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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記》第11章
第十一章 天兵天將(上)

胡不成乍驚乍喜。

“阿櫟”這個名字實在太久沒有人提起了,所以從阿彌的嘴裡聽到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曾經多麼熟悉這個名字,多麼愛它,那些寫給阿櫟的信箋,每一封的開頭稱呼都挖空心思。最普通的也是“親愛的阿櫟”,但很少用,用得多的是“吾愛阿櫟”、“摯親阿櫟”,後來還有“櫟哥哥”,“櫟櫟心肝”、“臭臭阿櫟”,更離譜的比如“像空氣一樣少了就不能活的櫟哥哥”、“我的靠山阿櫟”、“藥神大人阿櫟”、“擾我睡夢的櫟寶貝”、“我的小神仙”……總而言之,千萬的愛稱也不能表達親昵之情。

一開始阿櫟收到信也覺得不合適,但胡不成哪裡能耐得住自己的感情呢?久而久之就不說了,見了面最多提一句“下次你不要這樣了”,他一邊說卻一邊謹慎地把信收回書匣裡,胡不成就知道他沒有不高興。他們坐在楓樹下,胡不成躺在阿櫟的腿上玩一葉障目的遊戲,他喜歡蹺課把仙女姐姐送的點心帶給阿櫟吃,吃剩最後一塊了,就掰開兩塊分了吃……

胡不成心酸地伸出手回抱愛人。

“我以為你忘了我……我以為你做了藥神,你本來應該做藥神的……”

“現在也很好,有你在我的身邊。”

胡不成想起那天他和母親第一次來到醫館,賀亭林站在起居室裡,溫和有禮地將兩人請進來,毫不猶豫地、反常地收了個一無是處的徒弟。那時候他頑劣地調侃賀亭林風采翩翩,他渾然不知,只把賀亭林當一個陌生人。

“你不要多想,”賀亭林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徘徊:“不成,我說過,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既健康又善良,坦率真誠,這也是一種天分。上天沒有虧待你,他沒有給你做神仙的天分,也沒有給你成材的天分,但是你母親最終回到了你身邊,你的朋友、你喜歡的人都在,你的情誼都會獲得回報,你的愛最終也會有結果。你不比任何人、任何神仙差,至少在我心裡,你是與眾不同的,是不可替代的。”

胡不成陶醉在賀亭林的情話裡,賀亭林說話太好聽,他毫無招架能力。

梅穀實在不忍心打擾他們,但是樓下的病人已經排起長隊了,再耽誤下去,病人們會生氣的。賀亭林只好中途把愛人留在房間裡,匆匆下樓去工作。胡不成如置夢幻地發呆,他到藥櫃邊把所有藥材的名字都記了一遍,又溫習了穴位圖,才感覺臉上的熱度慢慢退去。

等他反應過來,才開始擔心阿彌的下落:“我還沒見過誰這麼害怕去當官的。他也是個可憐的神仙,既然他沒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一定要讓他當這個官呢?”

梅穀說:“神仙們也難免遇到陰差陽錯的事情,他肯定很難過吧。”

“我覺得他會個好神仙,或許過一段時間等他適應了就好了,萬事開頭難。”

“那倒也是,我記得我剛從幼稚園畢業去上小學的時候也很絕望。”

“為什麼呀?”

“幼稚園下午兩點鐘就放學了,但是小學下午要上課到五點鐘。每天四點,電視臺開始放我最喜歡的動畫片,所以上小學就沒有辦法看動畫片了,就因為這件事我哭了一個星期,很絕望,覺得活下去都非常艱難,唉。”

“下次如果阿彌先生再來,你們可以一起看動畫片,我覺得他會喜歡。”

“那時候我最喜歡看天兵天將,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現在的電視已經不放啦。”

“天兵天將是什麼?”

“動畫片,英雄動畫片的經典之作,後來很多同類型的片子已經很難超越了。雖然現在看起來挺俗套的,但是以前沒看過種故事嘛,一幫女孩子小時候天天盼著天上飛來溫柔英俊、氣質抑鬱的天兵天將拯救我們,然後迎接一個神話式的悲劇結局。”

她的話引起了胡不成不好的回憶,他挑眉道:“你要是見過真的天兵天將就不會這麼說了。”

梅穀好奇地問:“你見過?哦對了,你以前是神仙。”

胡不成冷淡地說:“天兵天將不是英雄,他們實際上是玉神的私人保鏢,玉神掌握了一部分軍事權,他手底下的這些看門狗們的確非常忠誠,但是和懲惡揚善沒有任何關係。動畫片都是為了滿足小孩子的幻想創造出來的故事。”

梅穀瞠目結舌,她略帶無奈地莞爾:“看來,我們都必須長大。”

胡不成沒有接話,有些事情他不打算再提,但他的身體一直記得。他的仙骨就是被天兵天將取出來的,玉神和他那幾個兄弟負責發號施令,天兵天將則是實際的行刑者。提起天兵天將,他的身體本能地血氣翻湧,一股尖銳的暴戾情緒沖上腦後。取骨的疼痛還記得清清楚楚地烙印在血脈裡——他的身體很記仇,知道誰是它的敵人。

**

週末胡不成收拾了一部分行李搬家,胡媽媽同意了胡不成和賀亭林同居的請求。

他把一隻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和他的書包塞進賀亭林的車尾箱裡,依依不捨地抱著一隻胡蘿蔔枕頭從房間裡走出來。橙紅色的胡蘿蔔豎著兩根翠綠的葉子,又活潑又可愛,這是他最心愛的玩具,雖然它已經老舊,而且對於這個年紀的胡不成來說太過小巧了。

“我可以把這個帶過去嗎?這是小時候我媽給我買的,我喜歡抱著它睡覺。”

“你喜歡的話可以帶過去掛在床頭,但是你現在應該抱著我睡覺。”

胡不成揉弄著枕頭:“我媽說,我以前的小名就叫胡蘿蔔。” 說完臉就紅了。

賀醫生露出微笑,他無疑是一隻豐收的兔子。

“我以後也可以這麼叫你嗎?”

“誰現在還會叫別人的小名,你這個人真是的。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這麼叫……也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要告訴別人,只有你和媽媽能這麼叫。”

“胡蘿蔔很好,比海浪、岩石好很多。”

“什麼海浪岩石?”

賀亭林把一張情詩放在他手裡,胡不成忍不住發笑。也就是他敢寫這種亂七八糟的情詩,什麼岩石啊海浪啊,他在天庭根本就沒有看到過海,海是什麼藍色、浪花是什麼形狀的、海浪擊打在岩石上是什麼樣子、為什麼海浪要擊打岩石?他通通不知道。真倒不如寫一首胡蘿蔔的詩,也符合當下的時節。

胡不成訥訥地看著情詩說:“秋天了,胡蘿蔔好不容易長大,該收穫了。”

賀亭林一怔,突然把他抱起來走回房間。胡不成把頭埋在他懷裡,他的臉紅透了,一邊害羞一邊得意。胡蘿蔔也好,海浪也好,反正只要賀亭林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呢?

賀亭林把他放在淺綠色的床單上。他們擁抱,接吻。賀亭林用手為胡不成發洩,胡不成的身體崩得直直的,好奇又興奮地瞪大眼睛看他。小胡蘿蔔的確熟了,紅豔豔的又堅硬又挺拔,它從來沒享受過這種事情,激動地吐出透明的濁液,不一會兒賀亭林的手變得濕漉漉的。那液體發出腥膻的氣味,聞起來很刺激。胡不成發洩出來,他爽快地呻吟,雙腿劇烈地顫抖,然後噴射在賀亭林的手上,精液是溫涼滑膩的。

他們乾脆裹進被子裡。賀亭林用面對面的姿勢進入他,這個姿勢他們倆的嘴唇就可以一直不分開。胡不成的整張臉都被汗打濕了,他被情欲俘虜的表情取悅了賀亭林。賀醫生加快了動作,胡不成被他撞得唉唉叫喚,卻又拱起腰肢使賀亭林能夠更深地進入。他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先做了一次,然後又意猶未盡地進行第二次。兩人身體相疊,只有腰部擺動,胡不成的腿一秒鐘也不願意離開男人的腰側。他整個屁股都濕了,全是噴濺出來的體液和積累的精液,他又射了一次後似乎沒辦法再短時間在次勃起了,最後賀亭林把所有的種子都播進他的身體裡,他的喉嚨裡吐出一聲微弱的歎息,半昏迷地達到高潮。

從高潮到清醒不知道過了多久。胡不成醒來的時候目光好一會兒才定神。蜂蜜色的日光被百葉窗切割成細長的條狀投射在牆壁上,房間裡塗上了溫暖的顏色。室內的裝飾和色調都還像兒童房——自從胡不成被接走後胡媽媽就沒有改變過房間的陳設。這使胡不成產生了年齡上的差異感,他透過這間房間看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胡媽媽。

“這間房子還是我媽單位分的。她那個時候一個人帶孩子,孩子還突然不見了,單位的人很同情她,把房子先分給她。那個年代很多單身媽媽自殺,還好她很堅強。她過了太久孤獨的生活,好不容易等到我回來,現在我又要搬出去住,總覺得有點對不起她。我不想她再過孤獨的生活了。如果她願意,過一段時間我們是不是可以把她接過去一起住?”

他的聲音在牆壁間回蕩。一隻強壯的手臂把他拉近了,給了他及時的依靠和溫暖。

“好,你媽媽的身體最近好很多了,你在她身邊她會高興一些。”

“她其實很好相處,是個講道理的人,你不要擔心。”

“我不擔心,她把你教養得很好,她是個優秀的母親。”

他們又相擁睡了一會兒。胡不成先醒來,他可能有點興奮,新婚生活的甜蜜對他來說太有衝擊力了。他悄悄穿好衣服打算先買點吃的回來。街對面有一間餃子店味道很好,胡不成很喜歡煎餃,有時候他用煎餃配啤酒,比烤雞翅更對胃口。

他讓老闆打包了兩份餃子,在等待食物的過程中他去旁邊的便利店裡買了兩支果汁,剛剛睡醒他不太想喝冰啤酒。拎著果汁回到餃子店,他接到了梅穀的電話。

梅穀用非常低的聲音說:“不成,你在哪裡?”

“我還在家裡,我們吃了午飯再回去。你要一起來嗎?”

電話筒安靜了一會兒,梅穀說:“你注意安全,剛剛有兩個奇怪的人來找你,我看他們不像好人,你不是又惹了什麼禍吧?去打牌欠了人家的錢嗎?”

“我從來不欠打牌的錢。你去問問,我在這方面的信譽一直很好。”

“好吧,但是那兩個人我看著有點害怕,你要注意,儘量和賀醫生呆在一起吧。”

胡不成還想說什麼,他猛地感到背後一陣細細的涼風扇過脖子,他下意識縮了縮身體,一隻手打在他的後勁上,他只來得及喘一口氣,眼前就黑了下去。

電話掉在地上,梅穀的聲音還沒來得及被切斷:“不成!你在聽嗎不成!”

**

被綁架其實是胡不成沒有預料過的。第一,他與人無害,就算有小過節也都是通過相架可以解決的問題,不至於讓對方光天化日地綁架報復;第二,提及從前暗害他的那些傢伙,因為對方和他的實力太懸殊了,他被當作一隻小蒼蠅就解決了,實在不需要複雜精巧的佈局來浪費腦子,這也充分說明了他的價值。所以這次襲擊的確讓胡不成毫無準備。

脖子上的僵硬和疼痛慢慢褪去後,胡不成開始整理了思路。他四肢被束縛著坐在一間潮濕封閉的房間裡,冷颼颼的陰風從玻璃窗吹進來,有點後悔沒有把外套穿出門。

沒一會兒,有人打開房間門走進來,是兩位故人。他們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五官面貌非常相像,如果不仔細看分辨不出來區別。但胡不成立刻就把這兩位認出來了,他渾身的寒毛豎得直直的,緊張而恐懼地看著這對雙胞胎兄弟。

瘦高個的兄長為胡不成解綁並行禮:“抱歉二太子,我們只是完成上級交辦的事情。”

胡不成悄悄地做了個吞咽動作:“嘿,天將,好久不見。玉神還好嗎?”

天將回答:“玉神先生很好,勞你掛念,但他不太希望你好,所以才讓我和天兵來。”

“我已經不是神仙了,我的仙骨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他還不放心嗎?”

“是,他要我們把你交到閻君手裡他才放心。”

胡不成心裡一個咯噔:“為什麼?”

天將略微沉吟,還是說了出來:“有位匿名的神仙舉報了玉神利用職務便宜戕害神仙,其中一份材料裡說二太子你的案子有冤錯的嫌疑,天帝雖然判決你貶謫,但是沒有說過要抽你的仙骨。這回連帶著你的幾位兄弟也被牽扯進來了。材料現在被壓住了暫時沒有到天帝手上,所以在天帝拿到之前,玉神先生決定要斬草除根。”

胡不成瞪眼:“你們玉神先生是不是氣糊塗了?要是讓人知道我死了不是更容易被抓住把柄嗎?”

“你會因為喉嚨裡卡了雞骨頭而死,而不是被殺。”

“雖然大家都知道我傻,但是我不至於傻成這樣吧?”

“人生難免有意外之災。”

胡不成歎氣:“那你們還等什麼,直接把我殺了吧。”

天將搖頭:“不,還有一個人要一起處理,為了避免後患。請你稍等吧,他應該一會兒就到了。我們會把你們倆一起送去閻君那裡。”

“你們要把我師父一起殺了?”胡不成警覺地問。

“藥師阿櫟私自離職,本來就應該受罰,他師父為了保護他選擇了提前退休,把位置讓出來給下一任,不然阿櫟也不能在人間平安活了這麼久。”

“那他沒有礙著玉神什麼事吧?為什麼要殺他?”

“你死了,阿櫟不會甘休的。”

胡不成明白了:“你們派人去抓我師父了?”

天將說:“有你在我們手上,他會自己來。他不來,他養的那個女鬼就會魂飛魄散,再也進不了輪回。私自扣留鬼魂在人間是違法的。那個叫梅穀的女鬼早就過了審判期了。”

胡不成這下真的後悔了。賀亭林為了他留了滿地的把柄給別人,最後還要陪著他一起死。

他頹廢地坐在地上發呆。天將把餃子還給他,意思是沒必要做一個餓死鬼。胡不成覺得天將和從前沒什麼不同。作為兄長,他更穩重內斂、周到細緻,只因為相貌比較醜陋不受人喜歡。明明和賀亭林是差不多的年紀,他看起來老成陰森、心事重重,不知道肚子裡在醞釀什麼壞水。玉神手中許多殘忍恐怖的刑罰都是他發明的,活取仙骨只是其中之一,胡不成還聽說過,天將曾經把七八歲的小神仙放在搗年糕的木桶裡活活舂死,然後把舂碎的肉泥拿去做肉丸子吃。這種嚇人的氣質很符合玉神的需求,足以替玉神樹立強大的權威。

相比而言,天兵就沒有哥哥那麼聰明了,他孔武有力、粗暴兇悍,但很少說話,只會瞪著一雙冷淡的小眼睛發呆。據說,這位弟弟因為先天不足患有輕微的自閉症,在年少的時候還曾經因為做噩夢自殘。但是玉神看重了他力大無窮的天賦,把他培養成為了一個赫赫有名的悍將,能以一己之力敵萬軍,也算是玉神麾下不可小覷的神仙。

面對這兩位,胡不成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逃跑的勝算。但想到賀亭林,他又不甘心。上次受到不合理的懲罰他沒有反抗,這次他想試一試,哪怕是為了賀亭林的心意也好。

胡不成把另外一瓶果汁遞給天兵:“給你喝吧,這是鮮榨的石榴汁,很好喝的。”

天兵猶豫片刻沒有接,天將接過來先喝了一口然後才遞給弟弟。天兵把蓋子擰開,先用舌尖舔了舔瓶蓋,他的動作有點像野生動物。

“你們兄弟感情真好,”胡不成有點羡慕:“可惜我是獨生子,沒有兄弟姐妹可以照顧。”

天將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並不說話。

胡不成把果汁喝完,放下瓶子站起來,說道:“既然喝了我的果汁,就給我個機會打一架吧。我也知道你們是為了賺點工資,但是我現在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這一架我必須打,要不然會辜負我師父對我的心意。”

天將收斂笑容微微皺起眉頭:“你打不過,你沒有仙骨。”

“讓我試試。”

天將挑眉,猶豫片刻之後他給弟弟讓出了空位:“好,一對一,我保證不動手。”

天兵站起來,他個頭矮,身形十分魁梧,貓腰弓背的時候像只憤怒的豪豬。只見他慢慢捏起一隻拳頭,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隨之暴漲,皮膚緊繃得仿佛被力量盈滿、馬上就會爆裂綻開!

胡不成鼓起勇氣,右腳邁開一步,臀部微微提起蹲下,紮開穩定的馬步,雙手搭在膝蓋上,然後從肺部提起一股氣,猛地張嘴吼道:“來啊——”

他這一吼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這和他在牌館裡多年練習有關係。

天兵瞪圓了眼睛,怒髮衝冠破喉而出:“嗷——”

強烈的氣流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吼聲,差點將胡不成連人掀翻在地上。胡不成踉蹌了一步但最終還是站穩了,他忍不住小腿發抖、呼吸急促,一時間天旋地轉頭暈目眩。天將冷淡地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旁觀,沒有受到分毫影響,天兵的眼睛瞪得通紅,血絲密密麻麻地爬滿了瞳孔,這代表他已經被激怒了。胡不成強行按捺住心裡的恐懼,往前邁了一步,朝著天兵正面大呼:“嗷——”

天兵憤怒地沖上來,伸手想將他的肩膀抓住,被胡不成堪堪低身躲過。天兵急得反手一拳打在堅硬的牆壁上。驚天動地的震動讓腳下的水泥磚都發出細微的顫抖。胡不成一口氣沒喘上來,滾到旁邊,隨手拿起旁邊的椅子扔過去。他把身邊所有能夠拿來扔的東西都不顧一切往對方身上砸,那些東西根本不能傷到天兵絲毫,胡不成於是抄起瓶子反手朝天將砸去!

果然天兵把目光立刻轉向了哥哥,天將也被玻璃瓶分開了神,他隨手就把那個玻璃瓶子捏碎,這才覺得不好:“糟糕,別讓他跑了!”

這一分神足夠胡不成使出渾身力氣朝旁邊的玻璃窗撞去。玻璃窗被剛剛天兵的吼聲震得脆弱不堪,他幾乎沒用多大力氣撞碎了玻璃窗,身體從窗戶外往下墜落。

風從他的身體兩側快速地刮過,他閉上眼,腦海裡最後看到的是賀亭林對他微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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