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霍誼先前就怕水,被綁架的時候又溺水過,雖然不像失憶時那麼孩子氣任性,但也是能不進浴缸就不進浴缸。齊斯嘉再三跟他確認了,霍誼都只是搖頭,牽著他的手指軟軟地找借口:「想和你一起……浴缸不夠大。」
齊斯嘉笑容加深,欣然應允。
霍誼相當嬌氣,又或者說借題發揮,水自蓮蓬頭裡灑下來,他要把自己半個人靠在齊斯嘉身上。齊斯嘉也寵溺地摟著他的腰,不知不覺間,就把他推到了一邊。
等霍誼發現的時候,自己的背已經貼上了磨砂玻璃,齊斯嘉微微低下頭來,和他額頭相抵。他們沾滿水珠的皮膚緊貼在一起,傳遞給彼此觸感,齊斯嘉的手又握住他的,與他十指相扣。
細細的水流撲到地面,立刻化為一片柔軟的地毯,涓涓的聲音悅耳動聽。浴室的燈光昏黃,光影顯得無比曖昧。靠得太近了,他無法看清齊斯嘉臉上的神情,只能看到投下來的光線勾勒出他的英俊輪廓。他們鼻尖碰著鼻尖,嘴唇近得隨便就能吻上,溫情脈脈。
霍誼不爭氣地屏住呼吸了,期待地閉上眼睛,心跳如擂鼓。他小聲地叫齊斯嘉的名字,仰起臉,感覺怎麼親吻都不夠,想再要一個吻。
齊斯嘉卻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指順著他的臀瓣下滑,直接插入那隱秘的穴口。
「唔!」霍誼驚得戰慄了一下。他的後穴經過剛剛的性事,尚且還濕軟著,手指很惡劣地在裡面攪動兩下,就有粘稠的液體從裡面緩慢流出來。他無措地睜開眼睛,齊斯嘉笑著看他,手托在他屁股上,命令道:「手握住橫桿。」
「不,不要了……」霍誼輕輕搖頭。
齊斯嘉置若罔聞,在他鼻子上親了一口,第二根手指也插進去。穴肉象徵性地收縮著抵擋了兩下,敏感點被迅速地找到揉按住,快感像電流一樣短促刺過,霍誼嗚咽一聲,不得不服從。
他本來就是第一次,前期還有些疼,太過激烈的性愛已經搾乾了他的體力。這樣快地被第二次插入,霍誼腿都軟了,手軟綿綿地撐著玻璃上的橫桿,隨著齊斯嘉動作的越發放肆,忍不住求饒:「斯,斯嘉……」
「我不習慣你這麼叫我。」齊斯嘉咬他的耳朵,聲音很隨意。
霍誼整個人都酥了,方才才褪下一點的紅潮再次席捲全身,怯怯地喊:「嘉嘉……」齊斯嘉滿意地哼了一聲,短短的指甲刮過那滑軟的穴肉,敏感地被這樣捉弄,霍誼聲音都被刺激得變調了,「不要了,我會摔下去的!」
齊斯嘉應了一聲,把手指抽出來。霍誼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被人抓著轉了個身,離開不到幾秒的手指再度插進來,他細碎地呻吟著,齊斯嘉從背後攬住他:「我怎麼會讓你摔。」
「嗚……」
「你不信我嗎?」
嘴上還說著安撫一樣的話,齊斯嘉胯間那怒挺著的東西已經抵了上來,在兩股之間的細縫上下滑動。霍誼的皮膚很白,後背到臀部更是白得像要發光一樣,柔韌的線條勾勒出完美的形狀,齊斯嘉光是看一眼便熱血沸騰。他一手握著霍誼的細腰,另一手用手指在他後穴內探索,霍誼的喘息聲裡帶上了哭腔,他又將手指抽出來,抓住一邊臀瓣,揉捏玩弄著,再刻意地掰開,讓自己的性器直接頂上穴口。
齊斯嘉直接插了進去,粗大灼熱的性器彷彿燙傷了霍誼,讓他難耐地尖叫了一聲。他的腿打著顫,被這一撞弄得整個人都貼上了玻璃,情不自禁發起抖來,啜泣一般地說:「嘉嘉,我冷……」
水沒有關,溫熱的液體依舊在源源不絕地灑到地面上。浴室的燈光有些昏黃,霍誼的頭髮還是乾的,鬆鬆軟軟的,唯獨末梢濕了一些,粘成一綹一綹的貼著皮膚,看起來格外性感。他像小動物一樣呼吸急促,好像真的很冷一樣地顫抖著,齊斯嘉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他,他的蝴蝶骨就頂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那種突兀又纖細的觸感頓時掀起另一波情慾。齊斯嘉挺胯插得更深,碩大的前端完全抵到了最內部,霍誼瞬間就軟得像一攤水,被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波波吞沒,若不是齊斯嘉有力的手臂箍著他,他馬上就能滑到地上去,與那流淌著的水融為一體。他小聲地哭泣起來,手幾乎抓不住橫桿,三番兩次要滑下,最後只是鬆鬆地被托在上面,靠男人的支撐來站立。
太過充實的感覺勾起了身體的記憶,如潮的快感衝擊得他不住發抖。齊斯嘉的性器進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好像要將他整個人都刺穿,這還不夠,它稍微退出一點點,馬上又深深地撞了進來,力道不大,但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刺激了。霍誼茫然地叫他的名字,起初是想求饒,但話未出口就被撞得破碎,只能變成斷斷續續的、夾雜著哭聲的呻吟。胸前敏感的乳粒與再次站起的性器都被迫貼在玻璃上,隨著男人的動作,身體也小幅度地挪動著,那種粗糙的、細微的摩擦感傳入體內,遊走全身,彷彿什麼奇效的催化劑,讓快感一發不可收拾。
霍誼又哭又喘,整個人軟倒在齊斯嘉懷裡,憑依著他,綿羊叫一樣的呼喚讓他很是受用。齊斯嘉先是兩隻手卡著他的臀,抬高了好讓自己進出得更加順利,接著又放開一隻,去捉霍誼的手,白白軟軟的掌心全是汗水,指尖都酥麻了。他把著霍誼的手,和它扣在一起,心裡的壞念頭愈發高漲,又和另一種類似憐愛的感情混在一起。
霍誼很快又再次臨近高潮了,身體似乎敏感了好幾倍,快感尖銳得讓他受不住。齊斯嘉靠近了他,他的聲音因為沾染著慾望的氣息,都顯得情色很多:「嘉嘉,嗚嗚,輕一點……」
這次並沒有上一次那麼激烈,但站立著做這種事對他來說負擔太大了,整個人也軟弱了許多。齊斯嘉心軟又著迷,依言放輕了動作,改為繞著一個圈鑽搗研磨,舔著他的額頭誇獎說:「你真可愛。」
霍誼的背弓起來,像動物想保護自己一樣。但他哪裡逃得出齊斯嘉的掌控,男人只是把他抱得更緊,用牙齒輕輕磨他的脖子,聲音含糊又性感:「你每次都引誘我,我早就想幹你了……」齊斯嘉欺負他一樣,下腹頂前,讓他的性器更緊地靠在玻璃上,從柱身到頂端都貼著粗糙的冰涼玻璃面,「真奇怪,以前對著你我只會幻想一下,但現在抱著你,我就熱血沸騰地只想抱得更緊一點,」霍誼的性器頂端已經滲出了透明的濕粘液體,順著他們的動作,沾在玻璃上留下淫猥的痕跡,他羞得眼淚不停地掉,齊斯嘉的話卻仍在緩慢地繼續,「你說什麼不如以前的好?你明明可愛得要死……說什麼不會主動,你看這不是咬得很緊嗎?」
霍誼根本不知道他會說這麼羞人的話,一邊心裡覺得慚愧,一邊身體又誠實地給出反應。他哭得很狼狽,眼角全紅了,後穴被男人的性器充斥著,前端也不斷摩擦著玻璃。他癱軟在齊斯嘉懷裡,嗚咽著哀求「別說了」,頭後仰靠在齊斯嘉的肩膀上,又哭哭啼啼地說:「嘉嘉,我真的……嗚,我站不住了……」
他企圖換來一點憐愛,齊斯嘉那點惡劣的因子卻完全被激了起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摟著他的腰帶他轉了個身。霍誼腿軟到幾乎動不了,齊斯嘉卻偏偏向前頂,偏偏要捉弄他,逼著他往前走。
「啊!」霍誼的聲音都變調了,兩條細白的腿點在地上,不得不向前走了一小步。他慌張地試圖抓住齊斯嘉的手,但對方兩手都固定在他腰上,他只能虛軟地握上去,還滑下來:「嘉嘉,我不……」
齊斯嘉誘哄般地說:「乖,走過去,到浴缸裡就不用站著了。」說著他還鞭撻地又頂了一下,霍誼潰不成軍,赤裸的腳踩在濕潤的瓷磚上,幾乎踩不到實地,感覺自己就像齊斯嘉牽引著動作的人偶。他的任一個部位都不聽自己使喚,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不停地哭著。他每走一步,後穴都不自覺地纏得更緊,身體的起伏又使楔在體內的肉棒位置變動,好不容易到了浴缸邊,齊斯嘉的性器已然又脹大了一圈。
他暫時抽了出來,把霍誼放進去。浴缸壁也是冷的,霍誼一接觸到,又不自覺地纏緊他。齊斯嘉打開開關,開始蓄水,一邊吻去霍誼臉上的淚水,再次抬起他的腿插了進去。
溫暖的、包容的水慢慢蓄多,逐步吞下他們身體的一寸寸皮膚。霍誼本能地害怕,一邊被操得渾身顫慄,一邊又是害怕得發抖,眼神迷離失焦,抱緊齊斯嘉的脖子斷斷續續地呻吟。溺水的可怕回憶在他意志薄弱的此時又捲土重來,與性愛的快感競爭著,這種拉鋸般的感覺讓霍誼不能自主,只能很依賴地哭著去吻齊斯嘉,又哀求道:「嘉嘉救我!」
齊斯嘉是他此時唯一的依靠,是他的主宰。霍誼哭得快上氣不接下氣,齊斯嘉的回應是要把他揉進身體一樣地回抱他,強勢得近乎野蠻地鑿到他最深處,他便尖叫著射了出來。他瀕死一樣地喘息著,腦內一片白光,齊斯嘉卻還未到達高潮,一邊吻著他,一邊悍然地抽插起來,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給他絕不會被拋棄的安全感。
「霍誼……霍誼,」快要高潮的時候,齊斯嘉在他耳邊承諾一樣地說,「我不會放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