕看開了,大難臨頭各自飛,皇后貴妃也一樣!

  在被肅王囚禁的時候,這些女人表面上說他和共患難,其實都在背地裡暗中聯合娘家,希望能夠在他被廢黜後,依然保全自身。

  他算是悟到了一個道理:要及時行樂,尤其是做皇帝,誰也靠不住,只有享受到的才是自己的。

  皇帝由宮人攙扶進內殿,趙甫端上來一碗醒酒湯:「陛下,您快喝了吧。」

  「朕沒醉……」皇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朕清醒的很,普天之下只有你最忠心。」

  斷定自己是忠臣,皇帝看來是真沒醉,沒醉的話該說重要的事情,趙甫低聲道:「皇上,老奴今日看那沈琤優柔寡斷,沒什麼了得,不如趁這幾日宴飲,他放鬆警惕,咱們……」

  皇帝輕扶著湯碗,喝了一口,口中含糊的道:「咱們什麼?」

  「擺個鴻門宴,殺了他!」

  「噗——咳!咳!」皇帝這次是徹底清醒了,推開宮人遞來的帕子,膽寒的道:「萬萬不可!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他也是血肉之軀,不信不怕長槍刀劍,如今他的大部分軍力都在城外駐紮,城內只有五百親軍,他若是回了定北,咱們這輩子都別想再有這樣除掉他的好機會了。」

  「不行!」皇帝一口回絕:「現在毒殺他或許有可能成功,但你想過沒有,他死了,定北軍群龍無首打進京城,不知會做出什麼來。」殺了他給沈琤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到時候真沒法收拾了。

  「可他不死,必成大患。現在北方的節度使都懼怕他尊崇他,就怕他越發囂張,皇上,他成了天下之主,您怎麼辦呢?」趙甫說著就要掉淚:「他死了,群龍無首,也好過現在他形成一股大勢啊。」

  皇帝不這麼看:「他是救駕功臣又是郡馬,只要好好拉攏,他怎麼會謀反?好好安撫他,讓他慢慢老死就是了。」

  趙甫差點哭出來,皇帝您知道您在說什麼嗎?沈琤才二十一歲,等著他老死?

  皇帝想很簡單,等他自己駕崩了哪怕天下大亂,反正別在他活著的時候再動亂了:「才回京城,不宜生事,稍安勿躁,朕再留他幾日,就讓他回到駐地去,各路指揮使散去,又可安享太平了。對了,你今天跟他說賜婚一事,他怎麼回答的?」

  趙甫想了想:「他就說知道了,沒說別的。」

  皇帝擔心的道:「態度越是輕描淡寫越是不妙啊,那他就是不滿了。朕就說,他喜歡安宜郡主,就直接讓他們成婚,然後趕緊回定北去。可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叔都非得勸朕,讓朕藉口沈琤有孝期拖著他。說我已經下旨將灤臨節度使婁合安定為反賊了,沈琤這次回去免不了和他一戰,萬一他不敵婁合安戰死了,郡主也好再嫁。」

  不相信奇跡,奇跡永遠不會發生在你身上,而太后是相信奇跡的人。

  趙甫悲觀的道:「他這人不怎麼樣,但手下的兵厲害,他這次回去,灤臨那塊地方怕就是他的了。」眨眨眼繼續勸皇上:「不如給他下毒,讓他和婁合安打仗時候發病,婁合安一舉將定北殲滅!」

  「婁合安還不如沈琤呢,沈琤現在看不出謀反之心,對朕也算恭敬。婁合安可是跟肅王勾結的反賊!」皇帝不想再說這件事:「下個月初八是朕的生辰,也就是天壽節,朕要好好慶祝一番,你們要用心準備。」

  自打回京就一直在慶祝,這還要慶祝?趙甫思慮再三,還是說了出來:「皇上現在府庫空虛,不如愛惜民力,節省開支,將錢用在犒賞禁軍身上。」

  皇帝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緊鎖眉頭:「朕是一國之主,連自己的生辰都不能過了嗎?整日叫朕節省開支,是不是只在朕一個人身上節省?」說著往床榻上一躺,臉一歪,生悶氣去了。

  趙甫無可奈何的道:「陛下恕罪,老奴一定用心去辦。」

  皇帝這才笑逐顏開,忽然瞅著旁邊端果盤的宮女,問道:「你什麼時候進宮的?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過來,到朕這裡來。」

  趙甫見狀,只得道:「老奴告退。」

  出了蓬萊殿,夜涼如水,他的心比水還涼。

  老奴都是為了您好,皇上,您怎麼能這樣沒心沒肺啊,朝廷手中就剩這支禁軍了,您不好好給裝備裝備,竟然就知道吃喝玩樂。

  趙甫鬱悶之極,當晚沒吃下去飯。

  ******

  沈琤終於找了個機會甩掉了一干溜鬚拍馬之人,到嶸王府上拜訪。

  自打李睿文那次事件後,他就再沒見過嶸王,這次也一樣,只有王妃出來見他:「王爺身體還沒好,就不出來見女婿你了。」

  沈琤馬上道:「哪有岳丈出來見女婿的,我這個做女婿的應該到床前探望才是。不過,想必王爺現在不方便見我,那我只好呈上禮品表達心意了。」讓親兵將準備的禮品都搬進來,又朝王妃拜了拜:「小婿的一片心意,還請您收下。」

  「女婿客氣了。」王妃命人將禮品先行搬到裡面,然後坐下與女婿談話打探一些消息:「聽說有的節度使已經準備離京,不知女婿你有何打算?」

  沈琤笑了笑:「我再待幾日。」

  「我聽聞皇上由於你孝期的原因不方便現在賜婚?我這個做母親的擔心女兒,女婿莫怪。當然了,這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一年半載的不是等不起。」

  「我想皇上只是政務繁忙忘記了,他過幾日就會想起來下旨賜婚的,您不要擔心,這件事不會有任何變數。」沈琤胸有成竹的道。

  王妃見他成竹在握,笑道:「既然女婿如此篤定,那我就放心了。暮嬋在後花園等你呢,你去與她說說話吧。」

  沈琤立刻拜別岳母,由人引路去見暮嬋。

  進了花園,遠遠就見到她在假山的涼亭中閒坐,表情慵懶,倒是看到他,眼神有了光彩。

  沈琤不遑多讓,將眼睛都笑彎了,三步並作兩步的登上了涼亭:「早知道你見我這麼高興,我就不和王妃說那麼多話了。」

  暮嬋好奇的問:「你們說什麼了?」

  「她說定北苦寒之地,怕你嫁過去北風把你吹的不漂亮了,叫我把你捧在手心裡好好養著。」

  「你怎麼回答的?」暮嬋覺得他又在胡說了。

  「我說不行,捧在手心裡會化了的,只能抱在懷裡。」沈琤說著就去抱她:「像這樣。」

  暮嬋笑著躲開:「就知道你會這樣,沒正經。」

  沈琤怕在亭中追逐發生危險,沒有追她,而是坐了下來:「正不正經也得分跟誰,我跟部將可正經了,你都沒見過,但我保證你見了一定不喜歡。」

  暮嬋也挨著他坐下,不知是真心話還是在打趣:「可是那樣才威風啊。」

  他往她身邊靠了靠:「那是為了壓制這群驕兵悍將,你這麼溫柔體貼,我怎麼忍心給你臉色看。」見她沒移開身子,就一直靠過去,直到緊挨著她為止,暮嬋笑著拽裙子:「你壓著它了。」

  沈琤適時道:「不僅是它,我連你也想壓。」

  她想都沒想就回答:「好啊,來吧。」

  他既興奮又忐忑:「這怎麼使得,我雖然很想,但是……」

  這時就見她拍了拍自己大腿:「你可以枕這兒。」

  原來是這麼個壓法。但是他顧不上失望,樂不可支的道:「那我可躺了。」

  她爽快的又拍了拍,沈琤摘下襆頭擱到桌上,瞅著她又問了一遍:「真的?」見她再次點頭,才一點點躺上去,然後一動不敢動的僵硬著身子。

  暮嬋見他躺下就不說話了,低頭笑看他:「睡著了,怎麼不說話?」

  沈琤沉浸在幸福的喜悅中不能自拔,他從來沒享受過這待遇:「……我在想,要是天天能這樣就好了。」

  暮嬋知道她如今在他心裡的分量,垂下頭,輕輕撫摸他的鬢髮:「那也要一年以後才行呢。我聽說因為孝期的事,連賜婚都延後了。也難怪,畢竟在孝期賜婚總不如等孝期徹底過了更名正言順,反正都是成婚,也不差那一年半載了。」

  沈琤側枕在她腿上,嗅著她身上的香味兒:「……你拿什麼熏的衣裳,真好聞。」

  暮嬋忍不住輕輕抻了下他的耳朵:「你別打岔。」

  沈琤閉上眼睛,嘴角掛著微笑道:「你放心,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中,我雖然不知道有幾個人從中作梗,但皇上一定會遂我的意願。我這次離開京城前,皇帝就會賜婚。」

  就是這麼自信。

  明顯聽出她的擔心:「你不是要脅迫皇上吧,你可是忠臣……」

  沈琤立即道:「當然不是,就像你說的我可是忠臣,皇帝也是好皇帝,我忠心為國,他自然體恤下臣,我相信衝著這份君臣情誼,他會替我解憂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說真的,我原本還以為你是壞人呢,會對朝廷不忠,現在看來不是的,從柘州開始,你就秋毫不犯,收復京城後也沒起二心,一心擁護皇上。說不定你真是武曲星下凡,是上天派來助我朝恢復河山的。」

  帽子扣得有點大,沈琤戴不住了,乾笑了兩聲。

  他雖然不是反賊,但忠臣肯定也不是的。

  他現在只想自己過的痛快,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至於勞心泣血的替皇帝鞏固江山,沒可能的。

  不過也難怪娘子會看錯他,誰讓他之前滿嘴「恭迎皇帝,皇室為尊」之類話,又是收復京城,又是發兵蜀地救駕的,咋一看確實像是個忠臣。

  「恢復河山也不是不行,可是我一個人到底是有心無力,得力幹將都是外人終究不如自家人那麼可靠。都說上陣父子兵,我爹已經辭世了,我只能靠兒子了。」沈琤說了這麼多,就為了下面的話:「你給我生幾個兒子吧,我也好有幫手。」

  暮嬋略顯羞赧,還是笑著問:「只要我能生,那你想要幾個?」

  沈琤討打的伸出一隻手。

  她看了,似乎不覺得有什麼壓力,一口應下:「好啊。」

  「真的?你可不許反悔!」他高興的一骨碌坐起來,沒想到起來的太急,腦袋直接磕到了石桌邊緣上,疼得他直抽冷氣,心裡罵道,就不許我一氣兒高興到底嗎?非得得到一個好消息,再疼我一下。

  暮嬋趕緊去看:「磕壞了沒有?讓我看看?」拿開他的手,沒見到流血,稍微鬆了口氣:「走,去上些活血的藥吧。」

  沈琤死乞白賴的不走:「不礙事,讓我繼續躺一會就行。」

  她不同意,強拽著他走了,喚來府內的大夫瞧了下,說是沒大礙,才放了心。

  這麼一折騰,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而且時間不早了,沈琤不好再纏著她膩歪,只得約定明天再來。

  等沈琤走了,王妃便把女兒叫到內室詢問:「他怎麼磕到頭的?都這麼不小心。」

  暮嬋便把當時發生的事兒說了:「他問我給他生孩子好不好,我說好,他就猛地坐起來,腦袋就這麼磕了。」

  王妃怔了怔,忽然發現自己在某些地方可能疏忽了,既然涉及到生孩子了,不知道女婿有沒有輕重,做沒做過分的事情:「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的?」

  暮嬋不好直說:「就是老樣子嘍。」

  女婿這人看著的確是喜歡暮嬋,應該不會婚前就做下蠢事,但年輕人哪有個準兒,不怕萬一就怕一萬。王妃有些後悔自己教育的滯後:「他沒脫你衣裳吧?」

  暮嬋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

  王妃適才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她總不能每次都詢問女兒,女婿跟她做了什麼,還是得讓她自己明白輕重才行:「這也怪我,早就應該告訴你。有些事情,你要心裡有數,知道嗎?」

  暮嬋不明白:「什麼事?」

  王妃越發後悔自己沒早行動,立即叫人去把自己的「壓箱底」拿出來,一一列在女兒面前,列圖上分別是從追逐嬉鬧、愛撫親熱到共赴巫山等一系列動作:「這個可以,這樣也行,但是從這地方之後就統統不行,只有婚後才可以,所以你們兩個……哎,你怎麼了?」

  暮嬋沒接觸過這些,一時受不了這個衝擊,抖聲道:「原來是這樣的嗎?」和自己想像的極限——脫光光蓋被子睡覺,可謂謬之千里。

  王妃正色道:「所以,他回定北前萬一……我是說萬一,雖然我覺得女婿不是那樣的人,但年輕人誰說得準呢。他回定北前找機會跟你這樣,絕對不行!你一定要抗爭到底,否則有了孩子,可就麻煩大了。」

  暮嬋腦袋亂成一團,艱澀的吞了下吐沫,仰起頭苦著臉道:「……要這樣才能生孩的嗎?」她之前雖然怕沈琤吃了自己,但也只是出於本能的害怕,至於會幹什麼,她一直是懵懂的。

  現在可算是都懂了。

  「是啊,所以成婚前千萬不行。」

  暮嬋聽了,哭喪臉道:「……我完了。」

  「又怎麼了?」

  「我才答應他,要給他生五個兒子,所以,豈不是得這樣五次?」

  王妃竟不知如何開口寬慰女兒,難道要告訴她不止五次?最終只是摟過女兒嘆道:「傻孩子都別想了,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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