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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禁閱•熹微》第17章
第17章 法則16:誘餌

  余池洋舉杯的手頓了頓,瞠目結舌。

  他從不認為穩重冷漠的白霄會說出類似調戲的話,再者白霄是個再正常不過的老男人,有根深蒂固的傳宗接代思想,也有理所當然的,若不是當年自己使計也無法逼其就範。

  “白霄,是誰改變你了?”余池洋與白霄認識多年,對面前這個突然陌生的男人感到一絲未知的危險。

  白霄瞳孔遽然收攏,痛苦的神色一閃而過,在兒子面前壓抑的骯髒心思一股腦兒的傾倒出來,口中不再蹦出一個字,快步走不上前將原本悠閒坐著的男人提了起來,一嘴堵住了男人的嘴,余池洋拼命搖著頭,幾乎連呼吸都要滯了,怔愣的注視著面前的人。

  潑墨的黑髮,沒有感情的眼,隱藏在黑暗中如一頭吞沒一切的凶獸,那抹發洩欲望的瘋狂在陰影中隱現,交纏的口中還有一絲淡淡的酒味,被一把捏住下顎,痛得他眼淚流了下來,“TM白霄你發什麼瘋,我這裏不是你發洩的地……嗚嗚嗚啊啊哈”

  剛開始還能叫駡幾句,猛地關節錯位的聲音,下顎脫臼了,幾乎就這樣被捏了下來。

  比起力量和戰鬥力余池洋自然比不過身經百戰的白霄,武力值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再動就廢了你!是誰讓侍從把紙條給我的?是誰幾年前勾引我的?我這就如你願……希望你待會還有力氣洞房!”

  余池洋驚懼的奮力掙扎,眼前的白霄就像魔鬼,根本不是那個永遠沉著冷靜泰山不倒的男人,那冷岑的笑容就如同一把刀子紮入心窩裏。

  如果白霄和以前一樣,對同是男人的身份排斥,余池洋還有心情搞搞色誘什麼的,但現在早沒了這份閒心,他也有自己的尊嚴,讓他當一個男人的發洩玩物,那是不可能的。

  余池洋也發狠了,箍住白霄中山裝下露出的胳膊就狠狠抓了下去,那尖利的指甲將那手臂劃開了幾道口子,殷紅的血液從手臂上留了下來,沿著手腕滑落地毯上,一滴滴掉落就像珊瑚珠。

  兩個大男人毀滅力道是無法估計的,也許這血紅刺激了白霄骨血中的瘋狂壓抑,一把捏住余池洋的嘴巴,幾乎將兩頰捏的變形,卻是握著臉就將人摔到了一旁的大床上,隨即強健的身軀壓了上去,將兩人之間的空氣都要擠幹了。

  余池洋發狠的摸樣,讓白霄似乎看到了阮綿綿,倔強兇狠的像一頭狼,讓人想要剪掉所有爪子將他按在身下,為什麼選擇余池洋,僅僅是因為這是自己唯一抱過的男人,還是因為他急需通過發洩來抵制腦海中那畸形的欲望。

  “展機……”白霄溫柔的撫摸著余池洋的臉,眼神空茫帶著寵溺的呢喃。

  這聲音如平地起雷,不顧對方的震驚,下一瞬間白霄呼吸開始粗重,重重咬上對方的脖子……

  阮綿綿走在油輪的走道上,他面無表情的沉思著,總覺得今天的白霄有些奇怪,特別是他從白廉樺那裏回來,只是盯著他看,也不說一句話,盯了很久才讓他趴在床上換藥,整個換藥過程並不長,但卻一直像被剝光了似地盯著,明明叫他走的是白霄,讓他回來的也是白霄,這男人到底要怎麼樣,難道是更年期到了?

  今天晚上的目標是誰也沒有告知,人更是從到了油輪就不見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正陷入更年期狂躁症的父親。

  問了油輪上的守衛,下面幾層都沒看到,那麼白霄只有可能在頂層了?

  正要踏入頂層,身後一個阻力險些讓阮綿綿栽倒。

  轉頭入目的是滿臉陰霾的易品郭,“你還有臉再出現我面前?”

  “展機,別上去,頂層只有船主才有資格進去!你……”一手拽住阮綿綿的衣袖,口中著急,粗重的喘息說明他是跑著過來的。

  “易太子,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我和你還沒那麼熟,放開!”阮綿綿蹙著眉面露不善道。

  “我知道下午是我不對……我……我早就對你……”

  “停!有些事情做過了就是做過,無法挽回,往日的情誼一筆勾銷,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手腕上被抓著的疼痛勾起了阮綿綿體內壓制的怒火,燒得他比平時兇狠了幾倍。

  甩開對方的手,阮綿綿邁步走了上去。

  像是被一根根細針刺入血肉中,一絲絲的疼痛綿綿悠長,易品郭癡迷的望著阮綿綿消失在樓道的身影,心一點點往下沉。

  “易太子,你甘心嗎?”

  突然,冷清的樓道中響起了誘惑的聲音。

  和白展機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身邊的人自然也是熟悉的,聽到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易品郭並不是沒腦子的二世祖,稍稍一沉吟就奇怪了,沒有請帖的白言郞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是展機特意給他的?莫非展機對這只不識好歹的東西還執迷不悟?

  沒了面對阮綿綿時的癡迷愧疚,他雙眸儘是譏誚的,白言郞還不配做他的情敵。

  加上已經有了單齋霍的前車之鑒,壓著一肚子氣沒地發,碰到這個白展機之前朝思暮想的柔弱美男子就全沒了心情,他還不知道白言郞已經成了掛名的白家三少,口下更是一絲情面也沒留: “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和我這麼說話了?別以為展機給你點顏色,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玩意!”

  白言郞那一雙嬌弱柔媚的杏眼充斥著戾氣,但一想到白管家那句“主動出擊”,小不忍則亂大謀,硬生生將脾氣收斂了起來,白言郞最大的痛處就是那不堪的過去,現在這麼攤開來展示出來,就像在人前撕開了他的皮面,但為了將白展機剷除,這點忍耐還是有的,他不會永遠都被人踩著,“易太子難道甘心嗎,他寧願喜歡我也看都不看你一眼,和他熟識了那麼久難道太子不想知道我的看法嗎?”

  “不需要,我怎麼做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易品郭在阮綿綿吃了鱉不代表在別人那裏就失去了他與生俱來的高傲。

  “但是白展機可是一點都不在乎你!你連我都不如!”白言郞眼底的諷刺就像在嘲笑他易品郭是最大的笑話。

  易品郭狠曆一勾,不怒反笑,將他的下巴幾乎捏出一道紫紅印記,兩人距離近的似乎能呼吸道對方呼出的氣體,彌散的冷笑彙集成一道冷硬的線:“你想試試惹火我的後果嗎?”

  若不是怒急,易太子怎麼也不會用這種口頭威脅的方式,他更喜歡用事實說話,將所有看不順眼的人事物處理掉。

  也許是兩人離得太近,白言郞發揮了在會所裏學到的技巧,吐氣如蘭的不退反進,柔軟的身段仿若無骨的靠了上去,那語氣聽的人酥麻,“如果我有辦法讓白展機乖乖就範,你要聽嗎?”

  冷厲的臉稍稍鬆了一些,語氣依舊不善,“說說看!”

  “我得到一批藥粉,你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似乎見易品郭有些猶豫,白言郞一看有戲就馬上再接再厲,“它可以混入空氣也可以混入水中,無色無痕,就算是白家主也不可能查出什麼痕跡,你能得償所願我又能得到我需要的自由!”

  易品郭也是老手,一把捏了捏白言郞的屁股,眼神邪惡的上挑,嘴角抿了抿,像是在考慮是否要冒險。

  “難道你不想看到白展機楚楚可憐的乞求你,不想看到他的身體完全屬於你,不想看他魅惑撩人的姿態嗎?”白言郞再接再厲的誘惑著,見易品郭有一絲心動更加覺得這辦法太管用了,他易品郭除了有個好的出生還有什麼,骨子裏還不是和那些衣冠禽獸一樣,什麼手段都要試一試。

  “考慮的如何?”抬起自己的一條腿,磨蹭著易品郭的身側,那身姿繚繞的讓人不禁想到白言郞不愧是A市會所半年內最紅的紅牌之一,外貌還是其次,這手段就算不是彎的又有哪個男人能夠逃過這魅力。

  而他今天又剛好將上身的襯衣開了幾個口子,在剛才一番撕磨中更是劃開了視線,兩人的身高差距另易品郭剛好能看到若隱若現的紅纓。

  對方霸道的視線就像一隻兇猛的雄獅,白言郞本能的有些害怕又有些自豪,他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易品郭這副品貌這麼強大的背景,也難怪會所的少爺小姐們爭破頭也要得到一個眼神眷顧,也難怪那個單單會招那麼多人嫉妒,若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拐這樣一個男人回去也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到底要不要啊……不然我們去旁邊的房間好好談談?”意有所指的望了這層的空房間,白言郞要不是為了潛伏釣白展機胃口做出一臉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早就露出放蕩的本性,面前有這麼個不管將來地位還是私生活都對自己有利的男人,不抓緊所有時機擒住不就太對不起他內心對權勢的渴望了。

  這麼想著,更是加把勁的纖指摸上了易品郭的胸口,眼中染著點點妖嬈的色彩,綢緞似地身子像一條遊蛇更貼緊,幾乎將人的魂魄都要勾了去。

  易品郭眼角勾出一道上挑邪魅笑容,一掌抓住那雙正在游離的纖手,放到唇邊輕輕摩挲著,像是對情人的撫慰,眼睛直直的盯著對方,一口含了下去。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尖竄入新端,白言郞心中雀躍,幾乎都忘了之前的目的,太上道了,易太子果然是調情老手,兩個同樣是高手的男男,碰到後就激發出了燃情的火花。

  正想要進一步引誘,手指一陣劇痛,“啊——————”

  白言郞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

  他這才回神發現易品郭狠辣深沉的眼睛,口中咬著一塊他手指上的碎肉,而原本纖細的指尖被咬的鮮血淋漓,搖搖欲墜的掛在手指上,慘不忍睹。

  易品郭的憤怒的雙目眥裂,鬢髮也遮掩不住太陽穴青筋隱隱跳動,熊熊的怒火欲殺了面前的人,“你敢動展機看看!他是你這種東西有資格使壞的嗎,他少一根寒毛我就要你生不如死!”

  一把掐住白言郞的脖子摔到一旁的牆上,盛怒中的易品郭根本不注意力道,完全將對方的掙扎控制在手中,紅絲布在易品郭眼中,看上去可怖非常,就像要將面前的人吃了。

  剛被摔倒牆上想要反擊,卻被一把按住脖子,喉腔被掐的劇烈緊縮,所有空氣像是被擠出體外,沒過多久,已經幾乎無法呼吸,臉部漲紫,早沒了一會兒前的魅惑姿態。

  “不准再打他的主意!”易品郭毫不憐惜的兇狠,隨即又溫情脈脈的輕聲道:“死也有很多死法,你想要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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