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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嬌寵紀》第150章
第149章

  “你們在鬧什麼呢?”

  白盛楠抱著厚厚一疊書從外頭進來,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乾淨將書放到自己的書桌上,拿起邊上的熱水壺倒了滿滿一杯開水,也不急著喝,只是抱著搪瓷杯暖手,腳還不住的跺著地。顯然也是凍壞了。

  “盛楠,你和金藝可都是本地人,怎麼也這麼怕冷啊?”

  許雙雙對著白盛楠笑著問道,她是南方人,來到北方上大學後最不習慣的就是北方的天氣,倒不是因為冷,南方的冬天也也冷,只是一個是濕冷,一個是乾冷,到了首都之後,許雙雙才知道大冬天上床的時候脫掉秋褲,那一腿的乾皮屑的感覺,每次抖落秋褲的時候,都感覺在下雪似的。

  以前她最不愛的就是蛤蜊油,覺得那東西太油膩,抹在身上就和抹了豬油一樣,現在每天早晚都抹蛤蜊油才勉強拯救了她的皮膚,要不是這水木大學是全華國最好的大學,她可真不太樂意來受這個罪。

  “本地人也沒加金鐘罩啊,要是這寒冷也能有習慣性,誰還買大衣啊。”

  白盛楠嘟囔了一句:“對了,你們還沒說剛剛你們在鬧什麼呢,還有顧安安和杭臘梅呢,怎麼沒看見她們倆的人影。”

  說來也是巧三個城裡姑娘都是下鋪啊,農村來的都睡在上鋪,現在大冬天的也沒人掛蚊帳,白盛楠個子高,只是往上頭看了一圈,就見到另外兩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和靠著枕頭正在看書的顧盼男。

  “還能是什麼事,這小妮子看上顧安安的大哥了,我正說她呢,她爸媽能同意她和村裡出來的人好嗎。”金藝笑著推了推一旁的許雙雙,對著白盛楠說到。

  “你胡咧咧什麼,誰看上她大哥了,我還說是你對他有意思呢。”

  一次兩次的玩笑許雙雙還能接受,這金藝一次次的在別人面前提起這件事,還真讓許雙雙心裡頭不太高興了。

  雖說現在都鼓吹自由戀愛,男追女女追男在大學裡都是一件正常的事,可是這些終究是不是主流,一個女孩子主動表達對一個男生的喜歡,在流言蜚語的改動下很容易就演變成不要臉,癡心妄想之類的壞詞。

  再說了,城裡人看不上鄉下人,這種東西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但是在大風氣上,這樣的想法可是要不得的,也就現在在寢室裡說說,到了外頭大聲嚷嚷,人家還以為你思想不端正呢。

  金藝看著許雙雙臉色不太好看,也意識到自己似乎過火了,只是也拉不下臉來道歉,尋思了一下對著許雙雙說到:“學校外頭的西點房聽說新出了一個海綿蛋糕,味道可綿軟了,八毛錢才巴掌大的一塊,要不等下午上課回來,我給你帶一塊嘗嘗?”

  金藝家有錢,每個月除了學校的補貼,她爸媽還會給她一筆零花錢,她上頭還有兩個已經成婚的哥哥,可是也都是很寵這個妹妹的,隔三差五就會給她塞點錢讓她買點吃的穿的不要虧待自己,整個寢室裡,除了顧安安這個隱形的富豪,估計就屬她的條件最好了。

  許雙雙平日裡就喜歡和金藝膩在一塊,她也不是真生氣,看到金藝和她示好,立馬就笑了,哪裡還有剛剛不太樂意的模樣。

  “顧安安的大哥?那不是咱們學校政法系的高材生嗎。”

  白盛楠家裡兄弟姐妹多,可是考上大學有生活補助的她也不至於厚著臉皮也問金藝要一塊八毛錢的蛋糕,同樣是首都本地人,她不知不覺中其實也有一點和金藝攀比的傲氣在,這也是為什麼三個人裡頭金藝和許雙雙更要好的緣故。

  “誒,顧安安她哥也是咱們學校的嗎?”許雙雙頓時就好奇了,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呢,現在想想也是,不是同一個學校的,難不成這大哥還是專門來陪讀的不成,常常見她送顧安安到樓下。

  也就是大傢伙對顧安安這個不住校,每天只是下午來寢室午睡或是泡手泡腳的室友不太熟悉,除了知道她同樣是出生農村的,其他還真不太瞭解。

  “我也是那天在食堂湊巧碰見了他們一塊吃飯,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顧安安的物件呢,就過去問了,沒想到是她大哥,叫顧向文,跟咱們同一屆的,進來的時候成績就高,據說很招他們政法系的教授喜歡,常常將他帶在身邊幫著整理一些資料,而且那顧向文長得可好了,簡直就是政法系之草啊。”

  白盛楠顯然對於顧向文也是打聽過的,因此說起來頭頭是道:“咱們這一屆的學生,也不是我自誇,論學校,論這文憑的含金量,將來步入社會,分配的工作絕對不會差,別說顧向文是農村出來的了,就是從山溝溝裡出來的,將來也一堆城裡小姑娘樂意嫁,我看雙雙的眼光挺好,一下子就看中了一個潛力股了。”

  白盛楠對著許雙雙打趣道,這一次,她也不生氣了,反倒有些羞澀地對著白盛楠追問了幾句。

  “那顧向文真的那麼厲害,剛剛我就是從樓上往下頭看,也沒仔細看清他的模樣,只知道他的個頭似乎還挺高的。”

  許雙雙最在乎的就是男生的身高了,她可是立志將自己的矮個基因在她這一代終結的女人。

  “是挺高的,上次我在食堂碰著他和顧安安,看個頭比我還高半個頭呢,起碼一米八吧。”白盛楠想了想,她的身高是一米七,比自己高半個頭那該有一米八了。

  “那顧家人都是什麼風水,不是說農村裡的孩子每天都要下地幹活,還要喂豬喂羊喂雞喂鴨,吃的比豬少,幹的比牛多嗎,怎麼這顧安安兩兄妹模樣出挑不說,連腦子都那麼好使。”

  金藝聽了白盛楠剛剛的話,有些納悶的問道。

  她們寢室雖然不是一個專業的,可學習成績的好還,還是挺直觀顯眼的,畢竟院系裡頭還有排名考試呢,她們寢室成績最好的就屬顧安安和杭臘梅了,只是杭臘梅沒有存在感,讓大家咬牙切齒的學霸也就顧安安一個了。

  聽說這臨床醫學的溫伯偃溫教授就特別喜歡顧安安,把她帶在身邊常常會帶她去醫院觀察一些實際案例,要不是幾次考試她都排第一,其他的學生都要懷疑她是不是私底下和溫教授認識或是給塞了什麼好處了。

  顧安安是這樣,顧向文也是這樣,這顧家的風水難道特別好?

  “咳咳。”

  白盛楠咳嗽了一聲,這金藝的嘴巴實在是太沒把門了,顧盼男可還在寢室呢,她這麼沒轍沒攔的貶低她們農村人,不怕人家心裡頭不高興呢。

  金藝吐了吐舌頭,那顧盼男一直也不出聲,她還真忘了寢室裡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了。

  “聽說顧安安有兩個哥哥,那顧向文是大哥,這麼說來他的年紀應該挺大了吧,咱們在這裡討論的歡,沒准人家都有老婆孩子了呢,農村人不都是十七八歲就結婚的嗎?”

  金藝推了推一旁的許雙雙:“要不等等會顧安安倒水回來,你去向她打聽打聽,看你長得漂漂亮亮的,還是城裡姑娘,沒准顧安安也歡迎你當她大嫂呢。”

  她沖著一旁的許雙雙擠眉弄眼,她自己還是更喜歡找門當戶對的城裡男青年,同樣都是水木大學的,有不少本地的未婚男同學呢,雖然那顧向文真的可能很優秀,她也不想陪著他奮鬥好些年,才勉強分到一套小房子,一家幾口人都擠在一塊,尤其是顧向文的爸媽,農村的老頭老太太都是什麼德性啊,一想想將來她還得伺候兩個農村來的,不知道生活習慣怎麼樣的大爺大媽她就要瘋了。

  不過許雙雙不是想要改善基因嗎,沒准她願意呢。

  許雙雙推了金藝一把,面上帶著嬌嗔,沒說樂意,也沒不樂意,心裡倒是尋思起來了,準備找一個機會,好好看看這顧安安的大哥長得是什麼樣的模樣。

  同一個爹媽出來的,顧安安那麼漂亮,大哥也一定差不到哪裡去吧。

  “你們說了那麼久,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啊。”白盛楠現在已經緩過勁來了,將搪瓷杯裡已經不那麼燙的開水慢慢喝下肚,暖烘烘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什麼問題?”許雙雙和金藝異口同聲的問道。

  “你們也不想想,這顧安安可是不住校的,你們難道不好奇,她平日裡到底住在什麼地方嗎?”白盛楠很神秘的壓低聲音對著兩人說到。

  金藝和許雙雙面面相覷,她們還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如果不住校,那一定是住校外了,或許是有親戚在首都,或是在外頭租了什麼民房,至於買房子,這個選項就沒有在幾人的腦海裡出現過。

  “你知道嗎?”許雙雙對著金藝問道,住親戚家也就算了,要是是在首都租房子住,現在普通的民房,就是老式四合院裡頭的房間,只租一間臥室,廚房衛生間公用,一個月的房租是八塊錢,那樣的房間還是很小的一間,顧安安兩兄妹如果都是在外頭租房子住,那說明這顧家雖然是農村的,家裡的條件也很不錯了。

  “我當然不知道。”白盛楠的話讓金藝和許雙雙翻了個白眼,她趕緊緊接著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可是顧安安不是在寢室嗎,咱們可以問她啊,隨便找個理由,過些日子不是雙雙的生日嗎,咱們問她是不是在外頭租的房子,要是是的話,咱們想借一下場地做一桌子豐盛的菜肴慶祝雙雙生日,沒准還能借著這個機會認識認識顧安安的哥哥呢。”

  白盛楠越說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對著金藝和許雙雙問道,看另外兩人的眼神,顯然都對這個主意很感興趣。

  “哢嚓。”

  還沒討論出個結果,門就從外頭被打開了,杭臘梅一手推開門一手拿著一個水壺進來,顧安安則是拎著兩壺開水,昨天下了雨,學校的一些排水溝都已經老舊了,好些地方都積了水,顧安安今天穿的棉鞋都已經泡濕透了,腳都快凍成冰塊了,急需要泡個熱水腳來暖和暖和,不然要是生了凍瘡,怕是反反復複更加煩人了。

  好在寢室裡她也留了備用的鞋子,到時候小心些避開那些積水的道路,應該能撐到回家。

  她不知道寢室裡剛剛圍繞著她和她哥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雖然奇怪為什麼自己進來後幾個室友的表情有些怪,可是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她從自己的櫃子裡拿出泡腳的臉盆和小凳子,然後捧著臉盆出去接兌水的涼水去了。

  “你們誰上?”顧安安出去後,白盛楠對著金藝和許雙雙問道。

  “我不行,要不你們上吧。”金藝擺擺手,對著一旁的許雙雙慫恿道,許雙雙左思右想,她還真的對顧安安的大哥挺感興趣的,畢竟她的年紀也不小了,因此在兩人的注視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水房離寢室不遠,顧安安沒多久就回來了,將臉盆放地上,倒上熱水,看溫度適中了,趕緊脫掉鞋襪,先將兩隻紅通通凍成紅蘿蔔的腳都搓熱了,這才泡到水盆裡去。

  大冬天的泡腳,果然是一件讓靈魂都昇華的美事,顧安安眯著眼,幸福的感覺都要冒粉紅泡泡了。

  “安安。”許雙雙輕輕的喊了一聲。

  “嗯?”顧安安疑惑地朝許雙雙看去,不知道對方叫她有什麼事。

  “你平時不住校都住哪兒啊?”她組織了一番語序後對著顧安安問道,看顧安安眉頭微皺,趕緊又補上了一句:“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你要是在外頭租房子的話,能不能借一下場地,再過幾天不是我生日嗎,我想著在外面吃太不划算,咱們可以自己買上一桌子的菜,然後做一頓好吃的,這樣花的錢也不多,正好咱們寢室開學到現在也沒有在一塊聚過呢,明顯不利於培養寢室情分,你說是吧金藝,白盛楠。”

  “還有杭臘梅,顧盼男,你們要是覺得花費太多,那是我的生日,這錢我幫你們出,好歹也是一個寢室的,這個面子還是要給我的吧。”

  她也沒往另外兩個最沒有存在感的室友,說實話,要不是顧安安偶爾會和她們說話,她和金藝都快要以為這兩人就是兩個只會讀書不會交流的機器了。

  顧安安皺了皺眉,要是要好的朋友,她也不介意將人帶回家裡去,可是畢竟她們相處也還不多,家對於顧安安來說是一個比較私密的地方,而且農村出來的家庭在首都買了一個四合院,這件事要是說出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學校的大新聞,顧安安不想被人當大猩猩一般觀賞,整個學校裡頭,除了親大哥,也就林月亮知道這件事,三個人對外都是保密的,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顧安安都不樂意將室友帶回家裡去。

  或許再相處個一兩年她會願意,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

  “家裡的灶房壞了,我和大哥現在每天也是吃食堂呢。”顧安安委婉的拒絕,不過開學到現在,只要是上課的日子他們的確都是吃食堂的沒錯,家裡開火那都是在雙休日。

  她沒說家裡的房子是買的,也沒承認家裡的房子是租的,不過按照許雙雙剛剛的提問,她們應該都會以為她剛剛那段話的意思是家裡租的房子的灶房是壞的,這個美妙的誤會可以幫她解決不少麻煩。

  “那也真太不湊巧了。”許雙雙眼睛亮了亮,顧安安的話就是說明她和她大哥的確是在學校外頭租了房子了,這也就說明她剛剛猜的沒錯,這顧家的條件的確算是農村裡頭拔尖的了,看看顧安安的穿著她也該發現了,和同樣從村裡出來的杭臘梅以及顧盼男截然不同,還有那白皙嬌嫩的皮膚,一般的農村哪裡養的出這樣的姑娘。

  “安安,你上次從圖書館借的《尼各馬可理論學》還了嗎,要是沒還就先借我看看吧,我的哲學史要寫的一片理論正好要用到這本書。”

  躺在床上的顧盼男突然開口,打斷了許雙雙還想著追問的話。

  三人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對話這個寢室隱形人都是聽見的,她該不會和顧安安私底下告狀吧,那可就糗大了,可是看著顧盼男那書呆子臉,又像是那種會私底下告黑狀的人。

  “我哥上禮拜要用拿走了,也不知道他用完沒,今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問問,要是用完了,我給你拿過來。”

  顧安安對著顧盼男說到,正好臉盆裡的水也都溫了,趕緊擦乾腳,抹上乳膏,穿上厚實的羊絨襪,登上鞋子捧起臉盆就朝外頭走去。

  出於小動物的敏感心理,顧安安總覺得許雙雙幾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就像哄騙小紅帽的狼外婆一樣,她還是找機會躲一下才好。

  “我等會還得去溫教授的辦公室,今天就不午睡了,不過明天我估計會很早回一趟寢室,你們有誰要幫忙帶早飯嗎?”

  顧安安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問道,原本她是打算再睡一覺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睡覺的機會啊,找了個藉口就想著偷溜出去,正好溫爺爺在學校有教工宿舍,還有暖氣呢,正好去那裡眯一會兒。

  “我要白糖糍粑。”許雙雙作為蘇城人,那是無糖不歡。

  “我要一根油炸四人幫,還有一個白菜豬肉餡的包子。”白盛楠高高舉手說到。

  “我明天早上沒課,想好好睡一覺,就不用幫我帶了。”金藝是個懶蟲,只要沒早課的日子都是不吃早飯的。

  顧安安又看向了一旁的杭臘梅和顧盼男,這兩人都是不怎麼會拒絕人的,顧安安好心幫她們帶早飯兩人就是在心疼錢也總是會想出一件東西來。

  她們倆實在是太節省錢了,早飯都是喝開水喝到飽的,午飯和晚飯也盡可能的簡陋,顧安安覺得這樣下去不太好,每次就以幫著帶早飯的理由,讓兩人不得不吃些東西墊墊肚子。

  “給我帶一碗地瓜粥吧。”杭臘梅想了個食堂最便宜的早餐,說是地瓜粥,其實只有地瓜,米飯沒幾粒,但是能頂飽。

  “我和臘梅一樣。”顧盼男也有些糾結的說到,其實一碗地瓜粥也就五分錢,真的是極其便宜的早餐了,學校每個月二十多塊錢的補貼,她們完全能吃得起更好的東西,還不是想著家裡的爸媽和兄弟姐妹,硬從牙齒縫裡摳出來的。

  顧安安都記下了,抱起自己今天要用到的課本,趕緊閃離,省的又被許雙雙幾個給攔下了。

  室內在怎麼樣都比外頭暖和多了,一出寢室樓的大門,顧安安被那冷風刮得打了個冷戰。

  “冷了吧,你這穿的還是太少,現在商場裡頭有賣軍用的大衣,那衣服又好看又保暖,就是你們小姑娘或許不喜歡,不然完全可以買一件來穿穿。”

  宿管阿姨在自己的房裡織毛線,透過玻璃窗看著顧安安這怕冷的模樣,笑著對她說到。

  “沒事,阿姨我不冷。”

  顧安安很樂天派的自我催眠道,不過心裡倒是想起了蕭從衍上次特地給她寄來被她壓箱底的軍大衣,實在是那件衣服太大了,顧安安穿著都到腳踝的位置了,真的人包裹的就和一個綠色的棉球一樣,她也是個愛美的姑娘,思來想去還是沒將那件愛的大衣批身上,現在想來,還是得翻出來穿啊。

  寢室的阿姨都是十分熱心腸的,常常會關注天氣提醒進出的女生多添衣裳,顧安安和阿姨又閒聊了兩句,還是鼓起勇氣沖了出去,打算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教工宿舍,到時候就能投入暖氣的懷抱了。

  “喵~~”

  甜的發膩的小奶貓的叫聲從草叢堆裡傳來,顧安安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之間窸窸窣窣的,草叢中踉踉蹌蹌跑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小橘貓,帶著白色的小斑點,看上去似乎也就兩個月的大小,走路打著顫,也許是被這天氣給凍到了。

  似乎是覺得顧安安這個大活人就是個天生的火源,小奶貓踉踉蹌蹌的朝著顧安安走來,一個打滑翻了個小跟鬥,咕嚕咕嚕的翻滾到顧安安的面前,露出白乎乎的小肚皮。

  “喵~~”

  是個小爪子粉粉嫩嫩的朝著天,歪著小腦袋無辜的一喊,顧安安覺得自己的血槽頓時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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