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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寵之下,必有嬌妻》第59章
第59章

  雖然百姓都知道現在是個亂世,但當建慶和樂興大打出手,定北軍也摻和進來後,才知道之前的世道還算不錯,現在才是真的亂。

  建慶和樂興打的兩敗俱傷,打算和解的時候,謝岫安「僥倖」逃出京城,卻被樂興的人逮住了,逼迫建慶藩鎮退兵。建慶為了嫡長子已經打算撤兵議和,沒想到樂興卻不遵守約定,突然偷襲建慶大營,建慶節度使騎快馬出逃撿了條命,回到都城發誓和樂興勢不兩立。

  樂興表示自己冤枉,偷襲大營的根本不是自己,一定是有人假冒的。

  建慶大罵樂興敢做不敢當,偏這時謝岫安死在了樂興,不用說了,不把樂興節度使打死誓不為人。雖說樂興也死了兒子,但那不過是小兒子,哪有嫡長子重要。建慶節度使擦乾眼淚,決定和樂興玩命。

  但他勢弱不敵樂興,正在這時,定北出兵幫著他一起猛打對手。

  但樂興這幾年敢跟沈琤叫板,也不是好惹的,咬緊牙關拼死抵抗,竟然在黃河附近打了個不分勝負。而且知道定北軍善騎兵,於是偏挑土壤鬆軟的地方布陣,使得騎兵跑不開,馬蹄子陷進軟土中,定北軍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而沈琤見狀,非但沒有撤軍反而增派援軍,面對不停來送死的定北軍,樂興節度使高興的直搓手,想來沈琤是個常勝將軍,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不肯就此服輸,想在鬆軟的沙土地贏自己,不信邪的來打。

  那麼他就滿足他的願望狠狠打他幾頓,把沈琤的兵全打光吧。

  贏了幾場戰役,正暢快著。突然有人來報說,不好了,節度使大人,咱們都城被沈琤攻下了。

  只顧著眼前的勝利,沒留意沈琤另派了騎兵隊迅速進入後方將老家給端了。因為樂興節度使在黃河邊打得又順手又開心,將都城的兵差不多都調到了這邊的,此時後方空虛,被沈琤一招調虎離山給滅掉了。

  都城沒了,樂興節度使趕緊殺回去救援,結果被沈琤派兵在後面追著打,於是都城也回不去了,轉而去了樂興境內的其他城池固守不出。

  一番圍困下來,樂興節度使的幾個兒子先後分別帶兵來救,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退,終於守城大將受不了了,反手割了主公的腦袋出來求和,自此樂興全部掉進了沈琤的嘴裡。

  吞下樂興,北方就剩建慶一股較大的勢力了,可建慶風光的時候控制三十幾座城池,如今只剩一半不到,勢力遠不如當年,而眼看沈琤的崛起無人能阻攔,便和兒子們和手下商量著投降議和,但遭到了一致反對,尤其是幾個兒子。

  我大哥都死了,老爹你居然想帶著我們一起送死?不行!

  可惜建慶節度使出身草莽,也打下過好大家業,但畢竟老了,就像一直年邁的雄獅再無法控制自己的兒子們。先是二兒子拉了一隊兵出走,而剩下的竟然開始搞謀反,打算殺了他稱帝。他大怒,殺了兩個兒子以儆效尤,但卻激起了更大的反抗,而一次,他運氣差了,沒有挫敗陰謀,被陰謀挫敗了,被他的六子殺死在酒筵上。

  謝六公子數數自己手上的城池,發現地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決定立即稱帝,過一把皇帝的癮,國號晉,年號永興,但因為年號要第二年才能用,所以當年就被沈琤出兵滅掉的他,成為歷史上少數稱帝卻沒年號的「皇帝」。

  滅掉了建慶,沈琤算是統一了北方。身邊的人都勸諫,您看您也忙活這麼多年了,不如稱帝算了,統一南方不過是時間問題。

  沈琤仍舊遲遲不動,最後是妻子勸他:「你不稱帝,就有阿貓阿狗出來稱帝,現在蜀地的節度使就自稱大蜀皇帝,今時今日,除了你誰還夠資格稱帝呢?」

  沈琤本意是全國統一後再做此想,但既然妻子勸他了,他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翌年元月初一,沈琤於含元殿稱帝,國號燕,年號天光,冊封李暮嬋為皇后,長子嵩為太子,次子巍為魯王,三子嵉為吳王。

  前朝皇親勳貴,品級降等,如降嶸王為榮德公。

  早就名存實亡的前朝終於徹底走進了墳墓,而一個新的朝代冉冉升起。

  沈琤稱帝後,南方亦有節度使稱帝,知道沈琤目前在消化吞掉的北方地盤,暫時無暇南渡,但早晚會揮師南下,於是幾個節度使聯合起來,想要北伐,可惜因為泉南遏制著咽喉,根本無法北上。

  連一個泉南都打不下,何況整個北部,自此自暴自棄起來,仗著有錢隨意揮霍玩樂,反正早晚要死在沈琤手中,不如先犒賞一下自己。

  沈琤統一了北方不假,但許多地方的節度使仍然權力極大,前朝怎麼養虎為患的,沈琤就是「禍患」出身,深知其中厲害。便以自己的定北親軍為基礎,建造了一支強大的皇家禁軍來挾制地方勢力,藩鎮間的節度使互調,不服氣的上去一陣打,打到服為止,因為各將領手中的兵打不過中央軍,只得服從命令。

  期間也有將領謀反,但勢單力薄,沒掀起什麼風浪。

  幾番折騰下來,北方內部徹底消停了,一切走上了正軌。而沈琤終於知道為什麼有昏君了,當皇帝真是太累了,尤其是開國皇帝,但沈琤人活了兩世,精力充沛,應付得了。待基業稍微穩定後,立即宣布從明年開始開科取士,而且不限門第。

  之前乖乖蟄伏的勳貴們集體哭出聲,皇帝的意圖很明顯了,就是要找人代替他們,之前的科舉雖然也舉辦,但錄取只在士族子弟中,如今不限門第,豈不是販夫走卒都有資格同朝為官了。

  開國皇帝都很兇殘,而沈琤加倍兇殘,眾人不敢直接反對,去找皇后求情,畢竟皇后可是舊皇族出身,皇帝又獨寵她,不設後宮,她最能說得上話了。

  榮德公進宮見女兒,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建議:開科取士不如慢慢來,不論門第皆可參加太心急了,不如先讓官吏在民間推舉賢德的人,先讓這群人獲得參加科舉的資格,再慢慢擴展到不論門第。

  暮嬋心說,讓官吏推舉還不腐敗個徹底,保準推舉上來的都是他家親戚。她嘆道:「您知道琤郎怎麼跟我說的麼,他說有點後悔沒把這群人都扔進河裡淹死,或者之前就該把他們趕到京城外面去,在戰亂中都死光了,也就沒現在這些事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您若是再摻和這些事,就別來見我了。」

  見女兒口吻這麼嚴厲,還說不再見他,榮德公馬上道:「我就是來探探風向,可不是參政。」見女兒沒有任何餘地,趕緊出宮去了,板起來臭罵了一頓舊勳貴,然後關起門來不再問外事。

  沈琤「刀子」都舉起來了,就等著有人上來觸霉頭殺雞儆猴,但可能在榮德公那裡打聽到了口風,沒人敢跳出來反對,開科取士推行的非常順利,既然如此,刀子就先收起來了。畢竟他也不想大興殺戮,只要服從他的命令,他還是很好說話的。

  但對不服從命令的,他就得給點顏色瞧瞧了,蜀國第一任皇帝死了後,第二任所謂的「皇帝」竟然不向大燕國納貢,大有與沈琤分庭抗的勢頭。

  沈琤明白,年輕人意氣風發,總想揚眉吐氣,但揚眉吐氣前也得掂量掂量點自己的斤兩,於是沈琤決定讓這傢伙了解自己的實力,本來打算先打東南,但有人送死,便掉轉軍隊來打蜀地。雖然水土原因,病死了一些士兵,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然的定北節度使了,而是富有整個北方的皇帝,錢多馬多人也多,病死了再派就是了。

  蜀國皇帝一看都城守不住,立即找了個太監假扮自己,然後燒了太監假裝自己已經自焚,逃出宮去躲進了山裡。如果他沒和沈琤宣戰,這會已經變成了「野人」,可能也就算了。但沈琤還是命人搜山,把人抓出來,帶回京城砍了頭。

  東南也有人自稱皇帝,見了蜀國皇帝的悲慘下場,趕緊宣布退位,自降為王,等沈琤的軍隊瀕臨城下,便嘴裡銜著玉璧,自縛出城投降,不僅保全了城池的完整和百姓的性命,自己也被封為恩義侯,獲得了在京城「養老」的資格。

  自此全國基本平定。一個節度使們擁兵自重,或許會分裂動盪數百年的亂世,因為沈琤的出現,在十年內就結束了,可謂一件大幸事。

  ******

  形形色色的路人和商賈,琳琅滿目的商品,臨安的繁華可見一斑,沈琤看著自己統治的帝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心裡還是頗欣慰的。

  天下平定後,他攜妻帶子來到江南遊玩,累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

  眾人走在街上,閒庭信步,怡然自得,暮嬋不時對周圍的店鋪的小玩意產生興趣,上去挑揀一些把玩。

  護衛們不遠不近的跟著,確保能夠保護他們,又不至於妨礙遊玩。

  沈琤在外面不敢和妻子調笑,所以她挑揀的時候,他就在一旁保持微笑的看著她。這時,他發現太子沈嵩跟他一樣在一旁束手而立,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沈琤心說,小時候就會咯咯笑,誰逗都笑,以為是個開朗的孩子,誰知道越長大就越穩重,少年老成不喜形於色,是不是他對兒子要求太嚴格了?

  整日端著一張臉,像個老學究一樣,沈琤道:「嵩兒,現在咱們微服出遊,你就不必拘束了,像你弟弟們一樣盡情散心吧。」

  「父皇……兒臣是擔心落下太傅的課,唉……」

  對了,這孩子還愛讀書,每每他兩個弟弟絞盡腦汁想裝病逃課的時候,他甚至還能纏著太傅問問題,深得太傅喜愛。弄得他兩個弟弟跑去跟暮嬋吐苦水,再也不想跟太子哥哥一起讀書了。

  而且若說太子愛讀書可不太準,他練起武藝來也肯下苦功,從不偷懶,與讀書一樣勤奮刻苦。

  沈琤笑道:「功課回去再補也一樣。」

  「不行,不能耽誤。」沈嵩斬釘截鐵的道。

  沈琤便趁機問道:「現在不在京城,你也別當朕是你的父皇,咱們就是尋常百姓人家的父子,你跟父皇說說,為什麼不能耽誤功課?」

  「因為……」沈嵩欲言又止。

  「沒關係,你說什麼父皇都不會怪你,你想想,朕什麼時候責怪過你?」

  見父親語氣溫和,沈嵩終於開口了:「因為兒臣覺得……一旦耽誤……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趕上您的背影……」

  沈琤一愣:「什麼?」

  「兒臣怕自己的文治武功沒有一樣能趕得上您,到時候被後世評價說您傳位給一個沒用的繼位者。」自從他懂事起,他就沒法再保持無憂無慮的心情,因為父皇太偉大了,先後平定四方,統一帝國,他注定在功績上比不過父皇了,只好在別的地方努力,至少做到不給父皇丟臉。

  沈琤懂了,忍不住苦笑,拍拍兒子的肩膀:「你才多大,就給自己這麼大壓力。」但又覺得欣慰:「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其實你面臨的局面說不定比父皇更嚴峻,天下初定,沒被戰火焚過的南方還好,北方百廢待興,注定是你的重任。」

  沈嵩如發誓一般的道:「兒臣一定能做到。」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這段日子你先卸下顧慮,陪你母后和朕一起遊山玩水罷,答應父皇,就像你兩個弟弟那樣。」

  沈巍和沈嵉兩個人正在沒心沒肺的打打鬧鬧,不知從哪裡搞到一糖人,都想要。倒不是多珍貴,就是想搶。

  「我是你哥,你給我鬆手!」

  「你比我矮,你鬆手!」早出生不到一刻鐘而已。

  「誰說我比你矮了?」

  「不服來比。」

  說著,兩人扔了糖人,比起了身高。然後一個說對方踮腳了,一個說沒踮,又開始互相吵架打鬧。

  沈嵩回頭瞅了眼互相打鬧的兩個弟弟,嘆道:「兒臣可以卸下顧慮,但怕是做不到兩個弟弟那樣。」

  沈琤一副「父皇懂你」的表情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朕想給你三弟改個名字。」當初起的名字太管用了,沒想到真就停住了。

  沈嵩不解的問:「是犯了什麼忌諱嗎?」

  「嗯……朕想將『嵉』字改成『崍』字。」說起來,這件事也有你小子的「功勞」,要不是你當初對你母后的肚子叫「弟弟」,也不能招來兩位小王爺。

  沈嵩正要說出自己的見解,就見母后皺眉往這邊來了。

  「琤郎……我突然不大舒服……咱們先回住處去吧……」暮嬋說完,招呼兩個打鬧的兒子過來:「別在路上打鬧,快過來。」這次南巡,她還覺得清靜些了,平日裡哥嫂家的幾個公子偶爾也進宮,只覺得到處都是臭男孩,簡直一見就暈。

  沈巍先跑過來,然後對弟弟跳著道:「我比你先到的。」

  沈嵉不服輸,也跳起來:「但我比你跳得高。」

  這時候兩人見太子哥哥略微皺眉,似乎對他們的行為不滿,趕緊消停了下來,雖然太子哥哥才比他們大一歲不到,但兄長老成持重,倒像是大了許多的長輩一般有壓迫感。

  沈琤聽說妻子身體不舒服,扶著她:「那咱們這就坐車回去。」

  暮嬋此時又覺得好些了,笑道:「你剛才和嵩兒說什麼呢?」

  「……我說……我想給老三改名字,改成沈『崍』。」他聲音很小,不想讓老三聽到。

  暮嬋聽了,嘟嘟嘴:「嗯……我覺得不用改了……其實我想和你說剛才不舒服的感覺很熟悉,好像是……又有了。」

  「真的?」沈琤眼睛一亮。

  沈嵩聽懂了,剛要跟著高興,卻被父皇止住。

  沈琤見兒子要說話,立即阻止:「你們都先別說話!」等三個兒子都閉嘴不發聲了,他則一本正經的道:「你們說,這一次你會有弟弟還是妹妹?」

  三個孩子面面相覷,沈嵩不用說,兩個鬧吵吵的弟弟太煩人了,想要妹妹,沒說的。

  孿生子雖然覺得對方挺好玩的,但周圍都是男孩也沒什麼新鮮的了,想要妹妹,沒說的。

  於是三人異口同聲的道:「妹妹!」

  沈琤鬆了一口氣,望向妻子:「你聽見了吧。」

  暮嬋笑,她知道這一次一定是個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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